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意白雪仙

    「這樣做好像有點兒那個。」

    「小明啊,你要我消失嗎?」

    「唉!真是左右做人難。」

    「我就是怕自己做不成人。」

    「你爹真是天下情癡第一人。」

    「他真的深愛娘,愛得深,傷得更深!」

    「昨夜找到他,還說什麼你娘能得到幸福,他好開心呢!」

    「他開心,我卻要消失了!」

    「唉,好煩!」

    「不煩也要煩啊,現在爹都醉了。」

    「這個當然,我的藥溶入酒中,焉能不醉。」

    「娘也暈倒了。」

    「藥力發作,二人便會同時醒過來,跟著都是迷迷糊糊的,虛虛浮浮,如在夢中。」

    「跟著便是最關鍵了。」

    「我已加重藥力,他倆絕對抵受不了。」

    「還是我的妙計有用,迷暈了娘,劫來這裡,與爹困在一室。二人一同餵了烈性春藥『無限春光』,這一幕一定精彩。」

    「幸好咱們並不是傷天害理啊。」

    「何止,我們看來是把天命真理移回本位,他日死後可能成仙啊!」

    「動了!」

    「啊,對,動了。」

    「娘主動脫掉爹的衣衫了。」

    「嘻……好嫵媚好淫蕩啊!」

    「她在挑逗風飛凡,有……有反應了,擁吻,對,熱吻,好啊!」

    「動作愈來愈不能自控,更是瘋狂,更是狂野了!」

    「哈……吻個不停,吻個死啊!」

    「脫……脫衣!」

    「不……不要再偷窺下去,娘已脫光,只能由我一人偷看。」

    「好!但……怎麼你看得一頭是汗,很緊張嗎?」

    「別吵!」

    「到咬耳珠了吧,依時候該是咬耳珠了。」

    「什麼?」

    「跟著現在該到吻下……」

    「你……怎麼都猜得一清二楚?」

    「哈……你師公沒跟你說過嗎?小明是天下第一偷窺之神,當年你師公跟你娘親熱,我也有躲在衣櫃裡欣賞啊!」

    「真豈有此理,喔?」

    「什麼?」

    「出事了!」

    「什麼出事?出什麼事?」

    「汗,如豆大的汗在爹頸項滴下。」

    「他竟抵住了藥力,逼出體外?」

    「爹不要受春藥控制,他在對抗。」

    廂房之內,功力深厚的風飛凡,不消一會兒便從迷糊中漸漸甦醒過來。凝望著完全赤裸的夢中人白雪仙,風飛凡不是沒有動心,只是,他內心的責備、內疚,比一切來得更深。

    嫵媚冶艷春色無邊,赤裸裸在跟前獻上,只要抓緊機會,便能得到白雪仙,再繼未了前緣。

    陷入半昏半狂的白雪仙,不停的向風飛凡舞手弄足,又把身體迎上,極盡挑逗。

    先吻在臉,再游向下,吻頸再吻胸,吻啊吻,吻個不停,愈吻愈狂,白雪仙完全投入癡意。

    「哈……」

    「好了,成功了,他主動吻白雪仙啊!」

    「深深一吻,好浪漫啊!」

    「風飛凡最後還是敵不過……」

    「搞什麼鬼?」

    「不好!」

    「完了。」

    「什麼都完了!」

    房門在一會兒後被推開,風飛凡已穿回衣服,風詩詩迫不及待的衝門而入,帶著憤怒之色。

    詩詩不悅道:「爹,你竟然放棄了這唯一的最後機會?」

    風飛凡淡淡道:「我打暈白雪仙,是因為我尊重情愛,我絕對不能乘人之危!」

    詩詩不斷搖頭道:「你明白嗎,要是娘嫁了給那個雲傲,詩詩便不能誕生,會失去生命、煙消雲散的。」

    風飛凡沒有再說什麼,便踏步離去,詩詩只好留下小明禪師獨個兒照顧白雪仙,自己一直追著風飛凡。

    詩詩急道:「為了我,爹,你真的不可以放棄一次原則嗎?」

    風飛凡突然停步,回身凝視這二十多年後的親生女兒,長得亭亭玉立,實在俏麗。

    詩詩低下頭,眼圈盡紅,幽幽道:「爹,我不要就此白白死去,女兒好想快樂的活下去。」

    輕輕為詩詩拭去淚水,因哀傷而來的顫抖,自臉龐傳送至風飛凡的手心,一直透過身體,潛入五臟六腑。

    風飛凡淡淡道:「你抬頭看一看,天上繁星點點,變幻莫測,但月缺月圓,一切自有天數主宰。人行人路,天定天數,我們百目標,自然應該盡力而為,惟是上天有他的安排,要是真難以達到目標,便應該欣然接受,可能上天有更妙安排啊!」

