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波方平又一波

    那些撲救火勢的人紛紛退卞,各個髮膚焦黃,狼狽得像一枝敗軍。

    人群中赫見到,尹采風兩姐妹在內。

    尹丹鳳見童子奇勢危,急呼道:「姐夫,你……你還在害人?」

    尹綵鳳也是淚水盈眶,悲傷道:「大川,你何必如此?難道當外蓋世英雄,真的有那麼大樂趣嗎?」

    解楚雄咬牙切齒,怒道:「賤人閉上你的狗嘴,老子悔恨當日把你倆抓乘之時,沒有立即處死你們。」

    童子奇目光一盛道:「哇操,我早就懷疑你是柳大川了,那日,到長安時花館殺死金枝的也是你。」

    解楚雄冷「哼」一聲,閉口不語。

    童子奇繼續說道:「那天,你穿了一雙高制木鞋,冒充紫東來,我一扇刺在你靴底,而不見有血。哇操,就懷疑不是紫東來了。」

    「而所剩下的疑問,只是你的刀法和紫東來有點想似而己,如今看來也不奇怪:咱們三人都藝出一門,招式自然有相同之處。」

    「咻咻咻……」

    解楚雄以劍作刀刀,攻勢更加包切。

    童子奇連架十三招,才喘口氣說:「哇操,你利用押熊五的鏢,來此勘察地形,看看是否適歙我之意。」

    解楚雄搶口道:「可惜碰上了你這個好管鬧事之徒,把老了計劃全破壞了。」

    童子奇接著又說道:「後來,你想利用解散鏢局之時,把各地英雄一網打盡,結果可能有破綻,所以臨時才裝死,另外進行新的計劃。」

    「殺……」

    「鏗鏗鏘鏘……」

    此刻,那些從火場追回來的蓋世幫徒,也加入戰圈,群豪壓力立增,所以也死傷不少人。

    解楚雄「嘿嘿」冷笑,道:「你雖然知道了一切,可惜也為時晚矣,時年今天使是你的忌日。」

    童子奇歎息說道:「你做了許多缺德事,幹掉不少的人命,只為了做武林霸主,哇操是不是太短命了?」

    解楚雄恨恨地道:「當日,羅老頭逐我出門牆,我便暗中發下誓言,異日必然揚眉吐氣,做一番事業讓他瞧瞧,可惜呀可惜,他死得太早了一點。」

    「住口,你連恩師也罵上廠,哇操,你還像個人嗎?」童子奇不由發火。

    「哼,他既然不仁在先,也怪不得我有義在後,十八年前,老子跟他恩怨早就一筆勾銷了。」

    「哇操,史太龍也是你殺的?」

    解楚友昂首大笑,遣:「哈哈,這要怪你跟他兄弟相稱了,老子以為他是老風流的關門弟子,自然不能放過。後來拼了幾招才發現不對。」

    「可是,老子又豈能放他一命,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報以,他的下場也只有死了。」

    童子奇目眺欲裂,喝道:「哇操,當夜你經過那樹林?」

    解楚雄回答道:「這是他的不幸,剛巧碰上我跟趙俊,計劃請午子三蛇偽裝劫鏢的事,所以便更不能不死?」

    「哇操,那麼你幾番要殺我,也基於這個理由?」

    「我豈能讓老風流的門人,活得快樂又追逐?」

    童子奇恍然大悟說道:「現在,我終於明白一切了,你奪了千面人的易容膏,藏在胭脂盒裡,不料殺史太龍時遺失,怕我循此線索查下去,所以先下手要把我除掉。」

    「你果然很聰明,可惜聰明的人,大多活得不太久。」

    解楚雄的話音一落,又一劍出手,劍在童子奇左肩,劃下了一道長長傷口,鮮血立即進湧而出。

    童子奇幾乎踉蹌摔倒,尹丹鳳尖聲大叫「小心」,一揮所持柳葉刀,飛躍上屋頂,童子奇並肩合鬥解楚雄。

    「臭丫頭。」

    解楚雄一怒非同小可,短劍一擺,十成攻勢有五成對準她。

    尹丹鳳立刻陷入了危境。

    這時,尹綵鳳見狀大驚,取了把鋼刀上前助戰。

    解楚雄怒火更熾,罵道:「好個賤人,連你也幫外人來了。」

    尹綵鳳雙眼一濕道:「你連自己妻子都不放過,我跟你還有什麼情義?」

    「那老子便如你之願。」

    解楚雄手中短劍一扼,把她的刀撩開,一振腕直刺其胸。

    尹綵鳳垂著淚說道:「我活著邁,有什麼意思?嫁人不淑只怪自己眼瞎,我…

    …我實在太后悔了。」

    童子奇連忙飛扇,替尹綵鳳解圍。

    曹雪忽然道:「原來,是你這狐狸精,把我的丈夫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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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一改,斜劈尹綵鳳。

