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負 心

    雲楓的出現讓四個人吃驚不小,張嵐也不由一驚,自己怎的沒聽到?他武功怎麼會有那麼好?

    雲楓向女兒望去,雲霜一臉的尷尬,輕聲道:「爹」。

    雲楓淡淡地道:「霜兒,你也在這兒敘別來之情嗎?」

    「爹……」雲霜欲開口說什麼,雲楓伸手示意無須道:「不用多言,我心裡清楚,今日你們都在,我便說個明白,免得日後後悔!」

    沈、張二人聽他此言不由緊緊握住手中的劍。

    雲楓淡淡一笑道:「沈姑娘,張公子,不用緊張嘛!你們在我家雖然是不安全的,但我來並不是要捉你們,是想讓你們聽清楚。冷公子的父親叛教偷經,是要碎屍萬段無可挽回。

    而冷公子如今得經在手,見你並無反我教之心,又不是本教之人,便饒你一命。但必須交還經譜免得洩露出去,但有一點我會指明,倘若冷公子就是不肯交,或許我會將冷公子的朋友捉來。冷公子,我想你不是無情無義的人,該不會對此置之不理吧!也許這人便是沈姑娘,你們可要想好了,而且無論你們逃到哪裡,我也會將你們捉起來的!」

    四人都是一怔,見他說得那般讓人心驚,真是不寒而粟。

    雲楓接著道:「沈姑娘同冷公子也談夠了吧?你們能溜進來,這實在不易,現在,你二位快些走吧!本來你們來了,是沒可能出去的,而且我也不會告訴你我要如何逼迫冷公子,這一切都是為報女兒之恩。聽我女兒講,你們救過她,看在這份上,我對你們已經夠意思了。

    下次,我可便不再饒你們了!請!」

    說著,擺出一副有請的姿勢。

    沈、張二入互望一眼,沈秀琴還是猶豫了一下道:「阿俊哥哥,保重!」收劍走出去,留下冷俊怨恨地站在那兒。

    雲霜送沈、張二人離開自家分手時,道:「沈姑娘,張前輩,這幾日你們千萬別來,冷公子不會有事的。這兒有我,若是有什麼巨變,我會去找你們的,你們先去住在鎮東的那家客棧。五日之後,等我答覆。」

    沈秀琴有些猶豫,雲霜急道:「沈姑娘,我雲霜不會那麼負恩,難道我會害救命恩人嗎?

    這五日冷公子一定沒事,你不相信我嗎?倘若我騙你們,五日後,我會自己去找你們的,甘受懲罰!」

    張嵐早看出雲霜對冷俊有意,道:「琴丫頭,放心吧!我們走!」沈秀琴這才同張嵐走了。

    雲霜回到家中,悶悶不樂,不知如何是好,怎麼去救冷俊呢?她明白爹已經饒過沈秀琴一回了,一定不會再聽她的要求,不由重重歎了口氣,在她心目中,冷俊並不是單單的一個救命恩人,而是……她望著鏡中俊美的面龐,心中似喜似憂,真希望每日可以見到他,同他默默地相望……這麼一想,不由癡了。

    之後的幾日中,雲霜繞著彎求爹讓步,可雲楓卻也鐵了心並不上當,每當雲霜懇求時,便睛轉多雲,怒上眉梢,嚇得雲霜不敢再說。

    這麼四天一晃而過,可冷俊的事,雲楓卻一點兒也沒鬆口,怎麼辦呢?雲霜漫步於園中,癡癡地望著水塘。

    「霜兒,你怎麼啦?」不知何時,雲楓已站在雲霜身後了,面上含笑屏風而立。

    雲霜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什麼。」

    雲楓早巳猜到女兒在想什麼,道:「霜兒,你又在為冷俊那小子傷腦筋了?!」

    雲霜一怔道:「爹,你難道真的不能……。」

    雲楓面色一沉道:「霜兒,你以前從來不這樣,即便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對他們也夠好了,本來那夜,我是完全可以捉起那兩個人的!」

