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或許這才是始帝修這座神殿的目的……當然,也不排除五大道教是在誹謗始帝,畢竟秦家這兩千多年來,可沾染了不少道教的鮮血,讓遍地開花的三清傳承。只剩下可憐的五家。幾教的先祖們出於對秦家的憎恨,誹謗一下秦家的始祖。也是說得過去的。所以秦棣必須得弄清楚,這到底是詆毀秦家,還是真有此事。
  「你不信?」這一次,回答他的是鯨昆道人,這沒品的老道露出一絲憤怒,冷冷地笑道:「你以為我們是在詆毀你秦家的先祖吧?是在栽贓陷害,誹謗始帝無上威名吧?不,小子。我告訴你,修建了如此一座龐大宮殿,以神獸骨肉、羽翼,鱗甲,打造出如此一座雄偉加氣勢磅礡的神殿,不是一種恥辱,而是無上神威。是你秦家先祖的文治武功,是可以永垂不朽,載入修煉界歷史的豐功偉績,是神帝的手筆,是驚天的壯舉。」
  說著,這雜毛老道忽然就火了。在大殿上跳亂,忽然一聲低吼,險些沒讓這座金碧輝煌的太和殿崩塌掉:「我告訴你小子,雖然我們五大道教跟秦家有數不清的血債深仇,可是我們對於始帝。是無比的尊敬和敬畏的。縱觀人族萬載,有幾人如他一樣。橫掃諸荒,鎮壓天地,一手顛覆仙道神話,開啟末法時代?所以小子,你可以懷疑我們,但請別懷疑你秦家的祖先,你應該以他為榮,慶幸自己是他的後人,而不是去懷疑他的偉大。」
  「嗯!」秦棣望著這條渣滓,有些意外了,沒想到這老道對始帝如此的推崇到無以復加,難道這雜毛老道,是秦始帝的——粉絲?
  對,肯定是這樣。
  秦棣訕訕一笑,道:「懷疑,我只是懷疑這座宮殿有沒有水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時間和歲月能掩蓋太多的真象,不排除你們崆峒道教那位好事的祖先,在史冊上添上幾筆,誇大了這座宮殿的雄偉。」
  「這一點秦棣小友請放心,我崆峒道教門規森嚴,是不會出現這種不孝之人,更不會有人敢篡改祖師的史書。」青侖道人怕師弟發飆,跟秦棣對上,趕緊開口道:「而且,這座宮殿在俗世的史記中也有記載,雖然被人篡改了,但也可以見它的雄偉……因為,這座宮殿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阿-房-宮。」
  「啥?」秦棣似乎沒聽清楚。
  青侖道人一字一句地道:「阿房宮。」
  撲通!
  楊寬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整個身子都在抽筋。
  就連神經大條的慕容冰兒,也張大了嘴吧,吞吞吐吐道:「阿……阿房……宮……」然後,這妞兒如被男人灌了催.情藥一樣,興奮激動起來,尖叫道:「你是說這座宮殿,是始皇帝為了紀念他的初戀〞qing ren〞,那個邯鄲女阿房修建的宮殿?」
  「對,紫禁城上方大陣裡的宮殿,就是阿房宮。」青侖道人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是真正的阿房宮。」
  秦棣怔怔發呆,一臉不可思議——阿房宮,這在史歷上太出名了,它從驪山北邊建起,折而向西,一直通到咸陽,覆蓋三百多里地,幾乎遮天蔽日。
  可以說是樓宇遍地,依山而建,使渭水和樊川,浩浩蕩蕩地流進宮牆。而整棟建築,每五步一樓,十步一座亭閣。長廊像綢帶一樣迂迴曲折,突起的屋簷像神鳥一樣犀利,迂迴曲折的宮殿,像蜂窩那樣密集,又如水渦那樣套連,不知道它們有幾千幾萬座?
