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果然是個慣偷,連雞在被偷的時候要叫都知道。」我算是聽出來了,柳雨婷是閒得蛋疼,故意在調戲哥。
  「偷雞多沒水平啊!我一般都是偷人。要不,明天晚上我就摸進你住的那屋子去,溫習溫習手藝?」被一個妹子調戲,這多沒面子啊!我再怎麼也得調戲回來不是?
  「匡當!」
  我犯了黃老頭一樣的錯誤,把門閂直接給弄地上去了。
  「看來你這個慣偷也不專業啊!」柳雨婷擠兌了我一句。
  「我這不是溫習一下嗎?等我溫習好了,就可以無聲無息地進你的臥室了。」我說。
  「好啊!我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別門,你一定要來哦!到時候,姐一定讓你度過一個永生難忘的夜晚。」柳雨婷風情萬種地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就在我正享受著這醉人的時刻,突然「咚」的一聲悶響,我的屁股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柳雨婷用膝蓋,狠狠地對著我的屁股來了一下。
  要不是柳雨婷用手掌著我的肩,我估計已經一個惡狗吃屎撲地上去了;要不是當時菊花夾得緊,估計我就得大便失禁了。
  「怎麼樣,姐這前戲做得還行吧?」柳雨婷笑吟吟地問我。
  「咱們是來辦案的,別這麼打情罵俏的,像什麼話?」我說。
  「喲!你還知道咱們是來辦案的啊?我還以為你把這事兒給忘了呢?一門心思就知道來調戲姐了。姐不是不讓你調戲,要調戲你也得在破完案之後啊!」在對付我的時候,柳雨婷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嘎吱……」
  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發現自己當賊的本事,確實是不如黃老頭的。黃老頭雖然也把門閂給弄地上去了,但是他至少是消滅了這「嘎吱」聲的啊!
  柳雨婷無語地對著我搖了搖頭,然後又笑了笑。
  這下,我算是用事實證明了我的清白了,我是沒做過賊的!
  也不知道楊四娘知不知道有人闖進來了,不過屋裡沒傳出任何聲音。我帶著柳雨婷摸進了楊四娘家的灶房,雖然屋裡有些黑,但因為之前來過一次,我還是大致摸得準方向。
  沒費什麼力,我便帶著柳雨婷來到了堂屋。
  楊四娘屋子的那扇門是關著的,有叮叮噹噹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是鐵錘敲骨頭的聲音。」柳雨婷說。
  我吃驚地看著柳雨婷。她不會這麼神吧,就這麼就能聽出來是鐵錘敲骨頭的聲音?
  「在警校的時候,我們有門聽力課,就是用來練習各種跟刑事案件有關的聲音的。這鐵錘敲骨頭的聲音算是比較好分辨的,因此我一聽便能聽出來。」柳雨婷說。
  「專業的就是牛逼!」我對著柳雨婷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這也不全是聽出來的,那黑貓剛把頭蓋骨交給楊四娘,此時楊四娘屋裡就出現了這種聲音。很顯然,楊四娘應該是在用鐵錘把那頭蓋骨給敲碎。楊四娘把頭蓋骨敲碎幹什麼用,應該是你的專業知識吧?快跟我說說。」柳雨婷突然來了精神。
  「可能性有很多,要想確定,還是得看了來才行。畢竟,那頭蓋骨敲成大碎片和小碎片的用法不一樣,還有就是,形狀不同對使用效果也有影響。」我確實不清楚楊四娘敲那頭蓋骨是拿來做什麼用,但是我不能直說啊!我要是直說了,柳雨婷絕對要數落我,因此我只能編了這麼一段,把這事暫時給搪塞過去了。
  「那就去看看再說。」柳雨婷好像是被我給忽悠住了。
第19章:墳飄
  「嘎吱!」
  楊四娘屋子的門打開了,從我站的那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屋子裡昏黃的燭光。
  「看來楊四娘發現我們了,進去吧!」我說。
  說著,我便拉著柳雨婷的手,大步走進了屋門。
  楊四娘此時正坐在一根小凳子上,手裡拿著把鐵錘,「咚咚咚」地敲著石塊上放著的骨頭碎片。
  我和柳雨婷在楊四娘的面前站了有十來秒了,可她卻像是沒看到我們一般,根本就沒有搭理我們,繼續在那裡用錘子敲著骨頭。
  「楊四娘,你又在作惡?」我對著楊四娘喊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作惡?」楊四娘有恃無恐地回了我一句。
  「你弄只黑貓去熊巖坡的墳山盜取死嬰的頭蓋骨,不是在作惡是在幹什麼?」我說。
  「什麼黑貓?什麼頭蓋骨?」楊四娘居然跟我裝起蒜來了。
  「連撒個謊都不會,你敲的是什麼?」我指著那堆敲碎的骨頭問。
  「狗骨頭,我敲狗骨頭惹到你了。你若是想要,我可以分一些給你。」楊四娘說。
  這次的楊四娘,和四年前明顯是不一樣了。四年前的楊四娘就是個潑辣的村婦形象,而這一次,從目前的對話來看,她無疑是更睿智了。
  柳雨婷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那堆骨頭,然後對我說:「這確實是狗骨頭。」
  楊四娘在家裡敲狗骨頭,我就算是正牌的警察,那也是管不了的。畢竟,這敲狗骨頭又不犯法。還有就是,在進屋之後,我一直在留意,可卻沒見到那黑貓的影子。
  「你最好老實點兒。」我說。
  因為沒有再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因此說完之後,我立馬就帶著柳雨婷出了門。
  「慢走啊!路上小心點。」楊四娘陰陽怪氣地說了這麼一句。
  「你要敢在我面前出什麼蛾子,有你好受的。」我丟了句狠話給楊四娘,這話雖然聽上去很提勁兒,但實際上,卻是那麼的無力。
  「這楊四娘不簡單。」剛一跨出楊四娘的家門,柳雨婷便對我說道:「她的反偵察能力挺強的,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農婦。」
  「和四年前比起來,她確實是聰明多了。楊四娘肯定是在準備什麼,騰不出手來收拾我們,不然我們不可能這麼順利地從那屋裡出來的。」我說。
  「剛才在臨走的時候,她說讓我們路上小心,她不會在路上給我們搞什麼動作吧?」警察就是警察,楊四娘說的這話我都忘了,她竟然還記得。
  「有哥在,路上她能搞什麼動作?」剛才在楊四娘屋裡,我確實是有那麼幾分害怕。畢竟那是楊四娘的地盤,她要設個什麼陷阱,我們是很容易中套的。至於回家的路,大路、小路的有這麼多條,楊四娘怎麼知道我們會走哪一條。再說,在路上設陷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鬼案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