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萬毒剋星

    花雅蘭優雅無倫地坐在椅子上,見林峰回來,立刻報以溫柔而甜美的微笑。

    林峰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等很久了?」

    花雅蘭立身而起。像非常賢慧的小妻子一般接下林峰手中的劍,為他倒上一杯熱茶,笑道:「也不是很久,只不過兩盞茶的時間而已。」

    林峰心中一陣感激,來到她身後,右手輕柔地搭在那圓潤而柔滑的肩上,柔聲道:「你知道這樣會把我寵壞的嗎?我剛才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花雅蘭身子一顫,扭過一對可以把整個世界都融化的俏目,深情而凝重地道:「壞才是你,壞才會有你的魅力,你本就是一個狂人,你做的事我也並不想過問。」

    「雅蘭,你對我真好。」林峰無限感激地道,低頭輕輕地在花雅蘭的臉上吻了一下。

    花雅蘭粉面一陣羞紅,但卻並沒有抗拒,只是嬌歎道:「這是你對付那青樓女子的招術嗎?」

    林峰不由一陣愕然,「嘿嘿」兩聲乾笑道:「她們只是練招的對象而已,其實這一招是專門用來對付你的!」

    「砰!」『哎喲!」

    林峰捂著胸口低呼道:「你怎麼下這麼狠的手,差點沒打死我」

    花雅蘭笑得花枝亂顫地罵道:「你這死相,誰叫你輕薄人家,這麼輕輕一碰,使鬼叫鬼叫,下次要是再用對付青樓女子的招術對付我,定會打得你躺上兩天。」

    林峰直起身子苦笑道:「我從來沒去過那鬼地方的經驗,全都怪曾百萬那老小子,不過那裡面也並沒有什麼好玩的,下次不去使是了。」

    花雅蘭神色一緩,溫柔而關切地問道:」肖萬邪未曾傷著你吧?」

    林峰緩緩地坐在她的身邊。傲然一笑道:他還傷不了我,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他的剋星,哼,今日若不是以詭計傷我,他根本沒機會。」

    花雅蘭低頭看了看林峰的腳,見那被蛇咬過的傷口此時競結了疤,並沒有腫起的情況,不由心頭一安,嗔道:「你可知道人家在這裡聽到別人匯報,可把我急死了。」

    林峰無比感動而真誠地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旋又長長地歎了口氣。

    「怎麼啦?有心事?能對我說嗎?」花雅蘭關切而溫柔地問道。

    林峰心頭有些無奈而矛盾地望著花雅蘭那美麗迷人的眸子,吸了口氣道:「雅蘭是否對每一個人都會如此關心?」

    花雅蘭一愣,眼中顯出一絲不解的神色。

    林峰有些歉意地道:「我花了一萬兩銀子贖出了兩位青樓的姑娘,雅蘭怪我嗎?我並不是對她們動了歪念頭,真的!」

    花雅蘭呆了一呆,淡然一笑,反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覺得這件事,不應該隱瞞雅蘭,更要告訴雅蘭,我並不是隨便的男人,因為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很關心雅蘭的看法。」林峰神色有些古怪地道。

    花雅蘭竟笑得很甜,就若一個春天從這笑容中完全甦醒過來,本來就美艷不可方物,可此刻更是有說不出了的動人。

    林峰有些癡,眼神更是變幻莫測,有些疑惑地問道:「雅蘭笑什麼呢?」

    花雅蘭歡暢地道:我現在才真的知道林峰並不是對我無情,我是高興地笑唄!」

    林峰不由得愕然,苦澀地笑了一笑道:「雅蘭要知道,這個世界上,能夠對著你不動情的人幾乎是沒有。我是個人,就算是個魔,也仍脫不了人性,豈會有不動情之理,但我總覺得這些似乎全都不現實,沒理由雅蘭會對我這麼好,難道就因為我是個狂人,我總是想著,想著,我竟不知不覺中中了雅蘭的圈套。」

    「別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什麼圈套,難道喜歡一個人還要有充分的理由哇?那你對你三小姐的理由是什麼?」花雅蘭不依地道

    林峰啞然失笑道:「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的確也說不出來理由,有時候似有千萬個理由,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花雅蘭得意地一笑道:「哼,既然如此,那你是否也是對你的三小姐別有用心?。

