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8節

  這股氣旋威力巨大,邊上不少觀戰的人,都紛紛被捲進了靈場,慘遭結界反噬,化作了血霧。
  這就是頂級高手之間的血戰之威,常人連看的資格都沒有。
  葉飛師兄妹要不是秦羿暗中以混元氣阻隔氣勁,也是腳下不穩,雙腳離地,差點橫飛了出去。
  「陳長老,這麼激憤幹嘛,就是逗你玩玩而已!」
  「既然你限制了我的速度,那咱們就拼一下實力。」
  燕璽嘴角浮現出一絲陰謀得逞的詭笑,陡然面色一肅,披風急甩,雙掌自胸前推出一顆巨大的血球當空而現!
  「血衣神功第三重,血萬引!」
  血球越來越大,一點點的壓縮空間,原本的黑白空間,瞬間染上了一層死亡血色,陳太康最後一擊,打在了血球之上,如同泥入大海一般,完全被血球給吸引了進去。
  「怎麼可能,你的修為與我相差不大,怎麼可能完全吞噬我的神通?」
  陳太康惶恐不安的大叫了起來,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你說的沒錯,我本沒有機會吞噬你的神通。如果你開始就使出靈場,以及這陰陽破,我未必能勝你。」
  「可惜,你太保守了。空有盛名,卻萬年不曾再戰,早已失去了雄心,早已忘了江湖的規矩。」
  「如今我以八成之力,吞你一半之力,你怎能不敗?」
  燕璽如同看著死人一般,猙獰的大笑了起來。
  那笑容如勾,在生死簿上劃掉了亡人的名字。
  「不僅僅如此,我還要還給你!」
  「煞血逆流!」
  血球隨著燕璽左右手一旋一收,化作一個巴掌大的小球,閃電般的沒入了陳太康的身體。
  那一剎那,風停了,結界散了。
  陳太康低垂著頭顱,滿臉醬色,瞳孔睜的滾圓,不敢相信自己天罡宗一代宗師,竟然會是如此下場。
  體內的血球充斥狂暴的能量,不僅僅是燕璽身上的,更有他自己的那一擊,累積反擊而來,即便是他全盛時期,也難以承受。
  「別這麼難受、委屈,你不是第一個死在我手上的高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記住我的名字,血海燕璽。」
  燕璽懶懶一笑,瀟灑的背轉身子,手指頭輕輕一響。
  轟!
  他身後的陳太康便化作了血雨,一代宗師殞命而散。
  「吁!」
  「梁闞在嗎?」
  燕璽轉過頭向坐在東邊的無憂城內眾人問道。
  那些人一個個噤若寒蟬,他們是梁闞派來觀戰報喜的,然而誰也沒想到,喜未至,倒是連連折損了要員,此刻燕璽一問,一個個腿都打哆嗦,哪裡還敢吭聲。
  「看來梁闞是不在了,回去告訴他,我先上山見了仙子,回來再取他狗命。」
  燕璽往前而行,那些守在山口的士兵,不約而同的給這尊煞神就要讓道。
  就在這時,一道平靜、冷傲的聲音傳了過來:「梁闞不在,這裡由我做主,你想上山,最好先問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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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三十九章不自量力
  這道聲音就像是一抹寒流,冰凍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燕璽可是斬殺了陳太康的存在,誰敢在這時候攖其鋒芒無疑是自尋死路。
  所有人同時往發聲之人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很英俊、很乾淨的青年。
  如果說燕璽很英俊,邪氣十足,那麼這個青年就像是他的影子一般,乾淨、無邪,那一雙瞳孔綻放著太陽一般的光芒。
  他與燕璽身材相仿,英俊非凡,一襲白色粗布長衫,長髮紮著馬尾辮瀟灑的垂在腦後,與他那高貴、冷傲的氣場一襯,給人一種光芒萬丈之感。
  饒是楊德這種見多識廣之輩,也從未見過這人。
  不過,一個敢在這時候挑戰燕璽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燕璽很憤怒,也很驚訝。
  天罡宗除了陳太康,就只有其他三位長老與宗主敢與他一鬥了,還有人敢挑戰他,那不是找死嗎?