  更重要的是,整棟宮樓,為了突顯出始帝豐功偉績,如神靈一般存在,使皇宮有仙境的氣氛,建宮於蘭池之中。
  而池中波光瀲灩,煙雲氤氳;島宮奇葩爭妍,絲竹飄飛,仙女翩躚,予人一種身臨仙境的怡悅感受。
  不過秦棣卻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道。他在呆了又呆後,抬起頭看著青侖道長,用一種無比痛恨的語氣道:「可是……阿房宮不是被項羽這個敗家子一把火給燒了嗎?不是被幾國餘孽付之一炬化成了灰燼,不是大火連天,燒了三個多月不滅嗎?」
  「笨蛋,項羽燒的是假貨,是秦二世家這混蛋跟風他老子,要突顯他的豐功偉績修建的玩具,豈能與真正的阿房宮相提並論。」鯨昆青道人不屑地道,臉上都充滿了鄙夷,就是不知道是鄙夷秦棣沒有見識,還是鄙夷秦二世的無恥。
  可饒是這樣,秦棣也夠震驚了,雖然他有些不信,可瞧青侖道人師兄弟的模樣,事情的真象很有可能如他們說的一樣。
  畢竟,歷史上幾位大帝的文治武功,都被人抹掉,何況是一棟建築。
  雖然這棟建築有點驚人,被後人稱之為天下第一宮,但也改變不了它只是一堆建築。
  而且,崆峒道教的那位祖師,也沒有必要揚敵人的威風,而滅自己的銳氣啊,正如鯨昆道人所說,這是始帝的無上武功,是驚世駭俗的大手筆,是可以載入歷冊,是永垂不朽的偉業,作為他的後人,就該感到自豪和驕傲。
  所以秦棣飛快的就認同了他們的觀點,並總結出了幾個關鍵。第一,這座阿房宮,是真實的存在,並非歷史上被項羽這個敗家子付之一炬的山寨版;第二,以無數神獸凶靈修建成的阿房宮,是如骨山一樣的存在。第三,始帝之所如此費盡心思修建這座宮殿,是要鎮壓舊時的神荒,蒙蔽天道的雙眼。
  最後一點,也是秦最想知的答案,那就是這座神殿內,究竟是由一位無上帝王鎮守,還是由一件神物鎮壓?
  所以那條「龍」,就成為了關鍵了。
  想到這裡,秦棣沒有猶豫,直接開口問道:「兩位前輩,大陣內的宮殿來歷弄清楚了,那麼這頭『龍』指的又是什麼呢?畢竟,在決戰之前,我得先確定這條『龍』的長相,也好第一時間去搶嘛。」
  然而,讓秦棣失望的是,他聽到了青侖道人聲的一聲歎息:「其實,這條『龍』是什麼,沒有一個人知道。因為像阿房宮這樣的神殿,太過龐大,也費時費力,在當時根本隱瞞不了。可是這條『龍』就不一樣,或許它太小太珍貴,始帝做得也太隱蔽,直到他橫掃八荒,鎮壓仙道時,人們才猛人驚醒,他修阿房宮不是用來做行宮和突顯他的神武,而是用來坑天!!所以,這條『龍』是什麼,如今除秦家外,恐怕就沒有人知道了。」
  秦棣臉色一沉,都想送客了,誰知青侖道語氣一轉,道:「不過,我崆峒道教有一位先祖說過,在始帝修建阿房宮時,曾經親手斬殺了九九八十一條真龍,四十九隻神凰,二十一頭上古生靈,並得到了一塊生於混沌的神石,鑄造成了一枚玉璽。」
  「玉璽?」秦棣腦袋裡忍不住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脫口而出:「傳國玉璽是和氏璧?」
  「不知在,在這條『龍』上,始帝做得滴水不漏,但不排除有這個可能。」青侖道人輕輕道:「畢竟,『龍』的含意太廣泛,或許是一頭真龍和龍魂,也有可能是一件神器!要知道始帝修神殿,鑄神兵的目的,就是坑天,這樣的大事,他怎麼可能讓外人知曉?」
  秦棣怔了怔,點頭表示理解,帝心如天,豈是外人能洞察。
  何況這頭『龍』,才是整座神殿的關鍵,始帝怎會輕易的讓外人知道。
  而現在,他心頭的疑惑得到解答,雖然不算盡善盡美,但秦棣多少對這次的「奪龍之戰」有了些瞭解。
  不過青侖道人卻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遇到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他如此掏心掏肺的跟秦棣說了這麼多,看秦棣模樣,似乎並沒有打算跟他們合作。果然,秦棣點燃一根煙,站起來拍拍屁股,道:「兩位前輩,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吃飯,你們……繼續吧!」
  青侖道人和鯨昆道人,當場懵了。
  
第364章講理
  
  上梁抽梯,過河拆板。
  這種無恥的勾當,秦棣早就輕車熟路到嫻熟無比。
  可憐掏心掏肺的青侖道長,似乎有些愣住了,他呆了呆,又傻了傻,暗想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兔死狗烹和鳥盡弓藏?
  他十分的很無語。
  「小子,你是要過河拆板,是要拍拍屁股瀟灑閃人?是不把我師兄弟放在眼裡,是不給我們崆峒道教面子了?」
  青侖道長是前輩是高人,可沒品的鯨昆道人可不是好鳥。他頓時大怒,催動真氣,渾身符紋閃爍,道袍無風自動,宛如一頭發怒的雄獅,氣勢凌人到極點,甚至透著一股強大的威壓。
  這個雜毛老道,稟性雖然無恥,可實力強大啊!
