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可是,潘道士這狗日的,居然打了麻藥!
  怪不得在挨了我這一針之後潘道士屁反應都沒有,還能泰然自若地盯著天花板看。我最開始還以為,天花板上有沒穿衣服的美女轉移了那傢伙的注意力呢!
  我放下了潘道士的臭腳,抓起了他的手,問柳雨婷。
  「這手上沒有麻藥吧?」
  我已經丟了一次臉了,要是再丟一次,那這臉可就真的是丟大了。因此,在扎第二針之前,我再怎麼也得問問清楚。至少我得保證,潘道士這手上沒有麻藥,我一針下去能讓他感覺到痛。不然,要是他連痛都感覺不到,我還玩屁個刑訊逼供啊!
  「我又不是醫生,我也不知道,你扎一針不就知道了。」柳雨婷淡淡地說。
  柳雨婷也不是外人,我在她面前丟人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至於潘道士,大不了多扎他幾針就是了,我的目的是把他扎痛,痛得他死去活來,這樣他就能招了。
  因此,在柳雨婷說完這話之後,我一針扎進了潘道士的手指頭裡。
  我沒奢望潘道士會因為這一針而大叫,但至少他會因此痛苦地皺一下眉吧!可是,讓我倍感失落的是,那傢伙非但沒有皺眉,而且還是那麼怡然自得地看著天花板。
  「莫非這手上也有麻藥?」潘道士的意志就算是再堅強,也不可能在中了我這一針之後,眉頭都不皺一下啊!
  「啊!痛死我了。」就在我正疑惑著的時候,潘道士那傢伙,居然一邊甩著手,一邊大聲叫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痛呢!原來你只是反應慢了一點而已。」看到潘道士叫了,我當真是大舒了一口氣。
  潘道士還在那裡哇哇的亂叫,好像這一針我真的把他扎得很痛似的。其實這一針到底有多痛,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可以肯定的,這痛離死去活來的那種痛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
  「為了不受這皮肉之苦,你還是招了吧!」我好心地提醒了潘道士一句。
  「招什麼啊?」潘道士一邊痛苦的呻吟,一邊無辜的問。
  「你說招什麼?當然是坦白你的罪行啊!不然我們吃飽了撐的,把你弄這裡來。」我說。
  「我沒犯罪啊!再說,我正奇怪呢!你們抓我幹嗎?」潘道士絕對是演技派的,他這話說得,真像他從沒犯過事,被我們冤枉了一樣。
  「好啊!你不認是吧!既然你不認,我也懶得跟你說了。」說著,我又一針扎向了潘道士。
  「我實話跟你說吧!就算是骨頭再硬的人,口風再緊的人,被我手裡這銀針多問候幾遍,都是會乖乖地開口的。」我說。
  「你們這是刑訊逼供!你們這是知法犯法!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你們胡亂對我用刑,是要遭報應的!」潘道士還在掙扎,看樣子,還得多扎幾針他才可能招。
  「誰說我們刑訊逼供啊?有人看到嗎?」哥的扎針技術那是很好的,被我扎過之後,那陣眼會很小很小,小得跟毛孔差不多,因此沒人能看得出來。所以,就算潘道士說我刑訊逼供,他也拿不出證據。
  「你用針扎我!」潘道士吼了起來。
  「你見過哪個警察在刑訊逼供的時候是用針扎的,再說,你說我用針扎你就能代表我真用針扎過你嗎?我要是用針紮了你,總得留下針眼吧!你把你身上被我扎的針眼指給我看看。」我說。
  我說完這話之後,潘道士果然用眼睛在自己的手上找起了針眼來。可他找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怎麼,你身上有針眼嗎?你身上連個針眼都沒有,怎麼能說我是刑訊逼供啊?」我說。
  刑訊逼供這門學問,我雖然還沒有研習多久,但我絕對算得上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敢說,整個分局裡面,能把刑訊逼供玩得一點兒痕跡都不留的,除了我夏一,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
  在看到自己的手上確實沒有針眼之後,潘道士的臉上,立馬就流露出了一股絕望的神色。潘道士應該很清楚,就憑哥的本事,哥就算是用銀針把他弄死在了這裡,都是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的。