    雲霜還是不甘心,道:「爹,再……」

    雲楓不耐煩了,一揮袖子道:「不用再講了!你每日對我不下十遍的講,我也煩了!別費心了,我還有事要做,回房休息吧!」

    說完轉身欲走,雲霜叫道:「爹,你真的不依我這一回嗎?」

    雲楓回過頭,見女兒兩眼含淚,可憐兮兮地,但還是硬下心腸道:

    「不可以!霜兒,我早知你喜歡上冷俊那小子,爹是無論如何也成全不了你們的!誰叫我是天地教的人,而他爹又是天地教的叛徒呢?」

    說完揚長而去,雲霜愣愣地呆在那兒,自己喜歡冷俊,將會像流水般付諸東流?在她心底湧起一股反叛之情,是對父親的怨恨與堵氣,就今夜,今夜什麼都要結束了!

    夜裡,冷俊久久未眠,明日,明日期限便到了,自己該怎麼辦呢?倘若他們帶上了沈秀琴,自己該如何是好?

    這麼幽幽地思索,不覺中已是半夜三更,可是他一點兒睡意也無。

    「冷公子,冷公子!」從牢外傳來雲霜急切的呼喚,隨之門便開了,雲霜「嗖」地閃了進來。她身著夜行衣,手中提著劍,輕聲而急切地道:「冷公子,快走!」

    「冷俊心中吃驚,竟不願接受她的好意,雲霜一怔,不由脫口而出:「快些,沈姑娘在外面等你呢!」

    冷俊這才一怔,隨她出來,雲霜見狀心中泛起一股苦澀,但此時,不容她半點走神!

    雲霜帶冷俊輕輕出了獄,對這兒她太熟悉了,避開所監視的地方,偷偷帶他來到家門口,眼看便可以飛身一躍逃出這兒,誰知,從身後傳來雲楓的聲音,「冷公子,可好嗎?」

    二人回頭一看,竟沒嚇昏過去,雲楓微笑地看著二人。冷俊心想,今日不試待何日?反而失去了逃走的機會,便暗暗運氣。

    雲楓「唰」地抽出劍,一聲怒喝。向冷俊刺去。

    雲霜躍上前,擋在冷俊身前道:「爹,他是我放的,你不必怨他,你要殺他,使先殺我吧!」說完這句話,雲霜早以淚流滿面了,幾乎是在哀求。

    雲楓冷冷道:「霜兒,你再不閃開,我便不客氣了!可別怪爹手下不留情!」

    雲霜倔強地道:

    「不!爹你來吧!」雲楓是氣得面色鐵青,一劍刷開雲霜,向冷俊刺去。

    冷俊練「霜雪奪命掌法」倒也是頗有火候,一掌「霜林盡染」朝雲楓利劍擋去,欲化開他的來式。

    這雲楓雖不及天地教政王的武功,卻也是天地教中的高手,冷俊又怎是他對手?況且雲楓又持劍招狠,讓冷俊不便接近,被動相抗。

    冷俊又是一招「傲霜斗雪」向雲楓左肩砍去,雲楓劍尖輕輕一挑,便擋開他的掌,反而險些刺傷冷俊,冷俊不由後退一步。

    雲霜一聲嬌叱飛了上來,對父親「唰唰」便是幾劍,她知父親武功高強,自己相差甚遠,出手一點兒也不留情些,這下反而讓雲楓心中十分氣憤,女兒怎麼會如此向外?」為一個情郎,同父親相對而干,下手卻也重了一些。

    冷俊見狀,更是使出全力,他心中明白,若今夜不逃,日後便再也難料了。

    三個人這麼打了數十回合,漸漸雲楓轉為上風,冷、雲二人十分被動,連連敗退。

    雲楓冷笑道:「冷公子,你是逃不掉了!」一劍力刺「嘶」一聲將冷俊衣袖劃破,讓他心中一驚,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雲霜揮劍趕到,向雲楓左腹疾刺,雲楓劍尖一轉,反手向她右肩砍去。

