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二十二章 狂花惹蝶

    時差帶走了摩家爺孫倆,武癡留在了江城。徐青連夜趕製了兩張面具,讓兩名聖境武者改頭換面跟在身旁,一旦出現特殊情況三人可以聯手應對,現如今敵暗我明,只有暫時用守株待兔的笨辦法。

    徐青每天腰間都掛著塊雙魚佩晃晃悠悠招搖過市,為的就是引起藏在暗處的神母使者注意,轉眼幾天過去,一切風平浪靜,很快又到了收玉石的日子,這次孟士誠會親自送貨來江城,順便結清尾款。

    孟士誠親自來江城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兒要辦,參加好兄弟婚禮,唐國斌和李蘭歷經一番波折終於修成正果,紅本兒已經領到了手,美其名曰,合法炮證,兩人決定明天在江城舉行婚禮,作為老大哥的孟士誠一定要到場,他還特意準備了一份大禮,一世人兩兄弟,不能虧了禮數。

    徐青很早就在天鴻集團門口等著了,他今天穿的一套白西服,小寸頭噴了發膠,頭髮根根豎立,乍一眼看上去就像一隻發怒的刺蝟,這頭型就叫刺蝟頭。

    一輛加長悍馬出現在視野中,徐青笑了,還記得第一次去騰沖就是坐的這台車,沒想到時隔數年老孟也沒換車。

    悍馬車後還跟著兩輛貨車,一看就知道是運送玉石來的,很快三輛車並排停在了車位上,悍馬車門打開,孟士誠和方飄飄面帶微笑走了出來,徐青連忙快步迎了上去,許久不見了,心裡好像有許多話要說,但見了面卻舌頭打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孟士誠展臂給了徐青一個大熊抱,笑著說道:「青子,你小子傻了嗎?連大哥也不叫了。」

    「大哥!」徐青笑了笑,脆蹦蹦的叫了一聲,一旁的方飄飄故作不悅的說道:「光顧著叫大哥,別人就無視了麼?」

    徐青故意上下打量了方飄飄一遍,搖頭道:「請問這位年輕小姐是誰?我們以前見過嗎?」

    方飄飄神情一愕,很快又明白了過來,抬掌接連重拍在徐青肩膀上,笑著說道:「好啊,你小子存心拿我開涮,找打了。」

    徐青故意咧嘴告饒道:「嫂子,您別打了成嗎?我知錯了。」

    孟士誠笑道:「先辦正事,收完貨讓徐大老闆把貨款接了,咱們一起去國斌新房認個門兒。」

    徐青揉著肩膀說道:「什麼大老闆,你這是存心寒蟬我對吧,貨款今早已經到了你戶頭,自己查去。」

    孟士誠笑著伸出個大拇指讚道:「這效率槓槓的,叫人收貨吧。」

    徐青點了點頭,轉身向王巢打了個手勢,老旱魃立刻上前安排貨車司機把車開去倉庫。

    孟士誠瞄了一眼徐青身後站著的兩個黑西裝年輕人,低聲問道:「兄弟,你什麼時候也學著帶保鏢了,趕時髦吧?」

    徐青笑道:「這兩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帶在身邊也能多一份保障。」

    孟士誠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低聲說道:「明白,有時候保鏢就是個排場,時下流行這個。」

    徐青笑著一指那輛加長悍馬說道:「反正你這車寬敞得很,坐十個八個也不是問題,咱們這就去唐哥新房。」

    五人坐進加長悍馬直奔唐國斌新居,新房位於江城西郊鑫海花園,這裡是唐氏集團開發的高檔住宅小區,唐慶生為兒子結婚準備了一套地理位置最好的豪華別墅,傢俱電器都是用的最好的,還特意配備了傭人和司機,讓小兩口無憂無慮的快活造人,爭取早日為唐家開枝散葉。

    其實唐慶生所想的已經晚了一步,李蘭肚子裡已經有了唐家的種子,只不過小兩口有心暫時隱瞞,不想鬧出太大動靜。

    玩世不恭的唐大少終於碰上了命裡的剋星,讓他徹底轉過了脾xing,自返回江城後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在家跟老婆你儂我儂享受二人世界,以前的狐朋狗友一概不理,即便是舉行婚禮也僅請了幾位至交好友。

    唐國斌跟李蘭手挽手在綠化帶旁漫步,遠遠就看到一輛加長悍馬朝這邊駛來,唐國斌臉上浮起一抹喜色,拉了拉妻子說道:「一定是老孟來了,這種臭屁到極點的悍馬江城一台也沒有。」

    悍馬停在了綠化帶外的路旁,車窗落下,徐青從裡面探出頭來大聲喊道:「喂!你們兩個也太悠閒了吧,明天就要邁入愛情的墳墓了,一點也沒有正面死亡的覺悟。」

    「臭小子,你現在得瑟,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其中的滋味兒。」唐國斌笑罵了一句,伸手對別墅方向打了個手勢,牽著老婆的小手快步朝家門走去。

    皇普蘭很喜歡老師這個職業,她喜歡江大校園裡那種恬靜的氣氛,在校園裡漫步對她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享受,相熟的學生們很有禮貌的對這位美女老師行禮打招呼,誰又會想到眼前笑容可掬的美女老師會是讓無數邪派武者聞風喪膽的辣手狂花?

    「皇普老師,這是您的信。」一聲低喚讓坐在花壇邊看書的皇普蘭抬起頭來,她用手指輕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鏡架,望著眼前這個漲紅著臉的男學生,視線轉移到他手中捏著的一個牛皮信封上。

    「是誰讓你送的信?」皇普蘭嘴角帶著一抹和善的笑容,卻沒有伸手去接信,這些天她幾乎每天都會收到各種表白信件,有校內男老師的,也有那些青春萌動的男學生的,剛開始感覺無所謂,次數多了就感覺有些不勝其煩,拒絕是杜絕他們幻想的最好辦法。

    男學生咬了咬牙,突然把手中的牛皮信封往地上一撂轉身就跑,轉眼間已經跑到沒影了。

    皇普蘭苦笑著搖了搖頭,目光停留在地上的牛皮信封上,信封上沒有郵票,寫著一行正楷小字:皇普老師親啟。她可以確定這封信跟以往那些沒什麼不同,學生們正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對她這種漂亮惹火的女老師抵抗力幾近於零,做出些衝動的事兒也情有可原。

    到底看不看這封信呢?皇普蘭用手中的書本輕拍著掌心,猶豫了數秒終於起身走到了信封旁,腳尖輕輕佻起信封一角。
《透視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