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劍創奇跡

    凌海的一聲大叫又驚醒了他,也驚動了殷無悔和趙乘風,但他們的招式已經毫無回轉的餘地,頂多只能收回三成功力。

    不過就三成功力也差不多了,凌海的長劍在殷無悔的劍身上一掛,竟將殷無悔的劍身引向一名殺手,一名正從側邊撲來的殺手。躍澗虎很疑惑,歸林虎很不解,連殷無悔也弄不明白,但凌海並沒有解釋,因為他沒有解釋的必要,更沒有解釋的時間,他從殷無悔的劍下竄了出去,一帕衣角也隨風飄去,他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只是向趙乘風掠去,很快、很疾,他的劍斜斜地劃出,在趙乘風、出山虎、駐山虎都不理解的情況下,擋住了趙乘風必殺的一劍,但因他的筋脈有些混亂,剛才又引開殷無悔的一劍,沒有停竭地便架住趙乘風這氣勢無匹的一劍,他有些受不了,於是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而駐山虎那刺向趙乘風的一劍依然沒有改變方向,只是因突如其來的凌海,有些震驚,但他卻知道,凌海救了他四弟和他自己一命,而且為救他而受了傷,可他這一劍已成定局,就如趙乘風的劍和殷無悔的一劍,都知道這是最後一劍,都是有去無回的一劍。所以他只有一聲驚叫:「小心!」但卻不能收回這一劍,可也能看出他心中的不忍。

    「不要,二弟。」出山虎大驚道。

    「不要……」歸林虎、躍澗虎了驚叫道,他們都深深地體味到了凌海內心的善良和仁慈,為了救他們而不惜冒身死之險。

    「傻蛋,真是傻蛋……」盤山雙怪氣惱地大吼道,身形也向凌海這邊疾撲,而賈風騷手中的小鑿子也迅急地飛出一根。帶著風雷之勢在凌海的腰際劃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這又是誰都沒有想到的。賈風騷本想以飛鑿打落駐山虎手中的長劍,卻未想到劍卻握在凌海的手中,而且還有一點劍尖在凌海的體內,這一橫擊竟使劍尖斜斜一劃。

    凌海沒有慘叫,只是淒然一笑,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你們四個不是壞人,至少還有善良的一面,所以我不怪你們。」

    這是對尹氏四虎所說的。

    很平靜,但卻又很有份量的話,尹氏四虎沉默了,他們再無鬥志,他們心中除了感激之外,還有尊敬,但更多的還是鄙夷,鄙夷那些只為私利而不擇手段的人,鄙夷毒手盟的暴行。

    這是他們以前從來都沒有的想法。但卻是在發現凌海那偉大的人性時,他們醒了,他們不再是工具,殺人的工具,而是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的人。

    「呀……」凌海發出一聲怒吼,他右手的劍斜削而去,那是一名正在偷襲趙乘風的殺手。

    沒有原則的殺手,最終都是無情的。

    他們並不為這一段義舉而受到感染,他們的眼中只有殺,殺盡所有的敵人,完成任務。

    而趙乘風、凌海、殷無悔、盤山雙怪和一干武林豪傑都是他們要殺的對象,他們是不會放過任何殺人的機會的,哪怕一點點很小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凌海卻為他們製造了,那便是眾人的驚愕意外。

    趙乘風的心裡很亂,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一個不顧自身安危來解救敵人之人,而原因就是因為對方還有善良存在,還可以重新做人。他想到了他的師父,他想到了他的師叔和同門,他的感觸很深,很深。

    而那些殺手卻發現了他內心的矛盾。

    所以攻來的一劍很狠,但凌海卻發怒了,絕對發怒了,他最恨這些乘人之危的人,更恨人去傷害他的朋友,所以他發怒了。

    他的怒不是人怒,而是劍怒,他好久沒有打出這樣的怒劍,這一個多月來,他從來沒有動過怒,他的性情已經回到了大自然之中,可現在他的筋脈有些亂,又有內傷,再也不能和大自然接軌,當然他可以體會大自然,卻難以借助大自然的力量。除非能靜下心來修養幾天。

