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就這兒一句話連續刷了幾十條,刷的還非常快,像是機器刷似的,群主好不容易把他叫停了,問是怎麼回事,那個人卻開始刷另一句話。巨匠貞圾。
「媽媽叫吳敏,爸爸叫張鵬,爸爸把媽媽的頭砍下來煮熟了,救救我。」
接著,又是十幾條。
群主忍無可忍,覺得這個人在惡作劇,就把他踢了出去。
一開始,柳問天也覺得好笑,沒管那麼多,可十幾分鐘後,突然,那個QQ號居然加上了柳問天,對他說:「我知道你是圈子裡的人,你能救我嗎?」
柳問天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有道行的人,立刻說了些「別惡作劇了,孩子早點睡」之類的話,還想逗他一下,誰知道那人卻發了一句「你會相信我的」之後,就再也沒了聲息。
而幾天之後,也就今天一大早,煮熟的人頭出現在了柳問天的屋子裡。
按理說,柳問天這種有道行的人,別墅的選址、裝修等等方面都非常講究,不乾淨的東西很難進的來,是不大可能會出現這種靈異事件的,但這一切,偏偏就在柳問天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而且,更讓我驚奇的事情,當天晚上,當我接到秦天展從北京打來的電話時,我得到了一條更加驚人的線索。
☆、【第八十六章】鬼玉石
秦天展打電話來的目的是和我們互通消息的,他和黑衣人在帝都已經查到了一部分與顧導演發生過關係的人的名單了,這些人中並非都是演員,顧導演可以說就是個種豬。不知道給多少人配過種。
而我們必須從這些名單中找出可能已經懷上鬼胎的人,也不知道顧老闆那變態媳婦到底對多少女孩下過手。
但讓我震驚的不是這個。
讓我震驚的是,和顧老闆發生關係的人裡頭,居然有個叫吳敏的女工。
那人是個場務人員,年紀不小,但據說長得還可以,身材也好,是標準的「人妻」。
我立刻讓秦天展幫忙查查女工的老公叫什麼名字,結果不出我所料,那人老公叫張鵬,還有個小女兒,叫張莉。
這本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家庭,但是現在,我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我把事情向蕭玉兒以及柳問天都說了一遍。兩人也表現的非常緊張。
網絡四通八達,北京的人跑到靈異救援小組裡求救不奇怪,奇怪就奇怪在帝都離這座南方城市那麼遠,到底是如何把一顆人頭寄到這個地方,還在柳問天的客廳裡畫下大陣的,而且,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所謂的張鵬把吳敏吃掉了又是什麼意思,會不會和已經死去的顧導演有關,這一切會不會又是一場陰謀的開端。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根本說不清楚。
我們合計了下,決定趕緊離開這個地方,趕回帝都去調查這件事,順便也可以先把小安的事情解決掉。
離開之前,柳問天說要在家裡準備準備,他所做的,就是先把那煮熟的人頭用符紙引燃給燒了,說是這其中積攢的怨氣足夠弄死好幾個人了。
接著,他準備了個大箱子,怪就怪在箱子很長,裡頭除了放他因為矯情。所以要帶的東西之外,還放了一個用步包好的長長的玩意兒。
他好像也沒心情跟我說那是什麼玩意兒,只告訴我們咱們要直接開車北上,不能坐火車飛機,因為箱子太大,還不能托運。
蕭玉兒一臉的她早知道會這樣的模樣,而我也沒說什麼。
從那座南方城市到帝都大概需要一整天的時間,柳問天讓我休息,我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腦子非常混亂,所有事情都集中在一起,什麼都想不明白。
而且,我依然擔心小安。
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的時候,我腰裡的吊墜忽然又開始有些發燙。我一開始還以為自己那破手機有問題,但很快我發現是那吊墜的緣故,我把吊墜拿出來。放在手上把玩,卻發覺那吊墜的四周又開始有一陣陣的黑色冷光冒出來,而且,好像那冷光在不斷的往吊墜中間收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盯著那吊墜看了很長時間,卻忽然被蕭玉兒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血魄雞心玉。」蕭玉兒忽然開口說,「你居然還有這個東西,你二叔給的嗎?」
我當時茫然的看著她,說:「啥叫血泊激情玉?」
「什麼鬼?!」蕭玉兒抬起手來就要打我,我本能的躲了一下。
她冷冷看著我,說:「你說話注意點。」
我挑了挑眉毛,說:「你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麼,這不是普通的銀吊墜麼?你怎麼給整出這麼玄幻的名字來了?你沒睡醒?」
「我不會看錯的。」她倒很認真,說,「你給開車的那位也看看。」
這時候,柳問天抽空轉過身來瞟了一眼,說道:「沒錯,是血魄雞心玉,收魂的東西,說實在的,這個時代哪裡還有什麼法器了,大多是假的。但這個肯定是真的,都已經黑成這樣了,裡面應該收了不少魂魄了。呵呵,玉兒還說你不是圈子裡的人,我看有這東西,不是圈子裡的人也算半隻腳在圈子裡了。」
我瞪大了眼睛,說:「剛才這東西發燙,四周還出毛邊和黑煙,是怎麼回事?」
「這就更證明它是血魄雞心玉了。」蕭玉兒說道,「高速公路上孤魂野鬼多了去了,它隨時可能吸魂。」
「是啊,剛才我們經過的地方幾個月前剛發生過一場交通事故,死了不少人。」柳問天倒是淡定,說,「難免有些找不著家的孤魂野鬼,被這玉石給吸了進去。」
「有這麼玄嗎?到底怎麼回事?」我問道。
蕭玉兒說:「如果這是你二叔給你的,就當我沒說過。如果不是,我想,你最好是想想這個人的用心……這種東西對一般人來講是個法寶,但是也不是什麼好物件。而對圈子裡的人來說,這倒是個能賣得起價的東西。簡而言之,這是吸魂的東西,也就是沾染髒東西的玩意兒,一般人帶在身邊的人很容易就會生病。至於有道行的人,除非練的是與魂魄有關的術法。比如說凶術中的魂生之術,否則帶著這也只有一種可能。」
「啥?」我瞪眼問道。
「壓制道行。」蕭玉兒說。
「啥意思?」
蕭玉兒白了我一眼,說:「道術萬變不離其宗,講求陰陽平衡,那個東西會讓人的週身陰氣大盛,陽氣大衰,尤其是對於男人來說,影響更大。對了,你的命格是不是比較硬?」
我想起了二叔的話,緩緩點了點頭。
蕭玉兒笑了笑,說:「那影響會很大,估計一直帶在身上的話,以後沒人敢教你道術,估摸著,要麼你會走火入魔,要麼你會陰氣大盛,導致身體虛弱,小病變大病;大病變絕症,很快就完蛋了。」巨匠斤巴。
「什麼……」我不由得一顫。
這東西是Z給我的,但是最後是秦天展塞在我口袋裡的。
我又說:「這是哪個門派的東西,是不是你們鎮魂一脈的?」
蕭玉兒說:「不是,就是普通圈子裡的東西而已,應該圈子裡的人都認識,除非是白癡。」
《詭面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