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後來,血樓就成為了這座城市的四大鬼樓之一,不少在無神論熏陶下成長起來的年輕人都喜歡跋山涉水,來這裡探險,很多來探險之人,都是有去無回,就算是僥倖活了下來,也會精神失常,瘋癲入魔。
  按理說,血樓這麼的詭異,應該不會有人再繼續來這裡探險了,可是人就是這樣,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好奇,就算是明知道前方是個火坑,也想要去一探究竟。是以,就算是有一批一批的人葬身在這血樓之中,還是有大批大批的無神論者前來這裡探險,就連一些劇組也想要來這裡取景拍恐怖片,想要借血樓的效應,讓電影大火。
  我們現在還在這個村子的村口,可是站在這裡,我並沒有感受到這個村子裡面有絲毫的鬼氣。我的術法還算是不錯,若是我感受不到這個村子裡面的鬼氣,只能有兩個原因,一是這個村子裡面根本就沒有鬼,二是這個村子裡面的鬼個頂個的術法高強,能夠將自己身上的鬼氣隱藏起來。
  從跟這四個大學生的談話中我得知,他們都是本地的一所大學的學生,那個圓圓的生的甚是可愛的女生,叫做裴安娜,那個身材修長容貌秀麗的女生叫做江雁,至於那兩個男生,個子高一點的五官端正皮膚黝黑的,是江雁的男朋友林俊彥,那個個子矮一點笑容明朗的男生是林俊彥的舍友高林。江雁和裴安娜是舍友也是很要好的閨蜜,他們四個人都對這血樓很是好奇,才決定要來這裡一探究竟。
  「哇,風暖暖,這是你男朋友麼長得真是太帥了」裴安娜性格特別開朗,她一直在興奮地和我聊天,忽然,她注意到了顧長風,頓時興奮地尖叫了起來,我感覺裴安娜那雙圓圓的眼睛,已經變成心形了。
  「嗯。」
  「我是她老公。」我話音剛剛落下,顧長風就已經開口說道。
  「老公」江雁也興奮得尖叫出聲,「哇哇哇,我真是太幸福了,竟然見到了風暖暖老公的廬山真面目」她指著顧子諾,「這該不會就是你們愛情的結晶吧哇長得真是太可愛了」
  「嗯。」我輕輕點頭,得到了我肯定的答案,江雁和裴安娜更是興奮,一路上哇啦哇啦說個不停。這個村莊之中的房都已經倒塌,唯有血樓屹立不倒,是以,今天晚上我和顧長風還有顧子諾能夠棲身的地方就只剩下了血樓。

第一百七十三章 染血詭樓2
  我站在血樓面前,仰起臉看著高高的血樓。血樓佔地面積很大,怎麼也得有個千兒八百平米,而且血樓很高,我粗略數了一下,大概有十八層吧。
  十八層
  我的心猛地咯登了一下,有事沒事的建個十八層的樓做什麼
  十八層地獄,聽聽就不吉利。
  剛才江雁和裴安娜把這座血樓說的甚是玄乎,但是站在偌大的血樓面前,我竟然都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鬼氣,我看了顧長風一眼,以腹語向他詢問,「顧長風,這座血樓裡面,究竟有沒有鬼啊」
  「沒有。」顧長風無比篤定地看著我說道,「暖暖,其實這個世界上,最恐怖最陰暗的,不是鬼魂,而是人心,血樓的恐怖,或許只是人為渲染出來的。」
  顧長風沒有再跟我多說,但是我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若是這裡真的沒有鬼,那些個憑空消失在血樓裡面的人的魂魄究竟去了哪裡轉世投胎灰飛煙滅
  不過,既然顧長風跟我說這座血樓裡面沒有鬼,這裡應該就是沒有鬼的,顧長風術法那麼厲害,他不可能會看錯。白家的人其實還是很厲害的,那麼多年以前,白家竟然能夠修建一座十八層的高樓,財力物力可見一斑。
  「終於來到血樓了好興奮啊我倒要看看,這裡究竟有沒有鬼」裴安娜激動地大叫道。
  「我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呢,那些死在血樓的人啊,一定是心理作用,自己嚇自己,最後把自己給嚇死了」江雁的聲音之中也是盛滿了興奮,「四大鬼樓,等我們探索完了血樓,接下來我們就去水雲間,上一次我在學校論壇裡面看到了一位學姐寫的關於水雲間的文章,可玄乎了,我才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那樣的事情呢」
  這位江雁同學,是一位堅定的無神論者,我看了一眼站在我帥氣逼人的顧長風,不禁在想,要是她知道顧長風其實就是一隻鬼,她還能夠堅定不移地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麼
  這個村莊很大,我們從村口走到血樓,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夕陽的餘暉染在血樓之上,為它平添了幾分陰森之感,而且,剛進村子的時候,我還覺得溫度比較高,但是越接近血樓,溫度越低,當我踏進血樓的大門的時候,我的身上都凍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血樓裡面怎麼這麼冷啊」裴安娜抱著自己圓乎乎的小胳膊,身子猛地打了個哆嗦,她雖然總是說什麼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鬼,但是這裡面數她膽子小,一陣陰風吹過,她的聲音都變了調。
