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殭屍屠村

    聞言,龍副官臉色劇變,正欲下令將朱晨逸和白雲飛兩人擊斃,但又想起此二人是為玉盒而來,明顯不是普通人。他怕惹下殺身之禍,又怕走漏消息,一時jiān竟然無法決斷。好在旁邊一個士兵極為聰明,也懂的揣摩上峰的意圖,當即在其耳邊耳語幾句。龍副官一聽大喜,大手一揮,口中道:"帶走!"

    一句帶走,道出了龍副官內心的喜悅。同時也令他懸著的心鬆懈了下來,剛剛那位士兵提議將朱晨逸和白雲飛兩人交給陳先生處lǐ,他覺得非常的好。這樣一來,既得了好處,又不會惹上禍端。

    石府距離山村較遠,且石司令喜靜,將別墅建在鄉下的一個小鎮上。再加時至夜晚上路途難走,一個小時zuǒ右,士兵們紛紛叫苦連天,而朱晨逸和白雲飛兩人則坐在馬背上悠閒自得。說起那位龍副官也是個妙人,在得知兩人不是普通人之後,雖說下令帶走,但卻令兩個士兵將兩人扶上馬背。

    一路上,有這位龍副官的照料,雖說手腳被捆,但士兵們也不敢隨意欺負。再加上這位龍副官的惡意巴結,兩人一路上也不算寂寞。不過朱晨逸的心思卻放在了那位陳先生的身上,從玉盒到殘害百姓,再到殺人滅口,縱火燒村,種種跡象表明,此人有kě能是邪修。

    不但朱晨逸如此認為,就連白雲飛也是如此的想法。由於龍副官的縱容,兩人由一開始的眼神交流,到後來逐漸發展到了用語言交流,一番分析之後,一致認為陳先生是邪修。對於這個結果,龍副官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是策馬前行。

    至於其他士兵一聽到朱晨逸和白雲飛兩人聊及陳先生,怕惹禍上身,當即躲的遠遠的。倒是苦了兩個牽馬的士兵,這兩人一聽陳先生是邪修,當即露出比死了爹娘還痛苦的表情,生怕因此遭到滅口。

    在士兵們的擔憂和恐懼中,石府到了。可出乎意料的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石司令不在家,至於那位陳先生在接過玉盒之後,當即匆匆的離開了石府,好像有什麼急事一般。甚至連讓龍副官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留下,轉身便走,未有絲毫的停留。至於朱晨逸和白雲飛兩人,他看都沒看一眼。

    隨著陳先生的出走,龍副官gǎn覺一陣頭疼。放人吧,又怕陳先生回來,查問此時。可不放吧,又怕因此得罪朱晨逸和白雲飛兩人,最後他考慮了一番,吩咐士兵將兩人關進牢房,等陳先生回來再做打算。

    一聽說被關進牢房,朱晨逸是大喜過望,進入牢房,則意味著身上的繩索要被除去,到時候可以藉機逃走。

    願望永遠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當朱晨逸到達牢房之後,不由的直翻白眼。七煞劍和身上的帆布袋被收走不說,竟然連手腳上還被戴上鐐銬。更為過分的是關押他的di方是一個用青石堆砌而成的地窖。

    青石,鐵門,三步一哨,外加手腳上的鐐銬。逃走的願望在殘酷的現實下,瞬間被擊的粉碎。

    好在還有白雲飛作伴,也不算太寂寞。一進入牢房,兩人開始攀談了起來,話題依舊是那位陳先生。只不過這次,兩人稍有顧忌,說話的聲音非常小,甚至連交談起來都十分隱晦。一來,兩人談話的內容太過敏感。二來,看守牢房的兩位士兵,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長相兇惡也就罷了,甚至連說話都罵罵咧咧。

    按照白雲飛的說法,那個玉盒是屬於道門的東西,且裡面裝的應該是一件異寶,但具體是什麼東西,起到什麼作用,為什麼會落在一個普通的村夫手中,兩人猜測了個半天依舊沒有結果。

    看守的兩位士兵,見朱晨逸和白雲飛兩人雖在小聲的說話,但並未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也懶得去管。

    就這樣,一夜過去了,眾人相安無事。直至第二日午時,兩位換崗的士兵到來,才令朱晨逸和白雲飛在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這兩位士兵,一高一矮,高個子那位頂著個熊貓眼,不停的打著哈氣,一看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等換班的那兩個士兵走後,高個子士兵,將帽子從腦袋上抹了下來,往桌子上一扔,然後坐在椅子上,對矮個子士兵,道:"老李,我先瞇會,你幫我盯著哈。"

    這話一落在矮個子士兵的耳中,他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高個子士兵一眼,當他看dao那雙熊貓眼時,當即咧嘴一笑,道:"你小子,昨天是不是跑張寡婦家裡折騰了一宿?"

