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中年男人跟老爸侃侃而談,聊得非常融洽。老爸老媽見人家小蓮的家裡人很同意這門親事,當然也就沒意見,親事就這樣定了下來。這對男女在我家吃過中午飯後就告辭離開了,臨走時那女人說既然小蓮不想回家,就讓她先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吧,也好讓她跟四狗好好處處。
  老爸老媽自然非常高興,我跟小蓮定親的事很快傳遍了河龍村,村裡人都說這四狗子的狗命還真好,能跟那麼漂亮的城裡姑娘定了親,還有人說四狗子的老丈人一看就有錢,那輛轎車恐怕要值不少錢的。
  一時之間,我成了河龍村的風雲人物,有人羨慕有人眼紅,只是他們都不知道,小蓮是個女鬼,還是個道行不淺的猛鬼,畫在紙上的東西都能用來施障眼法。如果他們知道這些的話,肯定把他們雷得外焦裡嫩。
  我沉浸在幸福之中,本以為能和小蓮就這樣開開心心的在一起生活下去,可惜天地不仁,難遂人願,接下來發生的事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料到的。
第十四章 惡道周福軒
  俗話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還真被小蓮猜中了,孫婆子之所以這麼恨小蓮,就是因為她哥孫半仙被小蓮養的黑蟲子重創。
  孫婆子這人古怪歸古怪,卻跟她哥哥孫半仙有著非同一般的兄妹感情。孫婆子幼年時父母雙亡,她跟他哥孫半仙相依為命,吃了不少苦。後來孫半仙得道做了出馬仙兒,還能「走黑功」驅鬼救人,漸漸的日子好了起來。孫婆子也嫁到了河龍村,只可惜三十幾歲就成了寡婦,沒兒沒女的她一直到現在都一個人生活著。
  她整日神神叼叼的,這跟孫半仙的影響有很大關係。孫半仙自打救劉根貴那天自己割了臉上一大塊肉後,就倉皇的回家養傷了。憑孫半仙的眼力,早就看出了劉根貴的死是我家的那個「東西」所為,還勸誡孫婆子不要多管閒事,以免惹禍上身。
  但孫婆子脾氣強得很,她認準了一條道就能走到黑。現在她看到小蓮就恨得牙癢癢,一心想著給她哥哥報仇血恨。
  孫婆子知道憑她的能耐根本鬥不過小蓮,聽孫半仙的口氣,好像對小蓮也是十分忌憚,這些天思來想去,孫婆子終於計上心來,這一天她到了劉喜財家。
  劉家正處在悲慟之中,劉喜財兩口子就劉根貴這麼一個兒子,含在嘴裡都怕化了,活蹦亂跳的大兒子說死就死了,還死得那麼慘。劉喜財覺得萬念俱灰,終日感歎自己不知做了什麼孽要得這樣的報應。見孫婆子來了,劉喜財兩口子正好有個可以訴苦的人,喋喋不休的跟孫婆子訴說不幸。
  「老劉,你不覺得你兒子死的蹊蹺麼?」孫婆子轉動著一雙小黃眼珠,問劉喜財。
  劉喜財一愣,隨即點點頭,說:「孫大姐,咋不蹊蹺呢,哪有眼睛裡無緣無故生那麼多黑蟲子的啊?還有,根貴手上的皮肉都沒了,好端端的那手上咋就一點肉都沒了呢?我都尋思了,這裡面肯定有啥說道,邪乎啊!」
  「是啊孫大姐,你沒問問你哥,俺兒子到底是啥東西給害的啊?」劉喜財老婆在一旁接過話來。
  孫婆子一咬下嘴唇,說:「咱都鄉里鄉親的住這麼多年了,我知道點啥就得告訴你們。其實害根貴的東西,就在咱村子裡!」
  「啥?孫大姐,你把話說明白點,到底啥東西害了俺兒子?」劉喜財急切的問道。
  「害你兒子的是個厲鬼,就在嚴四狗子家裡住著。你沒聽說嚴四狗子定親了麼,毛病就出在他那個未婚妻身上!」孫婆子瞪著小黃眼珠說道,說完這些話後,孫婆子長出了一口怨氣。
  「孫,孫大姐,沒啥證據咱可不能瞎說話呀!」劉喜財不敢相信這一切,結巴著說道。
  「老劉,你挺聰明個人,咋就不好好想想,一個那麼水靈的大姑娘,家裡還那麼有錢,會看上嚴四狗子那樣的?再說這個叫小蓮的來歷不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渾身冒涼氣。那天在村口,根貴用手拍了小蓮屁股一下,說了句不中聽的話,第二天根貴就出了事兒,你說不是她幹的又會是誰?再說了,我哥也說毛病就出在嚴四狗子家,我哥是什麼人,他說的話會有錯?」孫婆子說起話來吐沫橫飛,把劉喜財兩口子說的一愣一愣的,不得不相信她的話。
  見劉喜財沉默不語,孫婆子接著說:「老劉,這個仇咱非報不可,但是那個叫小蓮的妖孽實在不好對付,連我哥都說不是她的對手。為今之計,想報仇的話就得花錢請大孤山鎮的周福軒道長來,他准有辦法對付這孽障!」
  劉喜財聽了不住的點頭,說:「對,就找周福軒道長!多虧你了孫大姐,要沒有你告訴俺這些,俺兒子可就白死了。」
  孫婆子把劉喜財胸中的邪火燒起來後,就回家去了。劉喜財現在怒火中燒,他現在就打算著豁出全部家當去,也要把小蓮置之死地。孫婆子走後沒多大一會,劉喜財就帶了不少錢,去大孤山鎮請周福軒去了。
  大孤山鎮是吉林省的一個邊陲小鎮,相對於臨近大城市的鎮子來說,屬於比較閉塞的,我們河龍村就歸大孤山鎮管。