    冷俊從他身後,一掌向他背心推去,雲楓立刻扭身一刺,險些刺中冷俊左胸。

    又是惡鬥數百回合,飛沙滾滾,劍影人衣,冷俊卻也是豁出命了,雲楓突然朝冷俊頭頂砍去,迫得他雙掌相迎,四臂一交,欲推出數丈。

    雲霜連忙從雲楓身後砍去,雲楓聞聲反手一抓,「噹」一聲,雲霜的劍飛了出去,而後又立即轉向冷俊,「唰!唰!唰!」連刺三劍,讓冷俊險些跌倒。

    情急之下,雲霜向雲楓推掌而去,雲楓左手一掌將她打開,轉劍就朝冷俊迎面劈來,左手順勢劃出一道弧,向他左胸猛一推去。

    冷俊是慌了手腳躲開劍招,胸口重重挨了一掌,未待他站穩,雲楓又連發三掌.冷俊與他雙掌相對,但畢竟內力懸殊太大,一下子飛去了幾丈之遠。

    雲楓一聲怒喝「去死吧!」一劍向冷俊毫不留情地刺了過去!雲霜對冷俊那朦朦朧髒的愛意突然變得非常強烈,如利箭一般飛躍過去,擋在冷俊身前。

    雲楓大吃一驚,那裡來得急收招?「啊!」一聲嬌喊,鮮血濺在了雲楓的衣上,那把劍,不偏不斜正好刺在雲霜的左胸口,從傷口中流出汨汨殷虹的鮮血。

    雲楓驚呆了,大叫:「霜兒!」便不顧身地撲了過去!冷俊也一怔,她死了?為我?往日對她的厭煩之感頓時煙消雲散,只留下一串吃驚與心底的歉意,我錯怪她了。

    「爹……」雲霜嘴角流出一道鮮血,期盼地望著父親道:「饒,饒了他……」

    雲楓發瘋一般道:「霜兒,早知你對他如此情深,我怎會如此對你們?我饒!……霜兒,你死了,爹可怎麼活呀?!」

    雲霜含笑道:「爹,你,你……真好,我,我不會恨……你的,你……永遠是……是我的……好,好……爹爹!」

    說罷微微一笑,向冷俊望去最後一眼,無盡的愛意癡心盡顯於美目中,帶著心裡的安心,自慰與遺憾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

    「霜兒!」從雲楓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他那凌亂的頭髮披散下來,緊緊抱住雲霜的屍體,發瘋一般的向遠方奔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雲霜是他的生命之柱。對雲楓來說,沒有了她,這世上便毫無意義,還管什麼天地教,什麼政王,統統不過是虛無縹渺的,唯有女兒,才是自己真正的牽掛!

    也從此之後,便再無人見到他,彷彿同女兒一般,消失了……

    冷俊回過神,愣愣地走了。雲霜在他的心目中沒有一席之地,過去沒有,現在依然沒有,雖然自己被她感動過、震撼過,但還是如流星一般,一閃即失。

    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記起她,彷彿陌路相識。冷俊走在大路上,不覺中來到鎮東,天已微亮。

    遠遠地他便望見沈秀琴嬌美的身影孤癡癡地立望著這兒,不由迎了上去,「琴兒。」

    「阿俊哥哥!」沈秀琴又驚又喜,奔上前來,道:「你回來了!回來了!」

    二人正欲再言,傳來張嵐吃驚的聲音,「什麼?什麼?小丫頭,你說什麼?」

    隨後,便見他從客棧裡奔出來,一見冷俊驚道:「你你……」而後道:

    「琴兒每天一大早便到這兒等你,終究還是等到了。」

    冷俊望著沈秀琴,心裡道:「琴兒,原來你一直在等我,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沈秀琴俏臉露出燦爛的笑容,道:「阿俊哥哥,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我們是不是快些走,免得那姓雲的壞蛋又將你捉去!」