    但誰也不會給機會他修養。所以他現在只能憑自己體內的真氣與之相拼。於是他便打出了怒劍,憤怒的一劍。所有的情緒都凝於這一劍,他的殺手氣息一下子又回到了他的體內,那股兇猛、彪剽與無畏的感覺一下子讓所有的人再次震驚,這是一種很難言喻的感覺。

    那些金牌殺手本已經夠猛、夠狠,但是當凌海一出劍,他們那種彪剽的氣勢一下子全都失去了,而在內心深處卻湧起一種驚懼。這是他們從來都沒有過的,這或許只是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比他們更厲害的殺手而已,而今天,他們卻遇到了「死神!」

    凌海的劍法比那些殺手更不要命,那位殺手的劍離趙乘風還有兩尺之時,凌海的劍便已搭在了他的劍身上,一拖一帶,然後挺身而上,躲過斜側刺過來的一把劍。當然那把劍已在瞬間便被趙乘風接上。

    凌海挺身之時,也隨著拍出手掌,那是抓住劍鋒。這一招大出那殺手意料之外。高手相鬥,一招之失便是千古遺恨,所以他在驚愕之時,凌海的手已經搭在劍鋒之上了。

    殺手總是無情的,也是反應最快的,根據他的殺敵經驗,將手中的長劍一絞,他想廢掉凌海這隻手,但他卻錯了,剛才凌海也安全地抓住了駐山虎的劍鋒,豈怕他這一絞。

    「嗡……」一聲輕輕的劍鳴,那名殺手沒有將劍絞動,他的劍便似在鐵縫中一般,再不是被肉手握著。

    凌海沒有放過任何機會,他的劍順著對方的劍一滑,再一斜挑,以一種讓對方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割開了對方的眉心,於是這名殺手便悄悄地倒了下去。

    「嘶……」劍身劃破空氣的聲音從凌海的左邊傳了過來,凌海迅速向右邊斜上一步,然後將手中的長劍,向劍風飛來的方向迎去。

    「撲……」對方的劍已經插在他的左臂上,不很深,但卻很痛,那是因為凌海甩出的一把劍,對方不得不格擋。但凌海沒有叫痛,這是殺手苦修的課目之一,似乎受傷的並不是他,他不僅不走,反而以左腳為中心轉了一個二百二十七度的旋身,然後整個身子從左邊斜旋過去。手中的劍也斜斜地劃出,在對方去格擋他甩出的劍時,他的劍也已劃到。那名殺手也不是弱者,當凌海的劍人左側劃到之時,他的右腿斜掃出去,左臂迅速下擋。

    「當當……」那名殺手的武功果然不賴,不僅擋出了凌海甩出的劍,而且用手臂格住了凌海斜削的劍,更似乎鎖住了凌海肩中之劍。因為他們的手臂上都有護臂,精鋼打製的護臂,在「毒手盟」只有金牌殺手才能享有的護臂,這次果然派上了用場,但是他還是死了。

    他死在凌海的劍下,因為凌海並不止一把劍,被對方擋住的是駐山虎的劍,用手臂格住的是無塵子的劍,這兩柄劍都不是凌海的劍。那麼凌海的劍在哪裡呢?就在他的左手上,那是當年被天下武林人士稱為,「鑄刃神」魯勝天打造的第一神兵「含月珍珠劍」,凌海將他放在左手的手心上。他兩次抓住對方的長劍便是緣於此,那含月珍珠劍本就是磁性很強的寶劍,而且可以化柔繞指,握在手心,沒有誰知道。當他的手快接近對方的劍身時,略加真氣,讓軟劍攤開一些,再使勁一握成形。對於駐山虎而言,那一劍的勁。力實在是太足,所以才殺傷了他。而那名殺手的劍經凌海一拖一帶,消去了很大一部分真氣,於是便有十分把握握住,那名殺手也便死得稀里糊塗。而這一次當對方伸出左臂擋住他的長劍,而又踢出右腿之時,便已經空門大露,只是對方怕他以左拳擊他,因此他才出腿,因為腿比手長,若凌海出拳的話,肯定先被他的腳踢中,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凌海出了左拳,但卻不是拳頭,而是掌中的軟劍「含月珍珠軟劍」被凌海內力一激,在掌中一彈,「嗖」的一聲,便刺入對方的胸膛,對方只能看見亮光一閃,還沒有看清是什麼,凌海便已經抽出了軟劍,對方的血便如噴泉一般猛噴而出。