  「可能是裡面死的人太多,陰氣太重了吧。」高林淺笑著說道。高林是個很愛笑的大男孩,雖然他長的算不上帥氣,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很不錯。
  「高林,你抽筋了是不是,你不是堅定的無神論者麼,說什麼陰氣不陰氣的啊,弄的人渾身怪不自在的」江雁聽到高林這麼說,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忍不住向著高林責備道。我知道江雁也有些害怕,她縱然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她終究只是一個小女生,血樓氣氛陰森,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胡說八道的,你們不要放在心上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鬼呢嘿嘿」高林不好意思的乾笑幾聲,他戳了戳林俊彥的胳膊,「嫂子真是太凶了,我快要被她給嚇死了」
  「高林,你說誰凶呢你才凶呢你們全家都凶」江雁轉過臉,氣呼呼地瞪著高林吼道,高林一臉的無辜,他推了推林俊彥,示意讓林俊彥為他做主,誰知,林俊彥竟是一把將江雁摟進懷中,無比寵溺地看著江雁說道,「小雁,小林的確是有些凶,一會我幫你收拾他」
  見高林無比委屈地盯著自己,林俊彥沒好氣地說道,「小林,不是我說你,你嫂子怎麼就凶了以後你要是再敢說你嫂子,我就跟你急」
  我覺得這位高林童鞋簡直就比竇娥還冤,這位林俊彥童鞋就是一超級無敵重色輕友的,不過,他們四個人都挺可愛的,還是學生比較單純啊
  「高林,你這不是自討沒趣麼,人家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你去湊什麼熱鬧」裴安娜也在一旁打擊高林道。高林聳拉著腦袋,不再說話,我知道,他幼小的心靈是受到了沉重的傷害。
  雖然這血樓已經荒廢了很多年,但是在六樓卻有幾間裝飾很不錯的客房。裴安娜他們還要在這血樓繼續探險,要一直爬到第十八層,我沒有那麼多力氣繼續陪著他們,是以,我打算先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
  房間裡面還算是比較乾淨,前些日子應該剛剛有人在這裡住過,雖然床上只剩下了床板,但是有個地方躺著睡覺,已經很不錯了。
  我從顧長風背著的包裡面取出一包豬肉脯,打算先吃點填飽肚子。走了這麼長的路也有些累,我吹了吹床板上的塵土,還是打算坐在床上吃東西。
  「暖暖,等一下」我還沒有坐在床上,就聽到顧長風這般說道。
  「顧長風,怎麼了」我不解地看著顧長風問道。
  顧長風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了床邊,手上竟然變魔術般出現了一床厚厚的褥子,他小心翼翼地將褥子在床上鋪好,「好了暖暖,你現在可以去床上躺著了」說著,又有一床厚厚的被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我一把扯過顧長風手中的被子,笑瞇瞇地看著顧長風說道,「顧長風,你想的還真是周到,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和顧子諾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顧子諾小朋友非常的配合,聽到我這麼說,他就無比乖巧地窩在了我的身旁,我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將手電筒打開放在桌子上,又拿了一包豬肉脯給了顧子諾。
  我這個媽媽做的很是不稱職,作為吃貨的我,只想著自己吃了,竟然都把顧子諾小朋友給忘了。
  「不行」我正和顧子諾美滋滋地吃著豬肉脯,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就在我耳邊想起,我抬起臉,頗為疑惑地看著顧長風問道,「什麼不行啊」
  「今天晚上顧子諾自己一個房間睡」顧長風跟個暴君似的就要扯顧子諾的小胳膊,我急忙將顧子諾護在懷中,「顧長風,你在說些什麼呢這裡黑燈瞎火的,還這麼陰森森的,豆豆這麼小,你怎麼能讓他自己睡一個房間不行,今天晚上我說什麼也要和豆豆一起睡」
  見顧長風還氣呼呼地站在窗前,我沒好氣地對他說道,「顧長風,你還賴在我和豆豆的房間做什麼你快點出去,我和豆豆才不想看到你呢對吧,豆豆」
  顧子諾點頭如搗蒜,看到顧長風氣得臉色鐵青的模樣,我心情舒暢到了極點。好吧,我表示我現在心理有那麼一點點的扭曲,以氣顧長風為樂。
  「顧子諾,你點什麼頭」顧長風惡聲惡氣地對著顧子諾威脅道,「你再給我點頭試試」
  「顧長風,你整天就知道欺負豆豆,你這算是什麼本事我鄙視你」見顧長風竟然敢當著我的面威脅我的寶貝兒子顧豆豆,我登時就橫眉冷對,直把顧長風給氣得一愣一愣的。