  大孤山鎮裡最繁華的一條街上,一橦氣派的三層小樓顯得格外搶眼,牆皮上貼著潔白的瓷磚,樓頂上飛簷斗拱,正中的位置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刻著龍鳳呈祥,一看便知這戶人家家境頗為殷實。
  在這橦氣派小樓的三樓,周福軒剛淨了手,此時他手執三根香,很虔誠的跪在太上老君的銅像前,嘴裡不停的叼咕些模糊不清的東西。上了香後,周福軒站起身,準備到他家的地下室去幹一件不可告人的勾當。
  這時,他的兒子周人堯走了進來,一見他老爹又在燒香唸咒的,周人堯心裡頓時明白了八九。「爸,不是我這個當兒子的管的太寬,您老都五十來歲的人了,也得注意點身子骨兒了,這種好事也讓我沾沾光啊!」長著一張刀條子臉的周人堯抱怨著說。
  周福軒聽了臉一沉,說:「你小子,一年沒到頭你處了五六個對象,哪天晚上你屋子裡的小姑娘不浪叫得跟殺豬一樣?你只顧著自己風流快活了,你有沒有想過你老爹我?你媽死的早,你爹我又不願意出去找雞……咋的,地下室的那小丫頭你還要跟我搶?」
  周福軒越說越來氣,本就黑黑的大臉瞬間變成了青紫色。
  周人堯見他爹真火了,嚇得一吐舌頭,心中暗罵,這個老不正經的!
  周福軒幾句話把兒子鎮住了,現在他有點精蟲上腦,急不可待的向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裡燈光昏暗,潮濕的空氣裡透著股發霉的氣味,地面上更是髒亂不堪。地下室三十多平米的空間裡,正中居然擺著一張雙人床,不知內情的人闖進來一定會認為這家人有毛病,有三層樓不住,住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
  這張雙人床卻是與眾不同的很,床的四角處各有一條小手指粗細的鐵鏈,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被脫得赤條條的,臉朝上躺在床上,她的手腳被這四條鐵鏈緊緊的鎖住,令她動彈不得。見周福軒進來,這少女一雙大眼睛裡滿是驚恐畏懼,絕望的哭泣說道:「求求你了大叔,放我走吧!」
  周福軒得意的淫笑著,背著手圍著雙人床走了一圈,一雙小三角眼貪婪的瞄向少女雪白的身子,說:「放你是不可能的了,得讓道爺我爽夠了,再把你煉成厲鬼替我辦事,哈哈哈……」
  少女嚇得魂不附體,拚命的叫著:「救命啊……」
  「叫破喉嚨也沒人能聽到的!」
  周福軒說著,再也控制不住獸慾,三兩下就脫光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一身肥膘。這少女看到了周福軒胸前黑黑的護心毛,噁心的趕緊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無助的抽泣著。
  地下室裡昏黃的光線下,一個禽獸趴在少女白嫩的身子上盡情發洩著野獸的慾望,沉重的喘息聲和少女絕望的哭喊聲交織在一起,整個地下室都瀰漫著罪惡和糜爛的氣息。
  當周福軒滿足的從地下室裡走出來時,早就等候在門外不敢進來的周人堯迎了上來,「爸,咱家又來生意了。」
  「嗯。」
  周福軒整理了一下衣服,隨著周人堯一起去了一樓的客廳。
  客廳裡,劉喜財正焦急的坐在沙發上等待著,見周福軒走進來,趕緊站起身,說:「您就是周道長吧?」
  「是我,找我有事?」周福軒穩穩當當的坐下,立馬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神鬼難測的高深模樣。
  劉喜財把他兒子劉根貴的遭遇跟周福軒講了一遍,講的是聲淚俱下。最後劉喜財伸手掏出準備好的五千塊錢遞了過去,說:「周道長,您無論如何也得幫俺這個忙啊,俺兒子死的太慘了!害俺兒子的鬼東西,現在就在俺們村的嚴四狗子家裡!」
  周福軒打量一下面前的五千塊錢,邪笑著說道:「你來之前,沒人告訴你找我辦事有啥規矩麼?」
第十五章 人皮鼓
  劉喜財一愣,心說啥規矩呀?想了半天這才想起來,那日劉根貴半死不活的時候,孔大爺提起過周福軒這個人,說找這個道士出手,除了給錢外,還必須找個大閨女陪他睡一晚才行。此時見周福軒兩眼色瞇瞇的,劉喜財心裡明白了,他說的規矩一定是這個。
  「周道長,您說的規矩是不是得給您找個黃花閨女啊?」劉喜財小心翼翼的問道。
  周福軒輕輕咳嗽了一聲,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劉喜財生怕周福軒不答應出手,說:「周道長,這大閨女也不是那麼好找的,一時半會的俺上哪給您找去啊?要不這樣,俺再給您加五千,一萬塊錢幫俺收了那鬼東西,中不?」
  周福軒想了想,伸出兩個手指頭,「既然這樣,我也不難為你,你出兩萬,這事我幫你解決。」
《我的猛鬼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