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收拾的這麼乾淨,估計打掃過不止一遍。」地上看不到任何垃圾,這對陳歌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現場被清理過,但願那雙特別的紅舞鞋沒有被扔掉。」
陳歌從鏡子旁邊離開,走到了舞蹈室角落,牆壁上張貼著各種榮譽證書,還有一個類似於成績榜的東西。
看了兩眼,陳歌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榜單的第一名被人用碳素筆給抹掉了。
「沒有第一名的榜單?」陳歌在榜單裡看到了錢玉嬌等幾個女孩的名字,但卻唯獨沒有找到張雅。
他移開目光,牆壁上還貼著一些榮譽獲獎的照片,其中有一張引起了陳歌注意。
那應該是一張六人合影的照片,其中五人簇擁在一起,臉上露出燦爛陽光的笑容,至於第六個人則站在邊角,和其餘五人相隔了一段距離,她的影像被人用剪刀裁下,如果不是照片下端露出了小半隻雪白的舞鞋,恐怕陳歌也會以為這張照片原本就是五人合照。
「都是個人照和小團體照片,為什麼沒有整個班級的合照?」陳歌取出手機對著榮譽牆拍了張照片,然後摸著牆壁繼續向前,很快發現了一個沒有任何標示的房間。
帶著好奇,他推門進入。
屋子裡擺著辦公桌、衣櫃,還有一張單人床。
「看樣子像是輔導老師的辦公室,不過為什麼還要放張床?難道還有老師要值夜班?」陳歌翻箱倒櫃,抱著一絲希望尋找起紅舞鞋,可惜衣櫃是空的,抽屜裡只塞著一大堆榮譽證書的複印件。
「看來西城私立學院的舞蹈特長生還挺厲害,獲得過這麼多的獎。」陳歌隨意的翻了幾張,其中有一張上印著錢玉嬌她們幾個的名字:「天鵝湖市級芭蕾舞團體賽冠軍,獲得省級賽資格。」
這張榮譽證書複印件沒有張貼在外面的榮譽牆上,更奇怪的是,獲獎的應該是六個名字,但是最後一個名字卻被塗抹掉了。
「和成績榜單一樣。」
陳歌又在屋內轉悠了片刻,再無收穫之後就走出了房間。
剛一拉開房門,陳歌的心就猛一跳,那三把椅子偏離了原來的位置,跟著他過來了。
「又開始了!」
陳歌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些椅子,他快步向前,如果三分鐘內再無收穫,他就決定離開活動中心。
用手機照明,一直走到舞蹈室最深處,陳歌才在邊角看到了女子更衣室的牌子。
「女子更衣室、女生寢室的衛生間據說都是學校裡陰氣較重的地方,我要小心一點。」他輕輕推開女子更衣室的門,兩排鐵櫃靠牆放置,中間是一長溜木椅。
「原來女子更衣室是這個樣子。」
陳歌還是第一次進入這地方,他把門關了一半,隨手打開了一個櫃子。
鐵櫃上層放著一套女式校服,她們這種私立學院的校服和公立學校不同,設計的更加精美好看。
「裙子才到我膝蓋這裡,是不是太短了一些?」
陳歌翻找了一下校服的口袋,並沒有什麼收穫,他又看向鐵櫃下層,那裡擺著一雙白色的舞鞋。
「顏色不對,不是我要找的。」合上櫃門,陳歌發現在鎖頭上面有一個小卡片,上面寫有女孩的名字:「這就方便找了。」
他舉著手機貼著衣櫃查看,可是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張雅的名字,只是在更衣室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孤零零的,什麼標誌都沒有的櫃子。
「這個衣櫃好像被所有櫃子孤立,獨自扔在角落裡。」陳歌打開了櫃門,衣櫃上層扔著一套髒兮兮的芭蕾舞裙,下層什麼都沒有。
「沒有名字,被排擠在所有人之外,
第57章 她來了
歪歪斜斜的身體,佈滿污跡的校服,蒼白的臉,還有好像在訴說著什麼的嘴巴。
這三個女孩面帶驚恐和哀求,她們的身體似乎和椅子長在了一起。
視線在鏡子和女子更衣室門口徘徊,陳歌心裡一陣惡寒,就在不久前,他還將椅子放倒,近距離觀看過。
「這就是我和女鬼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他打了個冷顫,朝著房門走去,腳步越來越快。
隨著他不斷靠近,堵在門口的三把椅子隱約向前移動,女子更衣室內的所有櫃門也都發出輕微的聲響。
在他念出張雅兩個字後,整個舞蹈室內都出現了某種變化,那個名字彷彿這裡不能提及的禁忌。
「鏡子只能照到更衣室門口,說不定在女子更衣室裡還藏有更恐怖的東西,必須要離開!」
他這麼想也有一定的道理,衣櫃的鐵門自己發出響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將要從裡面鑽出來一樣。
手持工具錘,陳歌跑到門口,一腳將中間的椅子踹倒,他正要衝出去,肩膀卻好像被什麼東西拽住。
他扭頭看向鏡子,鏡面裡,自己的肩膀上正搭著兩條纖細蒼白的手臂。
二話不說,陳歌轉身就是一錘!
工具錘砸在椅子靠背上,將椅子砸出了一道裂縫。
耳邊隱隱有女人的尖叫響起,他從鏡子裡能看見,那個椅子上坐著的女學生,眼神怨毒的盯著他的後背,胳膊死死抓住他的肩膀,似乎是準備把他按到自己的椅子上。
「她這麼做的企圖是什麼?難道只要坐在了她的椅子上,就會接替她成為新的被困在椅子當中的靈魂?」
後背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大,一雙雙蒼白的手拉扯著他,想要把他推入女子更衣室當中。更糟糕的是,外面的走廊上也響了奇怪的呯呯聲,幾秒過後,又有一把椅子出現在舞蹈室門口。
「總感覺運氣都用在了奇怪的地方,以前我可從沒覺得自己這麼有女人緣!」陳歌已經撐不住了,他不再逃跑,主動轉身,一手按著椅背,另一手掄起工具錘對著椅子狂砸!
他剛才留意到,自己隨手在椅子上砸裂一條縫後,椅子上的女學生神情巨變,直接撕下了偽裝,由哀求化為怨毒。
通過女學生的表情變化,陳歌判斷出,椅子應該就是她們本體的寄存物,這就跟小小一家人都寄居在布偶裡是同一個道理。
「毀掉寄存物,就算不能將其滅殺,至少也能將她重創。」
周圍有一股力量想要強迫他坐在椅子上,如果是個從來沒有經歷過類似事件的菜鳥,恐怕早已被嚇的癱軟在地,任由擺佈。
《我有一座恐怖屋/我有一座冒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