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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雕像一般,充滿了男性美的臉上,這時,也不免現出苦笑來,他睜開了眼,看到自己是在一間房間之中,當然已離開了他原來所在之處,因為他原來所在的那幢房子之中,並沒有這樣密封的房間。
  初遇蜂后舌劍唇槍
  房間的陳設,相當簡單,但所有的一切,線條卻極其優美,而且全是悅目的淺米色。給他以極度柔軟感的,是一張天鵝絨的半躺椅,他就躺在這張半躺椅之上。
  他真有點擔心自己衣衫不整,不過還好,看來那雙妙人兒對他,還有若干程度的尊重,他只是略微挪動了一下身子,就知道自己身邊的幾樣重要東西,並沒有少。
  他迅速地運轉了幾下真氣,可以肯定麻醉藥的作用已完全消失了,這才挺身站起,沉聲道:「我醒了,該有人出現在我面前了吧!」
  他話才一出口,門突然打開,房門是無聲向旁移開去的,門一移開,羅開就看到門外,是一個相當大的廳堂,陳設一樣悅目雅致。
  羅開向外走去,才走出了幾步,就不禁愣了一愣,在那個廳堂的中間部份,突然有一張高背椅子,自下面升上來,高背座椅的背向著他,不過羅開卻可以知道椅上一定坐著人,因為他看到座椅的扶手上,有一雙手擱著,那是一雙十分腴白的手,手指細長,看了令人有賞心悅目之感。
  但這時,羅開心中一點也不高興,他也可以料得到,座椅上的女人是誰了。
  他不等椅子全升上來,就自顧自來到了一組酒吧之前,坐上了一張高腳凳子,斟了一杯酒,一面喝著,一面轉過身來。
  在他轉過身來之際,恰好座椅也完全升起,也轉了過來,羅開看到,坐在座椅上的,是一個極其高挑艷麗的女人。她的年齡,大約在三十左右,真是十分難以對眼前這個美女作出形容,她皮膚白晰,看來是典型的南美艷人,她的艷麗,簡直如同強光一樣,使人為之目眩;她的五官自然是無懈可擊的,但是卻有著異樣的活動感,不但她的眼睛像是會說話,連她的眉毛,也像是能表達出她的心意來。
  羅開從她修長的腿,估計這個美女的高度,超過一百八十公分──一般男人卻沒有這樣的高度,她的體態略見豐腴,這也使她看來更是動人。
  羅開並沒有打量她多久,視線就從她的身上,移到了別處──這種動作,是對一個美女的無禮,羅開由於根本不想表示什麼禮貌,所以才這樣子的。
  他的視線移開之後,打了一個哈哈:「真誇張,是不是要見到你的人都跪下來,叫一聲女皇陛下?」
  在座椅上的艷光四射的美人,自然就是蜂后王國的首腦:蜂后!
  蜂后冷笑了一下:「那一雙小女娃,一定真有點喜歡你,她們竟然沒有弄死你!」
  羅開喝了一口酒:「你要見我,她們怎敢殺我?」
  蜂后格格一笑:「是,我要見你,可是我沒有說明一定是要活的,她們要是把一頭死鷹弄到我面前來,也不算是違背了我的命令。」
  羅開心中一凜,蜂后又道:「利用刻薄的語言,來發心中的失敗感,這是男性的幼稚行為之一,假設你比較成熟,不必再在我面前扮孩子了!」
  羅開心中一疊聲叫苦,蜂后的詞鋒是如此銳利,簡直沒有反駁的餘地。
  而他又是被俘虜來的,看來,再唇槍舌劍下去,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
  他又把視線移回蜂后的身上。
  蜂后當然是一個十分出色的美女,但是如果她能使得浪子高達改變一貫對待女性的態度,那麼她必然還要有點特別之處才行。
  正當羅開想到浪子高達之際,蜂后突然也提起了他:「高達說,可以把你當做朋友!」
  羅開悶哼了一聲:「本來可以,但現在我要鄭重檢討這種所謂朋友關係,因為如果還存有朋友關係,就不應該在這種情形下和你見面。」
  蜂后的神情薄有怒意,那使她在美艷之中,另有一股冷森之感:「那是我提出要和你見面,而你拒絕的結果!」
  羅開道:「正是,如果是朋友之間的邀請,即使拒絕了,也不會出現如今這樣的結果!」
  蜂后冷笑:「這令你感到英名掃地,是不是?」
  羅開笑了一下:「不見得,因為我很重視自己的英名,就算『掃地』,也會令情形扭轉過來的!」
  有求於人改變態度
  蜂后的怒意更甚,她一雙淺綠色的眼睛,在春意盎然之際,可能極其動人,但這時看來,卻如同在黑夜之中看見一對豹的眼睛一樣,閃著碧殷殷的光芒。
  她用極緩慢的聲調說:「別和我為敵,亞洲之鷹,別和我為敵!」
  羅開點頭:「這樣的話,我聽幾百個人向我說起,還包括一個全然不受時間和空間限制,受星際追緝的異星生物在內!」
  蜂后陡地站了起來,來回走動著,她走動的姿勢十分誇張,豐盛的臀部擺動的幅度極大,所以她的腰,也給人以極度的靈動之感。
  她果然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高,而雙腿所佔的比例,恰好是最美人體的標準。
  她來回走了幾步,羅開一聲不出,心中在想,如果蜂后是一個那麼容易發怒的女人,那反倒不難對付了。
  蜂后走了幾步之後,停下身子來,轉過身,羅開一看到她臉上的神情,就嚇了一跳,她俏臉之上,非但一點怒意也沒有,反倒春風滿面,動人之極。一個人的情緒能在剎那之間就受控制,當然要極厲害的人才能做得到。
  蜂后繼續用她那誇張而誘人的步伐,向他走過來,一直到羅開的面前,她高聳的胸脯,幾乎就要碰到羅開的胸口了,才停了下來。
  她幾乎和羅開一樣高,所以當她做出想和羅開親吻的神情時,並不需要昂起頭來。
  羅開沉聲道:「亞洲人,或者說中國男人之間,有一個不成文的約束,朋友的女人,是碰都不能碰的!」
  蜂后睜大了眼,聲音令人心蕩:「你不是說你要檢討和高達的關係嗎?」
  羅開道:「那是我們之間的事,不成文的約束,仍然有效!」
《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