    林峰不由得有些招架不住地道:「算我說錯了,行嗎?可我真是奇怪,為什麼雅蘭沒有一點嫉妒的表情呢?」

    花雅蘭神色有些黯然地道:「雅蘭如果嫉妒急於表現出來的話,你是否仍然會對我有這種心情?」

    林峰歎了口氣道:」我不知道,大概雅蘭說得對,正因為你沒有嫉妒的表現,我才會把你當作一個很好的知己,才會對你毫不掩飾地說話,你很特別,我無論怎樣說,怎樣做,你都似乎是贊成的,雖然只有這麼幾天,但卻似乎有著幾年的相知,因此,我做有些事,總覺得若隱瞞了你,便是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你。」

    花雅蘭也有些淒然地道:「謝謝你能說這樣的話,我心中也好過一點。」

    林峰心頭一陣憐惜和傷感,歎了口氣道:「或許有一天我暮然回首,會很後悔,這是我從來都沒有過的念頭,後悔對於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但面對著雅蘭時我卻感覺到,將來或許會後悔。」

    「那你為什麼還要如此呢?」花雅蘭神色急切而期盼地道。

    林峰苦澀地笑了笑道:「我不知道,雖然我很狂,可有時候也不免感到世俗的無奈,或許是我太傻,太傻。」

    花雅蘭臉色有些不好,欲言又止地望了望林峰那種無奈的神色,深深地歎了口氣造:

    「只要林峰真的把我當知己,便心滿意足了,你的所作,我都支持,你放心好了,兩位姑娘,我已安排了弟子在暗中保護,料想費龍還沒有這個本領去劫持。」

    林峰神色大變,但瞬間又感激地握住花雅蘭的手深情地道:「雅蘭真是我的好知己,林峰今生卻不知如何相報。」

    「是否怪我派人跟著你?」花雅蘭幽幽地道。

    林峰深深地將目光射入花雅蘭的眼中,堅定地道:「這不是雅蘭的吩咐,你騙不了我,是柳良明,或是鄭華髮,對嗎?」

    花雅蘭一顫,滿面驚訝之色,奇問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雅蘭的眼睛已經告訴了我,你眼中有些無奈。那是因為你絕不想這麼做,但你又不願意直說和阻止,直接告訴我,會讓我當你是為了加強我與赫連天道的對敵之心,才會如此,同時也只有柳堂主和鄭華發所做,你不好阻止,甚至來不及阻上,因此,只好攬到自己身上,對嗎?」林峰自信地道。

    花雅蘭神情一陣鬆弛,心下也對林峰的理解感激無比,欣慰地道:「你能瞭解,我很高興,你要小心一此。

    林峰傲然一笑道:我不會在中原呆得太久,便要到西域去,不可能受到威脅,其實,要小心的是你,不過,我想過,既然我們可以讓江湖各派人為藏寶圖而瘋狂,難道我們便不能讓赫連天道吃虧,只要讓眾弟子發現一張與我們所傳出的藏寶圖不一樣,相信會有很多人不顧一切地去奪。」

    花雅蘭眼睛一亮,急切地喜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林峰淡淡一笑道:「人總會有疏忽的時候,只要你安排合理一些,相信赫連天道也不是神。」

    花雅蘭驚喜不已,歡快地道:「還是你的腦子好用一些,對了,『岳陽門』的年輕高手潘古閣準備在二月十八舉行婚禮。」

    林峰不由得愕然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他的新婚夫人便是你我的金蘭妹妹刁夢珠。」花雅蘭淡然笑道。

    「啊!是夢珠!」林峰驚呼道。

    「怎麼?很驚訝?」花雅蘭以奇怪的眼神望著林峰道。

    林峰臉上神色有些傷感又有些歡喜,更多的是兩分溫柔,吸了口氣道:「我很高興,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消息是什麼時候傳過來的?」

    「今日上午,潘古閣便已向江湖各派發了請帖,潛江乃是各派匯聚的地方,當然不會再浪費時間與人力向各派總部送了。」花雅蘭溫柔地道「那還有幾日,我可以先去參加那次盛會之後,再去總壇嗎?」林峰問道。

