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成為道鬼的幾率特別小,因為懂得道術的實際上都深深懂得人鬼殊途的道理,從本質上都不會想滯留陽間。
男鬼不是實體鬼魂,但不管是實體鬼魂還是虛體鬼魂,都能和人xxoo。
「小爺我也並不情願要了你。」不等我去澄清我不曾一女兩夫腳踏兩隻船他不會戴綠帽子,男鬼已然不耐煩打斷了我的話。
隨著他揮手間,有陰冷鬼力包裹著我將我扔到了床上。
就在男鬼隨即就要翻身壓倒我,我正準備將手中桃木匕首刺入他胸膛位置時候,男鬼突兀被掀落一邊,又有一男鬼進來房間。
又進來的男鬼穿著一身拖地白袍,一頭黑髮不扎不束垂在腦後,臉色慘白雙唇紅的妖治,斜飛入鬢的劍眉下,深邃雙眸透出淡淡寒芒。
又來鬼魂的鬼魂等級,和那道鬼的鬼魂等級不相上下。
「你是誰?」兩隻男鬼異口同聲,冷眼盯著對方。
又一男鬼的出現令我心中震驚,我躺在床上不敢亂動極力降低存在感。
我瞟一眼香爐後面黑布遮擋的牌位,想起最先進入房間的男鬼所講的一女兩夫腳踏兩隻船戴綠帽子,心中升起不詳感覺。
兩隻男鬼冷眼盯著對方互不示弱片刻,同時出手用鬼力攻擊向對方。
房間裡懸掛的白綾頓時被鬼力蕩起,我床上那被子也被掀落地面,我被鬼力衝擊的撞到床緊鄰的牆壁上。
香案倒在了地上,香爐碎裂,從遮擋牌位的黑布裡跌出來兩個牌位。
兩隻男鬼在我撞向牆壁時候都齊齊瞟我一眼後,互毆著隨即離開房間後,我速度下床拾起地上的兩個牌位。
看到兩個牌位上果然分別刻著不同名字,我心中堵得難受,我無法理解陶姑怎麼會犯這樣低級的失誤。
扔了那兩個牌位,我衝向房間門口,想要趁著兩隻男鬼沒回來之前離開房間。
我沒忘記陶姑讓我要在房間裡待足一個晚上的叮囑,但我必須盡快離開房間。
兩隻男鬼明顯都是奔著冥婚而來,無論他們中任何一隻再次回來房間,我都會無法應對陷入困境。
我去開門卻發現,我的房門不知道何時已經被從外面鎖上了。
我使勁拍打著房門大聲喊著陶姑和甄姑,希望她們能趕在兩隻男鬼回來之前,幫我打開房門。
房間外面持續靜寂,我的求助沒能得到半點回應。
沒能得到回應我才意識到,或許是從第一隻鬼魂進屋,我所處空間就已經被鬼打牆了,只是我太過張皇並沒能注意到所處空間內的變化。
我收斂情緒打量四周確認我所處空間果然是被鬼打牆後,立刻用陶姑之前教我的辦法去破解鬼打牆。
事實上,我用了陶姑之前教我的辦法,並不能破解鬼打牆,這讓我心生絕望。
不甘心的我,再重複幾遍破解鬼打牆的辦法後,跌坐在門口,握著桃木匕首眼眶酸澀。
我很想左墓這個時候能突然出現在我身邊,再對我說,以後他會保護我不會讓我再受苦難。
第十六章 鬼村
我清楚,左墓會突然出現在我身邊。只會是我的臆想根本不可能成為事實,我依然控制不住那麼想。
這些年來。我越是在人多時候越會覺得孤單。
每每我孤單,我會在腦海裡想像著長大後的左墓是何種模樣。
孤單。會隨著我對左墓模樣的想像,不知不覺間遠離我。
有人說。思念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後用很長很長的時間來落成熱淚。我對左墓的思念歷久彌堅。那思念疼痛中帶著甜蜜。
我不清楚我對左墓的感情該如何歸類,我清楚左墓是我的精神支柱。
我坐在門口無助眼神望著窗口,我已經徹底沒了主意。我不想任鬼宰割,但我被困在房間裡無計可施。
這個黑夜很是漫長每分每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所幸的是,兩隻男鬼直到天色微亮也沒再回來。
伴隨著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投射入房間,我所處空間的鬼打牆漸漸自動消失。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心力交瘁的我從地上起身,開一下門並沒能打開房門。
確定了房門被從外面鎖上並不是鬼打牆給我的錯覺後,我走到窗口將窗簾全部打開,再默默收拾好屋子,拿著兩個牌位坐在凳子上靜等有人過來給我開門。
我要弄明白,香案上出現兩個牌位到底是陶姑的失誤還是有誰刻意而為,是誰從外面鎖上了門,鎖門的理由是什麼。
沒多久,有紛雜腳步聲靠近我的房間門口,陶姑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她在問是誰鎖了我的房門。
我沒聽到有誰回答陶姑的問題,我聽到陶姑讓人馬上把門外的鎖給撬開。
外面的鎖被撬開後,陶姑帶著俞可心和甄姑走了進來,其餘姑婆屋的都留在門外。
我坐在凳子上,靜靜看著陶姑,沉默著朝著她遞出我手中的兩個牌位。
陶姑額心皺起,快走幾步接過我手中牌位後,沉聲問俞可心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我遞出手中牌位就已然臉色大變的俞可心,立刻跟陶姑和我道歉,說牌位是她負責擺放的,香案上會同時出現兩個令牌,是她疏忽大意造成的。
錯是她犯的,她願意接受該有的懲罰。
陶姑把兩個牌位重重摔在地上,一巴掌甩在俞可心的臉上後,怒氣沖沖質問俞可心,她到底是疏忽大意還是刻意為之。
俞可心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說她知道現在怎麼解釋都已經晚了,但她的確是疏忽大意。
當年是她不懂事害了我和王姑,她對我和王姑一直都心懷虧欠,她彌補我都還來不及,根本不會刻意傷害我。
陶姑怒氣難平盯著俞可心,俞可心越哭越傷心,甄姑給我使眼色讓我就此息事寧人。
《自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