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節

凌俊彥拍了拍手:「哎,這個主意好!」
正文 1592.第1592章 上墳
凌廣文嚴厲地看著他們:「好什麼好?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將來怎麼成家立業啊?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凌莉和凌俊彥埋頭啃東西,不敢反駁。
這時,門鈴響了,凌廣文說:「莉莉,去開門。」
「哥,你去。」一定是郭偉來了。
凌俊彥懶得動:「不要,你去開。」
「我們剪刀石頭布?」
「來就來!」
於是,兄妹倆開始猜拳……
凌廣文差點沒氣死:「開個門你們還剪刀石頭布?算了算了,我去開!」
凌莉擺了一個「耶」勝利的手勢,凌俊彥則是狂笑不止,妹妹就這點可愛,其餘的都不討他喜歡。
郭偉一身黑色西裝打扮,給人一種威嚴感,那雙黑瞳帶著一種捉摸不透的味道。
凌俊彥說:「喂,丫頭,你還吃什麼,還不快去換衣服?」
凌莉不情願地說:「人家還沒吃飽……」她可以不去嗎?
郭偉連忙說:「不急,慢慢吃。」
凌廣文拍了拍他的肩膀:「郭偉,你吃早餐了嗎?」
「謝謝伯父,我已經吃過了。」他的目光不禁被她吸引過去,她看上去不大高興。
凌莉把剩餘的牛奶喝完,起身說:「我去換衣服。」她挑了一件白色的衣服,淡藍色的牛仔褲,樸素的搭配,畢竟是去拜祭,不適合穿得太鮮艷。
郭偉對她的穿著給予讚許,雖然她平時笨笨的,但是她也知道什麼場合該做什麼,從不冒犯。
這些年,最悲傷的一天,郭偉只帶凌莉去給母親上墳,可見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他們先去花店拿定做的鮮花,然後才去墓園。
大清早,墓園幾乎沒人,十分冷清。有的人生前住的是豪華寬敞的別墅,死後卻只能擁有這小小的一塊土地。
郭偉清理了一下長在墓碑旁的雜草,才將一束玫瑰花放在墓碑前,凌莉也將懷裡的玫瑰花獻上。按理,拜祭的花不應該選紅色,可是,郭偉的母親生前最喜歡的就是玫瑰花。
墓碑上貼著一張照片,她是一位近三十歲的年輕女人,她美麗、端莊、大方,她那甜美的笑容鑲嵌在精緻的面容上。
郭偉心情沉重,他看著母親的照片陷入了回憶,眉宇間儘是苦楚和哀愁。凌莉靜靜地陪在他的身邊,他需要時間來梳理一下情緒。
郭偉凝視著母親的照片,十分困惑地說:「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媽媽為什麼要自殺,她應該是幸福的,我爸很愛她不是嗎?我媽走後,我爸的身邊圍繞了很多女人,可是他並沒有再娶,他也從來不帶女人回家。我經常看到他一個人待在我媽的房間徹夜買醉,用酒來麻痺自己。有時候我甚至分不清,我爸他到底孤不孤獨?還是,他在懺悔什麼?我想問,卻不敢問。我尊敬他,同時我也有點恨他,可笑的是,我卻又同情他。活著的人,永遠比死去的人要痛苦……」
「郭偉。」凌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郭偉的童年過得很辛苦吧。
正文 1593.第1593章 他的脆弱
他回過頭看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對不起,我不該影響你的心情。」
「千萬別這麼說,郭偉,把你想說的,想傾訴的通通說出來吧,在你母親的面前,不用壓抑在心裡,我想你應該有很多話想告訴伯母吧。不用介意我的存在,我可以迴避。」
凌莉欲想離開,他緊緊地拉住她的手:「不要走,我脆弱的時候希望你陪在我的身邊,就一會,好嗎?」
她點點頭:「嗯。」
「謝謝。」
郭偉和她聊起了自己的童年,他和母親之間發生的趣事。他的笑是帶著痛與無奈:「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逃學被我媽媽懲罰的那次。」
凌莉詫異地問:「你也會逃學?」
「當然,我是我們班最會逃學的。」
「然後呢?」
回憶湧上心頭,郭偉開始娓娓道來:「那次我寫了請假條,模仿我們班主任的簽名在請假條上面簽字,校警拿著簿子對比,居然信了!從此,我開始了模仿班主任簽名之路,甚至到最後我們班的同學都找我簽名,他們還管我叫小班主任。可是,事做多了當然藏不住,校警跟我們班主任反映說我們班最近有太多人請假了,我們班主任看到那批假條,臉都綠了。直接殺到班裡,找我的這個罪魁禍首。」
凌莉問:「下場很慘吧?」
「班主任打電話叫我媽過來處理,被訓了一頓。回家後,我媽居然叫我寫毛筆字。」
「寫毛筆字?罰得這麼輕?我還以為伯母會打你呢。」
「不,一點都不輕,你知道她要我寫什麼字嗎?」他看著她,眼帶笑意,好久沒有和她這樣輕鬆愉快地聊天了。
「什麼字?」
「繁體字!」
「這也沒什麼啊。」她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郭偉解說道:「丫頭,你想得未免也太簡單了吧?在規定的範圍內寫繁體字,不能超格,而且她專門挑一些超級複雜的繁體字。那簡直比挨揍還要痛苦多了!要知道那時候我才上小學一年級,字認識我我不認識它,更別說是繁體字了。」
她腦補了一下一個六七歲大孩子拿著毛筆寫繁體字,而且還不能超格的畫面,這對活潑好動的孩子來說,確實是一種痛苦的懲罰方式。郭偉的母親也很偉大,她不體罰孩子。
「是呢,才上一年級就學會逃學,難怪你媽會這樣懲罰你?換作是我,我就在你媽媽的基礎上再加一條——用左手寫!」
「你簡直比我媽還要狠!真是最毒婦人心!」
《僵愛:殭屍王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