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節

  「對,您和秦小姐住這裡,誠田小姐和驢爺分住兩邊隔壁房間。」樸宇相恭敬的說。
  「嗯。」我看看老驢和誠田由美,「那你們先回房間吧,先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晚上再說。」
  「是!」誠田由美利落的鞠了個躬,轉身走了。
  老驢則不著急,等誠田由美出去了,他湊到我身邊,「咱可說好了,晚上您得跟我一起去。樸二爺來前就跟我說了,他給您安排了一份厚禮,這咱可不能替您收!」
  老驢說的樸二爺就是樸宇相的二弟樸宇中,他旗下控制著韓國多家演藝公司,是很多當紅藝人的幕後老闆。
  「好,晚上咱們一起去放鬆放鬆。」我一笑,「先回去吧。」
  「老樸啊,你那點事曾爺早知道了,別緊張,慢慢說吧。」老驢說完站起來,「那咱先去洗個澡,順便瞇一會,養精蓄銳!」
  老驢出去之後,思思關好門,回到我身後站好。
  「說吧。」我看著樸宇相。
  「嗯。」他很緊張,「幾個月前,有一個台灣政商代表團秘密訪問韓國,我是政府指定的接待人之一。您知道,我們樸家的生意是多元化的,跟台灣那邊的合作也的卻有待加強。」
  「然後呢?」
  「那代表團中有一個人叫陳建安,三十多歲就成了台灣數家大企業的共同代理人,此人出身不詳,背景極深。我和他一見如故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合作方面也談的非常順利。」
  「哦……」我點點頭。
  他看看我,「可誰想從他回去之後,樸家好像被什麼魔咒控制了一般,接二連三的出事。」
  「什麼樣的事?」
  「陷害。」他說,「不到半年的時間,三次了。先是我三弟的政治獻金突然被媒體曝光,說我們樸家是黑社會暴力團,這獻金來自詐騙資金;接著是我二弟宇中旗下多家演藝公司藝人因為性賄問題出事,被警方調查;最後是我兒子樸永誌,他從法國進口了一批奢侈品,在海關竟被人查出裡面藏了一批海洛因和冰毒。我多方面疏通關係,但是那些多年培育的政府高管和國會議員,連接落馬,如今倖存的那部分都認為是樸家的晦氣影響了他們,都和樸家劃清了界限。」
  他歎了口氣,「如今我們樸家的生意大部分已經被監控起來,永誌更是被警方帶走調查一個多月了。我反覆盤查,樸家的風水和運勢不該如此,但是這魔咒來的實在蹊蹺。只怪我無能,實在看不出裡面的端倪,只好請您幫忙了,拜託了!」
  我看他一眼,「老樸啊,剛才人多眼雜,你說話謹慎那是應該的。現在可是一個外人都沒有了,你竟然還不說實話,那你讓我怎麼幫你?」
  樸宇相身子一顫,「共主,我……我……」
  「你犯了什麼事,你清楚,我也清楚,如果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我憑什麼做你的共主?」我頓了頓,「你說出來是一回事,是一種辦法,如果讓我說出來,那就是另一回事,另一種辦法了。咱們九星會裡高手如雲,你這點事能瞞得過普通會眾,但你能瞞得過星主們?我必須提醒你一句,你的事除了我清楚,江小姐也清楚。」
  樸宇相汗如雨下,「共主……共主……我不是不想說……我是……不敢說……」
  「如果不敢說,那就請回吧。」我冷笑,「明天你生日之後,我必然會著急星主們,至於商量什麼事情,那就看情況再說吧。」
  「這個……」他不住的擦汗,「共主,我想單獨跟您說。」
  「老樸啊,兩年了,秦小姐和我什麼關係,你不清楚麼?」我盯著他。
  「我清楚,可這事情實在太大,我不敢讓您之外的人知道啊。」他嗚嗚的哭了。
  「要不然我迴避吧?」思思說。
  「不用,不管事情多大,我能聽的,你就都可以聽。」我看看樸宇相,「看來你也真是為難了,你自己考慮吧,願意說就說,我不勉強。」
  樸宇相擦擦眼淚,長長的歎了口氣,「好,我說!」
  「別跪著了,坐著說。」
  他沒動,依然跪著,「共主,我對不起您,對不起九星會,我把星主令牌給……丟了……」
  我沒說話,心裡很平靜。
  「不過我後來又找回來了!」他趕緊補充,「只是……那令牌似乎出了點問題,上面的氣場不一樣了。」
  我點點頭,「丟失令牌是死罪,所以你不敢說,可是你瞞又能瞞多久?九星會不是黑社會,星主們都是術數高手,所謂易不藏私,只要這些人想知道,你有多少秘密能瞞得住?」
  「我不怕別人,他們和我修行相當,修為相當的人是很難看準彼此的。」樸宇相說,「我怕的是共主您,您的修為遠高於我,所以我不敢瞞著您。今天跟您坦白,也並非是要求您赦免我,我自知犯下了不赦之罪。我有罪,但我弟弟和兒子不該無辜被牽連,只求您能救救他們。」
  「你錯了。」我歎氣,「修為高於你的,不止我一個,還有江嘯靈。她雖然不是星主,但她的修為不亞於他哥哥江嘯龍。從她來韓國之前,恐怕就已經知道了你丟失令牌的事。」
  「那……」樸宇相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我警告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讓你們付出百倍的代價。」我冷冷的說。
  「不不不,共主您誤會了。」他趕緊解釋,「我是覺得後怕,她既然早知道了我的秘密,來韓國後竟然不動聲色,還跟我說那些話……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她跟你說什麼了?」我盯著他。
  「她說讓我不要巴結共主,更不要過度向共主示好,另外原來預備的慶典要通通取消,給共主和星主們的招待也必須要降級。她這是有意讓我得罪您和諸位星主,這樣一來……」
  「這樣一來,等你下去了,她就可以接替你的位子,是不是?」
  「是,我是這麼想的!」
  我一笑,「江嘯靈,是我的親信,那你也該懷疑,我準備借這個機會擴大自己的勢力,增強對九星會的控制,是吧?」
  「沒有,我不敢這麼想,也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他趕緊搖頭,「您恕我直言,星主們都明白,江嘯靈和凌小姐有殺父之仇。雖然您很大度,重用她,但她對您一直保持距離。而且九星會中修為的高低決定影響的大小,以您的本事,沒人敢挑戰您的權威,您又何須用這種辦法來加強對本會的控制呢?」
  我沉默良久,「她讓你低調,不是為了讓你得罪我們,而是為九星會的形象考慮,也是為了你好。如今韓國的警方都在盯著你,如果你那麼張揚,讓諸位星主們因此被警方盯上,那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怨恨你?老樸,你是江湖上拚殺慣了的人,防備心重這很正常,但對自己人要多一份信任。」
  「我明白了。」樸宇相低下頭,「共主,是我錯怪江小姐了。」
  我一笑,其實我心裡明白,真的是錯怪了麼?
  「你的令牌怎麼丟的?」
  「那令牌我一直貼身佩戴不敢離身,那次招待陳建安的時候,我喝醉了,醒了之後令牌還在,但是上面的氣場就不同了。」他苦笑,「共主,我不知道是不是那酒有問題,我從小對酒精就不敏感,喝再多都不會醉,可是那天……」
  「當時除了陳建安,還有別人在麼?」我問。
《秘術·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