  他猛地轉過頭來,雙瞳厲光大作,殺氣騰騰的打量著那個緩緩走來的青年。
  他身上的氣場很穩,很平和,就像是一汪毫無波痕的死水,讓人難以分辨出他的深淺。
  不過燕璽根本不在乎他是誰,因為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是他血海燕家行走者的對手。
  「你說,我最好先問問你?」
  燕璽邪氣森然問道。
  青年傲然點了點頭,淡淡道:「是的,你應該問問我。」
  「如果我不呢?」燕璽笑了起來,他覺的這傢伙簡直狂的可愛。
  「那你就只有一個死!」
  青年依然很平靜,但死字一出口,那種凜冽的寒意,便是大頭這等凶人也是為之毛骨悚然。
  燕璽捕捉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也許他低估了這傢伙。
  「燕某不跟無名小卒對決,你覺的你比陳太康還要厲害嗎?」燕璽挑眉問道。
  他的質問略顯蒼白,稍微有點眼力的都能看出來,在氣場上,燕璽已經明顯輸了三分。
  「陳太康昏聵無能,空有盛名,死不足惜。」青年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仿若死的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你到底是誰?」青年這一笑,燕璽心頭竟然一陣發寒,不由得厲聲喝問道。
  「我會告訴你,不過,會是你斷氣的那一刻。」
  青年臉上的笑意愈發寡薄、陰冷了,儼然燕璽已經是死人。
  燕璽一生殺人無數,妖魔鬼怪什麼沒見過?怒意交加之下,身形化作血影,往後急遁,第一時間拉開了空間。
  「血力無邊,起!」
  退出百餘丈後,燕璽雙手一抬,遠處的一座高山轟然巨震,硬生生從中斷截,被一股血潮給托了起來。
  山丘比起剛剛砸死蔣忠的那一座要強大十餘倍,燕璽在雙手運法托山的時候,整個人渾身發顫,面目猙獰,顯然也是為了取勝,使出了強大的力氣。
  「好強大的神力,力可拔山,就是比起渡劫高手也毫不遜色了。」
  葉飛在一旁戰戰兢兢道。
  他今兒算是大開了眼界,就燕璽這等本事,莫說是他,就是他師父古劍宗的宗主也要遜色幾分。
  有燕璽這等英豪在,今兒的大會確實沒他們什麼事了。
  「姓燕的確實有幾分本事,就是比起侯爺也相差無幾了。」大頭憨憨道。
  「嗯,燕璽確實了不得,他只是燕家的一個行走,如此看來燕老魔,以及燕家其他頂級新人,至少也都是渡劫期了。」
  「看來,我又有得玩了。」
  秦羿望著天神一般的燕璽,笑了起來。
  「侯爺,你不會與燕家有仇吧?」大頭問道。
  「以前沒有,不過誰說的好呢?」秦羿若有所思道。
  若是燕東陽那小子真逃到了地府來,又與燕家有關係,有血海燕家做後盾,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一戰就是遲早的事。
  「姓秦的,聽你口氣,像是個行家。」
  「那你說說,這兩人誰贏誰輸?」
  古清問道。
  「三招之內,燕璽必敗。」秦羿不假思索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那人比燕璽還要厲害?」葉飛等人皆是大驚。
  秦羿看著場上的青年,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的氣度、神態,以及那份冷傲確實與自己有幾分神似。
  但很遺憾,今天有他在,能夠傲到最後的只能是他。
  轟!
  燕璽舉起的半座山頭,停在了擂台的上空!
  山頭遮擋住了陽光,原本就陰沉的地獄,此刻愈發的陰森、昏暗,瀰漫著濃烈的死氣。
  一咒屠一城,移山填海!
  地獄頂級修真者的一次對決,雖然燕璽只能舉起半座山,但已經足夠震懾在場的每一個人了,畢竟天下間能達到渡劫期的高手是寥寥無幾的。
  「跟我比力氣,可笑。」
  青年冷笑了一聲,只是很隨意的一揮手,頓時地動山搖,千丈寬的青石大擂台猛烈的晃動了起來,眾人坐立不穩,好不驚慌。
  只見擂台正中央,生生被開出了一條巨大的裂縫,數丈厚的青石地磚自中而分,如同翻書一般,豎立了起來,層層疊疊堆得有百丈多高,如同一堵沖天城牆。
  去!
  青年冷喝一聲,青石大牆如同一把鋒利的切刀,當空而去,生生把燕璽費勁了老勁才舉起的山頭給削成了兩半。
  合!
  燕璽當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雙掌一合,兩道血氣強行要將被劈開的山頭給合起來。
  但顯然他遇到了對手,白衣青年雙手結印,上下翻飛,那堵高牆在空中以刁鑽的角度飛舞,三兩下,便把山頭肢解成了碎片。
  嘩啦啦!
《都市之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