    凌海斜斜一滾,避過橫削的一劍,但幾縷頭髮卻隨風而去,殺手殺人總是不擇手段的,這一人也一樣,但他遇到了殺手祖宗,對方比他還要精於此道。他的偷襲已化成泡影。凌海斜斜一滾,並非普通的一滾,他的右腿一個平掃,同時打出一把小刀。要說暗器,凌海身上倒也不少。

    那名殺手反應也非常快捷,忙一躍而起,手中的長劍向小刀點了過去,而他快,凌海的動作更絕,明明是要繼續滾動,但他卻突然昂起上身,驚險萬分地躲過了直劈下來想斬他腦袋的一劍,同時他手中的長劍,化作一條青龍,向躍起的殺手刺去。他的劍勢很猛,很突然。

    他的動作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想斬下他腦袋的殺手沒有想到他這違背肢體運行規律的動作,那躍起的殺手也沒有想到。

    但他的劍卻是擋向飛刀,人在空中已無力換式,可他絕不會等待死亡,於是他的左手劃了一道電光。原來他們的身上也有兩把劍,一長一短,短劍是在左手的護臂裡,不是緊急之時,絕不會動用。而此時,他只好將全身的武器都暴露了。

    但凌海打出去的飛刀並不是像他想像的那樣,而是以一種黑木製成的一種中空暗器,裡面裝滿了絕毒的藥粉,上面塗上一層金屬的漆,看起來似飛刀,其實是毒物。

    凌海的劍刺到中途突然又改變方向斜斜後刺,整個人飛退,向想斬下他腦袋的殺手迎將過去,他的計劃已經實行得十分順利,他只要引導那名殺手以為他想與對方誓死一戰就行,那樣,小刀裡的毒物飛散出來之後,對方絕不可能避過。他很放心地攻向身後的殺手。不過他已經感覺到體內的真氣有些狂亂。因為他的筋脈本就很亂,此時又是一陣巨烈的殺鬥,怎會不使真氣更加混亂呢?但凌海的忍耐力的確驚人,只是悶哼一聲,又繼續挺劍刺殺。

    那名殺手大驚,他想不到凌海會中途變招,凌海那本還未站直的雙腳一陣交錯,竟斜立起來,那柄劍帶著風雷之聲,向這名殺手狂湧而至。

    「啊……」那把木刀下的殺手慘叫聲傳了出來,他的臉迅速腐化,他手中的劍很狂亂,幾乎見人就殺,或許是說,無論是誰,只要近了身他都殺,有兩名殺手也被他的劍劃傷,但卻又在片刻歸於寂靜,他的腦袋只剩下一個骷髏頭。

    所有人看了都感到發自內心的寒冷,這是一種聞所末聞的毒藥。這也讓凌海攻擊的那名殺手膽寒,但他又不能不對付凌海手中的長劍。

    凌海的劍眼看就要與對方的長劍相交,可是他突然把長劍猛擲出去,目標不是敵人的劍,而是敵人的咽喉,且他的腰間迅速又揮出一道如旭日般的光芒,這是「含月珍珠劍」,迅速截住對方的劍,而那柄長劍因所擲力道突然加快,對方還來不及反應,只得揮出左手去封住咽喉。

