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節

戲服紅衣想要阻止,但是她靠近陳歌的影子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用許音阻攔就很識趣的退回了原位。
最後一點血跡消失不見,泥塑在陳歌的影子上碎裂,陳歌的心跳恢復正常,意識深處的那個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這些從門後帶出的黑色血污似乎對張雅有很大的幫助,以後可以多留意一下。」
在泥像碎裂的時候,那神龕內壁上刻的死字也慢慢恢復正常,製作神龕的人似乎想要通過神龕讓泥像吸取某些東西,但是又要控制住泥像,不讓其失控。
他的想法很好,正常的遊客估計也跑不到這裡,但他萬萬沒料到,開業第二天就迎來了陳歌。
「如果泥像真的和冥胎有關,這件事就很嚴重了。」陳歌撿起碎裂的泥像,失去了血污之後,這就是一塊很普通的塑像了:「看來我有必要找到那個江九問一問,他們敢在東郊這麼搞,真的是嫌命長了。」
收起塑像,陳歌讓許音和紅色高跟鞋檢查了一下神龕,確定再無異常之後,他們又圍住了戲服紅衣。
真相到底是什麼,戲服紅衣應該清楚,所以陳歌決定和對方好好談談。
「你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他們手上嗎?還是說原本這個神龕屬於你,被他們強行佔據了?」
聽到陳歌的話,戲服女友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她似乎非常害怕,一直在朝神龕那邊看,彷彿神龕對她來說代表著某種很恐怖的東西。
「我時間有限,看來只能請你跟我一起回去了。」在四位紅衣的說服下,戲服紅衣終於被送進了漫畫冊。
「你會喜歡那個新家的。」
陳歌繞著神龕看了一圈,也沒發現問題,最後只好作罷。
他領著四位紅衣進入宅院最後一個房間,這屋子裡的牆上掛著一幅完整的惡鬼畫像,只不過惡鬼的身體是拼合成的,什麼身體部件都不缺,但看著卻很不協調。
畫像下方是一張供桌,桌子上擺著九個紙人,其中八個都沒有姓名,只有第一個上面寫著兩個字——江九。
「又是這個江九。」陳歌看著桌上的紙人:「如果江九真的在幫助冥胎,那這九個紙人的意思是不是在說,像江九這樣的人還有八個?」
盯著桌上的紙人,陳歌很快又發現了一件事。
如果把整個供桌看做含江市,那九個紙人正好擺在了含江市的九條江流上。
含江以前也被稱做九江,被九條大江拱衛,老一輩人常說這裡是少見的九龍戲珠風水局。
「江九,倒過來念正好是九江,這人用的會不會是假名?」
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收穫,陳歌將身邊的紅衣收起,拿走了年紀最小那個男生的鑰匙,開始繼續往前走。
鬼屋裡的演員似乎接到了通知,真人演員一個都看不到,反而是投影數目眾多,密度已經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走幾步就會閃過一個。
六十分鐘的參觀時間已經過去,陳歌還在場景裡轉悠,不是他不想出去,實在是場景太多。
中心電腦也是第一次這麼做,許多場景其實都沒有搭建完就被迫拿了出來,確實也存在一定的危險性。
陳歌又通關了幾個小場景,鬼屋難度已經過了峰值,鬼怪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少,他估摸著快要通關所有場景了,趕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脫下了那套殺人狂外衣。
穿著鬼屋演員的衣服固然很爽,但他總不能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去,目的已經達成,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沒想到玩鬼屋玩到最後,鬼屋裡就剩我一個人了,好寂寞啊。」
第975章 唯一的通關者
大大小小數十個場景如同迷宮一般,有的場景很大,有的則只是一個單獨的房間。
陳歌拿著鑰匙漫無目的在裡面轉悠,他發現很多場景其實內部都是連接的,通關的方式也各有不同。
「那些遊客不是說鬼屋裡放了很多老物件嗎?我怎麼一件都沒看到?還是說大部分老物件上都沒有附帶執念,江九把它們放入鬼屋只是為了掩護神龕和老宅。」
「不對,我好像漏了一件東西。詛咒之屋裡還有一個風鈴,那上面好像附著什麼。」
陳歌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抄近路往回趕,結果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他先是回到旅館場景,拿回了自己的腕表、衣服和背包,然後拆下堵路的木板進入詛咒之屋。
剛一進去,陳歌就發現不對,遠處的走廊上燈光閃動,有好多人聚在一起正往這邊走。
「外面的工作人員總算是敢進來了。」
參觀沒有強行中斷,中心電腦也沒被關閉,在這種情況下,輪迴鬼屋的負責人聚集了整整十五個員工才敢進去「搜救」。
「都小心點!裡面的員工已經失聯!你們全都給我打起精神!」
「老大,我看監控好像咱們有個員工出問題了,確定不報警嗎?」
「咱們樂園剛開業第二天!如果這時候警察過來,你知道預示著什麼嗎?本來很多人就對咱們樂園的全息技術有意見,覺得這種百分百沉浸體驗會對大腦、五感造成損害,叫警察來不就相當於將把柄送到那些攻擊我們的人手中嗎?」
「問題嚴重到一定程度,我會報警的,不用你教我!現在全部按照我說的去做!對了!你們趕緊去把出口那裡的媒體攆走!」
「江哥,扮演電鋸殺人狂的演員查到了,他叫李曉毅,是咱們的老員工。」
「老員工怎麼會突然出問題?他有沒有去過鬼屋中心的那個宅院?」
「不知道……」
聽到那些人的對話,陳歌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尋找風鈴,悄悄退走。
「剛才那員工口中的江哥會不會就是江九?」
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陳歌準備離開了。
打開面前生銹的鐵門,周圍遊蕩的投影全部散去,鬼屋裡的哭聲和笑聲慢慢消失,一束光照在了陳歌身上。
他的面前出現了向上延伸的台階,踩著台階,陳歌重新回到了地面。
「出來了!有人出來了!」
《我有一座恐怖屋/我有一座冒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