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柳雨婷知道,白三爺這麼有恃無恐的,肯定早就把屍體給藏好了。因此,我們就算繼續在這裡耗下去,也查不出什麼來。
  現在,對於我來說,最急迫的事,就是去弄些熱水,好好洗個澡,把身上的那些花粉都給泡出來。
  「好吧!咱們先回去吧!」我說。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癢這玩意兒,到了一定程度,那真不比痛好受。
  我們剛走出白三爺家的院子,便看到呂濤那傢伙了。
  「呂濤,你快去找戶人家,讓他們燒點水,夏警官中毒了,需要泡個熱水澡。」柳雨婷對著呂濤說了一句。
  「好!我這就去。」呂濤說完,一溜煙地便跑了。
  這件事,呂濤辦得倒是很乾淨利落。我們剛走出小竹林,呂濤便回來了,說他安排妥當了,還幫我找了個大水缸。
  在村子裡面,是沒有浴缸的。要想泡澡,還真只有用水缸。
  呂剛把我們帶到了村正中的一戶人家裡,我們到時,女主人已經在生火燒水了,男主人則在搬水缸。那水缸本是在廚房裡的,在廚房裡不方便泡澡,因此得搬到廁所裡去。
  白三爺沒有騙我,讓我全身發癢的東西,確實是花粉。我剛一下到水缸裡,便有些花粉浮了起來,我也沒那麼癢了。
第29章:招了
  雖然我不太能確定白三爺說的那話是真是假,但我還是乖乖地在水缸了泡了三個多小時。在泡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想,該拿白三爺怎麼辦?
  想了三個小時,我還是沒有想到好辦法。想不到辦法,那就來硬的,直接把白三爺給拿下。
  不能對吳局長刑訊逼供,並不代表不能對白三爺用針。反正白三爺也不是什麼好人,又不是官,為了破案,使點手段也是沒什麼的。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柳雨婷,柳雨婷想了一會兒,同意了我的辦法。本來,刑訊逼供是違反規定的,柳雨婷不太喜歡我那麼做。可是,現在我們又沒有別的辦法,要想破案,只能用這招了。
  在說定了之後,我便把怎麼對白三爺用針的方法告訴了柳雨婷。白三爺不太好接近,要想順利制服他,必須得用飛針。我手臂上的傷還沒好完全,因此只能讓柳雨婷用針弩。
  泡完澡之後,我們再一次返回了白三爺家。白三爺大概沒料到我們會這麼快殺回來,在我們走進他家院子的時候,他正悠閒地坐在大門口喝著茶。見我們來了,他立馬就驚住了。
  沒等白三爺說話,柳雨婷便拿出針弩,一針給白三爺射了過去。這一茬,是我們事先就設計好的,白三爺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我們給定住了。
  「你們幹什麼?」白三爺問。他在問這話的時候,試著動了一下,可卻悲劇地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請你跟我們回局裡一趟,接受我們的調查。」我說。
  「要調查就調查,幹嗎把我給定住?」白三爺對於自己被定住了這一點很不滿。
  「我們這不是怕你撒丫子跑了嗎?只要把手銬給你戴上了,我立馬就可以把你身上的銀針給拔了。」我說。
  「去給他把手銬戴上吧!」柳雨婷對著呂濤說了一句。
  「我沒有手銬,你們有嗎?」呂濤很無辜地看向了我。
  「當警察不帶手銬,你怎麼混的啊?」我說了呂濤一句,然後把手銬給他遞了過去。
  「我不是沒撤職了嗎?以前配給我的手銬,在離職的時候就已經被收上去了。」呂濤解釋了一句,然後走向了白三爺。
  呂濤在給白三爺上手銬的時候,那動作很熟練,看來他最基本的工作技能還沒有丟掉。
  在戴上手銬之後,我讓柳雨婷去把白三爺中的那銀針給拔了。恢復了自由的白三爺,並沒有進行任何的抵抗,而是乖乖地跟著我們回了鎮派出所。
  我們剛一走進派出所的大門,王大娘便急匆匆地趕來了。
  「兩位警官,我兒子回來了,沒事了。他是有急事去縣城去了,當時我沒在家,家裡又沒個電話,所以我不知道。現在沒事了,給你們添麻煩了啊!」王大娘說。
  王大娘這話,好像是背課文背出來似的,我感覺這裡面有隱情。
  「下次別這麼胡亂報案!」柳雨婷很無語地說了王大娘一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我的不對,下次不會了。」王大娘一邊鞠著躬,一邊說。
  「那你先回去吧!我們這邊還有事要處理。」柳雨婷說。
  徐大剛回來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現在我們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審審白三爺,爭取審點有用的東西出來。
  見我們把白三爺拷回來了,錢帆那傢伙很識趣地給我們安排了一個審訊室,供我們審案用。
  「說吧!你養的屍體在哪兒?」我懶得跟白三爺繞圈子了,抓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搞清楚那些屍體的下落。雖然我不奢望能從白三爺這裡把吳局長給扳倒,但是能多弄點有利的證據,那就多弄一點,積少成多嘛!
  「什麼屍體?我不知道。」白三爺依舊在那裡裝無辜,好像他真的很無辜似的。
  對於白三爺這種皮糙肉厚的人,語言攻勢是沒用的,要想讓他招,還是得直接給點肉體上的折磨。
  「動手吧!」我給柳雨婷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可以動手了。以前這種髒活,都是我去做,不過,今天只能讓柳雨婷代勞了。
  該怎麼扎針,我已經跟柳雨婷講過了,因此她輕車熟路地給白三爺來了一針。
  這一針,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怎麼樣,這癢癢的滋味,還行吧?」我問白三爺。
  之前白三爺可是讓我癢夠了,雖然我不是個瑕疵必報的人,但也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對於白三爺這種不是好人的人,他怎麼收拾過我,我再怎麼也得連本帶利地還回去。
  據書上記載,這一針下去,白三爺的全身會像淋了一層糖水一樣,然後有無數只小螞蟻爬上去。那些小螞蟻只會在他的身上爬來爬去,絕不會咬,因此他不會有一丁點的痛感,但是,會奇癢無比。
  「哈哈哈哈哈……」
  白三爺的手是被拷著的,因此他沒辦法用手去撓癢癢。大家應該都有這個經歷,在癢的時候,要想減輕癢的感覺,一是撓,二就是笑。
  像白三爺這樣哈哈大笑,雖然不能完全把那癢給抵消了,但還是可以讓他好受不少。
  「再給他來一針吧!」我這可是要刑訊逼供,要是白三爺好受了,他就不會招了,那我還怎麼玩啊?
  「扎哪兒?」柳雨婷問我。
《鬼案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