    凌海便在此時左斜上一步,整個身子便從兩把劍架起的劍架中反旋而進,於是整個背部就全部貼在對方的懷中。於是左手的軟劍猛地一揮,對手的長劍斜飛而去,刺向從凌海後側趕上來的殺手。而凌海的含月珍珠劍也在此同時縮入腰際,猛地一伸手接住從頭頂落下的長劍,瀟灑地向後側追來的那名殺手攻去。而被擊飛長劍的殺手在凌海離開他的身軀時,已緩緩地躺下,胸口流出一道道黑色的血痕,很濃很濃,就像是墨汁的顏色。原來凌海在一旋身之際,插於腳上的毒刃便在瞬間夾至手中,一靠近對方,毒刃已經反插入敵人的胸口。這是一柄見血封喉烈性毒藥煉製而成的短刃,當初馮不肥便是死於這柄短劍之下。而今,這毒刃剛好插在對方的心臟上,所以對方只能悶哼一聲,不過在這激烈的刀劍交擊聲,掌風呼呼聲,怒吼。慘呼聲交織的聲潮中,這一點聲音也只有凌海聽得清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凌海體內的真氣已狂亂不堪,但對方已經追到,他不能逃,所以只有戰,一逃,氣勢則會衰減,而對方的氣勢則會暴漲,那時候,救兵未至,追兵已到,而自己已無抵抗之力,只會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唯有進,只能勉力去強攻。

    對方的一個閃身便避過飛射而至的長劍,但當他側身之時,迎面飛來的竟是一片腥紅的血水。這是凌海口中吐出的,在剛才那兩劍交擊之時,他體內的傷勢加重,而筋脈錯亂不堪,至使內腑受損,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這一口鮮血凌海以內功逼出,如利箭一般,向對方的臉上罩去。

    那名殺手大驚,趙乘風也大驚,殷無悔也大驚,盤山雙怪也大驚,眾英雄豪傑也大驚,崑崙派的眾弟子已經退得一乾二淨,無塵子死了,滅塵子也不再是滅塵子了。所以他們沒有來得及追殺趙乘風便走光了。酒篷裡坐的人也大驚,他們見到凌海那神勇、巧妙的殺招,和那狠辣的手段,還有那善良仁慈的性情,他們已經把凌海當作了不倒的聖人,卻沒想到居然也受了這樣嚴重的內傷。

    「呀!」白百癡飛撲而至,落於凌海的身邊,凌海忙一翻腕,一掌擊中劍柄的尾部,青鋼劍一下於猛刺而去,指向那名殺手。但他也在同時萎縮倒了下去,這是他所支撐的極限,畢竟他還是血肉之軀,身上的血流個不止,本已蒼白的臉色,現在有些焦黃,白百癡一手扶住凌海,急道:「哎,哎,你可不能死啊,我還要找你殺一番呢!別死啊,千萬別死!」說著不停地搖著凌海的軀體,趙乘風也揮劍殺到。

    滿天的血雨讓那名殺手有無從下手的感覺,只得將劍在眼前揮出一道劍幕,但仍有幾滴將他的衣服射得儘是血孔,而且擊在皮膚上火辣辣地劇痛。當他回過神來,卻見凌海的劍如奔雷一般飛射而至,忙一揮左臂的護罩一擋,整個人卻向前疾跨,長劍似毒蛇一般向白百癡飛射而至。

    白百癡忙一個風捲殘雲,帶著凌海的身體以左腳為輪,向右轉了一百八十度,右腳在左腳內側半步下落,然後抬左腳成獨立勢,手中的鉞也隨之橫切平推。「叮!」鉞已搭於劍身,白百癡又一招烏龍進洞,左腳在右側一步下落,兩腳為軸體左轉九十度,右鉞斜劃切向對方握劍的手。對方輕輕倒退一步,不過他這一步退得很糟很糟,他只是看到了的攻擊,未防到後面的殺著!那是殷無悔的劍,很毒的一劍,很狠的一劍,很怒的一劍。雖然「血邪劍」已盡去邪氣,但卻融入了殷無悔蓋天的怒意,凌海的受傷,凌海的暈倒,至使殷無悔有些瘋狂。