    冷俊微微搖頭道:「不用了,他走了。」

    沈秀琴二丈摸不到頭腦,愣愣地道:「什麼?他到哪裡去了?對了,雲姑娘她還好嗎?」

    冷俊雖然覺得雲霜對自己震撼不大,但必竟是有救命之恩,心裡還是有些惋惜、傷心,道:

    「雲姑娘?她死了!」

    「死……死……了?」張、沈二人大吃一驚。

    冷俊道:「被她父親殺了。」

    「為救你?」沈秀琴驚問。冷俊略略一說,三人沉默良久,無言以對。

    良久,張嵐才打破沉寂道:「我隨你們這麼多日也該走了,今日我們便分手吧!」

    沈秀琴道:「師父,再留幾日嘛!」

    張嵐搖頭笑道:「不行,不行!本來十天前便要走了,我又多留了十日呢!今日一定得告辭啦!」

    沈秀琴挽留不住張嵐,只好同他揮淚而別,心裡湧上一股酸楚和惆帳,不知何年何日,才能再見到這個對二人這麼好的師父。

    冷、沈二人別過張嵐,便向洞庭湖的住處行去。

    雖然沈秀琴對冷俊的脫險十分高興,但雲霜之死這個陰影在她心頭久久不能揮去。

    半響,沈秀琴開口道:「阿俊哥哥,琴兒雖然不是很聰明,但這一點還是看得出來了,雲姑娘十分喜歡你,你喜歡她嗎?」

    冷俊一愣,沒想到,沈秀琴如此問他,輕輕搖了搖頭。

    沈秀琴又道:「可是,可是她為你死了!」

    冷俊心頭一震,隨即便又平靜下來,一反常態笑問道:「琴兒,你妒忌了!」

    沈秀琴面上一紅,低下頭去,而後又立刻抬起頭認真地道:

    「阿俊哥哥,我可是認真的!你從來不嘲笑我的!」

    冷俊淡淡一笑道:「琴兒,你放心吧!我冷俊一生一世除了你從未遇過喜歡的女孩,至於雲姑娘,在心底也只有感激與謝意,因為我並沒有真正喜歡她。」

    沈秀琴雖然替雲霜惋惜,但心底卻湧出一絲高興,不知為什麼,她喜歡聽到冷俊說的第一句話,她只覺得,同冷俊在一起十分快樂。

    沈、冷二人回去後又恢復往日的生活,冷俊練功時,沈秀琴便在一旁看著,或者遞上一塊毛巾,給他擦擦汗,或者在休息的時候為他唱一支歌兒,十分高興。

    又是幾日一過,沈秀琴貪玩之心再起,道:

    「阿俊哥哥,今日你便別練劍了,陪我爬山好嗎?就一天!」冷俊見她十分懇求,也就答應了。

    沈秀琴拍手歡呼道:「太好了!太好了!」而後便拉著冷俊走了。

    清晨,洞庭湖畔的千山初醒,朝雲出蚺在青蒼蒼中,乳白色的雲紗飄遊在山腰,像仙娥在輕輕起舞,十分秀麗。

    沈秀琴看準了一座直入雲霄的陡峭之山,一定要爬,冷俊又能說什麼?只好奉陪了。

    這山路崎嶇,十分狹窄,但沈秀琴卻像一隻小鳥般「飛來飛去」,在山路上蹦蹦跳跳。

    冷俊不由擔心道:「小心啊!」

    沈秀琴那管這些,直奔了上去,到了半山腰時,山路開始險了。現在是初春,雪還未化淨,十分滑腳。前面是漫長的山路,左邊是陡壁,右邊是深淵,山路十分讓人心懸。

    二人並肩而行,冷俊走在外側,生怕沈秀琴一不留神跌於崖下,可要遺憾終生了!

    沈秀琴興頭正濃,道:「阿俊哥哥,我原來和我哥哥常常爬山,每次都是他贏,讓我好生氣,一生氣他就害怕啦!拿好多好多東西哄我,我就偏偏不聽,自個生氣讓他沒辦法!」

    說到這兒,她抿嘴一笑,冷俊心裡想:琴兒,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待你千依百順,逗你開心的!

