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林笑

「哼,冥王,這裡是我地府管轄的地界,你擅自闖入,就不怕寡人這地府與你幽冥界的這一池子水,混淆嗎?」秦廣王有些憤怒的拂袖,隨後斬釘截鐵的對著冥王說道。

「哦?秦廣王,那我到是想要問問你,這忘川河之上的水,是何處之水?」冥王玩味的說道。

我微微一愣,看著秦廣王對著我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就將我手中的巨劍放在了地面之上。

「這忘川河之中的水源,當然是這地府巫河之水。」

那冥王一聽,隨即馬上轉身指著我猛地說道:「那你也應該知道,這巫河之水自然也經過我那幽冥界,一旦忘川河沾染了魂魄的血,我那幽冥界,還安寧的了嗎?倒是你,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敢來地府撒野,毛都沒有長齊,就敢犯我幽冥,納命來。」

冥王說著,雙手猛地竄到了我的胸口正要抓了過來,幸好秦廣王一把拉住她的肩膀往後拽了一下,馬上就站到了我的身邊,怒不可遏的大聲說道:「來人,給寡人將其餘九殿閻羅召到這奈何橋之上,寡人倒要看看,地府這十殿閻王,還制服不了一個背叛地府,與艱險之人狼狽為奸的老太婆。」

只見身後那兩個陰兵大聲喊道:「遵命。」就轉身進入了那一扇大門。

冥王聽見秦廣王欲將其於九殿閻羅召喚過來,馬上就變了一個嘴臉:「呵呵,秦廣王,有事好說,何必那麼大動肝火呢,我幽冥界速來與你們地府老死不相往來,這不過就只是一個陽間的一個臭小子而已,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他……」

「放肆,這是寡人地府的奈何橋,在奈何橋之上,在那個多陰靈的面前,你看看你,哪裡還有一點像一殿之王的樣子,冥王,你別以為你和孟婆的那些勾當寡人不知道,只不過想要看看你們到底能夠鼓搗成什麼把戲而已,想要殺這位小哥,可以,林風,把你那兩塊奪命牌拿出來,給冥王看看你到底是誰。」秦廣王推了我一把,大聲的吼道。

我去,他推我的這一下,正好是剛剛過火海的時候被灼傷的地方,隨後我將腰間的兩塊奪命師的玉牌拿出,隨著這個舉動,哪兩塊玉牌竟然一下就散發出了藍色的淡光,並且在我的手間輕輕地漂浮在半空之中。

只見那兩塊玉牌漂浮在空中的時候,靠內側的玉牌邊緣漸漸地化成了一塊,我驚愕的看著半空之中,而冥王和那老妖婦的眼神,也十分的驚詫。

「奪命師的玉牌本就不是什麼至高無上的法器,他們代表著的是地府,也是有緣人與地府的契約,當他們拿到這兩塊玉牌之時,這輩子不管是生還是死,他們將永遠都是我地府的一員,如今寡人正式將這兩塊玉牌合為一體,也就是說,他可以隨時出入地府大門,也可行駛先斬後奏之權,哼,冥王,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寡人,你知道的,寡人就是護短你也不能拿著寡人如何。」秦廣王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在我身後響起。

冥王的腳步亂了,隨即拉起了地上的老妖婦想要逃脫,可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老妖婦的小腿處,那老妖婦抬起小腿還踩著老子的頭頂,我發誓,這輩子我沒有讓人踩過老子的頭頂,更沒有女人敢這樣踩我,隨即我發動了全身上下的靈力,手中的齒輪劍也正發出嗡嗡的響聲,我一個用力 那老妖婦的一條小腿猛地就這樣被我拽了下來,而冥王似乎也被我身上的靈力反彈之忘川河之中。

