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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過身來,把掩住半邊臉的頭髮甩了開去,明眸閃耀:「我曾經喝了一口,不是很習慣。」
  羅開自她的手中接過酒杯來:「只有懷念古老中國的人才喜歡這種烈酒。這種酒的好處是,當你一口喝下去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會有燃燒的感覺!」
  羅開說著,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寶寶的妙目望定了他,嬌聲道:「燃燒的鷹,需要我來把烈撲滅嗎?」
  羅開用行動替代了語言,雙臂一環,已把她拉進了懷中。寶寶直視著他──當他吻她的時候,她的大眼睛離得他如此之近,他甚至可以在她的瞳孔之中,看到他自己的臉。
  瞳仁是淺碧色的,和她的頭髮色彩,成為強烈的對比;眼中的神采,顯示著這時在她接受親吻的時候,她心中的感受。
  那是一個令人難忘的長吻,在整個過程之中,他們都在近距離互相凝視著,用眼光表示心意,表示陶醉,表示快慰。
  當他們終於分開來之際,寶寶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反倒閉上了眼睛,但那只是極短的時間,她隨即媚笑著,忽然不知在什麼地方,取出了一柄極其鋒利的小刀來。
  那小刀的式樣,十分奇特,竟有點像中國式的剃刀,厚背薄刃,羅開愣了一愣,揚眉表示詢問時,寶寶已把那柄小刀,交到了羅開的手中。
  她媚笑著:「我身上的這種衣服,叫做『情人的許諾』。」
  羅開又做了一個「不明白」的神情。
  二十四、船長的「特權」
  寶寶又吸了一口氣,當她吸氣的時候,緊貼在她嬌軀上的衣服,隨著在擴大,可知那是富於彈性的衣料所制的,可是多麼奇怪的名字?「情人的許諾」!而且,為什麼又要一柄那麼鋒利的小刀?
  寶寶隨即又姿態十分曼妙地轉了一個身:「注意到沒有,衣服是沒有鈕扣的,穿著的時候,十分困難,穿上了之後,也根本沒有法子脫下來。」
  羅開又揚了揚眉,寶寶格格地笑了起來:「用你手上的刀子,把衣服劃開來。」
  羅開愣了一愣,這真是瘋狂的嬉戲。
  緊繃在胴體上的衣服,在被小刀劃破之際,肌膚會彈出來,那自然可以給人高度刺激,但是刀刃如此鋒利,割破皮膚,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寶寶的目光中,有著一種熱切的期待,她挺了挺胸:「你想在那裡開始?」
  羅開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指在小刀的刃口上,輕輕彈了一下,發出了叮的一聲響來,同時,望定了寶寶。
  寶寶放蕩地扭著身,雙手緊貼著自己的身子,自胸口一直緊撫到小腹:「當然,如果你不小心,會在劃破衣服的同時,把我割破,這就是這件衣服古怪名字的由來,你每割破一處,就代表你許諾了和我……再相處一次!」
  寶寶在說這幾句話時,媚態撩人,眼中的慾火,已經令人有灼熱的感覺:「我是不怕遍體鱗傷的,只要你能履行你的許諾!」
  羅開做了一個恍然大悟之狀,這真是相當瘋狂,只怕很少人能夠在劃破這樣的緊身衣的同時,不割破美人兒的皮膚,每割破一處,就是一次的許諾,真有點帶鮮血的極度浪漫!
  但是,羅開卻恰恰就是少數可以劃破衣服而不傷皮膚的人之一,別說是一柄小刀,就算是一柄鋒利的西洋劍,他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因為他,亞洲之鷹羅開,曾受到嚴格的東方武術,尤其是中國武術的訓練。
  中國武術的精要之處,就是如何掌握自己發出來的力道,使之恰到好處,一疊紙放在那裡,利刃削向前去,要劃破幾張就幾張,薄紙貼在豆腐上,把薄紙割成粉碎,豆腐絲毫無損,這根本是少年時羅開刻苦鍛煉時的拿手好戲,何況現在!
  所以,他笑了一下,低聲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不會許諾什麼!」
  寶寶現出了不信和挑戰的神情來,挺胸縮肚,姿態撩人地站著。羅開自然料到她可能故意會令自己受傷,例如在刀劃上去之際,出其不意地扭動自己的身子之類,所以他不能給她任何這樣的機會,那就必須出手快,要快得她連想都想不到!
  羅開仍然帶著微笑,可是笑容未斂,他已經出手了,出手之快,當真如鬼如魅,似光似電,這是羅開在武術上的畢生造詣,實在是非同小可,在他手腕抖動之際,鋒利的小刀,抖起一片精光,前後絕不到半秒鐘,他已經身子向後退去,盯著寶寶。
《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