    尹丹鳳連忙格刀搶救,噶道:「你怎麼如此不明是非。」

    「你這賤人,也不個好東西。」

    匕首一擺,又朝她刺來。

    解林雄見她們自相殘殺,心裡不禁大喜,短劍在童子奇面前晃一下,一劍自曹雪後背刺入。

    「哦。」

    剎那間,曹雪只覺一陣劇痛,接著精神驀地一靖,昔日往事一一湧上心頭。

    她心知難免一死,拚命向後一撞。

    解楚雄的短劍立時透胸而出,這時曹雪的雙手早已準備妥當,臨死抓住劍鋒不放。

    「放手,放開手。」

    解楚雄拔不出劍,心中大慌,驀覺背後生風,讓過刀勢,右腿驀地揚起,踢在尹綵鳳胸部。

    「喀喀。」連聲。

    尹綵鳳的歷骨寸斷,鮮血自嘴角流出,眼看也活不長了。

    童子奇這剎那間拼盡餘力,招扇雷霆萬鈞刺出。

    「噗」的一聲。

    解楚雄眉頭一皺,肋下產生一陣劇痛。

    「啊。」

    他猛喝一聲,棄劍彈起雙掌挾著勁風,向童子奇擊去,狀如狂態,勢如奔雷般可怕。

    「哇操,三卞六計走為上許。」

    童子奇抵擋不住,大叫一聲,連忙侄身由屋頂滾下。

    「哎…呀…」

    解楚雄怪叫連連,隨手跌下,尹丹鳳見童子奇勢危,脫手把刀射出去。

    解楚雄只顧童子奇,恕略了背後的尹丹風,等發覺已經閃避不及。

    「噗」的一聲。

    柳葉刀自後背貫入。

    「嘩嘩剝剝。」

    烈火也漸漸的燒近,手下見幫主授首,也無心戀戰,蓋世幫的幫徒猶如樹倒後的猢孫。

    「快逃。」

    群雄出了熊家大院,捂頭一望,火勢越來越大,心知不能挽救,於是紛紛的離開了。

    蓋世幫也在一場大火中,煙消雲散,解楚雄的野心企圖,及滿肚子的陰謀,也與他的屍體,一齊化為了灰燼,春雨綿綿。

    長安官道上,一騎白馬緩緩而行。

    馬上有個青衣少年,在霪雨霏霏之下,他仿拂毫無所覺。

    半年多江湖生涯,使得這個少年顯得有一點憔悴,但也讓他成熟了很多。

    這人就是童子奇。

    「轟隆隆。」

    春雷滾滾,眼看大雨即至,童子奇也被這聲春雷,驚醒了過來,他捂頭望一望天色,連忙拍馬腹馳去。

    「啊……」

    只馳了牛裡,雨勢越來越大。

    童子奇渾身濕透,仍然不停奔馳。

    「嘀咕,嘀噠……」

    茅屋如昔,屋外的小雞都躲在詹下避雨。

    童子奇的目光,一觸及這一切,一顆心壹時一暖,臉上的神采也因此轉優為喜。

    他跳下馬,走得有點像孩子,雙手在門上,一陣亂打。

    「呀」的一聲。

    木門應之打開了,露出張少婦的股來。

    兩人同時都怔住了,童子奇一副落拓的樣子,臉上衣上都是泥巴,與往日風流瀟灑,衣冠楚楚大不相同。

    胡碧一別近半年,似乎胖了不少,最令人奇怪的是,她的肚子已經凸起。

    童子奇臉色漸變,澀聲問道:「哇操,小碧,你……你又嫁人了?」

    胡碧抿嘴一笑,仍上起了一團紅暈,咳道:「你這個糊塗蛋……」

    童子奇仍然傻傻的,她見了不由「噗噗」—笑,輕摸肚皮道:「哇操。這孩子他跟你同姓。」

    聞言,童子奇的臉,像是一個彌勒佛,眼笑眉也笑道:「哇操,你真好,小碧,我要做老子呢?」

    說罷,禁不住抱起胡碧。

    胡碧臉上有如紅霞,嬌嗔道:「當心,別驚動了胎氣。」

    童子奇慌忙放下她,接著在她額頭上親了下,輕聲道:「小碧,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日便補行婚禮,好讓孩子早日有個爹。」

