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節

呂姑說好,說她會謹遵少門主之命,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懷疑她什麼,但我對她持續有防備之心。
我杵在窗口,聽著對話聲傳來,我心中絕望心中憤怒。
原來,她們對我都是虛情假意;原來,俞可心才是陶姑選中的少門主,我只不過是個吊梁小丑只不過是個擋箭牌而已。
我的手機鬧鐘再次響起,我眼前一片黑暗後我猛的睜開雙眼。
我還躺在床上,窗簾沒有縫隙窗戶沒有打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我平日起床的時間。
夢中夢麼?我速度狠掐一把自己,我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所謂夢中夢就是:做夢時,經過夢中的某件事物所觸發,『醒來』之後才發覺原來剛才的自己是在做夢,卻不知道自己的狀態還是處於夢中。
經過某件事物再次觸發後,再次『醒來』,並且這個過程會循環一次、兩次、甚至多次之後,才能真正徹底的醒來。
在這個多重夢境的過程中,每『醒來』一次,夢的真實度也會有所增加,以至於讓人分辨不出自己的狀態是處於現實還是處於夢中。
夢中夢,通常是由於人們的極度疲勞所造成。
確定自己已真正醒來,我暗鬆一口氣。
我速度翻身下床,不給自己再睡著再做夢的機會。
這次的夢中夢,可謂是讓我肝腸寸斷。
我迎著朝陽在陽台上揮汗如雨鍛煉身體,我滿心慶幸夢中的一切都不是事實。
我鍛煉時間段,呂姑睡眼惺忪從房間裡出來跟我說早,我立刻揚起笑容回應呂姑。
早餐是呂姑做的,何姑遲遲沒有起床。
我晨練結束洗漱完畢,呂姑已做好早餐,正坐在餐桌邊無語表情望著何姑的房門。
我笑著低聲對呂姑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再去叫何姑起床,何姑房間裡始終沒有動靜。
我和呂姑對視一眼後,呂姑微挑了眉梢快步走到何姑房門前。
隨著呂姑將房門撬開,我和呂姑進入何姑房間。
何姑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已經氣息全無。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戒疤
何姑靜靜躺在床上,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創傷。她的神態安詳。
呂姑望著何姑緊鎖著額心久久不語。眼底情緒複雜。
我旁觀著呂姑反應,我持續噤聲不語。
何姑已死的事實,誘起了,我心中已經消散的,夢中夢留給我的繁多負面情緒。
繁多負面情緒的影響下。我對於何姑的死沒有多少哀傷感覺,我對何姑的死因猜測不斷。
我不確定何姑的死跟呂姑有沒有關係,我開始懷疑呂姑。
良久後。呂姑斂盡眼底情緒。開始拿出手機聯繫陶姑。向陶姑報告何姑已死事實。
陶姑那邊沉默下,再輕聲歎息著讓呂姑自行處理何姑的後事。
陶姑講完,也就掛了電話。
呂姑拿著手機怔愣會兒,再電話刑室負責人。過來帶走何姑屍體並安排屍檢地方。
「我如果說何姑的死跟我無系,你信麼?」呂姑再打完電話。邊離開何姑房間邊問我。
「我信。」我再瞟一眼何姑,跟在呂姑身後。
「我如果說何姑的死跟陶姑有關,你信麼?」呂姑頓住腳步,轉身望向我。
「……」我迎上呂姑目光,我看著呂姑嚴肅表情我語塞當場。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呂姑苦笑下,再次轉身離開房間。
我杵在原地,開始懷疑一切。
何姑已死,現如今,何姑的真正死因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何姑是淨女門門徒,何姑的魂魄隨後要麼魂飛魄散,要麼去往陰間,要麼歸屬淨女門現門主掌控。
何姑的魂魄,會歸屬陶姑掌控的幾率極大。
到時候,何姑和陶姑,都會很清楚何姑的真正死因。
呂姑會講何姑的死跟她無關跟陶姑有關,她要麼是真的清白,要麼是已有魂飛魄散何姑的妥善辦法。
儘管法治社會處處在宣揚人命關天,我早已知道,門派內的人命如草芥。
身處門派之中,一言不合就取人性命的事情屢見不鮮。
何姑昨天下午在陶姑的授意下去刑室查了呂姑,呂姑為此曾很不舒服,何姑緊接著昨晚就死掉了。
呂姑的殺人動機,就擺在桌面上。
陶姑雖然身處馬來西亞,她只要想讓何姑死,她就有能力讓何姑在劫難逃。
何姑對陶姑忠心耿耿,倘若呂姑是真的清白的,倘若陶姑就是導致何姑死亡的真兇,陶姑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麼。
或許,陶姑是在借助何姑的死跟呂姑賠禮道歉;也或許,陶姑是在殺雞駭猴敲山震虎呂姑;也或許,陶姑是想藉此讓我懷疑呂姑。
《自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