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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砰」地一拳,擊在桌上,道:「夠了,我告訴你,你得到了一個錯誤的情報,我根本不能和你有什麼合作,你只是在虛耗光陰!」
  那聲音道:「冷靜點!考慮好了,你按紅色按鈕!」我退後了一步,坐了下來。那人憎恨東西集團的兩個領袖國,那末,他是屬於什麼國家的呢?我並沒有花多少心思去考慮這個問題,因為我對政治,沒有興趣,我要考慮的,是怎樣離開這裡[石菊向我低聲道:「我們何不要點食物,看他們如何派人送來?」這是一個好主意,我按了藍色的鈕,立即,在另一個屋角上,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先生,你要什麼?」我道:「兩客精美一點的大餐,還要兩柄手槍,裝上滅聲器的!」
  後面那句,當然是我氣憤之餘所說的話,可是不一會,那女子的聲音又道:「兩客大餐要時間準備,槍先來了!」我吃了一驚,道:「在什麼地方?」那女子道:「請你們看著房門。」
  我和石菊,立即向房門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大約過了半分鐘,才聽得那女子的聲音道:「對不起,我說錯了,你們應該注意屋角的那張單人沙發。先生。我希望你不是要槍來自殺。」
  我立即知道我們被轉移了注意力,回頭看去,在那張單人沙發上,已然多了兩柄手槍,當真是裝著滅音器的!當然、我知道那兩柄手槍,會突然出現在沙發之上,並無神秘可言。那當然是因為在高牆上有暗門,因此他們將手槍從暗門中推進來的緣故。只是令我覺得奇怪的是,何以他們當真這樣「有求必應」,連手槍也肯給我們,當真是十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
  我一個箭步,躍到了那張沙發面前,將兩柄手槍取了起來,拋給石菊一柄。我以極快的手法,將槍檢查了一遍,發現那是立即可以發射的好槍!
  等到我將槍檢查完畢之後,已然聽得「啪」、「啪」兩聲,石菊正在門口,向門把射了兩槍。我苦笑道:「沒有用的!」
  石菊握住了門把,用力推了兩下,果然,那扇門仍是一動也不動。
  石菊轉過身來,道:「衛大哥,我也知道沒有用,但是我不能不試一試!」
  我點了點頭,道:「他們能夠毫不猶豫地給我們手槍,當然是有恃無恐的了。我相信這裡一定是什麼國家的領事館!」
  石菊歎了一口氣,我將手槍拋在一旁,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一會,我們聽得極其輕微的「唰」地一聲。我們連忙循聲看去,突見那一張沙發之上,所掛的那張油畫,迅速地向旁移去,現出了一個三尺見方的洞口來!我一見這等情形,連忙一躍而起,順手抓住了書桌上的一根長約尺許的銅鎮紙,向那洞口掠去。
  等我來到那洞口附近之際,洞口上吊下一隻盒子來。同時,擴音器中傳來了女子的聲音,道:「你要的午餐來了!」
  我從盒中,取出了兩大盤食物,那盒子又向上伸出,油畫也向原處移了過來。我連忙將銅鎮紙放在洞口,那油畫碰到了銅鎮紙,便為之所阻,露出了一個高約三尺,寬約尺許的空隙。
  我立即探頭向那空隙望去,黑洞洞地,伸出手去,可以碰到對面的牆壁。但是上下卻黑洞洞的,十分深邃,那是一個直上直下的洞,像是一個小型升降機的空位,在洞中,還有兩條不十分粗的鋼纜。
  這時,石菊也已然來到了洞口,也向洞口看去,她以懷疑的口吻問我:「衛大哥,我們可能從這裡逃出去麼?」我實在也不能肯定,能不能從這樣的地方逃出去,但是,這是我們目前所有的唯一出路!我吸了一口氣,道:「我們必須試一試!」
  石菊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臂,道:「那……那是不是太冒險了些?」
  我笑道:「菊,我們是不能不冒險的了。這問屋子中,如果有攝像管的話,我們的一切行動,一定早已為他們所知,想逃也沒有辦法,如今一無動靜,我們相信他們仍未發現。」
  石菊嚥了一下口水,道:「那我們就試一試吧!」我自袋中取出一枝「電筆」來。那是十分簡單的電工工具,只要碰一碰認為有電的物體,如果有電的話,就會有燈亮起來的。
  我以之在鋼纜上碰了碰、並沒有電。這又增加了我們由此逃亡的可能性,因為他們顯然未曾想到,會有人想到自這裡逃亡!
  我又按了按紅色的鈕,那個聲音立即傳了過來,道:「衛先生、你想好了麼?」
  我答道:「先生,我需要時間考慮,請你在一小時之內,不要打擾我!」
  那人道:「可以的,但是你們不要試圖逃跑,剛才,根據報告、你們曾在鎖上開了兩槍,衛先生,這是十分愚蠢的行動!」
  我笑了一下,道:「你說得不錯,我完全同意!」我一面說,一面向石菊眨了眨眼,示意她將手槍取了起來。我們收下槍,又向那小洞,看了一下。
  那洞只不過三尺高,一尺寬,而且,深不過三尺,尋常人,要在這樣的洞中鑽進去,並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在鑽進去的時候,也要極度小心不可,因為如果一碰跌了那阻住油畫移動的銅鎮紙,油畫使會向身子擠來,那時就會被夾住了。但對我們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
  我又考慮了一下、道:「菊,我們一抓住了銅纜,你向上爬、我向下落去。那麼,我們兩人,至少有一個可以走脫。」
  怎知石菊卻搖了搖頭,道:「不,我和你一起,不論向上向下,我和你一起。」
  我望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眼色。是那樣的堅定,我只歎了一口氣,道:「也好,我們決定向下落去。」石菊點了點頭,我吸了一口氣,足尖一點,已然從那個洞口,鑽了出去,右手抓住了鋼纜,向下滑了七八尺,抬頭看去,石菊已以我的頭上。那洞中陰暗到了極點,當我們順著鋼纜,向下滑了近兩丈的時候,簡直一點亮光都沒有了。我們屏住氣息,又滑下了大約兩丈,才踏到了實地,我取出了打火機,「克察」一聲,打著了火。我們存身之處,大約有五尺見方粗糙的水泥牆,十分潮濕。在那地方的一角,是一部電梯升降的機器,可是四面,卻並無通途!我熄了打火機,石菊道:「衛大哥,這裡沒有路啊!」我想了想,道:「那麼,如果機器壞了,修理的工人,從何處進出呢?」
  石菊喜道:「如此說來,這裡一定是有出路的了?」我答道:「我相信,我們要仔細地找一找!」一面說,我一面又燃著了打火機。
  打火機所發出的光芒並不很強,但是已足夠可以使我們仔細檢查這個地窖,不一會,我們便發現了一扇小小的鐵門。那鐵門是關著的,只不過兩尺高,一尺寬,我將打火機交給了石菊,用力拉開了門栓,將那扇小鐵門打了開來。石菊持著打火機向內照去,只見那鐵門是聯接著一條鐵管的,通向何處,也看不出來。我吩咐石菊熄了打火機,我們兩人就置身在黑暗之中。石菊問我:「衛大哥你想那條鐵管,是通向何處,作什麼用途的?」
《鑽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