    不料胡碧卻道:「孩子雖然姓童,但卻屬於我的。」

    「這……這……」童子奇莫名其妙。

    胡碧一抬頭道:「你知道我替孩子取了個什麼名字嗎?」

    「哇操,一定是個好名字。」

    「他不論是男的還是女的,我都得叫他『童史生』。」

    她忽然語氣悲傷起來:「這個名字想必你也不會反對,史大俠沒人替他延續香火,我決定讓孩子姓童史。」

    「複姓童史,單名一個生字?」童子奇急道:「哇操,那我呢?我從來未對任何一個女孩動真情,除了你之外……」

    胡碧臉上神色微變,接著道:「一個比我更適合你的人來了。」

    「誰?」

    童子奇一回頭,只見屋外一個臉色憔悴的少女,怔怔地站在雨中。

    童子奇愕然,脫口叫道:「哇操,尹姑娘,你……」

    尹丹鳳的目光與他接觸,眼淚奪眶而出她突然變得很大方,上前幾步,沖人屋內,一把子把門關上。

    「砰。」

    胡碧此情景,靈機一動,忙道:「哎呀,尹姑娘,空濕衣會感冒的。童子雞,快帶她進去換衣服。」

    「哦。」

    童子奇溫應一聲,拉著尹丹鳳進臥房。

    「你到外面,我換好就出去。」

    尹丹鳳低聲說,她身上的衣衫經雨一淋,曲線畢露,愈發診人退想。

    童子奇不由心動,問道:「哇操,我看你換衣好不好?」

    尹丹鳳嬌嗔道:「去你的,又不是我什麼人?怎麼能看人家換衣裳?」

    「哇操,看看有什麼關係?我是你的朋友嘛。」

    尹丹鳳堅持道:「不行呀,要是被看到你就會胡來。」

    童子奇欺騙她道:「才不會呢,哇操,我沒看過女人換衣,拜託讓我看看嘛。」

    「你不出去,我就不換,看你怎麼辦?」

    說完,尹丹鳳一屁股坐下。

    「哎呀,好姑娘,你快換嘛。」

    童子奇說道:「我一定老老實實,只看著就好了。」

    尹丹鳳拗不過,道:「先說好,不准胡來我才換。」

    童子奇故意舉手,做發召狀,說道:「哇操,不信我可以發誓……」

    「誰要你發誓。」

    尹丹鳳忙拉下他手,被逗得心裡癢閏的,那樣子叫人看了,真有些爽,卻又是值得驕傲。

    她的心中暗想:「他急得快不住,我就換一掌看他怎麼樣?」

    於是,尹丹鳳就背著身,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她的衣裳一脫下來,雪白的背,已把童子奇看得直吞口水。