  在我和顧長風的爭吵之中,向來都是顧長風先服軟,這一次也不例外,顧長風自己生了一陣子悶氣之後,他軟下姿態,笑瞇瞇地看著我說道,「暖暖,我以後不欺負他了還不行麼」
  我這人也不是不講理之人,見顧長風認錯的態度那麼好,我也就不再和他計較,我看了看自己現在躺著的那張床,這張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睡兩個人還可以,要是再多上一個人,一定會很擠。想了想,我還是對顧長風說道,「顧長風,要不你去隔壁睡吧,這張床沒地兒盛你了」
  「暖暖,你這意思,是讓我獨守空房啊唉,我真是可憐,竟然要獨守空房,在老婆心中,我連兒子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顧長風的聲音,越來越哀怨,越來越可憐,聽著我的小心臟都一揪一揪的,甚至,我還忍不住在想,我怎麼就那麼可惡呢,竟然讓顧長風這麼純真可愛善良的一位美男子獨守空房
  「顧長風,要不,要不你睡這的椅子上吧,這樣就算不上獨守空房了,我和兒子都陪著你呢」我想了許久,終於想出了一個兩全的法子,頗為開心地看著顧長風說道。
  「風暖暖」顧長風氣得咬牙切齒,終究他還是沒有發作出來,只是陰陽怪氣地對顧子諾吩咐了句,「好好照顧你媽媽,我今晚先去探探路。」說完,就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顧長風說血樓裡面沒有鬼,裴安娜他們也住在了血樓裡面,再加上顧子諾還陪在我身邊,我自然不會害怕,是以,我很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絕望而又盛滿驚恐的女聲在這偌大的血樓之中響起,頗有些午夜驚魂的味道。

第一百七十四章 染血詭樓3
  這好好的,血樓裡面怎麼會出現一道這麼詭異的女聲啊而且,這聲音,不像是裴安娜和江雁的聲音,難不成,這血樓裡面還有別人
  我環視了一眼四周,發現這血樓似乎是和我今天傍晚進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對,今天傍晚我來這座血樓的時候,血樓給我的整體感覺,就是一片紅色,可是現在不一樣,血樓週身都是晶瑩剔透的白,在夜色之中,簡直就是明亮到了極點,連燈都可以省了。
  而且我發現,我並不是在六樓的那個房間,身旁也沒有顧子諾,而是站在一樓的院子裡面。我環視了一眼四周來來往往的穿著款式頗為古舊的衣服的男女,心中瞬間明瞭,這不過是我的夢境,我夢到了血樓過去發生的事情。
  發出那道絕望而又盛滿驚恐的聲音的女子,此時也在這院子裡面,她就在我的身後,聽到她淒厲的慘叫聲,我驀然轉身,發現她正跪在地上。她並不只是簡單地跪在地上,而是跪在一片玻璃碎片上面,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膝蓋一點一點流淌下來,將雪白的地面染紅,看上去分外的觸目驚心。
  跪在地上的那個女子,小腹微微凸起,顯然是已經懷有了身孕,她生的很美,眉眼如畫,櫻桃小嘴嬌艷欲滴,就連她這麼哭著,也別有一番動人的風情。
  一位穿著暗黑色鑲金絲的改良旗袍的女子和一位一身灰色長跑的男子站在她身旁,穿旗袍的女子眉眼陰冷,雖然五官生的還算是端正,但是讓人覺得難以親近,她的唇角勾著一抹殘忍的笑,陰森森地凝視著跪在地上的女子,顯然,她就是把跪在地上的女子折騰成這副慘狀的罪魁禍首。
  站在她旁邊的男子,生的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此時,他色瞇瞇地盯著跪在玻璃上面的女子,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樣,看得我噁心到了極致。
  「太太,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搶走了子衍的心,可是,我肚子裡面的孩子是無辜的他是子衍的親骨肉啊,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讓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跪在地上的女子不斷地對著她磕頭,磕得額上鮮血都出來了,但是站在她身旁的女子的臉上卻沒有半絲的動容。
  「佟師師,你搶走了子衍,你搶走了我梅如芳的男人,你覺得我可能會放過你麼」梅如芳唇角的笑意帶著吞噬一切的猙獰,「佟師師,縱然你得到了子衍的心,但是你還是鬥不過我梅如芳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紅杏出牆,被人發現後羞憤而死縱然子衍明日回到家裡,發現的也只是你的屍體,你給子衍戴了綠帽子,你是子衍的恥辱,就算是你死了,子衍也不會有絲毫的心痛,他只會開心,開心擺脫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太太,你在說些什麼我不懂」佟師師眸中盛滿驚恐,她不解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梅如芳問道。
