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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白道:「押運的過程,匪夷所思,所有的人,都要用漆塗上眼睛——」
  他說到這裡,又不自主的顫動了一下,我也感到了一股寒意——用漆塗眼睛,結果並不是暫時看不見,而是永遠變瞎子!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這種事情,在人類歷史上雖然常見,介是要設想一下當時當事人的痛苦。也真的會訟人不舒服。
  過了一會,我才道:「就算所有人都是瞎子,總要有一個明眼人帶路的。」
  齊白點頭:「是,據萬夫長甲說,帶路的人,在出發之前,必然蒙大汗單獨召見,賜酒、賜賽旨,然後出發,不論帶了多少人馬,目的地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他所帶的隊,在出發這後,沿途見人就殺,絕不留活口。」
  我又吸了一口氣,心想這墓地,多半選在十分荒僻的所在,沿途被殺的人,大約不會太原市多。
  倒是這個帶隊的人,只怕絕無再活下去的機會了。
  齊白的慶,證實了我的想法,他道:「萬甲說,他見過五十多個被大汗指定為帶隊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
  我感到奇怪:「帶隊的人不回來,大隊盲了眼的官兵,怎麼回來?」
  齊白道:「成吉思汗的安排很是巧妙,我估計帶隊進,在蒙大汗賜酒同時,就已被下了毒,毒性是算好了日子發作的,在約是在回程走了十之八九的路上就發作。帶隊的雖然死了另外找人把盲官兵帶回來,也不是難事。」
  我歎了一聲:「成吉思汗算是……不太殘忍的了,不然,去一批殺一批,千百條人命,對帝王來說,不算什麼。」
  齊白側著頭:「可恨找不到一個當年帶過隊的記憶組,只有萬夫長乙提從的資料,有點用處。」
  萬夫長乙提供的資料,十分特別,他曾奉命在一個十分隱僻的山谷之中,督造一批兵器。
  鑄造兵器的規模世大之至,集中了上千名工匠,還有來自天方異域的巧匠百多名。所造的兵器以鋒利無匹的長矛為主,而每十根長矛,與一把巨大的怒弓,這弓大到了長十尺以上,絕非人力所能拉開。
  更奇怪的是,萬夫長乙雖然身為總督工,但是有一部分工匠,卻不歸他管轄,連那一批人在鑄造些什麼,也不得而知,鑄造出來的東西,全被嚴密包裝之的運出去,有的顯然沉重之至,要用幾十匹駱駝,特製的大車,才能拖拉得動。
  據萬夫長乙說,前後六十年,這個山谷這中,消耗掉的上等精鐵不計其數,上等木材作燃料,堆積如山,可是奇怪的是這批兵器,全然未見士兵使用過,也不知道被運往何方去了。
  齊白在說完了萬夫長乙所提供的資料之後問我:「你有什麼看法?」
  我道:「毫無疑問,那是墓地營造過程的一部分。」
  齊白吸一口氣;「是,而且可以肯定,是墓地的警衛系統。那些長矛大奇,都通明巧的機械裝置,保護著墓地,對付外來的侵入——成吉思汗墓的防衛一程,一定比秦始王墓更森嚴、更完整、更難進入,更……」
  他說完,聲音竟然有點發顫——我知道這是人他自然的反應因為他遲早會弄明白墓的所在地,會作墓的不速之客,會面對那大有可能,由成吉思汗親自高左的古墓防衛系統。
  幾百年前精工細造的長矛,就有可能在他進入古墓的第一部分,就把他射成蜂巢一樣——定正是他為什麼要預早準備身體備用的原因。
  我望著他,他握緊拳頭:「可恨資料太少了萬夫乙所說的那些只是提供了想像力,使我知道,就算發現了墓地,要進去,把所要的東西取出來,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提醒他:「何況那東西可能根本不在墓中!」
  齊白吸了一口氣:「這一業,倒可以肯定——大汗死後,沒有人見過那東西,繼承人也沒有再具那種預知的能力。」。
  齊白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又是惶然,又是堅決,我道:「墓地的防衛系統。嚴密得匪夷所思。萬夫長乙提從的,只是金屬兵器部分。可能還有毒藥部分、烈火部分、山崩地襲部分、水淹七軍部分……
  你要準備幾百個身體,才夠應用!」
  齊白打一個冷顫:「只要有後備的身體,就可以無數次地轉換。」
  我道:「我不清楚,我知道那幾個曾經轉換身體的人,只是轉換過一次而已!」
  齊白沉吟不語。我提議;「既然你這次盜墓,是為了一二三號他們神通廣大之至,你何不問問他們的意見,看該如何進行。」
  齊白悶哼一聲;「他們是神通廣大,可是對於地球上的事,他們卻不知如何進行——不然,他們也不必要有陰間使才了!」
  齊白所的這些情形,我也想過,他們必然有能力不逮之處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面有弱點。
  齊白來回踱了幾步:「如今唯一線索,是那鑄造兵器的山俗。」
  我呆了一呆;「你以為墓地會在附近?」
  齊白沉聲道:「不論墓地離那山谷多遠,在那山谷中鑄成的一切,都要經過陸地運出去——大汗再有能耐,那時也沒有空運。」
  我明白齊白的意思了。
  在山谷中鑄成的物件,沉重無比,運輸過程中,需要有特別的道路。
  有元一朝,對道路的建設,特別重視,也大有成就,當然是為了馬匹疾走的方便,但重型物資的輸送,也是需要道路的原因。
  齊白的意思是,應該會有特別的道路,由山谷通向墓地去。
  要建造這樣的道路,不單是一項艱巨的工程,而且也要有高超的築路技術以及大量的建材,其中最主要的建材是巨大的石塊。
  這樣的的道路,如果不曾經過刻意的破壞,保存千年以上,應無問題——就算經過破壞,也有一定的良跡可循,齊白的想法很對,那山谷的是唯的線索。
  我緩緩點了點頭:「雖然不是很有希望,但總算有一個開始。」
  齊白忽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用一種十分急發的目光,望定了我。我吃了一驚,不等他開口,就加以拒絕:「你和李宣宣,神仙眷屬,權且視作多一次旅行,可別打我的主意。」
  齊白長歎:「若是能和宣宣一起去打,那自然再也理想不過!
  他倒說得很是明白,我問:「為何不能」?
  齊白皺眉:「她在陰間,有許多事要做,一二三號不能缺她!」
  齊白的話,聽來很普通,可是卻很是古怪,難以理解。這問題存在我心中,也已很久了:究間一二三號要陰間使者來幹什麼」以前的陰差,如今的李宣宣,究竟有什麼任務?何以一二三號非有一個陰間使者不可?
  我不止一次設想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可是一點間緒也沒有,我只能設想,有一些事,一二三號做汪以,非要靠地球的人的幫助才行——我只有這樣一個概念,無法進一步設想具體的情形。
  所以,這時候,我自然而然地問:「一二三號是外星人,神通廣大,有什麼事是他科自己做不了,而非要李宣宣來做不可?」
  齊白皺著眉:「我也不清楚——我問過宣宣,她說,我還不是陰間使者,說了我也不會明白。」
  我訝異:「你不是經過他們的改變了嗎?」
  齊白道:「是啊,可是他們叫我做的,呆是要去找成吉思汗的墓,發現更多思想儀的部件,至於宣宣別有什麼任務,我就不知道了。」
  我相信齊白說的是實話。而在齊白話中,我更可以肯定兩點:「其一,齊白和他們的地位,絕不對等;其二,他們一些事做不來,要陰間使者代勞。
《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