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謝文東在T市陪伴金蓉,金蓉的恢復很快,前些日子還需要坐輪椅,但時間不長,便可以拄著枴杖慢慢行走,當然,這也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

  時光飛逝,日月穿梭,轉眼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半個月的時間裡,謝文東徹底輕鬆下來,將一切都拋到腦後,不去管,也不去想,安心陪伴金蓉,舒舒服服過了一段,美好暇意的日子。可是,與南洪門的交戰的前線卻越來越吃緊,東心雷坐鎮南京,統管全局,但在能力上,與向問天還是有些差距的,許多地方難以做到盡善盡美,而張一則被孟旬死死纏在湖口,難以脫身,其實也多虧張一在湖口,不然這裡在就成了南洪門的地盤,另外幾處南洪門的主要交鋒地方,也多是北洪門處於劣勢,告急的信息一個接著一個傳到總部。

  這天晚間,謝文東剛陪金蓉吃過飯後,坐在別墅的客廳裡閒聊,房門一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

  這人名叫孫習雨,是北洪門的青年精英之一,負責總部內務的幹部。

  進來之後,見謝文東正在和金蓉聊天,他臉色陰沉著走上前來,說道"東哥!"

  "恩!"謝文東轉過頭來,看清楚來人,他含笑問道:"習雨,有事沒事嗎?"

  孫習雨皺著眉頭,沉聲說道:"東哥,剛剛得到消息,南洪門的勢力已經滲透到南京,現在,連雷哥的處境都已岌岌可危!"

  "哦!"謝文東點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知道了。"

  每次向謝文東稟告告急的消息,他都是以"我知道了"這句話來應付,現在又聽到這話,孫習雨怒火中燒,不過礙於身份,他不好發作,他疑聲問道:東哥可有應對之策?

  謝文東笑道:相信老雷會有辦法解決的。

  如果雷哥有辦法,就不用向總部告急了!孫習雨猛的跨前一步,把謝文東和金蓉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他,孫習雨冷聲說道:東哥陪金小姐是應該的,但先不是時候,前方吃緊,一天到晚的告急電話都快排滿了,難道東哥為了一個女人,就不管社團的死活了嗎?

  這話說的太重了,無行和猿天仲臉色同是一變,尤其是後者,兩眼冒著凶光,回手扣住腰帶,指按卡簧,同時向外一帶,只聽「沙」的一聲,軟劍亮出一半,看樣子,隨時有撥劍斬殺孫習雨的可能。

  謝文東楞了楞神,並未生氣,擺手說道:沒有那麼嚴重……

  未等他說完,孫習雨又道:怎麼沒有那麼嚴重,東哥,紅顏禍水啊,說著,他目光一轉,看向謝文東身邊的金蓉。

  放肆!

  猿天仲再忍不住,抽出軟劍,手腕一抖,劍如靈蛇,直接抵在孫習雨的喉嚨上,多虧無行兄弟反映夠快,及時把猿天仲攔住,不然,他真能一劍把孫習雨刺死,猿天仲和孫習雨不熟,但無行兄弟和他相處多年,深知此人的秉性,孫習雨沒別的毛病,為人不壞,對社團也忠心耿耿,就是性格太直,想什麼說什麼,口無遮攔,社團上去被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數,現在倒好,跑到東哥這裡來大放其詞了,這不是自己找死嗎?真被猿天仲殺了,那也是白殺,沒地方講理去。

  謝文東沒有說話,只是笑瞇瞇的沉默無語,從他臉上,也看不出是生氣還是高興。

  不過金蓉可大皺眉頭,下意識的抓住謝文東的胳膊,好像生怕他會飛走似的,秀眉快擰成個小疙瘩,撅著嘴,氣洶洶的對著孫習雨說道:「你說我是禍水?大哥哥這段時間已經很累了,人都瘦的不像樣子了,我讓他休息一段時間有錯嗎?」

  「好啊!」孫習雨氣的臉色漲紅,沒管那麼多,對頂在自己喉嚨處的劍尖視而不見,也不管對方是誰了,怒聲喝道;「休息吧!再休息一段時間,以後就可以永遠都休息了。南洪門都要打到家門口了,我們大家一起舉手投降,那樣不是更痛快,大家統統都休息!:

  金蓉聞言,嬌小的身軀直哆嗦,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眼圈一紅,淚水在眼睛裡打轉。

  金眼頭大,抬手搓了搓腦門,走到孫習雨身邊,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低聲說道:」兄弟,你就少說幾句吧,你真想死啊?!

