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詭異教徒

  一路輾轉到了目的地,我們和羅慶分別了,接著穿越藏南區的一處高地,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適應高海拔狀態下人的生理反應,對於我這樣的元力修煉者而言,這自然不是問題,盧宇凡和小六子也沒啥問題,但余芹就比較吃力了,稀薄的空氣讓她走不了多遠就氣喘吁吁,為了就著她我們行軍速度大大減緩。

  這讓我有些惱火,翻過一座小山丘她又氣喘吁吁坐在石頭上,大口喘著氣,我再也抑制不住心內的怒火,大聲道:「你簡直是個廢物,連路都走不動你還能幹啥。」

  她望著我雙眼中滿是無奈與委屈,我道:「怎麼,我說的有錯嗎?你知道M4峰有多高,在這兒你都不成了,上哪兒去就是死路一條。」

  「老大,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也別要求太高了。」盧宇凡道。

  余芹自從對我說了真實狀況,也就公開了這個秘密,並不再操控別人思想,所以這兩人終於明白他們和女孩「****」了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總覺得這倆小子對余芹都有點意思,有事沒事就在她面前晃悠,尤其是小六子更是主動要求馱著余芹走。

  我被他這個要求弄得哭笑不得道:「你是騾子還是驢,怎麼想起來馱著別人呢?」

  「她一個小女孩,身體也不算好,互相幫助嗎?」小六子振振有辭。

  「靠自己上天入地,靠別人吃飯無力。所以別在那想著當雷鋒叔叔,咱們處的這種環境你寵她就是害死她。」我大義凜然道。

  不過看到小丫頭蒼白的面色,因為缺氧嘴唇變的青紫,一對無神的大眼,她本來就瘦,加之一副病容,這一眼忽然刺到了我內心「柔軟」之地,歎了口氣走到她面前道:「我攙著你走,但無論如何你得適應,否則到了M4真會要了你的命。」

  她無力點點頭,撿起一根樹枝,我們四人繼續上路。

  總之一路辛苦自不必說,很快到了M4峰,我們站在一片碎石地上,四周空曠無物,一座巨大的白色山體出現在我們眼睛裡,在蔚藍天空映襯下只覺得風景秀美壯麗異常,我指著山頂道:「不說別的,單就是到了山頂,這輩子也有吹牛的資本了。」

  「老大,你現在還缺吹牛的資本嗎?連蕭克難都打敗了。」盧宇凡道。

  「別亂說話,他只是贏的沒那麼輕鬆,輸的人還是我。」

  「都一樣,在我看來你就是贏了。」

  「把這事兒忘了吧,離開禁區對咱們來說就是全新的挑戰,懈怠不得,一定要小心那些殉葬者。」

  「怕啥,就憑咱們手裡的傢伙,手上的真功夫,那幫人來多少都是白饒。」

  「別這麼想,他們只是一群有自己信仰的人,行為上的對與錯各自角度不同,看法肯定不一樣,我們沒有權利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傷害別人。」

  「是,老大境界就是高。」小六子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

  「總之我們不是來殺人的,大家各自小心。」我話音未落只聽一陣腳步響動傳來,循聲望去三名膚色黝黑的南亞人種從一處斷石後走了出來。

  這三人穿著黃色的登山服,戴著帽子,看模樣都是斜眉歪眼,滿臉淒苦模樣。

  難道這就是「殉葬者」?我暗中警惕的望著三人。

  突擊步槍拆卸後藏在背包裡,所以暗中握住腰間插著的手槍,他們卻沒有任何過激反應,平靜的從我們身旁走過,往山上走去。

  我鬆了口氣道:「看來又是一群不怕死的登山隊員。」

  眼看這些人上了山道,消失在茫茫樹林中我們才繼續行動,此時天色已近中午,上山的途徑之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在石頭背面我們看到了一處血淋淋的手掌印。

  為了證明是不是鮮血,我湊上去聞了一下,濃濃的血腥氣撲鼻而入,而且血液尚未凝固,鮮血順著手掌流淌出數道印跡,除了那三人,不可能是別人留下的。

  盧宇凡低聲道:「這三人還真有古怪。」話音未落一陣狗吠聲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人的喝罵聲,哀求聲。

  哀求者用的是漢語。

  我們立刻掏出手槍做好戰鬥準備。

  躲在石頭後偷偷朝外望去片刻之後只見六七名身著極其破爛衣服,帶著喇嘛帽,右手轉著****,滿頭毛髮濃密的人牽著一條繩子,繩子上串著四名赤身裸體的男人,有兩名中國人,有兩名歐洲人。

  毫無疑問我們遇到了「殉葬者」。

  這些人沒人手持一條細長的皮鞭,不停吆喝著時不時便會抽打四人一下。

  一名渾身佈滿鞭痕的老外估計是撐不住了,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口吐白沫渾身不停抽搐。

  「嘟嚕。」一名殉葬者大聲吆喝著,沒有絲毫憐憫,六個人圍成一圈,開始用鞭子翻來覆去抽打他,那人悲慘哀鳴,不停在地下打滾,碎石地面很快便佈滿了鮮血。

  三人中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六名行兇者,只有一個中國小伙憤怒的吼道:「你們這幫畜牲,為何要傷害我們?」

  六人恍若未聞,手下毫不停留的抽打,那條比特則四肢撐開對地下傷者發出凶狠的吼叫。

  年輕人一咬牙狠狠朝其中一人撞去,那人猝不及防,被撞的踉蹌前衝,摔倒在地。

  其餘五人面無表情的轉而對準小伙子,他都瘋了,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大聲吼道:「來啊,來打死我,你們這幫畜生。」

  鞭子已經舉了起來,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傷害同胞,我立刻舉起手槍從石頭後面走了出去道:「住手。」

  比特犬看見我頓時興奮了,一聲悶吼便朝我衝來。

  我差點沒笑出聲,等它躍起張嘴朝我手臂咬來,抬起一腳踩在它脖子上,比特犬一聲慘叫便被我牢牢踩在地下。

  不知道是畏懼手槍還是我這手「神功」,六人注意力瞬間都集中在我身上。

  這六人都是南亞人種,膚色黝黑,但是常年風餐露宿,導致他們皮膚粗糙的猶如久旱無雨的土地,道道溝壑看的是清清楚楚。

  其中年紀最大之人面無表情朝我走來,我道:「請你立刻停止前進,否則我要開槍了。」

  他恍若未聞,腳步絲毫不停繼續走近,我估計不開一槍他當我是吃素的,於是對他右腿開了一槍。

  奇怪的是這人居然連身子都沒晃一下,並未因受傷表露出痛感,繼續朝我走進。

  這可有點奇怪了,於是我又對他左腿開了一槍。

  依舊是毫無痛感。

  很快他就走到我面前,我被逼無奈對準他腦袋開了一槍。

  他頭往後一仰,終於停住腳步。

  接著緩緩歸復原位一對乾枯無聲的雙眼死死盯著我,腦袋上的窟窿看的分明,甚至能通過傷口看到對面的景象。

  我心裡咯登一下,立刻明白過來,大聲喊道:「這六個人根本就是死人。」
《禁地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