第595節

  看我默不作聲,許世宏很緊張,不時的看看老魯叔。
  沉思良久之後,我抬起頭,「許先生,這個事情我會盡力去辦。不過我需要見見那個嚮導,你能替我辦到麼?」
  許世宏如釋重負,「可以!司馬圖的侄女司馬婷在新疆,是個律師。我馬上可以聯繫她,請她安排見面事宜。」
  「好。」我看看老魯叔,「事不宜遲,我連夜帶老驢和思思去烏魯木齊,至於許先生嘛,叔您先安排他住下,就在北京等消息,哪也不要去。」
  「沒問題!」老魯叔踏實了。
  「謝謝七爺,至於酬勞方面,您隨便說,多少都行!」許世宏說。
  「那個不要跟我談,跟我助手老驢談就行了。」我站起來,「叔,我先走了,晚上我們就去烏魯木齊,先把機票給我們辦好了。」
  「放心,這個事交給我了!」老魯叔激動的看著許世宏,「這下你可以放心啦!」
  我帶著思思回到家裡,跟爸媽說公司有事要出差,果果一聽就明白了,默默地給我開始準備行裝……
  「別擔心,我其實是想出去玩幾天,怕咱爸說我,才說是出差的。」我對果果說,「玩夠了我們就回來。」
  果果平靜一笑,「知道你就閒不住,放心去辦事吧,注意安全,不要分心,家裡的事情有我。」
  我抱住她,「謝謝你!」
  「你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一直居家過日子?」果果環住我的腰,「答應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到了外面不要那麼多束縛,更不要委屈自己。」
  「嗯。」我點點頭。
  她輕輕推開我,「還有幾件衣服我去收拾一下,你去看看孩子們。」
  來到客廳,孩子們正在爺爺奶奶的懷裡玩耍。我看了他們一會,心想還是不抱他們了,反正過些日子就回來了。
  第二天凌晨四點多,烏魯木齊地窩堡機場外,我們見到了前來迎接我們的司馬婷。這個女孩長相一般,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理性的氣質,言行舉止都那麼利索。
  「曾先生,我們同年,叫你名字不介意吧?」她看我一眼。
  「可以,我叫曾傑!」
  「好,賓館已經安排好了,請上車吧,關於阿不都的事情咱們路上談!」
  阿不都就是那個導遊。
  司馬婷不愧是律師,思維清晰,口才一流,極富時間觀念。據她介紹,阿不都是在老家阿克蘇被抓的,當時他已經神志不清了。警方現在懷疑這是一起綁架事件,因而把他拘留了。
  「那我現在可以見到他麼?」我問。
  「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十一點半。」她看看我,「叔叔說你很厲害,難道你是刑偵專家?」
  我一笑,「刑偵專家還用讓你安排麼?你這姑娘挺有意思的,有話不妨直接點,我是風水師,跟你叔叔是同行。」
  「哦……」她有點不屑,「你還挺誠實的,我一直懷疑所謂這些風水之說是不是真的存在。我現在也在試著接觸美國一些大學關於環境對人心理和命運而產生影響的一些資料。看了之後覺得很有道理,你不妨也看一看,對了,還有西方的星座學,很值得研究。」
  我看她一眼,沒說話。
  「好吧,我們在一起辦事的時候,請不要對人說你的職業,那會讓人懷疑我的專業性。如果別人問起,我就說你是我的同學,大學時主修刑偵的,沒有問題吧?」
  「隨便,你怎麼說都行。」我看著窗外。
  「操,本事沒見多大,譜兒到是不小!」老驢小聲的說。
  「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車裡還有兩位女士,不要用帶有侮辱性以及性暗示的詞彙,這是極其不尊重的。」
  「哦!」老驢撇她一眼,「原來司馬律師也知道要尊重人哪!」
  司馬婷絲毫不介意老驢的語氣,「如果我的話傷到你們的自尊心了,那不好意思。我是專業人士,所以說話比較理性,請理解!」
  我實在懶得理這個所謂的「專業人士。」難道專業了就可以不說人話了麼?
  司馬婷將我們送到酒店,辦好入住手續,「我要提醒三位,烏魯木齊的情況不像沿海城市,沒事不要亂走。另外,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打我電話。理論上我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但是晚上十二點到凌晨兩點之間,我不會接任何電話,如果你們要找我,請避開這段時間。」
  我接過名片交給老驢,「好,那明天見!」
  司馬婷高傲的看看我們,轉身走了,走的很職業,但一點都不性感。
  「操!崇洋媚外的傻逼娘們兒!」老驢恨恨的罵道,「還他媽的什麼環境對人心理和命運的影響,還什麼星座學……我看她該先研究一下西方有沒有尖酸刻薄盲目自大而引起內分泌失調造成荷爾蒙紊亂雌性激素過少而產生的月經和神經不正常問題的研究!」
  「剛才你怎麼不罵她?」思思說。
  「丫不是說得尊重女性麼?」老驢頓了頓,「哎不對呀,妹妹你平時那暴脾氣呢,怎麼不抽丫的!」
  思思一笑,「我給她攢著呢,明天我一定抽她!」
  「好了,都別生氣了。」我摸摸肚子,「都餓了吧,先回房間洗個澡,然後去吃點東西。所謂的專業人士,連基本的禮數都不懂,大老遠跑過來,也不問問咱們餓不餓!不過呢,人家本來也不是事主,只是替他叔叔辦事而已,咱們也不該要求過高。從現在起,不許給我丟人,都給我——專業點!」
  司馬婷,有你求我們的時候!
  第二天,我在醫院裡見到了阿不都,他被銬在病床上,嘴裡也塞進了紗布。
  「這是幹什麼?」我一皺眉。
  「他神志不清,經常攻擊身邊的人,而且有自殘傾向。」看守的民警介紹,「因為今天你們要見他,所以沒跟他用過多的鎮定劑,現在他就是這個情況,我們什麼都問不出來,你們能有辦法?」
  「能不能讓我們單獨和他談談?」我說。
  「不行,隊長說了,你們談話我必須在現場。」
  我看看身邊的專業人士,「司馬婷。」
  司馬婷點點頭,「民警同志,請跟我出來一下!」
《秘術·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