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魔頭

    想著昔日眾位女人的種種情趣,耳邊似乎又迴盪起小丫頭銀鈴般的笑聲,眼前又浮現出她美妙的身影。他fǎng佛覺得小丫頭正眨巴著眼睛,調皮的看著他。當日在巫族的逼迫下,無奈才將小丫頭張小花托付給密宗等人,現如今功力暴漲,自然要去尋她。

    當下,他大叫一聲,使出縮地法的法術,一晃三五丈的距離。他跑著跑著,只覺體內的真氣充盈,絲毫沒有枯竭的跡象。回頭一看,所過的雪地上,也未留下一個腳印,心中暗自竊喜:"沒想到我的功力竟然暴漲到如此地步。"

    次日又跑了一陣,前頭隱隱的出現一個小鎮,隨意找了一家飯館坐了下來。幾月未使人間煙火的他,要過酒菜,正待大吃一頓,忽然間,門外走進一胖一瘦兩個道人。

    兩人在飯館中坐下,點了一些酒菜後,便閒聊了起來。殺豬的在一起講豬,殺牛在一起談牛,色狼們則在一起聊女人,兩個道人卻是聊起了江湖江湖趣聞。

    閒扯了一番,胖道人道:"哎,這林雄武煉就了一身本領,如果用在正道之上,不失為一個人才,可惜卻成了個淫賊,專幹姦淫婦女,採陰補陽的勾當。"

    說話的道人叫楊開,是陰山派弟子,坐在他對面的瘦道人是鬼山派弟子張藝。鬼山派,陰山派雖非大派,但也算得上名門正派,是以,他們兩人一直標榜zi己是正道人士。早在三日前,他們便一路追逐林雄武來到河南。可在不久前,林雄武卻擺脫了他們的追蹤,並且做下了大案,兩人這才追逐而來,在此歇腳。

    瘦道人張藝接過話茬,道:"這林雄武已縱橫好幾年了,江湖上曾出動幾批人馬要將其斬殺,可始終沒人neng夠將其拿住。前幾日,又在此附近姦殺了一對母女。"說著,他歎了一口氣,拿起桌上大碗猛的灌了一口,搖頭不已。

    朱晨逸一聽,當即大怒,暗道:"這林雄武真是可wu,有朝一日撞上,定斬不饒。"

    思量間,楊開再次說話了:"近日江湖上的風波也是越來越險惡,如果說這林雄武令江湖人頭疼,那麼近兩個月,江湖上又出現一個比林雄武更厲害,更年輕的魔頭。"說到這裡,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只怕江湖上再無寧日了。"

    楊開的聲音中透出絲絲的無奈何些許的不甘,朱晨逸聽了,心中也暗暗有些吃驚,由於雙方不熟悉,他也不便前去搭訕,免得遭人厭煩,更何況偷聽別人的談話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當下,他裝作絲毫不知情的樣子,依舊是大吃大喝,但耳朵卻是微微一側,仔細凝聽著兩個道人的談話。心中暗道:"比林雄武還年輕厲害的魔頭,這個有機會倒是要會會他。"

    在得到先祖全部傳承之後,朱晨逸是信心大漲,是以在聽到當世中冒出一位高手,他不禁有些迫切的想找對方較量一番,以此來判斷zi己達到什麼境界了。

    朱晨逸想跟對方較量,張藝卻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一個林雄武就已jīng攪動了江湖風雲,再出現一個比林雄武還年輕,法力還高強的魔頭,他簡直不敢想像。

    沉吟片刻之後,他好奇的問道:"這人是誰啊?這般厲害?"

    朱晨逸聽到張藝的詢問,連忙拿起酒杯裝作喝酒,悄悄的將目光轉了過去。只見陰山派的道人楊開,拿起著上的大碗猛的灌了一口酒,一臉羨慕的說道:"這小子好色成性,據說無女不歡,且床地間的功夫登峰造極,夜御十女不在話下。"

    夜御十女這四個字,不但令鬼山派的張藝當即目瞪口呆,就連朱晨逸也呆立當場。作為過來人的朱晨逸,他在鳳凰身上折騰過,zhī道夜御十女這個難度,所以他十分好奇楊開口中的男人到底是誰,竟然煉就了這等奇功。

    朱晨逸由於不熟悉不好詢問,但鬼山派的張藝則沒有這麼多顧忌。在短暫的愣神之後,他使勁的吞嚥了一口唾液,道:"楊道友你是如何得知的?"

    男人在女人面前證明zi己強大的方法,無非是令女人在身下承歡。更何況,張藝是火居道人,可成婚。是以,在聽說這個魔頭可夜御十女,他便起了一絲念頭,就連聲音中都透出絲絲的驚喜。

    陰山派的道人楊開,似乎沒有發現張藝眼中閃動著炙熱的光芒,他拿起桌上的大碗,再次灌了一大酒,伸手擦掉鬍鬚上的酒漬,砸吧了一下嘴,道:"你聽說過巫族麼?"

    張藝呸了一聲,叫道:"以前沒聽說過,最近江湖上鬧的沸沸揚揚,據說邪派巫教是他們的分支。"說著,他放下手中的酒碗,有些不解的看著楊開,道:"這魔頭跟巫族有什麼guān系?"

