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神秘死亡


      其實冷青也不好受,只是他忍痛沒喊出來罷了,看我一愣神一停歇,他反擊了。
  
      他攻擊我的招數很奇特,用起了腦袋。
  
      他往前踏一步,對著我額頭狠狠來了一下。
  
      我感覺自己就跟被鉛球砸中一樣,瞬間暈乎了,甚至腿一軟噗通一聲再次坐在地上。
  
      冷青本想補一腳,把我踢暈,可該著我運氣,他這腳還沒過來呢,我就無力的躺了下去,也免挨了此劫。
  
      冷青沒理我,又專心對付起杜興來。
  
      他原地嗖嗖轉了幾個陀螺,不過杜興沒我那麼好對付,不僅沒被轉下來,反倒身子加力,把冷青纏的更緊了。
  
      冷青也聰明,見這一招不好使,索性整個人往後一仰。
  
      砰的一聲,他拿杜興墊背,一同摔在了地上。
  
      杜興疼的哼一聲,身子勁稍微鬆懈了,冷青就等著這機會呢,幾下掙脫出去,又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
  
      我發現冷青學壞了,被我和劉千手用陰招一演示,他現在的招數也變得極其陰險。
  
      他舉手伸出兩根手指,就勢要往杜興臉上戳去。
  
      這意圖很明顯,他要廢了杜興的雙眼,我看的心裡著急,人的眼睛可太重要了,真要瞎了,這人也等於廢了一半了。
  
      可我渾身沒勁,爬不起來,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卻無計可施。
  
      這時候古怪再次出現,甚至可以說是一點徵兆都沒有的,突然間冷青抖了一下,隨後他很痛苦的捂著胸口,猛地從杜興身上站起來。
  
      他一定很痛,整個臉扭曲的不成樣子,眉毛都快擰一塊去了,嘴裡還嘩嘩往外淌血。
  
      我不知道這是咋回事,但能肯定,他的五臟六腑出了問題,還有胃出血的徵兆。
  
      冷青掙扎了一小會,身子一軟躺在了地上,一抽一抽的,眼見活不成了。
  
      杜興趁機爬了起來,不過他沒乘勢追擊的攻擊冷青,反倒踉踉蹌蹌的往旁邊靠了靠。
  
      之前問天就這麼古里古怪的死了,當時還出現一陣嬰兒哭,這次雖然沒有哭聲出現,但我堅信,冷青跟問天一樣,是被這「嬰兒……」弄死的。只是他倆一個是腦袋出了問題,一個是內臟遇到攻擊。
  
      我猜qq神秘人就在附近,我覺得他不會害我,也就裝著膽子往廠房外走。
  
      我這次很執著,就連劉千手叫我停下,我都沒聽。
  
      這廠房不被冷青鎖上了麼?這難不倒我,我撿起那狼錘,湊過去對著門鎖砸上了。
  
      這狼錘真是個寶貝,我揮舞起來稍微有點沉,估計冷青用起來正好,它打在門鎖上的破壞力很大,我砸了七八下,這門鎖就開了。
  
      我又推開鐵門,走出去四下看著。
  
      可外面一片漆黑,哪有什麼神秘人?
  
      我有些失望,而且剛才就是被這一股勁撐著,現在一失望,我身上的疲憊感又回來了。
  
      我腿一軟又坐在了地上。
  
      劉千手先給警局去了電話,讓那邊火速支援,其實也不算什麼支援了,他們過來查看現場和收屍就可以了。
  
      緊接著他緩了緩身子向我走了過來。
  
      這次沒等我問,他就直說了,「咱們運氣好,冷青和問天都有先天病,要不是他們臨時犯病,咱們難逃一劫的。」
  
      我嗯了一聲表示贊同,但心裡卻一點都不信。遺傳病?我心說我還沒聽過哪個遺傳病能讓人吐血呢。
  
      我回憶著問天和冷青死時的慘狀,試著分析這裡面的貓膩,不過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因為這看著太詭異也太恐怖了,好像用常理都解釋不通。
  
      還是那話,這裡一定有什麼說道,只是我還沒摸到門路而已。
  
      我們回去後,劉千手又找人調查了槍庫管理員,我是不知道最後具體是什麼結果,反正那管理員換人了。
  
      細算起來,這個行屍案,我們犧牲的同事太多了,而且總共死的人也不少。整個案件連帶著十字架兇殺安和折翼天使案,全被作為機密,封印起來。
  
      除了當事者以及那些參與過的同志以外,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這三個案子,在偶爾閒暇之時,我也會回憶一下,雖說具體的方方面面沒瞭解那麼細,但三個案子之間的聯繫以及它們本身特有的故事,我算弄明白個大概。
  
      而反過來讓我最不解的是,劉千手身上的疑團實在太多了,甚至不客氣的講,他的秘密比一樁離奇兇殺案還要複雜。
  
      左胸紋身,還有他家裡的秘密,到底隱藏著什麼,我不知道;他一定跟qq神秘人認識,但這兩人之間到底什麼關係,我不清楚。尤其還有他勸杜興離開監獄時附耳說過的一番話,到底說了什麼,我更無從猜得。
  
      但我相信有一天,這些謎團肯定會真相大白的。
  
      在行屍案結案後,警局的組織結構也發生了變動,一探組的人員進行大調整,還加了一個三探組出來,當然了,這三探組更全是生面孔,從別的市或者警校選拔的新人。
  
      一探組和三探組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唯獨我們二探組,一點事都沒有,連一個小案子都不接。
  
