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六爻替身

    六爻是中國傳統占卜方法的一種,是起源於周朝時期。其中包括納甲法和梅花易數兩種不同方法,納甲將六個爻結合天干地支五行六親世應及神煞等眾多因素來預測,而梅花易數比jiao簡便,主要依據內外卦、體用卦、互變卦及爻辭等來預測。

    不管是哪一種方法,但六爻的本質不會變,那就是教人逢凶化吉。朱晨逸之所以使用六爻,而不用祖傳的秘法。原因有二,一是六爻不需要法力的支撐,二是六爻相對來說要簡單一些。

    吃完飯後,朱晨逸盤膝而坐,靜心凝神之後,取來三枚乾隆通寶平入手心,雙手合扣,輕搖幾下,擲於桌面之上。一連六次,得山澤損卦,靜卦,無變爻。

    搖出這樣的結果,朱晨逸很是無語,不過他沒有說破,只是眉頭微微一皺。而這個極為隱晦的動作被男人看在眼裡,他大為著急,連忙問道:"先生,怎麼了?"

    朱晨逸搖搖頭,沒有說話。

    從卦象上來看,戌土為忌神的墓庫,是藏有疾病的信息。山澤損為艮宮卦,艮為背,四爻也為背,陰爻也為背,是背上有毛病。官鬼卯木臨勾陳為瘤子,合到第四爻,是女人背上有個瘤子的信息。

    也就是說女人將因為背上這個瘤子而死亡。

    而無變爻則意味著此事已成定局,達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對於一般的占卜師來說,得出這樣的卦象,根本無法化解,基本上會讓對方家中準備後事。但朱晨逸不同,他祖先可是牛叉到極致的人物,當年要不是朱一凡太過忤逆,破了生死之局,否則的話朱破頭早已化為神龍,得到成仙。

    破解的方法他有,而且還不止一種。無論是祖上留下的典籍,還是六爻中記載的法門,都可以化解這必死之局。只不過祖上流傳下來的法門需要法力支持,而六爻中的替身法門則不需要法力支持。

    換一句話說,朱晨逸在功力盡失的情況下,只能用六爻替身,幫女人度過這一劫難。

    "先生,莫非沒有任何辦法了?"

    朱晨逸搖頭的這個動作,被男人看在眼裡,誤以為是沒得救了。他噗通一聲再次跪倒在朱晨逸的面前,哀求著:"先生救命啊。"

    男人磕頭是為了活命,但這個行為落在朱晨逸的眼裡,卻令他有些厭惡。他十分討厭那種如磕頭蟲的男人,不過,他沒有去指責對方,因為下跪是人求救時一種本能,也是普通老百姓討生活的一種無奈之舉。

    朱晨逸隨手將男人拉了起來,隨後問了女人幾個問題,得知果然有個瘤子,而且胃口也不好。按卦象顯示戌土在四爻為胃,戌土空亡,又被合住不能生用神,需要加強戌土的力量。

    加強戌土的力量,有兩個方法,一個是動態,一個是靜態。動態一般會用動物來代替,比如說雞、鴨、狗等活物。靜態是用紙人,符菉等死物作為替身。

    無論是靜態還是動態,都可以加強戌土的力量。他考慮再三還是建議女人家中養條小狗,養狗等於補足了戌土,也等於戌土實空。戌土一實空,就會被官鬼卯木克制,狗相當於她的替身。為使效果更明顯些,朱晨逸讓女人將七根頭髮繫在狗身上。

    胃的問題是解決了,但還有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那個必死之局的瘤子。要想化解此劫難,就必須要用到靜態的替身。

    靜態替身,道家一般常用的是紙人,布人。用紙或者用布裁剪出一個人的樣子,以他們來代替人來承受疾病,以及災難。

    不過,選擇靜態替身的顏色要十分重要,稍有差池,不但沒有任何效果,甚至嚴重一點的話,會起到反作用。

    在光緒年間就有一個很典型的例子,當時一位非常有名的六爻大師,可以說是算無遺策,被當地百姓成為半仙。當他預測到zi己有一場劫難之後,於是就想到了用替身來化解這場危機。他做了一個和世爻五行相同顏色的替身以示代表zi己,然後放入一個小棺材埋掉。原本是想讓替身代替zi己受過,卻沒想到用錯了顏色。

    有一天他在給別人占卜時,看了卦象,立即斷言:"今天你有一難"話剛一出口,房子就塌了,求測人受了傷,而他zi己卻被壓死在裡面。

    朱晨逸當然不會像這位大師這麼傻,用神的顏色。

    沉吟片刻之後,朱晨逸吩咐男人取一些紙和米飯,以及蘆柴過來。紙是用來扎紙人的,蘆柴是用來作為紙人的框架,而米飯則是將紙粘起來用的。

    好在這些東西比jiao常用,一般農戶家中基本上都有。男人一聽朱晨逸需要這些東西,二話沒說跑著出了屋子。

    大概數十分鐘zuǒ右,男人在村口小買部中買了一大堆各種顏色的紙,並且順便在村頭的池塘中砍了一些蘆柴扛了回來。

    紙、蘆柴、米飯,都被拿了出來。東西齊全了,朱晨逸看了一下時jiān,晚上7點,距離9點,還有兩個小時,時jiān非常充分。

    由於蘆柴是新砍的,有些發青,水分十足。怕到時候焚燒不徹底,朱晨逸讓男人拿到旁邊用火烤乾,zi己則拿出一把匕首慢慢的將紙裁剪。

    裁剪紙是個細活,如同繡花一般,不是男人幹的事情。好在女人提出了幫忙,朱晨逸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將裁剪紙的活丟給了女人。

