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毛小凝一臉的凝重,他看向蘇逸塵離開的方向,眉頭緊鎖,莫非他也察覺了什麼?這個蘇逸塵還真讓人在意,就這麼讓他走了,是對還是錯?
折騰了一天,現在已經是傍晚了,街上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看著這一路繁華,忽然間有些悲傷,原本熟絡的同事竟然遇害,幾條鮮活的生命從此不再綻放,而這個世界仍舊醉生夢死,生活仍舊繼續,似乎沒人在意他們是否來過,人類,到底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哦,看來是我中二病又犯了。
「鈴——」
原本別在毛小凝腰間的招魂鈴突然響了,我們三個停下腳步。
「鈴——鈴——」
招魂鈴有規律的響著,看來附近一定有不乾淨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的怨念很重,相應的殺傷力也很大,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可能會釀成大禍,我們三人相互對視,瞬間達成了一致。
跟隨招魂鈴的指引,我們來到了一處繁華的地段。遠遠看去,店門口一個一個旋轉的條紋立柱,十分搶眼,這裡彷彿是美容美發一條街的樣子,帥哥美女,人來人往,陽氣很重,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呢。
「就是這裡了。」毛小凝停住了腳步。
我抬起頭,「小謝髮型屋」五個閃著霓虹燈的大字出現在眼前,透過髮型屋的玻璃窗戶,能夠清楚的看見裡面幾位髮型獨特的帥哥,正在忙活著,看來這家店的生意還是蠻不錯的。
等一下,最裡面那位帥哥,怎麼看上去有些怪怪的?他的後腦勺黑乎乎的,好像有什麼東西粘在了上面。
我定睛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那分明是一張臉,一張醜陋不堪的臉,而這張臉,我恰好認識。

  
第二十五章 髮型屋的老闆
那粘在髮型師後腦勺的女鬼,正是蓮蓉,她的臉,我看過一次,這輩子也不會忘了,可是她怎麼會在這裡呢?滕卓呢?滕卓不是追蹤她去了嗎?難道一開始我就想錯了,滕卓根本沒有去找她,那他又去了哪裡呢!這個可惡的傢伙,總是私自行動!
將辦公室裡的事情,簡單的跟毛小凝,馬曉瑤描述了一遍,毛小凝當機立斷,不管蓮蓉是因為什麼原因出現在這裡的,她已經成為惡煞,一定要除掉,不過我們不能大搖大擺的闖進去驅鬼,只能守株待兔,等待髮型屋關門。
大約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小謝髮型屋」終於擺出了打烊的牌子,只不過左等右等,也不見那個帥哥出來。
「我們必須在子時之前將這個惡煞除了,否則子時一過,陰氣極盛,那惡煞就不好對付了。」毛小凝仍舊盯著髮型屋的大門。
「他會不會從後門走了?」我們只有幾十分鐘的時間了。
「你們說,他會不會是老闆,根本就是住在這裡的。」
馬曉瑤站的腿都麻了,幾次說要回家,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還真是提了一個建設性的意見。
我們三人來到門口,門已經從裡面反鎖了,看來,馬曉瑤的猜測還是有可能的,我看向毛小凝,他歎了口氣,將手放在了玻璃門上,怎麼,難道這個門,他都能夠打開嗎?這符咒也太厲害了吧。
就在我滿心期待的時候,他的手重重的砸向玻璃窗。
天,他居然是在敲門!我瞬間感覺腦海中有一萬隻烏鴉飛過。不過想想也是,要是他真能打開,那學道的人都成首富了,沒錢了直接去銀行拿就好了,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我居然會有期待,真是傻到家了。
不一會,那帥哥出現在玻璃門後。
「要理發請明天來吧,今天已經關門了。」哇塞,這帥哥的聲音堪比聲優。
「我們不是來理發的,我們是來驅鬼的。」毛小凝說的一本正經。
「神經病!」那帥哥拉上了窗簾。
繼烏鴉之後,我的腦海中,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這毛小凝法術了得,真沒想到情商卻這麼低,哪有直接這麼說的,不吃閉門羹才怪。
「帥哥,帥哥……」馬曉瑤拍打著玻璃窗,說:「價錢好商量啊,帥哥,命無價啊……」
我滴個媽媽咪呀!這倆人是過來攪局的吧!不用說那帥哥了,就算是我,沒報警就算便宜了。
將他們兩個拉到身後,我站在玻璃門前,說:「老闆,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是蓮蓉的朋友。」
既然那個女鬼會出現在這裡,那麼其中一定有什麼緣由,或許,他們就是認識的,先前已經被馬曉瑤和毛小凝攪局了,我也只好賭一把了。
「我不認識她,你們認錯人了。」
窗簾後的聲音明顯有些心虛,看來被我猜中了!
「可是她說,只要來到髮型屋,就能知道殺害她的兇手,我們想著,可能她留了什麼證據在這裡,如果你也是她的朋友,就請你也幫幫她吧!」這是一劑猛藥,我也沒有把握,如果用的不當,可能就不僅僅是閉門羹的問題了。
「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好了。」馬曉瑤朝著我擠眉弄眼,我忽然間覺得我這一劑藥有點猛了。
「嘩啦——」窗簾被粗魯的打開,緊接著是玻璃門。
「進來吧。」帥哥讓出了一條路。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看來這裡面有警察不能知道的秘密,可能真的跟蓮蓉的死有關,這帥哥,一定知道些什麼。
走進髮型屋,那帥哥示意我們隨便坐,趁帥哥轉身倒水的空檔,毛小凝取出一張符紙,卻被我攔了下來。
蓮蓉正一臉悲傷的泣血,不錯,粘在那帥哥後腦勺的蓮蓉,她的悲傷清楚的傳遞給了我,我突然有種想法,與其將惡煞消滅,不如替她沉冤,將她超度了,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這是你的店吧,裝飾的真漂亮。」我開口說了不著邊際的話。
「蓮蓉,還跟你們說過什麼?」那帥哥明顯有些緊張。
「她說,她很愛一個男人。」
既然蓮蓉那麼在意自己是不是漂亮,俗話說得好,女為悅己者容,那麼,她一定是有心上人的,不知道怎麼了,我的腦海中總有這些很大膽的假設,又好像這些個假設都是真的一樣。
「她有沒有說那個男人是誰?」帥哥額頭上的汗珠出賣了他。
我不動聲色,搖搖頭。
見我搖頭,那帥哥長舒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看來,蓮蓉的死,跟這個男人,脫不了干係。
《陰夫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