  符紋閃爍間,如有雷電閃爍,整座大殿似乎都在輕輕的顫抖。
  納蘭堅、袁銘等人,在他懾人的氣勢下,都感到一股窒息感。
  只是可惜,他這種如凶獸發怒的氣焰,也只能嚇嚇袁銘幾人,秦棣可不吃他這一套,針尖對麥芒看著鯨昆道人,一點不示弱。雖然在實力上,他差了老道幾條街,可是威懾天下的王戟是他外公,偌大的一個王家是他靠山,更何況他身懷「誅仙劍陣圖」,鯨昆道人跟他玩氣勢凌人,意義很小,可以忽悠不計。
  秦棣語氣不客氣地道:「鯨昆,你這話從何說起?什麼過河拆板,什麼面子?難道這金鑾黃、這座紫禁城是你崆峒道教的山門?老子為什麼不能拍拍屁股瀟灑走人?」
  「對,老道。憑什麼讓本獸爺給你面子?崆峒道教的面子很大,有天大嗎?」唯恐天下不亂的「血血」比秦棣話氣更要的跋扈。囂張而猖狂地道:「你妹的,本獸爺走不走關你鳥事,別依老賣老,丫的有種跟獸爺走兩招,別說獸爺欺負你,我讓你十幾個身高。」
  「咳,咳咳!」青侖道人抓住幾乎暴走的鯨昆,苦口婆心地勸道:「師弟。冷靜,冷靜……無量天尊啊,我們是方外之人,戒怒!你一定要戒怒啊……哦,對了,我們是長輩,講理……我們跟他講理。你可千萬別動手,你別忘了,下山時掌教師兄交代過,你要是再惹麻煩,再關你八十年的禁閉。」
  「禁閉」兩個字,似乎比青侖道人說一千句話都管用!
  鯨昆道人愣了一下。立刻就萎了,從暴怒抓狂,到瞬間臉色僵硬,最後終於吐出一句話來:「老子是前輩,豈能跟你們一般見識!不過。這道理我們還是要講的。」說著,這沒品老道清了清嗓子。一臉正氣凜然地道:「姓秦的小子,道爺要跟你講理。」
  「講理?」秦棣手落在「血血」身上,示意它閉嘴,而後似笑非笑看著鯨昆道人,輕輕道:「好吧,我們講理……可是道爺,我一沒挖你崆峒道教的墳祖,二沒勾搭你們崆峒道教的漂亮女道姑,三沒有入你先人板板,不知道我幹了什麼得罪崆峒道教的壞事,讓道爺要跟我講理?」
  「嗯?」鯨昆道人腦袋一下銹掉,徹底語塞。
  「怎麼,說不出話了?」秦棣微笑道,看著鯨昆道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十分尷尬的站在原地。
  大概是這老道,被關禁閉把腦袋閉壞掉,脾氣牛逼沖天,可語言能力嘛,秦棣就覺得這老道恐怕很難表達出他心裡的想法。
  不過也是,在秦棣眼裡,不僅僅是鯨昆道人,就是青侖、普宗、雲鴻,這些老道實力強大是強大,機心城府也厲害,可是在口才上,就有點欠缺火候了。
  但是,秦棣十分的理解他們,畢竟這些老人物,一輩子窩在窮山惡水的所謂洞天福地裡,幾乎是與世隔絕,完全是跟不上時代,就比如鯨昆道人,在神藏以前,可是已經有九十年沒下崆峒山。
  九十年前是什麼年代,那時候老毛還在干革命的事業呢。
  可以想像,鯨昆道長的人生價值觀,還停留在上百年前,就連「血血」問候他妹,他都聽不懂啥意思。
  理所當然,在秦棣一番上問他祖宗十八代,下問候崆峒道教漂亮女道姑,這老道腦袋都沒能轉過彎。
  「無量天尊啊,秦棣小友,你可是答應了要跟我們五教合作,一起奪龍啊?」到底是青侖道人比較正常,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不過很顯然,他低估了秦棣兄的無恥,如唱雙簧戲的群眾演員般,他一臉驚訝道:「道長,你不能如此誹謗我啊!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我點頭了,還是我親口答應了?這個社會是要講真憑實據滴,睜著眼睛說瞎是沒有法律根據滴。」
  「噗!」
  慕容冰兒、楊寬等人,險些沒捧腹大笑!