    「我……」

    「傻孩子,是上天安排我與白雪仙幾經波折才結合,再生下你,在二十多年後的今天回來,挽救未來以破毀『涅盤劫』禍,人力可不能扭轉乾坤啊!」

    風飛凡擁著詩詩在懷裡,不停安慰。

    「來吧,咱們一同進城逛逛,讓熱鬧的氣氛驅去愁悶,把一切憂傷都拋諸腦後。」

    拖著詩詩,風飛凡竟就躍上馬去,快馬不用鞭,拗折楊柳枝,四蹄飛騰,如箭離弦。

    清風拂在臉上,吹啊吹,把一切哀傷都吹得煙消雲散。快,疾如飛,向前衝去,不要再停滯不前,不要再拖泥帶水,只要相信,往後的日子一定更好。

    失去白雪仙,只要她快樂,自己便更快樂。

    上天一定另有安排,一定!

    「哈……快來!快來!」

    「又是那些玩意,真教人心癢癢。」

    「癢個屁啊,你口袋只有數文錢而已。」

    「唉!真可惜!」

    「哈……但老子卻有一兩銀呢!」

    「什麼?這……」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心動啊!」

    「見識一下嘛!」

    「哈……是大開眼界吧!」

    「對……你說什麼便什麼吧!」

    「那你便欠我一身債了。」

    「不要緊,先享受一下也好。」

    「真貪色。」

    「嘻……哪個男兒不好色啊!」

    「哈……對,我可也好色得很,來,一同進去『收買人命』好了!」

    在市集大街一角,是春色無邊的地方,因為在這裡有人人歡迎「收買人命」。

    這有趣玩意,是從別國傳過來的。一個偌大的地方,建了個高台,在檯子的中央,便是春色無邊處。

    這裡吸引了無數村民圍觀,願意付出代價進場,原因是「收買人命」是個販賣女奴的地方。

    只要閣下有銀兩,便可競相出價,去買你看上眼的少女奴婢。而為了賣得好價錢,女奴的身上定穿得很少。

    「收買人命」,是出賣自尊的地方。

    是出賣色相的人間地獄。

    更是天下陷於「涅盤劫」禍的原因之一。

    「爹,這裡好有趣啊!」

    「好無聊的摧毀人性地力。」

    「哈……都是貪色鬼,喂!你這老色狼,別盯著本姑娘,我不賣的!再看我就挖掉你雙眼,哼!」

    「不應該用這種法子來出賣女奴!」

    「有什麼法子可以破壞它呢?」

    「還是往別處去吧!」

    「不……有了,爹,你身上有銀兩嗎?一口氣把女奴都買下,不就是救活她們了嗎?」

    「什麼?」

    「十兩買……?」

    「別……別嚷啊!」

    「娘?」

    「什麼?」

    「是娘……嗎?」

    「哪裡,她……在哪裡?」

    「台上,正要被賣的那一位……!」

    「當真?」

    「真……真的是娘啊!」

    「不,絕對不是她。」

    「但……完全一樣的相貌啊!」

    「沒香!」

    「喔!」

    「白雪仙身上的芬芳,十年不變,她,身上的淚香,可跟白雪仙的芳香截然不同。」

    「好……像爹說的對!」

    「相貌十分相像,只是欠了那一陣陣難忘的幽香。」

    「十兩銀!」

    「你……幹什麼?」

    「嘻……還沒有送過禮物給爹,她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

    「主人你好!」

    「爹啊,話聲也有八分相似啊!」

    「真頑皮!」

    「爹看得入迷,嘿……這禮物送得好啊!」

    「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主人,奴婢名字早已忘記得一乾二淨,奴婢是主人的,就煩請主人為奴婢賜個名字好了。」

    「這個……我可一時間難以想出來啊,什麼小娥……唔,好俗氣,還是春香、迎春……哪個名字最恰當?」

    「呀!」

    「怎麼了?」

    「上天原來真的另有安排!」

    「詩詩啊,你又想到什麼鬼主意?」

    「對了,一定是,哈……好啊!好啊!太好了。」

    突然瘋癡笑,亂叫亂跳,風飛凡看著似是傻瘋了的詩詩,手舞足蹈,嚇得目瞪口呆。

    「究竟你想到什麼?」

    跟著而來,不是答案,是吻,女兒詩詩的香吻,吻個不停,吻個痛快,開心的吻完再吻。

    「是她,一定是她!」

    「她?她是什麼?」

    「她,我買給爹你的她,由你賜名,名字就是『白雪仙』,哈……不就成了嗎?」

    「白……雪……仙?」

    「對啊,同樣的相貌,名字又是白雪仙,與爹結合,就生下我來,跟從前一樣,沒改變啊!」

    「風飛凡,與白雪仙……生下風詩詩!」

    「哈……就是了,她,就是在『涅盤劫』後生下我的娘親白雪仙,就跟本來事實一樣,爹沒娶嫁給雲傲的白雪仙,只是娶了這一個女奴白雪仙,我當時還小,可分不出來啊!」

    呆了,風飛凡呆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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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