    尹丹風目頭一著,見他在吞口水,就笑駕道:「色鬼,你吞什麼口水?」

    「阿鳳,你真的好漂亮。」童子奇稱讚道:「哇操,這一身好白,不知道奶子大不大?」

    尹丹鳳笑道:「大不大關你什麼事?給你一看就會亂摸。」

    「哇操,好妹子,我只看看不摸好嗎?」童子奇再次撒謊。

    「乖乖站著看,不准毛手毛腳喲。」

    「好,你轉過身來,我就看到了。」

    尹丹鳳羞澀說道:「給你看是可以,絕不能跟別人說。」

    「哇操,這種事情怎麼會跟別人說。」童子奇道:「何況,你又那麼喜歡我,好東西總是自己留著用嘛。」

    尹丹鳳勉強道:「好吧,你說過不亂摸的。」

    她這時肚兜脫掉了,下面只穿半長內褲,她用自己雙手捧著大奶子,笑瞇瞇地轉過來。

    一看她奶於,那兩個還真不小,又白又嫩嫩的挺在胸前。

    可惜的是,尹丹鳳用手遮著。

    童子奇逗她道:「阿鳳,把你的手拿開來,哇操,這樣什麼都看不見。」

    「我的手一拿開,你就人來摸我。」尹丹鳳擔心的道。

    童子奇又舉手,說道:「保證不會,哇操,你就是這樣不相信我。」

    尹丹鳳暗忖道:「反正已經被他看到了,看他乖乖站著,大概不會來摸的。」

    她想完把手拿開,那對雪白的奶子,在胸前搖晃起來。

    善於表演的童子奇,兩眼睜得好大,直吞口水道:「哇操,你這對福壽寶有夠漂亮,也好迷人啊,你就做做好事,讓我輕輕的摸一下好嗎?」

    尹丹鳳嬌笑道:「你怎麼那樣貪心,看到了還想摸,摸一摸有什麼滋味嗎?」

    「哇操,這不是我能說得出來。」童子奇說道:「總而言之,不但我舒服,連你也會爽歪歪的。」

    尹丹鳳皺鼻道:「騙人。」

    「哇操,不信你可以現試。」童子奇鼓勵她。

    尹丹鳳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啦,就讓你摸一下,可是不准弄痛我喔。」

    童子奇低聲道:「我知道,我會輕輕的摸。」

    尹舟鳳挺著兩個奶子,走到童子奇的面前。

    童子奇左手擱著她的腰,右手在尹丹風乳房上輕輕的摸幾下、就在上面揉了起來。

    「嗯……」

    她想不到這對乳房被男人一摸一揉,全身會這麼舒服。

    情場老手童子奇,摸著她的奶子,就對尹丹鳳嘴上,輕吻了下去,他這一吻,吻得尹丹鳳全身酥軟,忙把小嘴張了開來。

    童子奇對著她的嘴。又用力吸了一下。

    尹丹鳳的舌尖,被他吸了出來,他就輕輕的吮著,這一陣熱吻,又加上摸弄乳房,她全身都來電了。

    他們忘記了換衣,互想緊緊的擁抱,吻了又吻,摸了又摸。

    她心裡有無比快樂。

    所以,全身都放得很輕鬆。

    她知道童子奇不會捏痛她,放心情更興奮了。

    童子奇由她上身,一直摸到大腿上。

    而尹丹鳳呢?

    她並沒有拒絕他的撫摸。

    反而伸很直直的,讓他去盡情的摸。

    童子奇的右手,摸到她的小腹下面了。

    這時,尹丹鳳心裡有些緊張了,道:「童子雞,你怎麼摸起這地方來了?」

    「哇操,摸一摸嘛。」

    尹丹鳳嗲聲道:「你好壞,這東西怎麼能亂摸。」

    「摸過之後,你就知道爽了。」

    尹丹鳳的心裡喜孜孜的,嘴裡卻說道:「去你的,摸人家那兒有什麼爽?」

    二月二日,煞南衝虎。

    宜祭把、襪浴、捕捉、結網……

    長安「杏花樓」還是和平常一樣,不到吃飯的時間,人都擠褥寸步難行。

    「對不起,對不起……」

    今天倒是有點怪,樓上樓卞,幾十張桌子的客人,全都是外地來的生臉。

    平時常來的老主顧,竟叫掌櫃的擋在門外。

    就連他們最大的主顧,「長安鏢局」的總鏢頭力保健,今個也是吃了閉門羹。

    「錢掌櫃,你生意還想不想做?」四十開外的力保健,一生起起氣來,鬍鬚直豎,就像一隻大刺蝟。

    錢掌櫃打躬作揖道:「抱歉得很,等下叫夥計送上一桌上好酒菜過去。」

    說完,他附在力保健耳畔,悄悄的說了兒句話。

    力保健濃眉一皺,屈也不放,帶著他的客人走了。

    「呼……」

    狂掌櫃剛吁了一口氣,「銀鉤黨」舵主嚴敬山帶著他一群弟子,大刺刺地走了過來。

    「對不起,嚴當家的,小店今夫客滿了。」

    嚴敬山圓眼一翻,怒道:「裡面那麼空,誰說沒有位置了?」

    「那裡面是……」

    一語未了,弟子推開盟錢掌櫃,正準備要走進去。

    忽然,門口出現了兩個人,神手擋住了去路。

    那兩著短打,長得斯斯文文,一眼看上去,絕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你們是什麼東西?」

    發話的這一個人是嚴敬山的待從「石橫」,他不但武功好,而且膽量也特別大。

    斯文青年回答道:「我們是人,並不是什麼東西。」

    「是不是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別擋住爺們進去。」

    石橫托大問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不管你是誰。」斯文青年答道:「沒有一個人例外。」