    人一旦有些瘋狂,那劍便會跟著瘋狂。瘋狂的靈劍,帶著血紅的色彩向這名後退的殺手蓋了過來。

    這名殺手感覺到了一陣冰寒,一陣發自心底的冰寒,於是他左手臂中的短劍便在剎那間橫架於頭頂。因為這股冰寒是由百會穴透入,通過脊椎傳入心底,以他的經驗,知道對方的劍定是斬向頭頂。

    「吼……」殷無悔一聲怒吼,左手也加入了握劍的行列,變成了雙手握劍,硬斬下去,這一下頓使氣勢倍增,風雷之聲大作。

    「轟……」這一劍硬劈於短劍之上。

    「呀……」一聲尖尖的慘叫傳出好遠,好遠。這名殺手倒了下去,他手中的短劍已斷成了兩截,頭頂也被「血邪劍」劈開一道長長的裂縫,這一劍無匹的氣勢和威猛的力道豈是輕便的一劍所能阻擋的,那無匹的罡氣震斷了這名殺手的劍,而後又劈開這顆腦袋。

    「呼。」一柄長劍如毒莽出洞一般從殷無悔的側邊暴射而出,這一劍不僅狠而且絕。狠是狠在力道威猛,角度刁鑽,而且快;絕卻是選擇的攻擊時間絕。沒有人比這人更會把握機會,這正是殷無悔猛劈前面一位殺手的腦袋之時,也是殷無悔招式用老、後力難繼之時。這便是殺手的眼光,這便是殺手的經驗。

    殷無悔顧不了夾於敵人腦袋裡的「血邪劍」,忙側身讓過,但對方的劍實在太快,雖然讓得及時,可依然在肋下被對方割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呀……」殷無悔一聲低呼,橫腳一掃,地上的屍體斜撞而起,他忙一帶手中的「血邪劍」,跟著飛撲而上。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了出來。殷無悔見到那名殺手的胸膛上長了一截劍尖,而且還有殷紅的血跡滲了出來。

    突然劍尖又猛地深入體內,一道鮮紅的熱血噴射而出,將飛過來的屍體淋得儘是血跡,那名殺手有點難以置信地微微轉身,但卻未能看到背後的人是誰便倒下了。可殷無悔看到了,那是險些死於他劍下的躍澗虎。躍澗虎很緩慢地舉起手中的劍,在陽光下照了照那殷紅的血跡,然後在地上的屍體上輕輕地擦了擦血跡。出山虎、駐山虎、歸林虎也都開始殺起毒手盟的殺手來,這一切都似乎很突然,但那些殺手死傷的確很慘重。

    「我從此與毒手盟誓不兩立,請殷兄相信我。」躍澗虎誠懇地道。

    「好,我歡迎你加入我們正義的組織,以前的事,就讓他全部流逝吧!我們全都一樣。」

    殷無悔懇切地道。

    「謝謝……」躍澗虎抱劍謝道。

    「呀……殺!」躍澗虎一聲大喝,向歸林虎那邊撲去,他的劍法也很猛,而且他們的功力絕不比這些金牌殺手稍低!那邊數十名江湖中的人物,圍著八名殺手拼得不亦樂平。那些殺手在中間圍成一個圓陣,他們的劍氣十分犀利,又只是守勢,所以群雄一時還奈何不了他們,而且還不時有人受些輕傷,但同仇敵愾之下,沒有人願意退開,誓死要將這幾名殺手斬盡殺絕。

    而這些殺手卻怎麼也闖不出去,雖然他們的狠勁十足,武功又高,但群雄人數眾多,功力也不是太差,又豈是易與之輩?外圍的二十多名金牌殺手已經被殺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五六名在苦苦掙扎。

    「轟……轟……」數聲轟響,那些殺手拋出手中的煙霧彈,眾人的眼裡突然一片模糊,而趙乘風、殷無悔、白百癡分三方圍護著凌海,豎耳靜聽,以防不測。

    「撲通,撲通,撲通……」有人跳入長江之中,但刀劍之聲依然陣陣傳來,一連串的慘叫也不絕入耳。

    「撲通……」又有人跳入長江之中,但兵器交擊之聲依然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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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門風雲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