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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寶裕作了十分肯定的回答。
  小郭說道:「從你剛才的講述來看,那很可能是一場大地震,地震的中心或許是在山中,那座城市也正在地震所波及的範圍之內。可是,現代的地震預測應該是非常先進的,為什麼沒有這方面的消息?」
  我接道:「會不會有一個時間問題?也許這次地震會在幾個月之後甚至是幾年之後發生,因此,儀器還沒有預測出來?」
  溫寶裕卻道:「不,勝姑說,大災禍馬上就會到來了。而且,我敢肯定,她一定知道大災禍發生的具體時間,所有的一切,她全部知道。」
  黃蟬原是站在地圖前沉恩的,聽到溫寶裕這樣說,便問道:「你憑什麼這樣肯定呢?」
  溫寶裕道:「當時,我被我所看到的景象驚呆了,像是傻了一般坐在地上,張著口,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然後,勝姑就對我說,行了,你已經知道了,我們走吧。我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說,神告訴你是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我又問,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她說,是神讓我帶你來的,神要你來幹什麼,難道沒有告訴你?我說;我看見的景象都是模模糊糊的,根本就不清楚。如果說是神要告訴我什麼的話,那麼,我一定要留下來再看一看。」
  白素道:「你為什麼不問問勝姑,她看到了什麼?」
  溫寶裕道:「我問過了,她說,我看到了一切,大災難中的一切。我要她告訴我,但是她不肯說,她說神並沒有讓她將這件事說出去,她不能違背神的旨意。」
  按照溫寶裕的說法,勝姑始終沒有說出她看到了什麼,而溫寶裕要求在那座神山前多留一天,她也沒有反對。溫寶裕原想多看幾次,便可以看得更真切一些,但是,他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接下來看到的,卻是另外一些東西,他說他再一次看到了那個被他一開始認定是我的人,與一群人在打架。那時候,他同樣一眼就認定那是我,但後來又再一次否定。在不久以後,他真正看到了我,才知道先看到的那個打架的人,果然不是我。他看到我的時候,我是和白素小郭、他、黃蟬以及其他人在一起,但是,他說他沒有看到朱槿。
  現在,在這裡聽他講述的幾個人,無不對神山的神奇感到興趣,我們幾個人當然會去看一看究竟,或許,對我們將會有的行動,神山進行了某種顯示,那也是完全可能的。
  然而,朱槿卻不服溫寶裕所說,她對溫寶裕道:「我一定要去看一看,而且,我現在就去安排。」說著,她真的就走了。
  就是她不說這一番話,我們也早已決定了要去看一看,更何況溫寶裕說在地震發生的時候,我們的一個親人會在地震現場,我們現在已經認定,那個人定是紅綾無疑,因為紅綾和曹金福與李明成那幫人打架這件事,現在已經是舊聞了。紅綾如果出現在地震現場,那是什麼樣的意外都可能遇到的,我和白素當然不能對此袖手旁觀。
  當時,我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行動,正要散去的時候,電話鈴響了起來,是朱槿打來的,她說已經做好了安排,明天一早,將會有一架專機送我們去那個城市,然後,我們改乘一架直升機去神山。
  溫寶裕聽到朱槿的電話之後,連忙叫道:「不行,還得準備一種東西。」
  朱槿間:「還需要準備什麼?你快說,我好佈置下去。」
  溫寶裕道:「我估計,神山周圍很可能有極強的磁性,飛機無法在附近降落,我們得準備渡湖的船隻。至於一些監測設備,我可以準備。」
  我們的行程當然不會如溫寶裕上次去那麼費周折,一切都由朱槿安排妥當。第二天一早,我和白素一起到了機場,便在機場見到了另外三個人,我們登上的那架飛機雖然不大,但性能極好,速度也快得驚人,十二點整便在那個城市的機場降落,因此機上有著兩個極其重要的人物,那個城市的主要領導全都來機場迎接。
  黃蟬顯然是為了討好我和白素,下飛機後第一句話便是問這個城市的第一領導,他們將那個傻兒局長怎麼處理了。那位領導說,行政上的一切職務已經被免除,並且已經逮捕,正等待著法院的判決,除此以外,這個城市中幾個負有主要責任的領導人,也全都自請處分。
  我想,此事雖然曾經極不愉快,但如此解決,我也沒有太多的話可說,便也不去理這件事,只是想早點見到紅綾和曹金福。因此,我便問起這件事,那位領導說,昨天晚上已經晚了,電視新聞來不及播放,但是今天的電台和報紙都發了道歉信,並希望他們主動聯絡,三天之內,這則啟事都會登在報紙的主要位置,今晚的電視新聞也會播出這一啟事。
  黃蟬聽到後說道:「也不必如此費事,你們只要將衛斯理和白素蒞臨本市考察的新聞播出去,他們可能就會主動聯繫了」
  在當時,我也認為這樣做極妥,到時候,只要電視新聞一出,紅綾和曹金福見到我們來了,而且本市的幾位主要領導以及朱槿黃蟬在場,當然就知道事情已經過去,與我們主動聯繫,那是一定的。
  我們在迎賓館住下之後,當地領導設宴款待,下午便在迎賓館的一間大會議室裡舉行了一次特別會議,到會的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臨時趕到的一些地質以及地震學方面的專家,朱槿分別向我們介紹了那些專家的名字,有一些,倒也生澀得很,而其中有幾個,卻是在世界範圍內享有盛名的,是世所公認的權威。
  我們先問了一些地震監測方面的問題,其中有一個專家答說,他們最近確然是測到了地層中的一些異常變化,但是,目前還不能確定這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變化,也無法測定這種變化將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發生。地震預測本來就是一種預測,這項工作自從中國人製造了世界上第一部地動儀開始,距今已經有了相當長的時間,目前,雖然絕大多數地震都可以預測,但準確率始終都是一個沒有解決的問題。
  這場討論進行了幾個小時時間,其實似乎沒有任何必要,因為那些專家沒有提出任何可資參考的東西。後來,我非常後悔在這裡浪費的幾個小時,如果不是這幾個小時使得我們在後來又浪費了十幾個小時的話,我們可能會幹許多的事。
  在他們介紹了此地的地質方面的情況以及地震監測方面的情況之後,又由溫寶裕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他去神山的經過,或許,他知道這樣的介紹是完全無意義的,因此,他的介紹也極之簡單,僅僅只是說了他與勝姑一起到達神山並且從神山上看到的一切。他在神山中雖然看了兩個晚上,但如果要簡略介紹起來,也是非常的簡單,半個小時便說完了。
  溫寶裕介紹結束之後,反應出乎意料的強烈,立即便有人站起來反駁他這是在公開宣揚迷信,是完全反科學的東西,根本就不值得相信,將如此之多的科學權威召集到這裡,原來是來聽這樣一個荒誕至極的故事,實在是在開科學的玩笑。
  我對此人不以為然,便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在我還沒有走出去之前,便立即有另外的科學家開始反駁這種觀點,認為世界上任何神秘現象都不能一概否定,有許多的事情,我們還是一無所知,更何況有許多事情是用當今科學根本就無法解釋的,一個嚴謹的科學家不是立即下結論,而是應該以最快的方式去研究這種神秘現象。
《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