    花雅蘭望了望林峰笑道:「我能夠讓你不去嗎?」

    林峰不禁爽朗地笑了起來道:「這幾天,我倒要用來籌備一些禮物。」

    「你是以你一個人的身份去?」花雅蘭驚異地道。

    「我的禮物是我自籌血汗,但本教與『岳陽門』的仇怨未曾解開,我並不想讓他的喜事見到血光。」林峰深沉地道。

    「果然是她的好大哥,好,我並不阻攔你,也不讓本教插足這次婚禮,不過你身為本教副總管,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本教的顏面如何放,必須要好好安排一下!」花雅蘭讚賞但又都引起憂心道。

    「若是我這麼容易死去,也不能夠做那副總管,相信在婚禮上不會出什麼問題,何況我並不想與那些正派人物相見,便以另一個身份去不是也一樣嗎!至於你的安排,那是你的事,絕不能打擾整個婚禮」林峰傲然道。

    「嘻嘻,想不到你也會如此關心一件事。」花雅蘭淺笑道。

    林峰淡然笑道:「因為我是人,絕對有七情六慾的人,我還要去偷一些小東西,做做賊呢!」

    「哦,你去偷禮物?」花雅蘭不禁失笑道。

    「今日我在『醉花樓』花了一萬兩銀子,定要去偷他個兩萬兩,我豈是輕易願意吃虧的人!I」林峰毫不在意地道。

    花雅蘭一陣愕然,好笑道:「堂堂副總管,卻去做賊,豈不笑掉人大牙!」

    「連你的牙都笑不掉,又怎麼能笑掉別人的牙呢?好了。雅蘭是不是又要教我功夫了?」林峰笑道。

    花雅蘭沖林峰溫柔地一笑,道:「這叫切磋,連『毒尊』都怕你,我哪能再教你什麼功夫」

    林峰歡暢地一笑,道:「切磋便是切磋吧!」

    次日一大早,剛用完早膳,曾百萬便來了,這次也並不是空手,曾百萬是為了感激林峰為他打通了與郡主的關係,才會又帶來一大堆禮物。

    林峰對每一件都很感興趣,有兩罈陳年茅台和兩罈陳年「不歸夜』」,曾百萬是個有心人,昨日聽到林峰在「醉花樓」提到過,今日便送了來,同時還有數萬兩銀票和一對非常精緻的獸形瑪瑙杯,及一隻舞馬銜杯金壺,其做工之精緻都已達到極高的境界,雖及不上那對翡翠馬,但也相差無幾。

    林峰當然是大喜,卻在心中產生了一種憐憫,想到他就快要不久於人世,心中深有感觸,但這個世界便是這樣,總會有人死亡何況他罪有應得。

    曾百萬不僅帶來了禮物,還帶來了一件讓林峰好笑的消息,那便是「醉花樓」昨晚失盜,被盜走了五萬五千兩銀票,這是有史以來,出現在「醉花樓」中最大的一件事情,當然,他還問過林峰買回的兩名俏姐妹的事。林峰只閃爍其辭地敷衍了事。

    哄走曾百萬,又遇到那肥頭肉腦的知府糾纏和荀照的光顧,林峰應付完這兩人之後,卻已到了中午,心頭深感厭倦,便找依那情朗諸人對練,又指點皓月的武功,如此打發了一天,當然也訪到了花天的住所,吩咐了一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府。

    於是一連幾天,林峰每天都在督促皓月練功和在花雅蘭的陪同下練功,只覺得武功進展一日千里,每天都有一個新感覺。

    這全因林峰以前所學全都是自己摸索,早已把各派武學總綱都熟記於胸,此刻經明師一指點,吸各派之精華,進展豈有不快之理。

    花雅蘭雖然不是絕世高手,但其家學淵源卻很深。平日所見之學甚多,對林峰來說,正是良師益友,往往不明白之處豁然貫通

    花雅蘭的武功增長也極為迅速,依那情朗更是獲益不淺,他本是異於中原之學,可此刻卻得以林峰那博雜的中原武學的相促,便視野大開,概念更新,才會有異常快捷的進步、;花雅蘭經林峰那種敏銳的武學思維一激,整個人都變得充滿活力。總結別人的優點融入已用。