    石橫怒道:「我偏偏就不信邪。」

    斯文青年一笑道:「連張天師不信邪,都會碰到鬼,你又算是什麼角色?」

    「操你人卵蛋。」

    石橫破口大罵,如石的鐵掌朝著那人打過去。

    錠拳不中就沒事,一旦挨著,保證要躺上個大半年。斯文青年見狀,左手一撥,右爪挾如閃電,扣位石橫的咽喉。

    身手矯健的石橫,腦袋疾閃,可惜沒有躲開,咽喉被扣個正著,當場變色,雙眼如死魚般凸出。

    「大力鷹爪。」嚴敬山急忙喝道:「灑哥手下留情。」

    聞言,斯文青年才沒下手。

    「你們還不快走。」

    他不耐煩的道。

    他的身手雖然非凡,但若這麼走了,銀鉤黨的人,以後還能立足武林嗎?

    斯時,另外兩名弟子秒起了銀鉤就要上。

    「退下。」

    產敬山忽然喝道,那兩名弟子一聽,銀鉤頓時又收回。

    斯文青年冷「哼」了一聲。

    嚴敬山忍住氣,平穩的部首:「你們主子如何稱呼?」

    斯文回答道:「他不想認識你,你也不必去知道。」

    「你……」嚴敬山想發火,又有點顧忌,遂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帶我去見見他吧。」

    斯文青年道:「他在樓上請客,除了那位貴賓外。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見不到他的人。」

    嚴敬山丟了狠話:「替我轉告他,別太神了,有一天會碰到的。」

    斯文青年不願理會。

    「走。」

    嚴敬山手一揮,帶著弟子們悻悻地走開。

    這時候,杏花樓上的雅室,坐了一位老者,眉分八彩,目如朗星,沿口的黑胡,發出光澤,神態不怒而威。

    在老者的身後,侍立著魁梧中年,他肌肉之發達,絕不比健美先生差。

    老者笑迷迷的道:「我好久沒有等過人了。」

    「是的。」中年漢恭敬回航道:「十年前讓主子等的狗主倫,如今還躺在床上。」

    哇操,這人太囂張了,老者端起茶來,輕輕地啜了一口的黑胡生怕叫茶湯著了。

    「我可以保證以後再也沒有人會等童子奇。」

    中年漢肯定的說道。

    「朱滔。」老者緩組地道:「現在不能動他。」

    中年漢朱滔問道:「為什麼?」

    「因為,這件事很重要,非得他去不可。」老者直接了當道。

    朱滔終於明白了,主人耐心等待,是想叫童子奇去辦一件大事情。

    這童子奇害是何主神聖?朱滔很想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歌聲:「大河漲水,沙浪沙,你是那家粉團花。你是那家花大姐?惹得少郎不回家。」