  大概是怕兩個老道暴走、發瘋、抓狂,一群人使盡的憋住笑意,憋得好難受,憋得渾身抽筋,一張張都扭曲起來。
  青侖道人老臉在這種氣氛下,破天荒的微微紅了紅,卻一口咬定道:「你說過。」
  「我說過什麼?」秦棣一臉惘然道。
  青侖道人理直氣壯地道:「你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說在奪龍之前,你起碼得知道那條龍長什麼樣子?」
  「對啊,我是說過這樣的話,道長記性不錯啊!」秦棣給了青侖道人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語氣一轉,他聳著肩膀道:「可是我沒說要跟你們合作,與你們一起參加奪龍之戰啊!對不對?」
  「嗯!」青侖道人臉色一下僵硬,雙眼都有些迷茫,似乎在回憶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當他把事經過仔仔細細想了又想,發現秦棣真沒說過答應的話……可是,青侖道人畢竟是百年前的人物,在那個講誠信的年代,只要開口向對方問這件事的情況,就代表著已經答應了這件事情,所以他從片刻的惘然,到心頭生起一把邪火,不憤道:「秦棣小友,人總得講道義講誠信吧?你既然沒興趣跟我們合作,幹嘛問我這麼多?」
  秦棣笑逐顏開道:「我這不是在向前輩取經,在請教道長嗎?」
  「秦棣小友,人不能這麼無恥啊!」青侖道人終於憋不住,惱怒道:「難道你家的長輩,沒教你出來混,得講規矩嗎?」
  「抱歉,秦家真沒有教過我,可能是秦家太無恥,太卑鄙,太言而無信了,甚至秦家的家教都出了問題。」秦棣抽了口煙,將煙叼在嘴裡,甚至站在龍椅前,雙手叉腰,對著青侖道長笑了笑:「要不,你去問問秦家,再問候一下他家的列祖列宗?順便去問問秦黃和秦楓,是如何教出我這個不孝之子的?」
  「你……」青侖道無語,他到是想問,可是他敢嗎?
  放眼天下,誰敢親自上門去問秦家的家教問題。
  就是腹誹幾句也沒多少人敢,很顯然青侖道也不例外。
  「好了。」秦棣丟掉煙頭,有破壞文物嫌疑地拍了拍手,道:「如果兩位道長沒吃飯,我請客,請你們吃頓好的,保證讓你們酒肉飯飽……如果你們另有飯局,那麼十分的抱歉,我得趕回去喝湯,我們有緣再見。」
  說完,秦棣示意了身邊的幾人一下,走下寶台,逕直向著太和殿外走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從兩位道長面前經過,所幸青侖和鯨昆道人都很克制,也沒幹出欺負晚輩的事情出來。
  「師哥啊,這小王八蛋太無恥了!」鯨昆道人憋不下這口氣,跺腳跳罵道。
  「他這不叫無恥,是我們過時了,這年頭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狡猾,我們那一套,根本不適合他們了。」青侖道人輕輕的感歎道,不服老都不行。
  秦棣當然不知道青侖道人的感歎,也沒興趣知道,他走出紫禁城,坐上一輛只有中央少數人物才能乘坐的奧迪,望著欲言又止的楊寬,他微微一笑,開口道:「是不是覺得拒絕他們,等於是拒絕了五個強大的助力和幫手?」
  楊寬沒掩飾心中的想法,點頭道:「有一點,畢竟有五大道教幫忙,我們的勝算更大。」說到這裡,他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秦兄怎麼做,我都支持,也相信你有拒絕的理由。」
  秦棣微微一笑,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才道:「我拒絕他們的理由很簡單,無論我答不答應他們,五大道教不想紫禁城上方的那條『龍』被秦家收回去,就得幫我們……你們等著看吧,只要秦家敢派人來,五大道教的人就會坐不往……所以,我幹嘛要答應他們?答應了,反而會讓秦家李家惦記在心上。不答應,在我們面對李家和秦家時,他們一樣會跳出來。這可是五個免費的打手,而且不用收賣人心和付一丁點的打手費……所以,這種一本萬利、幾乎是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我幹嘛不做?為什麼非要跟他們攪和在一起?」
  這一下,一車子的人驚呆了。
  慕容冰兒望著秦棣的目光都變了,似覺得這個男人,太陰險太無恥了。
  楊寬則是由衷欽佩,感歎道:「還是你想得遠,比我看得透徹!」
  「是你太在乎『奪龍之戰』,自己亂了方寸,不然恐怕比我還看得遠。」秦棣自嘲的笑了笑,默默的抽了兩口煙,他微笑的眼睛裡,忽然掠過一絲憂慮。不過他隱藏得很好,包括楊寬在內的人,都沒有看到。
  唯獨慕容冰兒洞悉到。
  
第365章真空
  
  秦棣的憂慮是顯而易見的,他之以沒有答應五大道教的原因很多,但最關鍵的一點是他出身五大世家,這是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實事,連秦棣自己也不能。
  而三秦五大世家在這兩千多年來,沾了多少道教、佛教、天下古煉氣士的鮮血?
  恐怕數都數不過來。
《陰陽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