    有了這對夫婦的幫忙,朱晨逸清閒了很多。半個小時zuǒ右,紙裁剪好了,蘆柴也烤乾了,甚至連他交代的幾朵紙花都被女人紮了出來。女人的手很巧,扎的花非常逼真,幾乎跟他交代的一模一樣。

    在男人和女人的幫忙協助下,蘆柴被劈開,紙人的框架也紮好了。至於將紙糊到框架之上,朱晨逸沒有讓他們幫忙,一是對方什麼都不懂,二是糊紙也講究技巧。如果稍不留神用錯了世爻五行的顏色,紙人替身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朱晨逸編扎紙人的動作很輕柔,就像在撫摸美女的酮體一般。很慢,很慢!男人和女人瞪大著眼睛,就這麼傻傻的望著朱晨逸的一舉一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驚擾到高人施法。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朱晨逸直起身子,一個惟妙惟肖的紙人出現在這對夫婦面前。

    "先生,接下來怎麼辦?"見朱晨逸一臉倦意,男人連忙奉上一杯清茶,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看著男人畏畏縮縮的樣子,朱晨逸笑了笑,接過茶碗,猛的灌了大一口,伸手擦掉嘴角的茶水,對女人吩咐道:"給我七根頭髮,再拿筆墨過來。"

    頭髮是用作為載體,粘在紙人頭上。至於筆墨那是用來寫名字的,將女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在紙人之上。讓紙人代替女人去承受死亡,這才是朱晨逸的目的。

    女人一聽朱晨逸要頭髮,二話沒說當場拔下七根頭髮遞了過去。於此同時,男人也將筆墨捧了過來。

    朱晨逸深吸一口氣,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拿起筆在紙人身上寫下女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將七根頭髮粘在紙人的額頭。

    做完這一切後,朱晨逸這才鬆了一口氣。替身是弄好了,可是要讓替身發揮作用這僅僅才是第一步。

    至於第二步才是重中之重,他要求施術者拿著替身,在被施術人身上從頭到腳撫摸一遍,同時念動咒語,這樣才能生效。

    看著面前千嬌百媚的女人,朱晨逸有些為難。他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讓他去跟女人提出這樣的非禮要求,饒是朱晨逸臉皮再厚也無法開口。

    朱晨逸遲疑這個動作落在男人的眼裡,他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看了一眼朱晨逸扭捏靦腆樣子,露出了怪異的眼神。不過他並不敢詢問,好在女人比jiao細心,她見朱晨逸遲遲不肯開口,心中隱隱的已jīng猜測到幾分。可是讓她一個婦道人家去主動開口,她也抹不開那個面子。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朱晨逸看了一下懷表,發現已jīng快到九點了。當下也不敢耽擱時jiān,硬著頭皮將施法的要求說了出來。

    即便心中早有答案,但朱晨逸真正的提出來這樣的要求,女人臉上依舊騰起的一片紅暈,就連雪白的脖頸也微微露出粉紅色。當她迎上朱晨逸的雙眸時,羞得雙手掩面,飛一般的逃進了臥室。

    相對於女人的表現,男人則沉悶了許多。也許是上次那個年輕人給他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當朱晨逸提出要求後,男人什麼話都沒說,抱著腦袋蹲在那裡拿著旱煙使勁的抽了起來。

    濃郁、辛辣、嗆人的味道頓時在房間內瀰漫了開來。直到一袋煙抽完以後,男人這才抬起頭,睜開猩紅的雙眼,沖朱晨逸重重的點了一下腦袋。

    得到男人的首肯,朱晨逸終於放下心來。跟著男人的腳步,走進了臥室。

    第一眼,朱晨逸就看dao躺在床上雙眸緊閉的女人。衣服雖破舊,但依舊掩蓋不了江南女子獨有的韻味。高聳的雙峰,隨著緊張的情緒,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不定,雪白的肌膚透出絲絲紅暈。

    此時的女人就如同一隻熟透了的水蜜桃,渾身上下散發出誘人的氣息。

    面對如此絕色佳人,作為過來人的朱晨逸頓覺一股邪火從小腹升起。嚇的他連忙默念靜心咒,幾個呼吸之後,燥熱退去,朱晨逸再次恢復到冷冰冰的狀態。

    "先生,還請施法吧。"

    躺在床上的女人,紅唇輕抿,令人酥的骨子裡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不容yi壓制下去的邪火再次湧了上來,嚇的朱晨逸趕緊再次默念了一遍靜心咒,等心緒平穩之後,這才拿起替身,伸出微微顫抖的右手搭在女人的頭頂。
《地師之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