「住手。」我真抬起自己的劍剛想要朝著那老妖婦的身子橫劈過去,卻又被秦廣王阻止了。

「這裡是忘川河,冥王說的很對,你若要在這裡殺戮魂魄,幽冥界的惡鬼冤魂定會攪得地府不得安寧,你隨寡人來,你們兩個,把這老太婆帶入閻羅王的殿堂,請他務必將孟婆的罪行一一列表,明日上呈於寡人。」秦廣王說完,一把就揪起我的手臂,將我帶到了閻王殿之中。

閻王殿很大,大的很離譜,按照這種大小,在陽間買差不多的房子,也要幾百萬的價格了,而且這周圍都是晶瑩剔透的水晶,當然,我說的是牆壁還有地面,水晶之下則是一股股翻騰洶湧的紅色岩漿,這跟我先前闖過的火海很相似。

「你的膽子可真大,身為鬼族之人,竟然敢擅闖地府,你就不怕來到了地府,卻又回不去嗎?」秦廣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瞪大了眼睛嚴肅的對著我說道。

我猛地點頭:「既然我已經選擇了要過來,就沒有準備活著回去,只要秦廣王幫我救了那些村民,犧牲我一個人,那又如何,我林風賤命一條,在臨死之前能夠救那麼多的人,我死也值了。」

只見秦廣王在這閻王殿之上來回踱步,並且不時的看我,我覺得他是有事想要告訴我,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你乃陽間之人,饒你一命不難,只是你犯了人鬼不能同寢的大罪,寡人如若今日讓你自行離開,未免悠悠之口,林風啊林風,你這小子,可讓寡人又愛又恨啊。」秦廣王搖頭笑道。

我嘴角之間揚起一絲笑意,隨後站到了秦廣王的面前說道:「每個人都怕死,但每個人卻又逃不過死,生生死死自有定數,我知道,剛剛秦廣王和冥王之間的對話不過就是權宜之計而已,這一塊奪命玉牌,我受不起。」

「哦?聽你這話的意思,就算是寡人放你回到陽間,你也決計不會再履行當初對於死的承諾了?」秦廣王玩味的說道。

我微微一愣,是啊,當初我答應過死,答應過生,答應過很多人,並且信誓旦旦的告訴他們我會做好這個奪命師,但是如今,我又該如何去履行,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遠去,自己卻力所不能及,這樣的奪命師,當來……還有什麼意義。

我死命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做,是我每一次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害怕我的腦海之中全部都是那些人的身影,我不想再過這種每天擔驚受怕旁邊的朋友全部死於非命的日子了。

隨後,秦廣王在我面前徑直的走了過去,並且從一個陰兵的手中將一個襁褓之中的嬰兒抱在了手中,左手還拿了一個花鼓一直在那邊敲打著都她開心。

我心中一緊,隨即緊張的站了起來,而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秦廣王的身邊看著那個正被他逗笑的女嬰。

她很可愛,彭嘟嘟的,也不認生,當我從秦廣王手中接過她的時候,她笑了,小手緊緊地抓著了我的手指一直想要塞到嘴巴裡面吸允。

「她,就是你活下去的動力,你繼續作為奪命師的動力,相信寡人,總有一天,她會成為你的驕傲,亦會代替死陪在你的身邊,怎麼樣,名字取好了麼?」秦廣王將手中的花鼓再次打了起來,對著我懷抱中的女嬰一直在笑。

我看著她的笑容,讓我想起了當初死第一次對我笑的時候,她們笑起來都一樣好看:「她媽這輩子只有代號,卻沒有名字,叫她林笑吧,我希望她能夠一直無憂無慮的陪伴在我的身邊,讓我好好照顧她,也……當做是死的延續……」

「林笑,哈哈哈林笑,好名字,林風,你是一個千年難遇的人才,我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照顧林笑,她是陰陽靈體,但寡人相信,有我地府做你們父女最堅挺的後台,她會非常健康的成長。」秦廣王說完,就叫來了兩個陰兵將我們帶出了大殿。
《陰陽奪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