    林峰不僅重視吸取別人的長處,更習慣地將武功融入實戰,往往將各種武學的精華經過篩選、整理,新成一種重於實戰的功夫,同時也對沈括的《雜藝》認真地揣摩,在花雅蘭的指點下,易容之術學得極為精妙,精進速度讓花雅蘭驚訝不已,學習的刻苦用功更是連一貫苦修的依那清朗都自歎不如。

    曾百萬、胖府台和荀照來過數次,都被推托,林峰只是專心地練功,和教皓月的武功,並為皓月打通體內的筋脈,使其進展也快速異常,雖只短短的幾天,已能順利地制住別人的穴道,當然因為氣不太足,無法使人長久地受制,但點中人的死穴,依然是一擊致命,同時又由馮過客教了她一路打穴的手法,林峰教了她幾路劍法,林峰所教的方法特別,使皓月的進展大大地出乎馮過客諸人的意料之外,每一招、每一式都法度嚴然,角度手法異常到位。

    林峰根注重實戰,雖然皓月的年齡很小,依然派人與之對練,要求極為嚴格,但卻關心異常,有幾次打了皓月板子後,竟親自端人參湯去餵她,連花雅蘭也感動不已。

    馮過客對天真活潑的皓月也是關懷備至,這是林峰叫他拉著皓月奔走那一刻起便建立起來的感情,通過皓月,馮過客幾乎對林峰已是佩服到了極點。

    花雅蘭幾乎想讓林峰為她去訓練一批高手,她從來未看到過比林峰更有效的訓練方法,更會激勵人的精神。

    林峰每天都要喝酒,每一頓都會喝一壺,舞馬銜杯金壺一壺,以獸形瑪瑞杯飲,皓月便給他敬酒,有時候花雅蘭相陪,便各用一隻酒杯,硬要讓花雅蘭喝得雙頰酡紅,就若當初他被郭百川逼著喝酒一杯,有時候,皓月竟忍不住笑了出來,林峰便罰她喝上半杯,氣氛真是胡鬧到了極點。

    花雅蘭並不多提一些不必要的事,林峰也心照不宣,但卻絕對把她當作最好的知己。

    林峰答應過請依那情朗和馮過客眾人喝酒,都——實現了,而且是陳年正宗茅台,禿鷹及披髮頭陀也在邀請之列,披髮頭陀是百不戒,葷腥、酒色、賭樣樣不戒。所以眾人的關係都很好。

    柳良明、鄭華發和「聖者』范正忠也經常來看看,帶來一些江湖中的消息,如各派被襲,相互暗殺,和藏寶圖的最新得主、可後幾天,幾人都轉戰到武漢和沿途各地,只以飛鴿傳書報信,奇怪的是居然發現了兩份地圖,兩份地圖似乎不一樣,那是一名垂死弟子相報的結果,其中一份可能是真的藏寶圖,所以柳良明和鄭華發也全力去追尋那一幅藏寶圖。

    林峰得到這個消息,只是與花雅蘭相視而笑。

    石素心和石素鳳已傳來消息,已經取得五位聖使的全力信任,可以對聖姑絕對忠誠。

    林峰每天都會抽上一點時問去看看劉家姐妹,安慰一下她們的心,自然她們所有的食宿全都是最好的,還會有人為她們送去新做好的衣服。

    二月十六日,潛江城中出了一件大事,縣令曾百萬的腦袋被人切了下來,在那顆掛於樹上的腦袋上寫明了十六條致死的罪狀,同時曾百萬被劫金銀近十萬兩和數件寶物。

    曾百萬一家悲呼不絕,曾百萬之子迅速傳到府衙,胖府台急得若熱鍋上的螞蟻,全城到處大搜查,但因江湖人物太多,很難抓到兇手,當然胖府台這次可要破費了。

    林峰和花雅蘭當頭一罵,立刻禮物、銀票乖乖地送來,林峰心頭暗笑,卻大發其財。

    提督荀照也怒不可遏,四處搜索卻無所獲。來向花雅蘭請罪,林峰看在一柄劍的份上,也說了一些好話,只讓荀照感激得五體投地,否則,若是花雅蘭上得朝上加油添醋一說,那可就要完蛋大吉,這一頂烏紗帽定戴不穩,只要穩住郡主,再回稟朝中,由郡主說點好話,或許皇上會不了了之也說不定,因此林峰又收了不少好處。

