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節

  她身子一顫,清醒過來,「啊?哦,好,我馬上下去!」
  她走了之後,我看看地上的譚述,他身上的魔靈和蠱靈已經被淨靈咒重創了,幸虧只是念了一遍,如果多念幾遍這魔靈固然會灰飛煙滅,譚述也活不了了。
  我靜心片刻,掐雙指訣分別按住他的眉心和後心,同時默念清心咒。十幾遍咒語之後,譚述身子一顫,猛然驚醒。
  「我……我這是……」他驚恐的看著我,「七……七爺……」
  我沒答話,變幻手訣,默念幾句,在他前心重重一拍,一團青黑之氣迅速離開了他的身體,消散在空氣之中。
  我鬆了口氣,蠱靈消滅了,剩下的就簡單了。
  「七爺,您……您怎麼在這?」譚述似乎很冷。
  「譚老師,你被迷心蠱控制了,因為你養的那些魔靈和鬼就失去了控制。其中一個最強的和蠱靈合在了一起,於是就把你控制了。」我扶他起來,「現在蠱靈被我打散了,那個魔靈被封在了你體內。你養的那些朋友都在下面,你自己下去收拾一下吧。」
  譚述一愣一愣的,「您說什麼……什麼迷心蠱……我怎麼不知道……」
  「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接到一個邀請函,讓你去參加一個風水精英論壇?」我說,「還記得嗎?」
  他好像全然沒有印象了,「我……我不知道……我好像……」
  「這個回頭再想,你先收服你這些朋友。」
  他點點頭,「多謝七爺,您沒打散他們,是給我留面子,這份情義譚某人一定銘記在心!」
  十幾分鐘後,屋裡恢復了平靜,跑出去的靈體都被他重新收服了,那個女人也被老驢和李玄婷到了客廳裡。
  「操,看著身量不大,怎麼他媽的那麼費勁啊。」老驢氣喘吁吁的罵道。
  「不是她重,而是她身上有蠱靈,你碰了她,就會吸你的能量,所以你覺得她重。」我解釋。
  「難道咱也中了蠱了?」老驢驚詫。
  「那倒沒有,你只是損失了點內氣而已。」我走到女人身邊,掐手訣默唸咒語在她身上一拍,一股黑氣散開了。
  「那咱要不要緊?」老驢趕緊問。
  「晚上好好睡一覺就行了。」我說,「現在把她抱到譚老師房間裡去,你再碰她不會有事了。」
  「七爺,您說我中了迷心蠱,那她身上的這是什麼蠱?」譚述問。
  「嚴格來說不是她中的蠱,而是你身上的蠱靈化出了一個分身控制了她而已。」我看看他,「如果剛才我直接碰你,我的力量也會被你身上的那個蠱靈大量吸走的。所以我只能讓李老師出手……委屈你了。」
  李玄婷恨恨的走過來,「譚述,那個狐狸精是誰?你們好多久了?」
  譚述一愣,「什麼狐狸精,她是我的一個客戶,來求我辦事的,那天我們才談了幾分鐘,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七爺,我和她是清白的!」
  李玄婷狐疑的盯著他,「真的?」
  「當然是真的,她是陰八字的女人,我這個月是轉運的時候,我怎麼敢和她搞?」譚述氣呼呼的,「虧你還是個大師,這個你都看不出來嗎?看把我打的都破了相了,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李玄婷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不是……我是為了救你……看來出手太重了,阿述,你別怪我……」
  這時老驢回來了,「您說的沒錯,再抱她,柔若無骨,輕如鴻毛,嘿嘿……」
  我點點頭,「李老師,去弄杯熱水給那女人喝下去,然後給她按摩一下心口,她一會就醒過來了,您要是還信不過譚老師,親口問問她就是了。」
  李玄婷心虛了,「哦,好的。」
  我又看看譚述,「你收拾一下,換身衣服,一會跟我去救許墨。」
  「許墨她怎麼了?」譚述問。
  「跟你一樣,被迷心蠱控制了。」我淡淡的說,「不過她的情況應該比你好的多。」
  譚述點點頭,「好,您稍等,我去洗把臉。」
  我就在客廳裡坐下等著,老驢湊過來,「曾爺,為啥許墨會比譚述情況好?」
  我看他一眼,「迷心蠱這個東西,中的時間越久,迷的就越厲害。南派風水師中很多人都養鬼,養鬼靠什麼?用自己的運和氣來養,然後用自己的心智來控制它們。他們一旦中了迷心蠱,心志一迷,那麼他們養的那些靈體就會失去制約,而迷心蠱的蠱靈則可以趁機和那些靈體融合在一起。這樣一來蠱靈的力量就會越來越強,像譚述身上這個,才中了十多天就可以化出分身來了,就是因為它和譚述的魔靈護法合體了。」
  老驢恍然大悟,「難怪他們要找南方風水師呢,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在裡面呀!」
  「北方風水師一般不會養鬼,除非是天生帶的護法,而天生護法不需要用心神控制,所以迷心蠱也就沒有多少用武之地了。」
  老驢沉思片刻,「難道許墨妹妹也養鬼麼?她可不像啊!」
  「她不養鬼,可她體質特殊,而且天生身邊有靈體相助……」我長舒一口氣,「雖說那靈體是護她的,可畢竟迷心蠱太厲害了。」
  「那咱們一會怎麼辦?總不能上來先打姑娘一頓大嘴巴吧?咱可下不了手!」老驢搖頭。
  「許墨的事情是另一種辦法,沒這麼費勁,但比這個還要危險。」我看看他,「驢,你要受點委屈了……」
第十九章 青衣陸焉
  「啥委屈,會不會要命?」老驢趕緊問。
  「那不會,不過估計得受點傷。」
  老驢一愣,「您不是想說讓她抽咱一頓吧?」
  我搖頭,「放心,不會讓你跟譚老師似的,別問了,就說行不行吧?」
  老驢一笑,「許墨是您妹妹,也是咱妹妹,再說她對咱很夠意思,只要能救她,受點傷算啥呀!沒事,該怎麼辦您就放開了安排,驢爺這體格能禁得住!」
  我點點頭,「好,不枉她每年給我送月餅的時候都記著給你帶一份,這才像個當哥的樣兒!你放心,真把你打壞了,後半輩子哥們兒把你送養老院去。」
  老驢嘴巴一下子張的老大,「我操,有這麼嚴重?」
《秘術·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