  「佟師師,接下來,你就會和白遠做出令人不齒之事,白遠是無辜的,他只是被你勾、引,才會暫時迷了心智,白家所有的人,都會看到你做的不要臉之事佟師師,白城第一美人,不過也就是一個專門勾、引男人的蕩、婦」
  聽到這麼說,站在梅如芳身旁的那個叫做白遠的男人臉上的笑意更是猥瑣,我現在總算是弄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原來這梅如芳是想趁著自己的丈夫出門,把自己的情敵給強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然後置她於死地
  我覺得這位叫做佟師師的女子真的很可憐,而且,她肚子裡面還有一個無辜的孩子,我想要幫她,可是我心裡清楚,我是幫不了她的,因為這一切,不過是四十五年前發生的事在我的夢境之中重現,過往種種,已成定局,不管我如何焦急,都改變不了分毫。
  「不太太,你不能這麼對我」佟師師看了站在她身旁笑得噁心巴拉的白遠,她尖叫道,「我怎麼可能會和這樣的一個男人做出苟且之事我是不會背叛子衍的這輩子,我只會有子衍一個男人,我絕不會背叛他」
  「子衍,子衍,子衍的名字,也豈是你能叫的」梅如芳眸中盛滿了怨毒,她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佟師師美麗的小臉上,「佟師師,你該死你仗著自己長著一張狐媚子的臉,就迷惑了子衍,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至於你肚子裡的這個孽種,他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
  說著,梅如芳就猛地捏住了佟師師的下顎,一個下人打扮的女子快步走到梅如芳面前,將一碗粘稠的黑色藥汁遞給梅如芳,梅如芳接過那碗藥汁,就開始往佟師師嘴裡灌。佟師師猜出了這藥汁是什麼東西,她死死地咬著牙,怎麼都不願意喝下這碗藥汁。
  梅如芳灌了好一陣子,佟師師都沒有喝下一星半點的藥汁,她不禁有些憤怒,一揚手就將手中的碗扔到了地上。
  盛滿藥汁的碗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粘稠的藥汁潑灑了一地,梅如芳眸中戾氣越來越重,但是佟師師看著這灑了一地的藥汁,卻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可是,我並沒有佟師師心中那般的樂觀,直覺告訴我,梅如芳一定不會讓佟師師肚子裡面的孩子活下去,就算是她想要殺死佟師師,向她這種心理扭曲之人,也一定會先想方設法地除掉佟師師腹中的孩子,所以,佟師師不喝這碗墮胎藥,接下來梅如芳一定會用更殘忍的方式讓她小產。
  「佟師師,你很想生下這個孩子是不是」梅如芳輕輕鬆開佟師師的下顎,不懷好意地看著佟師師問道。
  聽到梅如芳這麼說,佟師師還以為是她同意了留下她腹中的孩子,她的眸中,頓時升騰起無邊的希望,她淚眼朦朧,止不住地對著梅如芳點頭,「我想要生下這個孩子太太,求您大發慈悲,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求求你」
  「想要生下這個孩子」梅如芳斂起唇角的笑意,「簡直就是做夢」
  佟師師不敢置信地看著梅如芳,「太太,可是你剛才,你剛才……」
  「我剛才我剛才怎麼了」梅如芳用力狠狠地將佟師師推倒在地上,「佟師師,你想的真是太美了,你以為,你以為我會傻到讓你生下孩子,跟我的孩子來爭奪白家的家產么子衍現在的魂兒都被你給勾了去,要是你再為他生下孩子,你覺得他還會要我麼佟師師,我告訴你,我才是白家的少奶奶,子衍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妻,你,佟師師,什麼都不是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肚子裡面的野種來到這個世上的」
  「太太,你不能傷害我肚子裡的孩子他可能就是子衍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你怎麼能夠忍心對他下手」佟師師的身子無力地趴在地上,她的右手,剛好落在了那堆玻璃碎片上面,她伸出左手,死死地護住自己的小腹,不讓梅如芳傷害她肚子裡面的孩子。
  「佟師師,你也是在笑話我不能生育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說我不能生育,可是我不相信,是他們在騙我,是他們在騙我我梅如芳,堂堂梅家大小姐,怎麼可能會不能生育佟師師,你去死吧,等你死了,我就為子衍生孩子我會為子衍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們會子孫滿堂我們的世界,不需要你的存在」梅如芳如同癲狂一般,對著身後大聲吼道,「來人」
  很快,就有幾個下人打扮的男人快步跑了過來,「太太,有何吩咐」
  「我要你們,打掉這個女人肚子裡面的孽種她懷的,根本就不是子衍的孩子」梅如芳看來是平日裡在白家頗有威嚴,這些個下人都對他惟命是從,她剛剛這麼吩咐,其中一個站在她面前的下人就已經取來了一個粗壯的木棍。
