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節

  再一次回到牢房裡來,結果刀疤臉還在,只不過腦袋給人包得跟粽子一樣。
  鐵門關上的時候,那管教還警告我道:「別欺負獄友啊,我們那攝像頭全天24小時監控,隨時都能夠看到你們行動的,知道不?」
  我冷然一笑,說那昨天那攝像頭被人蓋住,你們咋也不管一下呢?
  管教一時語塞,說這個,可能是攝像頭壞了……
  我哈哈一笑,沒有理他,而是拖著大鐵球回到了床邊來,盯著那個躺在床上挺屍的傢伙說道:「喂,你既然沒睡,就不要裝死!」
  啊?
  那傢伙趕忙坐了起來,一臉委屈地說道:「哥,咱別來武的了,我跟你認錯,昨天那是我不對,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我嘿嘿一笑,說他們沒給你換個監房?
  他哭喪著臉說道:「沒呢,我說了來著,結果他們就是不願,讓我在這裡好好待著。」
  我說你這麼費心費力地幫他們辦事兒,結果就落這麼一下場?
  那人氣呼呼地說道:「雖說不是呢……呃,哥,你看出來了?」
  我說能看不出來麼,一進來,也沒招你惹你,就準備跟我來硬的,沒人吩咐,你犯得著麼?這回他們是不是跟你講了,說把禁錮加得滿滿的,不要害怕,放心教訓這小子就是了,對不對?
  那人朝旁邊呸了一口,說操,老子上了第一回當,怎麼還會上第二回?
  我笑了,說你倒是個聰明人,說句實話,不管他們怎麼弄,你要是敢惹我,只會比上回更慘。
  那人賠笑道:「哥,我知道你牛波伊,別打了,我害怕。」
  我瞧見這傢伙服服帖帖的,點頭說道:「知道怕就好,都是老江湖,說不定以後還見著,沒必要跟人當狗,還弄一身騷。得,認識一下,我叫陸言,你呢?」
  那人恭恭敬敬地說道:「小姓宋,宋無期,認識的朋友送了個匪號,叫做騎馬走新疆。」
  我一愣,說這啥匪號?
  那人嘿嘿一笑,說我以前在北疆那邊販貨的,也做一些黑吃黑的小生意,朋友們便送了我一句話,叫做「騎馬走新疆,左右四處望,沒得誰敢惹,邊地凶名揚」,所以就落了這麼一名號。
  我說你是個漢子,咋落在這兒了呢?
  那人歎了一口氣,說唉,老子也是為了兄弟義氣,北疆待的好好的,結果一跟著的小兄弟被人欺負,八十六歲的老奶給人活生生氣死,又沒有人管,就跑到了這兒來,手起刀落,廢了那幾個惡霸。原本想走,結果那小兄弟受不住氣,把人都給殺了。得,這一下就栽了,給人弄到了這兒來。
  我說你殺人了沒有?
  那人猶豫了一下,嘿嘿一笑,說哪有,我可沒有那心思。
  我明白了。
  殺人不殺人,這個我不曉得,但是被人把他關在這重刑室裡,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哈哈一笑,說照我說,你這名字取得不好,宋無期,生下來就往無期徒刑那邊去奔了,不如改個名字。
  宋無期說啥名字?
  我說不如叫做死緩?
  操!
  宋無期翻著白眼,一臉鬱悶,而我則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兩人聊上了呢,嫌隙就少了許多,我也不問找宋無期給我教訓的那人是誰,安然自若,宋無期問起我的事情,我直說是被冤枉的,他古怪地笑,以為我跟他一個德性。
  我靠,我是真的被冤枉了好不?
  如此在這監牢裡沒日沒夜地守著,其間又被拉去審問了兩次,不過白處長沒有露面,反而是那個叫做黃菲的美女主審,不找邊際地問話,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很有審訊的技巧。
  我倒也不急,一來我是無辜的,心底無私,二來我讓屈胖三找了許映愚,那老頭兒是這個部門的大佬,雖然退休了,但影響力總還是在的。
  我不慌,慢悠悠地跟他們應付著,沒事跟宋無期聊天扯淡,瞭解一下塞外風情。
  一直到了第三天,我又被拉過去。
  不過這回主審的人一露面,我頓時就站了起來。
  怎麼是她?
第七章 風波詭譎
  這個人我認識,而且有過一面之緣。
  白合。
  應該是叫這麼一個名字,亮司灘頭,一襲白衣。
  她那一手劍法輕快飄逸,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彷彿瞧一眼都喘不過氣來。
  當初小妖與這人交手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有多厲害,但是當她坐在審訊台旁邊的時候,我卻憑空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壓力來。
  這種壓力無關氣場,而是一種心靈上面的壓制。
  我知道她的背景,黑手雙城七個最得意的手下之一,所謂的北斗七劍,她就佔了一個名額,跟二春給我介紹的滇南余領導、臧邊特殊部隊的張勵耘大校、東南局的掌舵人林齊鳴等人並肩而立。
  這樣的人物,此刻居然出現在了審訊我的房間裡來。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信號?
  我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不過除了白合,黃菲和白處長也都進了房間裡來。
  三人坐下,然後那白合瞇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我。
《苗疆蠱事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