      不過我們並沒閒著,有一天杜興突然接到消息要出差,他總共去了一周,等回來時就非得帶著我和劉千手去訓練。
  
      我們還在之前的老地方,但訓練的內容變了,不是我和劉千手聯合攻擊他,而是我們仨要學習一套攻擊套路。說白了就是聯合制敵的手段。
  
      這可是苦差事,一天天練完後,我覺得自己都快被扒層皮了,可杜興和劉千手都給我鼓勁,還拿冷青做實例,說我們抓兇手時,並不是每次都要用槍的,也會遇到肉搏戰,如何能聯合制敵,這很關鍵。
  
      這期間還出現一個奇怪的事,我覺得我的體質有了很大的變化,不是往壞了發展,而是體能上升了一大截。
  
      這讓我搞不明白,因為我這年齡早就過了發育期了,就算通過訓練能讓體能有所提高,也不會提高很多。
  
      有一次我跟杜興說了這個情況,因為杜興和劉千手的體能也上升好大一塊,杜興沒正面回答我,只有嘿嘿笑著摸了摸後脖頸。
  
      這看似無意的動作卻引起了我的一個猜疑,我和杜興的後脖頸都結痂過,難道跟這個有關麼?甚至跟江凜城他兄弟留下的那方子有關?
  
      反正這種生活持續了近半年,突然有一天,我們接到了一個任務。
  
      這還是發生在大早晨的事,我在家裡睡的正酣,手機響了,劉頭兒打電話跟我說,速來警局,有大案件。
  
      我當時興奮的不得了,心說自己終於能不無所事事了,我騎個摩托飛快往警局趕,甚至都幻想著,這次會不會又是什麼大案呢?
  
      我發現自己這麼積極竟還當了老三,杜興和劉千手都早到一步。
  
      我們還很正式的聚在一間會議室裡,劉千手抱來了投影儀。
  
      我幾乎目不轉睛的盯著投影儀看著,當第一幅畫面出現時,我整個人都愣了,心說這尼瑪跟刑案有關麼?這不是一副風景圖麼?
  
      畫面裡有山有水有河流的,特別詩情畫意,我多問一嘴,「頭兒,你是不是又拿錯片子了?」
  
      這話招來劉千手的白眼,他特意跟我強調,「李峰,我什麼時候拿錯過片子?這次咱們就要處理這個案子。」
  
      我很不解,心說這什麼案子?這畫面裡一點提示都沒有嘛。
  
      杜興也在琢磨,而且這哥們挺實惠,有啥說啥,他來一句,「劉千手,你不會是看咱們顯得無聊,要出去旅遊吧?」
  
      劉千手眨巴眨巴眼,點點頭說,「這麼說也對,咱們去燕山鎮就是旅遊嘛。」
  
      我一聽燕山鎮整個人就懵了,那地方我聽說過,就在廣西,是個美景極美的地方。
  
      我心說廣西和烏州一南一北,我們去那裡幹什麼呢?
  
      我壓著疑問繼續看片子,尋思過一陣就會出現案發現場的照片了,可直到這一組幻燈片播完,也沒一個屍體出現,全都是各種美景。
  
      劉千手倒真好意思,把投影儀一關,跟我倆說,「怎麼樣?這案子很大吧,這樣吧,咱們馬上出發趕往省裡,我訂了明天的機票。」
  
      我有種掐自己大腿的衝動,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夢境裡,我心說這不像劉頭兒的作風啊?他今兒怎麼這麼反常呢?
  
      可杜興不問話,還點頭同意了。我一看這兩位全同意走,自己也別做那反對分子了。
  
      我們仨都光棍,也不用回家跟老婆告訴,警局裡也有備用衣服,想隨時走倒也方面。
  
      劉千手還說我們不用想的那麼細,他帶足了票子,我們到那兒缺啥買啥就好了。
  
      我們開了一輛私家車,在下午下班前趕到了省廳,在那裡有人遞給我們四份檔案。
  
      這檔案外面還都寫著名字,我看有李峰、劉千手和杜興的字眼,但最後一份檔案,名字處被一塊白膠布擋住了。
  
      這一定是第四人的資料,說實話,我有種搶過來撕開看的衝動,但我也不傻,自己真要這麼做了,劉千手不得揍死我才怪。
  
      我們休息一天,第二天一早坐上飛機,之後又做了客車,折騰到傍晚,才來到燕山鎮。
  
      我發現這小鎮比照片要美麗的多,在夕陽餘暉的襯托下,處處露出一種古樸的山水田園美。
  
      劉千手帶頭,很明顯來之前他就做好了功課,說我們步行去鎮派出所,找接頭人碰面。
  
      我承認自己宅了點,從小到大就沒怎麼出過遠門,細掰扯掰扯,甚至連省外都沒咋去。冷不丁突然來到這裡,有些不習慣。
  
      在我們仨趕路時,遇上一個中年男子,矮矮的個子卻披了個大號的風衣,往不好聽了說,還賊眉鼠眼的。
  
      我們也不認識他,看了一眼就匆匆趕路,可他看我們一眼後卻突然轉過身,跟在我們後面。
  
      我留意到這個情況,心裡有些不解,甚至還有一個壞想法,心說我們遇到當地的賊或者搶劫的了?
  
      如果真這樣,那我敢肯定,這賊要倒霉,想搶我們哥仨東西,少說得來十來號人。
《黑色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