    他口中的張寡婦,是鎮上一個長相頗為秀麗,且極為風騷的女人。據說這個女人床上功夫極好,每次慕名而去的男人,在那裡留宿,第二日,便像高個子士兵這般打著哈氣,頂著熊貓眼,雙手扶住腰部,如同孕婦一般。

    高個子士兵一聽到張寡婦的名字,眼前一亮,隨即暗淡了下來。接著怒道:"去你娘的,想什麼呢。"說到這裡,他見矮個子士兵露出不相信的表情,立即叫道:"你可以問老張,昨天晚上我和老張在一起"

    他本欲說,我和老張在一起處lǐ案子。結果矮個子士兵聽了半截話,再加上他滿腦子都是張寡婦那妙曼的身影。沒等高個子士兵說完,他嘴角流下了哈喇子,當即嚷嚷道:"哇塞,昨天你們兩人一起在張寡婦家過夜的?這麼爽"

    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接著就聽到高個子士兵的咆哮聲:"他娘的,你在想什麼呢?"

    矮個子士兵雙手抱著腦袋,一臉委屈的望著凶神惡煞的高個子士兵,眼中依舊露出質疑的神色。高個子士兵見此,zhī道不把事情說清楚,這個精蟲上腦的傢伙會一直糾纏不清。當下他無奈的搖搖頭,道:"昨天夜裡,有村民來報案,說村子裡死人了,我跟老張趕到河口村,結果到那一看,村子裡的人全死了。"

    說這話時,他的眼裡透出濃濃的恐懼,甚至連身體都不自覺的抖動了起來。在昨天晚上,他跟老張趕到村民口中的河口村,結果一進村子,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接著他就看dao了迄今為止最為恐懼的一幕。

    在村子的打穀場上,幾十具屍體撒落在那裡,上至八十歲的老翁,下至未滿週歲的嬰兒,無一倖免。特別是死者臨死時的表情,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令人一眼望去不寒而慄。

    矮個子士兵正是河口村的村民,他一聽高個子士兵說河口村的村民全部死絕,心中極為掛念父母妻兒。當高個子士兵的話剛說完,他的胳膊就被矮個子士兵抓住,接著那焦急的聲音傳到耳邊:"你是說,河口村?河口村一村百姓全部死了?"

    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陣陣疼痛,高個子士兵好像沒有知己一般,雙目呆滯,口中喃喃道:"是啊,全部都死了,脖子被野獸咬了兩個洞,連同渾身的血液也被吸乾了"

    高個子士兵這話一出口,朱晨逸和白雲飛兩人臉色驟變。血液被吸乾,這件事顯得極為詭異。再一聯想起一村百姓的死,和匆匆離去的陳先生。當下朱晨逸也顧不得zi己是犯人的身份,連忙問道:"死者是不是脖子處有兩個牙印,而且傷口周圍隱隱發黑?"

    "是啊!"聽都朱晨逸的詢問,高個子士兵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可話一出口,立即清醒了過來,隨即猛的一轉頭,目光炯炯的盯著朱晨逸,驚訝的叫了出來:"你怎麼zhī道?"

    高個子士兵的確認,令朱晨逸和白雲飛兩人相視一眼,震驚的叫了出來:"殭屍!"

    高個子士兵本以為朱晨逸會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沒有想到居然說是殭屍所為。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他,那裡會相信所謂的神鬼之說。當朱晨逸的那句殭屍二字一出口,他當即大怒,厲聲訓斥了一句,隨即指著兩人的鼻子破空大罵:"中國正是有你們這些妖言惑眾的道士,才會令百姓,一遇到事情就會燒香拜佛,求神問卜。"

    面對高個子士兵的指責,兩人都沒有動怒。一來,此事事關重大,他一個小兵無法做主。二來,兩人都是方外之人,豈會因為一些口角之爭,而遷怒他人。再者來說,兩人目前的身份還是階下囚,並不適合出言反駁。

    但,作為修道之人來說,豈能明zhī道妖物橫行,而坐視不理。當下朱晨逸顧不得許多,蹭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沉聲道:"你去告訴石司令,有殭屍出現,必須要將在下兩人放出去降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朱晨逸秉著一顆為民除害的心,主動承擔起降妖除魔的任務。但聽在高個子的士兵耳中,卻不是那麼回事。他以為朱晨逸和白雲飛二人,想借此機會逃走,當即冷哼一聲,舉起手中的橡膠輥,用力的在桌上敲打了兩下,大聲叫道:"老實點。"

    說罷,不在理會二人。朱晨逸見此,無奈的搖搖頭,而白雲飛則雙眉一挑,看著手腳上的鐐銬,沉吟半響,小聲道:"朱兄為我護法,我出去看看情況。"

    "出去?"白雲飛的話落在朱晨逸的耳中,他看了一下手腳上的鐐銬,再看看厚實的牆壁,和粗大的鋼筋,以及外面的幾道崗哨,無奈的搖搖頭,但又見白雲飛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忽然想起一個功法,那就是靈魂出竅。
《地師之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