  「不我肚子裡面懷的,是子衍的親骨肉太太,你不能這麼對我」佟師師急的不行,「你不能傷害我的孩子,若是子衍知道了你殺死了我們的孩子,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佟師師,你說我該說你是天真,還是該說你傻呢你覺得,今日的一切,子衍可能會知道麼」梅如芳一腳狠狠地踩在佟師師的右手上,破碎的玻璃刺進了她蔥白水嫩的小手之中,轉瞬之間,就有一大片鮮紅綻放。
  「太太,求求你,求求你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我保證,我保證我不會和你爭奪家產,只要你讓我生下這個孩子,就算是將我千刀萬剮,我都無怨無悔太太,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我和子衍是真心相愛,我真的很想為他生一個孩子,為他傳宗接代……」
  對於身上的疼痛,佟師師恍若未覺,只是不斷地向著梅如芳哀求道,梅如芳笑得如同來自十八層地獄,「傳宗接代子衍有我,他又豈會需要你為他傳宗接代」

第一百七十五章 染血詭樓(4)
  「太太……」佟師師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當她對上梅如芳那雙癲狂之中閃耀著猙獰的眸,她瞬間明瞭,梅如芳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不管她怎麼哀求,都是徒勞。
  梅如芳沒有說話,只是對著站在她身旁的幾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男人心領神會,粗魯地把佟師師從地上給拖了起來,佟師師看到其中一個人手中緊握的木棍,她意識到了些什麼,她死命地護著自己的肚子,看向梅如芳的眸中盛滿了哀求,我知道,佟師師心中還有一絲絲的奢望,她希望梅如芳忽然能夠善心大發,放過她肚子裡面的孩子。
  「給我打掉她肚子裡的孽種這個女人水性楊花,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讓子衍蒙羞,我絕對不能讓這個孽種來到世上」梅如芳一臉的得意,看著粗壯的木棍狠狠地打在佟師師的肚子上,她忍不住開心地大笑出聲,「佟師師,你和你的孽種都去死吧,子衍是我的,是我梅如芳的」
  「不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肚子裡的孩子他不是孽種,他是子衍的親骨肉你們若是敢傷害他,子衍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自始至終,佟師師的手都護在她的小腹前面,但就算是那樣,她依舊護不了自己腹中的孩子,粗壯的棍子打在她的手上,也打在了她的腰間,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雙腿之間流下,將她的裙擺染得艷麗而又淒迷。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夢境,但是我還是想要去阻止,只是,當我走到佟師師面前的時候,我的身子,竟然徑直地從她的身體裡面穿了過去,我從大片大片的鮮血上面走過,但是我的鞋子卻依舊是乾淨如昔。不管我怎麼著急,我都無法幫助佟師師,我只能希望,梅如芳能夠不要繼續這麼喪心病狂,讓佟師師少受些折磨。
  佟師師的裙擺越來越紅,地上的血液也是越流越多,我知道,佟師師肚子裡面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我無力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切,卻見佟師師眸中所有的柔弱與哀求,都化作了刻骨的恨意。
  「梅如芳,我恨你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為我的孩子報仇」佟師師雙眸血紅,失去自己腹中骨肉的痛楚,讓她失去了理智,她顧不得自己身上還在繼續流淌的血液,她竟然猛地掙開了那幾雙鉗制在她身上的手,瘋狂地向著梅如芳的方向衝去。
  梅如芳沒有想到佟師師竟然能夠掙開那幾個男人的鉗制,一時沒有防備,被佟師師給撲了個正著。佟師師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她的指尖很長,長長的指尖從梅如芳的臉上劃過,便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啊」梅如芳摀住自己的臉,忍不住尖叫出聲,她回過神來,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佟師師的臉上,「賤人,你竟然敢毀壞我的容貌,我要殺了你」
《我的猛鬼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