  「據我們查到的情況,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招供,你是不會死的,不過就是進去關幾年。」雖然潘道士罪不至死是真的,但只關幾年這確實是我忽悠他的。
  「要是我不招呢!」潘道士說。
  「我手裡這銀針的威力你也是領教過了的,你要是不招,我就算把你扎死在了這裡,也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你自己可以好好想一想,是進去待幾年合算呢,還是把命給丟了更合算呢?」我把兩條路都擺在了潘道士的面前,該怎麼選,就由他自己決定了。
第87章:離奇死亡
  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不需要任何的考慮,就算是用屁股想,那也很容易給出答案。可是,潘道士那傢伙,足足磨蹭了十來分鐘,也沒有給出答案。
  「看樣子,你這是要死扛到底了是吧!」我覺得我已經給了潘道士足夠的考慮時間了,既然他還是不肯招,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對他客氣了。
  就在我拿出銀針,準備再給潘道士來那麼一下的時候,潘道士那金口終於是開了。
  「我招!別扎我了,我招!」潘道士說這話的時候,那聲音都是顫抖著的,由此可以看出來,對於哥手中的銀針,潘道士還是有些怕的。
  「那就快招吧!不要有任何的隱瞞,否則,我還扎你。」我把銀針在潘道士的面前晃了晃,這算是對他的威脅。
  「金店那個案子,是我做的。」潘道士說。
  「你的同夥都有哪些人?」我問。
  「楊瘸子、孫超,還有茅大師。」潘道士招了三個人出來,前面兩個都是我們已經確認了的,只是那茅大師,據我們之前掌握的線索來看,他似乎沒有參與此案。
  潘道士在此時把他咬出來,一是為了給我們添亂,二嘛,多半是為了報復一下茅大師。畢竟,茅大師和潘道士有些過節,算得上是結了樑子的。
  「贓款呢?你把贓款藏到哪裡去了?」我問。人已經抓到了,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贓款了。要是再把贓款給找到,這個案子,才能真正算得上是告破了。
  「都用了。」潘道士這回答,著實讓我大吃了一驚。雖然說一百來萬並算不得有很多,但也不至於用這麼快吧!
  更重要的是,潘道士他們偷的可都是黃金首飾啊!那玩意兒就算是拿去折現,也得耗費一些時間吧!更何況,在這期間裡,他還在四處躲避我們的抓捕呢!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麼好忽悠啊!」我也沒有跟潘道士多說,既然他不老實,不願意配合我的工作,那我就只能繼續用我手裡的銀針跟他交流了。
  「真的用了,我不騙你。」見我拿出了銀針,潘道士很認真地跟我解釋了起來。
  「要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偷的都是些金銀首飾吧!你既然說用了,那就跟我說說,你是把那些金銀首飾拿到哪裡去換的錢,然後又是怎麼把那些錢給花掉的。」既然潘道士一口咬定說是那錢被他用了,那他怎麼也得跟我說個子丑寅卯出來是吧!
  「那金銀首飾是茅大師去幫我們換成錢的,一共換了八十多萬,我拿著那八十多萬去了一個賭場,那賭場就在龍岡鄉。那賭場是個鬼賭場,本來,我想憑著自己控制鬼的本事,去那賭場裡撈上一大筆的,可沒想到那鬼賭場的水太深了,我的八十多萬,不到兩個小時,便全都輸乾淨了。」潘道士這話,倒是說得很誠懇的,很像是真的。
  不過,我始終覺得,潘道士這話不可信。要知道,從我們之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潘道士並不是個賭徒。而且,我也沒聽鬼叫花說過,潘道士去過那賭場。
  「你既然去過那賭場,那肯定知道那賭場具體在什麼位置吧?」這話我是詐潘道士的,要是他去過,他絕對知道賭場的具體方位,不會只籠統的知道是在龍岡鄉。
  「天陽水庫那裡,我當時還是坐滑竿去的,他們來接我的。」潘道士說。
《鬼案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