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哦……」我想起徽省分會的胡純純,昨天心思全在3728上邊就忘了問。我們此刻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岸邊附近的酒店房間,我先喝了杯水,就講了那個情況。
陳玄諦皺起眉毛,道:「最好你定力強點兒,少跟那種人扯上關係,因為她會吸的你骨頭都軟了。」
我愣了下,接著卻聽他說:「胡純純是妖身化為人態的狐媚子,吸引你眼睛是由於她們狐妖獨有的魅惑之術,接觸越多,男人心神就會越加沉淪,狐妖除了采陽補陰,汲取玄力添為己用之外,也會對玄師施展勾魂攝魄的秘術,或將對方秘寶法物據為己有,或與之結為道侶共享了積分再甩開。」
我當即取出胡純純那名片撕為碎片,問:「玄師協會眼皮子底下也敢這樣?」
「狐妖一族有個在協會管理層身居高位,所以,平時協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們也不敢做的頻繁和太過份,勾引的大多是入道不久或實力弱的玄師,基本一勾一個准。」陳玄諦慨歎萬千的說道:「大樹之下也沒那麼容易乘涼,實力強者才為尊。」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我過去開門,看見是住隔壁的海味兄弟,他們滿臉的焦急之色,像是發生了什麼要緊事……
第五十二章 :死而枯老
「兩位老卡,怎麼了這是?」我心頭大為疑惑。
卡士伯手中攥著一份今天出爐的報紙,他遞給我說:「b版,第一頁的下方。」
我低頭翻了半天,想到自己不懂ab版,就搖頭道:「士伯兄,你指一下。」
卡士伯指在了某頁的下方,我注意到這則新聞就一行字,就邊看邊念道:「湖心島度假村,凌晨有一女子身死。」
「這麼少?」
我詫異道:「死了個女的,可上邊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你們卻……」
「事情越大,字數越少。」陳玄諦下床來到近前,拿起報紙看了眼,道:「要是沒猜錯,這女子應該是非正常死亡,警方十分棘手,也由於事件的性質惡劣擔心引發恐慌。」
我眼睛一亮,道:「陳師兄,你的意思是說,這女子的死與鬼島主有關?」
「未必,但有可能。」陳玄諦返身去穿衣服,一邊道:「我們馬上就去湖心島。」
卡士門翹著八字鬍,說道:「已經暫時性的封島了,為期一天。」
「鬧到封島的地步了?看這樣子事情真的不小。」陳玄諦淡笑了下,道:「我待會兒聯繫分會,讓他們跟警方取得我們的入島權。」
我又看了眼新聞,「凌晨」、「女子身死」,我想起昨晚暗查遇見的情況,臉肉抽搐說:「死的該不會就是那35號木屋的女人吧?!要是真的,陳師兄,這可全賴你見死不救還將我打昏撤了……」
卡士伯疑惑說:「什麼情況?」
我把當時在風情園發現的異常事件對海味兄弟娓娓道來,哪想他們聽完卻樂了,卡士門大笑道:「我說老弟,你太單純了,人家那是男女辦事呢,簡單來說,就是造人運動,懂了不?」
我怔了片刻,這就好比窗戶紙被他一下點破似得,我回想著那些聲音以及女子被警方敲門之後的表現,就腦補出一個香艷的情景,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說:「難怪,陳師兄你怎麼不早點兒講清?還慫恿我打110!」
陳玄諦無辜的攤手,說道:「抱歉,我起初以為你是裝純。」
旋即,他拿起手機聯繫了徽省分會,提了要求。沒多久,對方回電說過一會兒將有一位何姓的警官來這兒,專門為我們的任務提供便利。
我們左等右等,約有半個小時,門被人在外邊敲響了。
我上前把門打開,前邊站了一個便裝的女子,年齡不小也不大,眉宇間透著英氣,整個人給我的感覺非常清爽幹練,但她的瞳孔卻令人不敢直視,因為每隻眼睛均有一大一小的兩個瞳孔,這現象我以前聽聞過,叫「重瞳子」,傳說能看見鬼魂並同它們交流。