    此刻,有個表衣少年掀開門竄,蕭灑走了進來。

    朱滔郎問道:「你是誰?竟敢在這時唱歌。」

    那少年不請自坐,口呂還說道:「哇操,我就是你們要等的人。」

    「童子奇。」朱滔又問道:「你真是童子奇?」

    少年笑著回答道:「哇操,如假包換,要不要驗明正身?」

    老者不由笑了。

    「你很幽默,我喜歡。」

    停頓一下,老者又說話了:「但是,現在不是幽默的時候。」

    說時,他斂了笑容。

    「呀——————」

    朱滔食、中、拇指一屈,形同鷹爪,抓向了童子奇。

    「哇塞,這是什麼貓爪子?」

    說時,童子奇身身子一轉,又巧妙辨過了。

    一招落空,二招又出。

    這一招也是鷹爪,加上招成連環,招中生招,招中還套著招,攻勢犀利無法形容。

    童子奇又一轉,身子前俯,右腳突的踹出。

    「哦——」

    朱滔悶哼了一聲,抱著小腹,「蹬蹬蹬」連退了三步。

    「小心,後面有張椅子。」

    話語未了,朱滔已被絆倒,摔了個四腳朝天。

    童子奇幸災樂禍,說道:「哇操,叫你小心,你偏偏那麼大意。」

    朱滔臉上飛紅,又想出手扳回自己顏面。

    「夠了。」

    忽然,老者大喝一聲。

    朱滔聞言,不由怒火立消。

    童子奇望著他說道:「哇操,想必你就是『大力鷹爪派』的掌門『粱兆堂』。」

    老者撫鬚點頭,道:「不錯,老夫就是粱兆堂。」

    原來,他就是名震北六省的『鷹爪王』粱兆堂,他只要一跺腳,北六省武林者會為之震動。

    童子奇拉椅坐下,問道:「現在你不想殺我?」

    粱兆堂緩緩地回答道:「你的武功不錯,果然,是我需要的人選。」

    童子奇問道:「哇操。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擺酒。」

    粱兆堂只說一聲,下面夥計跑斷了腿。

    豐盛的菜餚,陳年的女兒紅。

    朱滔在一旁斟酒。

    粱兆全微笑道:「一個要做大事的人,要有過人的灑量。」

    「我的酒量自認為不賴。」

    酒又擺上,早已溫好了的灑。

    粱兆堂舉起酒杯,坦白的道:「我很少敬別人酒,但今天卻要敬你三杯。」

    童子奇眼睛裡不禁露出興奮之色。

    他肯敬別人的酒,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

    粱兆堂飲盡杯中酒,微笑著說道:「因為我今天很高興,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好那件事。」

    「哇操,我一定盡力而為。」童子奇梁兆堂昂首道:「那不但是件大事,也是極危險的事。」

    童子奇在聽,豎起了耳朵在聽。

    粱兆堂神秘號令道:「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是在替我辦事,所以等我說完任務,會叫我的手下來滔,狠狠的把你揍一頓。」

    「哇操,為什麼不問我,肯不肯干呢?」粱兆堂自信的道:「世上若是有神仙,一千兩白銀,他也不會拒絕的。」

    童子奇接口道:「哇操,神仙不拒絕,我這凡夫俗子當然當然也不會拒絕羅。」

    「是。」

    「是。」朱滔應聲退出。

    童子奇低聲問道:「哇操,這件事難道連他翻不能知道?」

    粱兆堂目送點點頭道:「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你的危險也就越少,成功的機會卻大了。」

    「哇操,你還沒告訴我,到底要我幹什麼?」

    梁兆堂慢條斯理道:「我要你幫我,去取一瓶『不死之藥』?」

    童子奇說道:「哇操,不死之藥是什麼?」

    梁兆堂正色道:「這藥是用汞提煉,服食過後,不僅能夠長生,而且還可以不死。」

    「真的嗎?」童子奇半倍半穎,又問道:「不死之藥在什麼人手裡?」

    粱兆堂緩緩答道:「花蕊夫人。」

    童子奇驚訝道:「哇操,那不是你老婆嗎?」

    「是的。」梁兆堂坦白承認。

    童子奇不高興的道:「哇操,你這玩笑開大了,藥在自己老婆手裡,卻找外人去拿,我真搞不懂,你這個老公怎麼幹的?是不是罩不住她。」

    「不是的。」

    「不是的話,就更好辦了。」童子奇低聲說道:「哇操,只要打她一炮,問題不就解決了。」

    「可是……」

    童子奇說道:「可是什麼?自己的老婆,還不好意思打啊?」

    「不是不好意思打,而是為了此藥,我們已經分手了。」

    童子奇恍然大悟。說道:「哇操,原來如鼠(此)。」

    梁兆堂問道:「你知道我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嗎?」

    童子奇笑著搖搖頭,心說:「我又不願踉你比武,你的武功多高關我鳥事?」

    「篤。」的一聲脆響。

    梁兆堂眼睛的一瞇,指如鷹爪般抓出,堅硬厚實的餐桌,登時被他手指抓穿。

    「哇塞,你手比鐵還利。」

    梁兆堂微微笑了,表現出不在乎模樣。

    而童子奇卻驚訝至極。

    「我之所以這樣做,並不是炫耀自己的武功,最主要的用意,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童子奇沒有開口,兩眼望著他,似乎在德行答案。

    粱兆堂沉重的說道:「儘管我有這樣的武功,自己卻不能出手,理由是我還深愛著她呀。」

    夫妻之間的事,永遠是很微妙的。

    有時候,床頭打床尾和;有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

    童子奇聽完後,有點兒懂,可是,又不完全明白。

    梁兆堂繼續的說道:「你知道這件事就夠了。」

    童子奇沒表示什麼?