  「我不管,東哥做的不對,我就是要說……」

  他話還沒說完,金眼向木子一甩頭,後者會意,和金眼一人架著孫習雨一隻胳膊,將他硬拖了出去,即使如此,孫習雨的嘴也停下,向左右兩人看了看,咆哮道:「你們拉我做什麼?東哥,前方告急,不能再在T市逍遙自在了,不然……」

  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等孫習雨被拖走之後,金蓉氣的呼哧呼哧直喘氣,憤憤不平的說道:「大哥哥,這個人實在可惡,你應該懲罰他!」

  謝文東笑了,反問道:「怎麼罰?」

  「他叫起來那麼厲害,應該罰他扮小狗!」

  「哈哈!」謝文東仰面而笑,要說道:「胡鬧!殺了他如何?」

  一聽要殺人,金蓉打個冷戰,將謝文東的胳膊抓得更緊,低聲說道:「他只是可惡,不至於要殺特那麼眼中拔?」說完話,看到謝文東眼中的笑意,她這才知道,原來謝文東在和她開玩笑。她故作生氣的甩開謝文東的胳膊,嘟起紅潤潤的小嘴。

  隔了一會,他恍然又想起什麼,正色問道:「我們……真被南洪門打得那麼慘嗎?」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很不樂觀。」

  金蓉不甘心地問道:「難道非要大哥哥親自過去才成嗎?」

  謝文東想了想,說道:「別人去,恐怕都解決不了問題。」

  「哦!」金蓉落寞地應了一聲,戀戀不捨地看著謝文東鼓足胸鰭,下了最大的決心,方輕聲說道:「大哥哥,那……你還是不要陪我了!不然很多人都會說我是紅顏禍水的,」雖然心裡十分說不得謝文東離開,但金融業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知道孰輕孰重。

  謝文東暗歎了口氣,握住音容的手,什麼話都沒說。

  他是想趕到前方去,只是金蓉才痊癒不久,而且他覺得自己虧欠金蓉太多,這話不好意思說出口,現在好了,經常孫雨這一鬧,不用他開口,金蓉便主動體了出來。他沉吟片刻,說道:「蓉蓉,你不是一直想去海邊玩嗎?本來我想過段時間再陪你去,現在看來,恐怕是不行了,我明天帶你去怎麼樣?」

  「好哇!」金蓉聽完十分興奮,可只高興了一回,笑容又從臉上消失,小聲問道:「是不是陪完我之後,你就要走了。」

  「恩!」謝文東點點頭,說道:「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必須去應付的。」

  金蓉一笑,說道:「那好吧!明天我們就去玩個痛快!」

  第二天,謝文東一大早抽空去了北洪門的總部,本來以為自己好久沒到辦公室裡,裡面的灰都要落得厚厚的一層了,不過進來一看,辦公室裡依然潔淨,一塵不染,桌子擦的亮如鏡面。他坐下,先將數日來的告急信息仔細查看一番,做到心中有數,然後,讓金眼把孫習雨找來。

  一聽東哥要找自己,孫習雨暗道一聲完了!昨天晚上東哥沒有發威,看來現在是要找自己算帳了,他毫無懼色,也不多問,跟隨金眼,快步來到謝文東的辦公室。

  進來之後,他直接走道辦公桌前,正色說道:「東哥,你找我?」

  「是的!」謝文東低頭還在看著文件,頭也沒抬起應了一聲

  「昨天晚上,是我太失禮了,對東哥和金小姐有所不敬,不過我覺得我做的和說的都沒錯,如果東哥懲罰我,那我也沒有怨言!」孫習雨理直氣壯地說道。

  謝文東放放下文件,看著孫習雨笑了,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家法裡有明確規定,以下犯上要嚴懲。」說著話,他看向金眼,問道:「需要什麼刑法?」

  情節輕者,打三十棍子,情節重者,要處極刑!」金眼邊說著話,邊心裡暗暗討道:要壞事了!昨天晚上,孫習雨不僅是頂撞東哥,簡直是怒斥,而東哥是掌門大哥,這還了得,真追究下來,孫習雨必死不疑。

  孫習雨這時候也感覺到自己活不成了,乾脆豁出去了,又向前幾步,身子前探,說道:"東哥,你要殺我,我認了,不敢你真不能在T市逍遙下去了,前方的兄弟在浴血奮戰,而你卻在後方逍遙快活,你如何能服眾,如何能讓前方的兄弟心甘情願的去賣命……

  謝文東被他吵的頭大,這個道理,不用孫習雨提醒,他心裡明白的很,本來他把孫習雨找來,希望他說說軟話,這事也算了,可這人明顯不通事理,還在跌得不休,自找皮肉之苦,他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拖出去,打!打三十棍子!

  "是'五行兄弟聽完,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東哥沒有殺了他,只是打三十棍子,這個處罰夠清的了。

  孫習雨也沒有想到謝文東的處罰會是這樣,瞪大眼睛,愣住了。

  生怕他還多言,五行兄弟急忙托著他向外走去。

  到了門口,謝文東突然說道:"等下"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