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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堅道:「如果那鐵箱是空的,白奇偉會不會遭殃?」
  我道:「那倒不必為他耽心,如果財富不出現,他至多像我們一樣,餓上幾天而已,倒是我們要設法,如何對付胡克黨徒才好。」
  宋富道:「對策我已想到了,你們在泰肖爾島上,可曾注意胡克黨徒的食水水源,是集中的還是分散的?」我和宋堅,事實上都不知道,因此根本沒有法子回答,紅紅卻道:「我知道,在碼頭附近,有兩隻深水井,將井水泵到一個大蓄水池中再輸送出去的。」
  宋富喜道:「那就好辦了!」
  宋堅沉聲道:「阿富,下毒藥未免太狠了些,島上至少有一千人!」宋富道:「大哥,知弟莫若兄,你怎麼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我也覺得,如果下毒藥,將島上的一千多人都毒死,也未免太狠毒了些。但宋富說著,從袋中取出一隻小小的玻璃瓶來,瓶中約莫十多西西灰褐色的藥水,他揭開了瓶蓋,道:「你聞一聞。」
  我湊了上去一聞,便有一陣昏眩欲嘔的感覺,連忙側頭避了開去,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宋富道:「這種藥物,是我從東非洲得來的,當地土人,把它叫『冬隆尼尼』。」
  我立即道:「那是在地上打滾的意思。」
  宋富以極其驚訝的眼光望著我,他雖然沒有出聲,但是他的眼光,無疑地是在問:「你怎麼知道?」我當然是知道的,因為我深通各地語言之故。
  他又道:「這種藥物,放一西西在靜止不動的溪水中,便可以令得來這溪水飲水的動物,盡皆軟弱無力,倒地不起,只能在地上打滾,至少三日,等於是大病一場,失去了自衛的能力,要令得島上胡克黨徒,盡皆大病,只消三五西西就夠了。」
  宋堅道:「但未必人人都在同一時候飲用有了毒藥的毒水的。」
  宋當道:「這『冬隆尼尼』的妙處,便在這裡,否則,中國的巴豆,不也一樣麼?『冬隆尼尼』能使得服用了的人,在兩日之內,一切正常,而兩日之後,方始發作,我想,兩日內。所有的人,總不能不飲水,而我們下毒之後,等上四日,先病的未曾復原,後病的也都已發作,泰肖爾島,就是我們的了。」
  紅紅道:「我不信,你剛才說非洲土人,是用這種藥來捉野獸的,兩天後才發作,野獸早就走遠了。」宋富一笑,道:「你知道什麼?野獸是有巢穴的,在巢穴生病,只要找到巢穴,便能捉到,還不容易麼?」
  我忙道:「宋兄既然有『冬隆尼尼』這樣的妙藥,我們事不宜遲,該再到泰肖爾島去!」
  紅紅第一個大為興奮,道:「對,再到泰肖爾島!」我笑道:「紅紅,你可是嘗到甜頭,以為這次再去,便又能成功?」
  紅紅打橫跨出了一步,站到了宋堅的面前,道:「不是我自己誇口,我和教授兩人合作,你們全不是敵手,那二十五塊鋼板,不是落在我們手中了麼?」
  我道:「宋兄弟,那一次,你和紅紅合作,居然能勝過了那麼多人,當真不容易之極。」宋富笑道:「那全是佔了我和大哥生得一樣的緣故,好幾次,我和你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有幾次,我幾乎和大哥碰了頭,紅紅躲在山洞中,卻是什麼事情也沒有做過,別聽她吹牛!」
  我想起宋富在那荒島上,幾次三番要害我的情形,心中仍不免有點恨意。因為,我那時如果一時大意的話,如今早就進了鬼門關了!
  但是如今宋富既然和我們言歸於好,我也不便再記這些。紅紅叫了起來,道:「教授,你這樣說法,太不公平了!」我們全都笑了起來。我們一齊來到了海邊,登上了快艇。
  發動了馬達,快艇到泰肖爾島的時候,我們便停了下來。
  等到天黑,我們四個人,才找到了一個小劃子,向泰肖爾島上而去。
《衛斯理與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