    「我要你去對付的人,就是花蕊,我要你到她那裡,把不死之藥奪回來。」

    童子奇問道:「哇操,非搶不可羅?」

    因為是夫妻間的事,他不得不慎重點。

    「我只要不死之藥,你用偷、騙、拐、盜都無妨。」梁兆堂未加反對。

    童子奇直接問道:「哇操,好瓶藥放在那裡?」

    粱兆堂閉起眼睛說道:「她把那一瓶藥,收藏在『驪山』之頂,個隱密的山洞裡,又找來了武林中,數名頂尖高手守護。」

    童子奇一面聽,心中一面在盤算。

    「那山洞的外面,有一道千斤石閘。」

    童子奇的腦海,馬上就想,什麼東西可以破它。

    粱兆堂接著又說道:「那瓶藥是放在洞中,一個秘密處,通過千斤石閘,還必須破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陣……」

    這個就傷腦筋了,童子奇皺起眉頭。

    「好花蕊夫人住在何處?」

    粱兆堂擔心的回答:「她就住在附近,一旦獲知有人闖入,她馬上就會趕去,只要她人到達,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將那瓶藥拿走了。」

    「哇塞,看來能偷藥的人,除了孫悟空之外,誰都無法順利到手。」

    童子奇這樣想,口裡卻不敢說出。

    因為,他若是講出來,一千兩白銀就飛了。

    梁兆堂開口說道:「雖然,她防守得很嚴密,卻有一個死角,那就是每天晚上,她要花一個時辰,用花露水稱浴,藉此保持她的青春。」

    童子奇靈機一動,暗付:「哇操,這倒是一個好機會。『』此刻,粱兆堂也看出來了。

    「因此,你要在一個時辰裡,擺平那些高手,打開千斤石閘,破除五行陣,取出不死之藥,立刻下山,以免被她追到了。」

    童子奇道:「哇操,這件事情不容易。」

    梁兆堂似笑非笑,道:「所以值一千兩白銀。」

    童子奇度探問道:「哇操,可以另外找幫手嗎?」

    「我所關心的是藥,其他都不重要。」梁兆堂緩緩地道。

    童子奇心想:「哇操,找誰來幫忙呢?」

    「你沒有把握?」梁兆堂問他。

    童子奇搖搖頭。

    登時,粱兆堂涼了半截。

    童子奇隨之道:「天下之事,沒有百分之百的,不過我會盡全力。」

    梁兆堂勉強笑了,於是說道:「我預祝你能成功。」

    說完,由懷中掏出一張銀票。

    「這五百兩先付,事成之後,再付你五百兩。」

    童子奇接過來,一看是「恆生錢莊」的票子,當場欣然的接受。

    「哇操,有錢,人幹起來也有勁。」梁兆堂又說道:「三天之後,你要開始行動。」

    「哇操,一天花一百多兩,你不覺得得太抉了些?」童子奇嫌時間太短。

    梁兆堂瞇著眼睛考慮。

    童子奇接著又道:「哇燥,不管誰要去辦大事,都應該先輕鬆一下,何況,這事可能會送命。」

    「給你五天時間,不要再討價還價。」

    「哇操,五天就五天。」

    粱兆堂正經八百道:「咱們先小人後君子,五天之後,你絕不能搞七捻三,壞了我整個大事。」

    「哇操,你放一千二百個心。」

    粱兆堂貪首道:「很好,五天之後,我會派人去找你,帶你上那個秘洞。」

    「OK」童子奇比個手勢。梁兆堂這時說道:「為了你的安全,請暫時忍耐一下。」

    童子奇笑道:「哇操,來吧。」

    「朱滔。」粱兆堂叫了一聲。

    守候在外的朱滔,立刻掀簾進來。

    梁兆堂沒說話,頭輕輕一擺,朱滔就展開了行動。

    童子奇被揪起,先是右勾拳,跟著是左勾拳……

    「劈哩啪啦。」

    一頓臭捧之後,童子奇全身骨節差一點就散了。

    「操你媽,你給我記著。」然後,他連滾帶爬,狼狽出了杏花樓。

    粱兆堂望著他背影,眼裡露出琉璃般的光芒。

    「朱滔,你看這個人怎麼樣?」

    朱滔流吟了一下,才回答道:「他是一個危險人物。」

    梁兆堂卻道:「劍也非常危險,它兩面開口,弄不好會傷自己。可是,有很多人愛用它。」——

    黃易天地

《閨房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