    楊開得意洋洋的笑了笑,道:"這你就不zhī道了吧。"說話間,他轉頭向四周看了看,然後以手擋住臉頰,壓低聲音道:"這小子就是巫族出生,據說族中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被他搞的神魂顛倒,情願為他擋了一劍。"說著,他羨慕的舔舔略顯乾裂的嘴唇,不自覺的聳動了一下喉嚨。

    楊開這句話中就表達出一個意思,那就是這個魔頭床上功夫了得,竟然達到neng夠令女子主動為她擋劍的地步。

    但朱晨逸卻是眉頭緊鎖,擋劍的女子,令他想起了媚兒。一念至此,他暗暗有些吃驚,心道:"莫非他們是在說我?"

    就在他揣摩不定之時,張藝開口說話了:"楊道友,如此秘辛你是如何得知的?"

    張藝的詢問,也是朱晨逸想zhī道的答應。聞言,他將頭轉了過去,但見楊開嘿嘿一笑,道:"上次跟一茅山派的道友喝酒時,他說的"話音未落,便聽張藝聽張藝的聲音傳了過來:"酒桌上說的啊?"

    男人一上酒桌,幾杯酒下肚,便是一同胡侃,真假勿論,開心便好。張藝雖然沒有明說,但楊開其實傻子,他見zi己的話遭到質疑,當即將手中的筷子一放,反問道:"不zhī道張道友,可否聽過歸雲山莊之名?"

    歸雲山莊莊主雲飛揚乃是龍虎山天師教的嫡傳弟子,雖然法力不是很強,但平時積德行善,頗有幾分俠義,是以江湖人大部分zhī道有這個人的存在。

    張藝一時jiān莫不清楚楊開到底要說什麼,只得點頭,表示zi己zhī道。楊開見了怪笑兩聲,道:"雲莊主有一女兒年芳十八"話還沒說完,便被張藝擺手打斷,但見他喉嚨聳動了一下,道:"那姑娘我見過,長的貌美如花,不知那位少年neng夠最終抱得美人歸!"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的從凳子上站立起來,眼中露出駭然的神色,道:"莫非她被那個魔頭糟蹋了?"

    朱晨逸一聽,心中駭然,心道:"這兩個老道,說了半天,敢情那個魔頭便是我啊!"

    似乎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一般,楊開催胸頓足的惋惜了一番,隨即歎道:"正是這個魔頭糟蹋了這個姑娘。"

    不zhī道是怕張藝迪迪不休的問個不停,還是不吐不快。在短暫的停頓之後,他一次性將事情的整個過程說了出來。

    那是在二個月前,江湖高人舉行了一次圍剿林雄武的行動,楊開有幸被邀請了去。在經過數十日的偵查,最終找到了林雄武的下落,群雄一擁而上,大戰了一場,雲飛揚當場指責林雄武擄走zi己的女兒,並企圖不軌。

    但林雄武卻是辯解zi己沒有得手,讓朱晨逸撿了便宜,並將朱晨逸夜宿雲瑤閨房的事情說了出來。

    雲飛揚當場氣的口吐鮮血,天師教的龍嘯天等人立即上前,而林雄武卻趁此機會逃了出去。

    聽完楊開的敘述後,張藝對魔頭朱晨逸的床上功夫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而當事人朱晨逸卻是恨不得將這兩個胡說八道的老道斬殺當場,然後再找林雄武這個惡賊雪恨。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對於精通卦象的朱晨逸,只需看了兩人的相貌,便zhī道一些情況,是以,他並沒有怒及當場。一來,這兩個道人雖有些迂腐,卻並非大惡之人。二來,這兩個道人口中說的東西全都是道聽途說之事,並無實際根據。

    再者來說,就算他想殺人滅口,也不kě能將天下人全部斬殺。

    朱晨逸忍了,可兩個道人卻是迪迪不休的議論起他的一些傳聞。從斬殺嶗山派馮林道人開始,再到林雄武的同夥,再到煉就邪術,采人元陰的淫賊、魔頭,再到流連於美貌女子的床笫間

    最後,甚至連他小時候偷看隔壁寡婦洗澡,猥褻幼女等捕風捉影的事情都被挖了出來。

    明眼人看著是典型的栽贓,可這兩個道人卻是談論的井井有味。正在大罵著,要將朱晨逸千刀萬剮,毀屍當場之際,朱晨逸正欲拍桌而起,狠狠的教訓一下兩個胡說八道的道人。

    忽然間,從門外走進一勁裝少女,拔劍指著兩個道人喝道:"你們是什麼東西,僅僅憑借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便毀人清白,還算是修道之人麼?"

    兩人一愕之後,怒氣沖沖的拍桌而起,抬頭望向少女,這一看,不由得又愕然的坐下,適才怒火煙消雲散。楊開雙手一抱拳,再次站了起來,口中道:"百花仙子且息怒,這朱晨逸乃是天下第一大惡人,不但姦淫擄掠,而且多次斬殺我正道人士,還望仙子明察。"

    楊開這話說的十分謙讓,但勁裝少女卻是柳眉倒豎,厲聲訓斥:"還不住嘴!此事並非你等親眼所見,豈能興口開河,況且,你說那人是朱晨逸又有誰zhī道真假?"
《地師之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