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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立即跳入那輛房車,向倒在地上的兩個人,飛馳而出,碾了過去!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當房車向他們兩人馳去的時候,他們的臉色,簡直已然是死人了,我一點也沒有煞車的打算,就在汽車將要在他們身上碾過的時候,我才一個轉彎!
  那輛汽車,發出了難聽之極的「吱」的一聲,在他們兩人身旁不到二十公分處擦過,向前疾馳而去!
  我的駕駛術不算是「最好」的,至少,那位能將汽車以兩個輪子,側過來行駛的先生,比我好得多,但是我相信剛才這一下,就算那兩個人神經極度正常的話,在半小時之內,他們也會失魂落魄的了。
  我深信這時候,我已然擺脫了所有監視我的人,如果想就此離去,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我這人有一個脾氣,那就是,已然決定了的事,絕不改變!
  汽車向前疾馳而出,不一會,便在一幢洋房面前經過。那幢洋房,就是我的目的地,但是我卻並不在洋房的門前將車停下來。
  目前,我的敵手,是世界上最兇惡、最狡猾、掌握最科學的犯罪方法的匪徒,一絲一毫的大意,都可能使得我「神秘失蹤」!
  我將車子停在十公尺之外,那裡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到那幢洋房的圍牆,我下了車,很快來到圍牆腳下,圍牆有近三公尺高,當然難不倒我,挺氣一躍間,整個身子,便已然翻過圍牆。
  我聽得了一陣「汪汪」的狼狗叫聲,但不等狼狗追到,我已然以極快的身法,閃進了客廳,將一頭大狼狗,關在門外。客廳佈置得很豪華,像一般豪富的家庭一樣,收拾更是乾淨,但是一個人也沒有。
  我在小酒吧中為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後,在圓椅上坐了下來,不斷地敲打著叫人鐘,沒有多久,便有一個穿白制服的僕人,應聲而至,他一看到了我,不由得猛地一怔,連忙向後退去。
  可是在他一現身間,我己然道:「不要走,你們的主人在麼?」
  那僕人當然是匪徒之一,雖然他的臉上沒有刺著字,但是我一眼可以看出來,他聽了我的話後,進退維谷,顯得極是尷尬。
  我知道此時,自己身在匪窟之中,若不是極端的鎮靜,便一定會被這般人「吃」掉,因此我一見他並不出聲,便勃然大怒,身子一聳,已然從圓椅上疾掠了下來,來到了他的面前在他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左右開弓,「啪」、「啪」兩掌,已然摑到了他的臉上。那兩掌,將他的身子,摑得左右搖晃,而當他伸手撩起上衣之際,我已然先他一步,將他腰際的佩槍,抓到了手中,抬起腿來,膝蓋在他的小肚上又重重地撞了一下,將他撞出了幾步,倚在牆上,不斷喘氣。
  「你的主人在不在?」我應聲呼喝!
  他面上神色,青黃不定,好久,才道:「在……在……我去通報!」看來,他並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或許,他還以為我是「死神」手下得寵的人物,所以挨了打,也不敢反抗。我將奪來的手槍,放在膝上,特地揀了一張靠牆角的沙發,坐了下來,那挨了打的僕人,也退了出去,沒有多久,我忽然聽得一個甜蜜的女子聲音,就在我的身側響起,道:「到富土山去滑雪好不好?」
  那女子的聲音,雖然一入耳,我就辨出她就是我利用偷聽器,在電話中曾聽到過的那個聲音,但因為陡然其一,而且就在我的身側,我不免也為之嚇了一跳。連忙掉過頭去,只見沙發旁邊,放著一盆萬年青,聲音就是從花盆中傳出來的。
  當然,這是有著傳音器裝置的緣故,一弄明白之後,便絲毫不足為奇。
  我所困惑的是,那一句沒頭沒腦的問話,一定是他們之間的暗號,可知那挨了打的人,的確是以為我是他們自己人的。
  我當然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才好,就在略一猶豫間,只聽得那女子的聲音「格格」地笑了起來,那種笑聲,更是充滿了一個熟透了的女人的誘惑,隨即又聽得她的聲音,道:「你一定是衛先生了,衛先生,你為什麼那麼發怒,又何必玩弄手槍?」
  我一聽得她如此說法,心中不禁生了一陣輕微的後悔之意。客廳中空蕩蕩地,一個人也沒有,但是我的情景,不知在這幢房子那一角落的這個女人,卻可以看得明明白白。
  而如果這只是「死神」的大本營的話,只怕我再也不能活著離開了!
  當下我竭力鎮定心神,將背心靠在沙發道:「你是黎小姐吧,你不用派人下毒、跟蹤、綁票,我已經來了!」
《鑽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