我詢問道:「您是哪位?」
「我是第九局抽調過來查今天凌晨那案子的探員,姓何,名字不必說了,上邊通知由我負責你們出入湖心島的事宜。」女人眼中的平靜之下又藏有些許的狐疑。
「何警官吧?」陳玄諦走過來把我推開,他笑著說道:「近幾天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女人搖頭,她自來熟一樣道:「你們的資料我看了,小了一點兒,不嫌棄我佔便宜的話,就叫我何姐吧。」
「行。」
陳玄諦也沒有異議。
這位何姐的重瞳側眼朝我看來,她問道:「孫小空?據我調查,案發之前報警的是你對吧,說明案發時你身處現場附近,還在那女子死之前就發現了兆頭,但當地警方均以為這是報的假警,可對?」
我震驚萬分的說:「何……何姐,您如何知道的?也太神了!」忽然,我意識到不對,錯愕說道:「死的真是住第35號木屋的那個女人?」
何姐微微點頭,道:「通過你用的號碼,我查到辦卡者登記的名字,我之前托那邊警方查了,這號由辦卡者的女婿孫小空使用,並且蹤跡不明。起初我認為你就算不是兇手也與這事件有關係,但我接到上邊的通知,發現其中就有你,所以我暫時排除了你嫌疑。我挺奇怪之後你去了哪兒?」
我雖然聽不懂,卻覺得很厲害的樣子,我沖旁邊挪動下巴,「就是他,以為那事正常,嫌我添亂便一拳把我打昏在地拖回來了。」
陳玄諦和海味兄弟意外極了,前者難以置信的問:「35號木屋那女的真出了事?」
「不然呢?」何姐歎息說:「可也不能怪你們,連女子死之前趕去的警方都以為是虛驚一場。」
「想必你手上有現場和屍體的圖片以及初步調查的記錄吧?」陳玄諦伸出手,說道:「拿來我們看下。」
何姐眸光漸冷,說:「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但也有拒絕的權力,因為這並不在通知的範圍之內。」
「拜託,我們已喊您何姐了,還打官腔……」卡士伯有點兒鬱悶。
陳玄諦也不好硬搶,他再次聯繫了徽省分會,過了不久,何姐手機響了,她接完之後就將隨身皮包打開,神情毫無波動的取出一份檔案袋:「如果你們看時有什麼疑問,請直說。」
就這樣,我和海味兄弟擠在陳玄諦身側,一起瀏覽著他拿出來的照片與警方初步的調查記錄。
我每多看一張就越發的心驚,這女人的名字是李紅玉,前天因為在家與婆婆大吵一架就被老公打了一巴掌,她氣不過就辭職領了結算的工資離家,據其好友說,李紅玉當時表示要來一場死而無憾的旅行,並打算散心的同時權衡完種種羈絆等回家了也許會離婚。接著,李紅玉就關了手機。
她當晚就到了京南市,玩了一天,於昨天傍晚抵達小昆市的巴城鎮湖心島,獨自辦裡的度假村的入住手續。
所以,李紅玉是隻身一人來的!
可我和陳玄諦在35號木屋旁卻聽見了男女辦事的動靜,那個男人哪來的?通過李紅玉被警方敲門時的表現,她看上去像是自願而非強迫的那種情況。
不過湖心島昨晚住著的,要麼是夫妻要麼為情侶關係,沒有半夜離開房門出去的,包括監控也沒有發現。巧的是,不知陳玄諦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我們當時竟然避開了不算密集的攝像頭,遊蕩於盲區之間,包括海味兄弟也是如此。
上午七點,警方接到電話,報案者稱35號木屋有人死了。不過最先發現異常的是一條瘸了很久的土狗,這狗過去被虐待砍了條腿,由風情園的一位保安領養照料著。今天一大清早的,平時又乖又安靜的它卻不肯進食,不停地衝著35號木屋的方向狂吠,怎麼也不肯閉嘴,惹來不少遊客的投訴。
管理員以為有人趁他不注意對狗怎麼樣了,就奇怪的牽著狗繩跟它去了這木屋前。
《絕命香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