    突然沈秀琴問:「阿俊哥哥,你待我真好,我們若是一直能這麼快樂,該多好呀!」

    冷俊真想對她道:「是,我一定會陪你一世的!」但這話幾欲出口,但不知為什麼,又吞了回去。

    沈秀琴可不知道,依舊笑道:「阿俊哥哥,我們比賽吧,看誰爬得快!」

    不由分說.一個人立刻衝了出去,冷俊不由一驚,擔心地道:「琴兒,小心別跌下去!」

    沈秀琴「咯咯」一笑,正欲開口,誰知腳下一滑,往前一溜險些掉下去。

    冷俊一把拉住她,冒了一身冷汗,道:「琴兒,小心!多危險!」

    沈秀琴直起身子,笑道:「放心啦!我怎麼會掉下去呢?」

    冷俊道:「別嚇唬人嘛!」說完鬆開手,誰知這剛剛一鬆手,沈秀琴拾起腳正欲前走,卻向後一滑,一個踉蹌側到一旁。

    冷俊大吃-驚伸手拉她,可是已晚了!沈秀琴一下子滑落山崖,冷俊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不顧一切「琴兒,琴兒!」叫著她跟隨著一躍而下……

    待冷俊醒來,發現自己跌於一個湖中。四周是山,環裡抱著一譚春水,那又濃又翠的景色,簡直是一幅寧靜的水墨畫。

    冷俊只是叫道:「琴兒,琴兒!」中無限焦急。

    突然看見沈秀琴的衣角露出水面,一把抓在將她托出水面,不住地喚著她的名字。

    沈秀琴緩緩睜開眼睛,覺得頭昏昏沉沉,胸口很悶。

    冷俊大喜,舒口氣道:「琴兒,你沒事麼?可把我嚇死啦!」

    沈秀琴「哇」地一聲吐出一口水,冷俊替她捶了背,方才沒事。

    原來這裡也是個桃源般的世界,四周巍巍的山影倒映在水中,細濛濛,青黝黝,彷彿是個琉璃的世界,一個碧翠的夢境。

    沈秀琴不由歎道:「好美啊!」她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對面的峭壁上,驚道:

    「阿俊哥哥,你瞧,那是什麼?!寫了什麼字?」

    冷俊回頭一看,不看倒罷,看了是大吃一驚!那石壁上分明寫著「太極心經」四個鋼勁有力的大字!原來這兒正是張舒恆幾年前學經之地!真是上天安排太湊巧了!沈、冷二人互望一眼,又驚又喜不在言中。

    「阿俊哥哥,這是天意,哥哥曾經提起,舒恆哥哥也曾因落崖學了『太極心經』。」

    沈秀琴叫道:「你也學吧!」

    冷俊心下甚喜道:「這是自然。」他心裡明白一但學成,將穩拿天下第一!於是二人便住在這兒,每日冷俊開始習『太極心經』。

    冷俊從小習陰派武功,因此也只得習『太極心經』少陰真經部分。

    『太極心經』共分九層,入門是最難的,也就是一層練者多則五年,少則三年;二層多則三年,少則半年;三層多則二年,少則幾個月便可成。層別越高,相對而言便越容易,只是基礎一定得打好,點滴而來。那張舒恆正是從最簡單練起,五年後,雖然沒有全部習完,根基卻也十分扎實,而冷俊急於求成,內功又頗深,並不重視根基直上頂層,就因為這一點使他的內功頗有露洞。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沈、冷二人崖下的生活安靜、自在文無人打擾,真可謂十分愜意。

    沈秀琴陪同冷俊,使他單調的習武生活不至於那麼枯燥,反而充滿柔情蜜意,快樂無比,大概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qxhcixi掃瞄,ycalexOCR,武俠屋與雙魚合作連載

《笑問俠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