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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笑了笑,回答了一句和他說的一字不差的話。
  溫寶裕攤了攤手:「不行,藍絲明天要來。」
  我笑道:「這不成理由--你們可以一起去。」
  溫寶裕這才做了一個鬼臉,壓低了聲音:「我和你一樣,認為去了沒有用。」
  我伸手在他頭上鑿了一下:「你自己怎麼想就怎麼想,不要拖我下水!」
  溫寶裕沒有再說什麼。
  白素和胡克強說了一會,要求胡克強把照相簿留下,胡克強當然答應,紅綾拍著胡克強和游宇宙的肩頭,大聲道:「一有進展,會立刻和你們聯絡。」
  胡克強興奮得好像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一樣,連連點頭,這才告辭離去。
  等他們離開之後,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給他們希望越大,他們會更失望。」
  白素笑:「胡克強感到興奮,並不完全是因為有希望可以解開疑團,而是由於他上代的故事能引起注意。」
  我搖頭:「這不知道算是什麼樣的心理分析!」
  白素沒有和我爭辯,我也沒有再說下去。
  第二天,溫寶裕到機場去接藍絲,我去送白素和紅綾,藍絲先到,和紅綾、白素相見甚歡。
  送走了白素和紅綾,溫寶裕已經急不及待向藍絲說白素和紅綾到歐洲去的目的,把整個故事簡單化,向藍絲說了一遍。
  我也想聽聽藍絲的意見,因為我知道在降頭術中,對血統關係有很深刻的研究。
  藍絲聽完了故事,皺著眉:「只要有玲瓏巧手仙身上的一樣東西,就算是一根頭髮也好,我就能肯定現在的胡克強是不是他的孫子。」
  溫寶裕苦笑:「要是有玲瓏巧手仙的一根頭髮,不必動用你的降頭術,也可以證明他和胡克強之間有沒有血統關係。」
  藍絲瞪了他一眼:「可是我的方法又快又好!」
  我沒有參加他們之間的爭論,而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有玲瓏巧手仙身體的一部份,就能證明他和胡克強之間有沒有血緣關係。同樣的,如果有毒刃三郎身體的一部份,也可以證明胡克強和毒刃三郎之間有沒有血統關係。
  胡克強和毒刃三郎的容貌如此相似,雖然從各方面來看,他們沒有有血統關係的可能,可是如果確切的證明了有或沒有,對於解決整個疑團很有作用。
  我把這一個想法說了出來,溫寶裕遲疑道:「能夠從浮沙之中把毒刃三郎的遺骸撈出來?」
  我搖頭:「那絕無可能,我的意思是那只斷手。」
  溫寶裕吸了一口氣:「胡疑把房子拆了,都找不到那只斷手,我們上哪裡去找?」
  我也吸了一口氣:「胡疑找不到,並不代表我們也找不到。我堅信小師妹當年不會把那只斷手毀掉,她一定將它藏了起來,藏在很好的地方。」
  溫寶裕還是很遲疑:「隔了那麼多年,那只斷手還能保存?」
  我道:「就算只剩下一點骨骼,也就夠做證明之用了。」
  溫寶裕連連點頭:「如果證明了胡克強和毒刃三郎之間有血緣關係,再來追查毒刃三郎當年如何在萬無可能的情形下竟然沒有死,就比較容易了。」
  這正是我的意思,可是我並不像溫寶裕那樣樂觀,認為事情「容易」,所以我沒有他那樣興奮。
  在我們討論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在車上,駛向陳長青的大屋,藍絲一言不發,看得出她正在想些什麼。
  我和溫寶裕覺察到了這一點,我們的反應一致,都不再說話,等著聽藍絲的意見。
  藍絲道:「如果胡克強和毒刃三郎之間有血緣關係,找那只斷手就容易得多。」
  我和溫寶裕一時之間不明白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藍絲進一步解釋:「有一種小蟲,對於人的近親血統關係十分敏感,可以幫助尋找親人--不管是死是活,也不管是全還是殘骸,都可以通過這種小蟲來尋找。」
  在降頭術之中,有的是不可思議的怪事,藍絲剛才所說的並不算太驚人。
  我和溫寶裕自然可以立刻接受她的話,我問:「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只斷手在什麼地方,也可以找得到?」
  藍絲想了一想:「只要目的物在小蟲可以感覺得到的範圍之內,就可以找到。」
  溫寶裕問:「範圍是多大?」
  藍絲攤了攤手:「要看是空地還是有物體阻隔,也要看阻隔的物體是什麼材料,不可一概而論。」
  溫寶裕笑道:「聽起來倒有點像雷達探測儀器,不像是降頭術。」
  藍絲瞪了他一眼,我道:「小寶你真糊塗,許多昆蟲都有放射各種探測波的能力,有的甚至於可以放射到幾公里之外,降頭銜當然就是利用了昆蟲的這種本能來進行,比人類發明雷達探測儀器要早了幾百萬年。」
  溫寶裕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話對降頭銜頗有不敬之處,要是惹惱了藍絲,他就很是糟糕,所以立刻諾諾連聲,表示接受我的指責。
  他問道:「那只斷手如果還存在,一定在比利時,而且多半離當年小師妹的住處不會太遠--如果要用這方法尋找,是不是需要胡克強也到比利時去?」
《人面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