    林峰做夢也想不到,竟會在短短的幾十天中由一個窮得屁股都露在寒風中的人,一下子變得腰纏萬貫。成為地地道道的暴發戶。

    林峰是不事生產之人,但卻知道生財之道在活。

    錢是死東西,但人是活的,因此,他便留下了一萬兩來花,剩下的二十萬兩盡數交給了花天,還有幾件『黑貨」,和一本《雜藝》的手抄。

    林峰用人唯信,絕對地信任自己的屬下,那是因為他知道這個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林峰是從最低層爬上來,他當然知道什麼人可以相信,什麼人不可以相信。

    林峰來到了劉家姐妹的住處。還帶著花天。

    劉家姐妹早已感激得熱淚盈眶,盈盈下拜,只把花天看得目瞪口呆,他從來都未曾見過如此美麗的一對姐妹。

    花天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便是春花,可此刻這對姐妹絕不遜於柳春花,而且兩人長得一模一樣,怎不叫人叫奇和發癡不已。

    林峰淡淡一笑,扶起二女溫和地道:「我說過過的話,絕對會辦到。二位姑娘大仇己了,我想請二位姑娘去幫我做一些事情。」

    劉麗和劉美毫不猶豫地道:「小女願意為公子做牛做馬,只要公子不棄,我姐妹願意一輩子侍候公子。」

    林峰哂然一笑道:「二位姑娘何必如此說,二位乃自由之身,其實現在就是返回你親戚之家我也不會阻攔,我只是想讓姑娘去為我開化一幫兄弟,教他們讀書、識字、算賬,我知道二位姑娘乃書香門第之身,家學淵博,定會沒問題,不知二位姑娘可否願意?」

    二女一愣,立刻顯得有一股異常失望之色,但卻想不到林的要求是這件事,不由點頭應允。

    花天立刻知道林峰所指,高興地道:「我們的確需要老師去教導兄弟們。」

    林峰和二女望了望花天,見那瘦削的臉上綻出一層興奮的紅潤,滿目的期待及誠懇,劉美不禁心底泛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林峰又望了望二女,再打量了一下花天那瘦削修長的身體和清秀略帶滄桑的臉,不禁心中也泛出一種異樣,立刻笑道:「花天,快來見過二位美麗的老師。」

    花天異常乖巧地踏上兩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道:「花天見過二位老師,不,不二位年輕的老師,希望今後多教花天識兩個字,花天將感激不盡。」

    二女不由「撲哧』一笑,只看得花天若泥塑一股呆愣愣的。

    二女立刻羞紅了俏臉,花天似乎意識到了一點,忙不迭地道:「對不起,對不起!」趕緊轉頭去望向屋外,不敢看二女那美艷的俏臉。

    林峰不由得一陣好笑,二女也偷笑不已。

    林峰笑罵道:「花天,視而不見是為不敬,你居然不看二位老師,是不是不尊敬她們?」

    花天「啊」地一聲驚叫,忙結巴地解釋道:「我……我哪裡會……會不尊敬二位老師,我……我……我怕眼晴不聽話,又……又轉不過來。」說著,不禁急出汗來。

    「哈哈——」林峰不由笑得臉皮發痛,前俯後仰,二女也笑得花枝亂顫。

    花天卻忙搖了搖頭,但仍禁不住眼睛轉不過彎來,樣子尷尬異常。

    眾人笑累了,花天卻急出一身汗。

    劉美溫柔地道:「花大哥你是老實人,我不會怪你無禮的。」

    花天「啊」地一聲驚喜道:「真的?」

    劉美很溫和地笑道:「當然是真的。」

    林峰插口笑道:「花天,你真的老實嗎?」

    花天一顫苦著臉道:「會主,你別折磨我好嗎?」

    眾人又是一陣好笑。

    林峰正容道:「花天,你去雇一輛最好的馬,今日即起程回十家鎮。」

    「是,會主!」花天恭恭敬敬地應了聲,轉身便走了出去。

    林峰望了望二大笑道:「二位姑娘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麗,若是如此去見我們兄弟,定會使所有的人都無心思讀書習字,這裡我要教兩位一種化妝之術,掩去本來面目,以便教我那些兄弟,」說著,從懷中掏出《雜藝》之書遞於二女——

《魔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