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莊睿對自己的話有些不解，那個韓老闆出言解釋道：「小兄弟，你也知道，我們都是做玉器生意的，只賭一些賭性不大的毛料。
    不過對於我們而言，這窗口還是有點小，花五百萬賭的話，賭性就點大了，你要是能切上一刀，讓我們再看看表現，別說五百萬，就是一千萬，咱們也出得起這價錢。」
    莊睿在這行廝混的時間比較短，有句行話他不知道，那就叫做：「擦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
    「再切上一刀？」
    在心裡思量了一番之後，莊睿揚聲說道：「這塊毛料是全賭毛料，現在開了個天窗，已經是半賭料子了，要是諸位不感興趣的話，那我就把它當做暗標來賣了。」
    莊睿和楊浩的關係不錯，這點忙想必楊浩也會幫的，所以莊睿這話並不是無的放矢的。
    莊睿說出這話之後，有幾個人沉不住氣了，要知道，明標雖然競爭也很激烈，但是與暗標相比，那還是差了許多，尤其是表現好的毛料，投暗標的人必定很多，而且以一些投資商人居多，這些玉器商人自問以自己的實力，去和那些大鱷們爭搶暗標，肯定是力有不逮。
    「各位，請讓一讓，大家既然拿不定注意，那我接著往下擦吧，這要是變成明料了，你們可就一點風險都沒有了啊。」
    「小兄弟，不用解成明料，要不，你在這塊毛料背面再開個天窗怎麼樣啊？」
    其餘圍觀的人，和韓老闆也是一個心理，想讓這塊毛料出綠的地方顯露的多一些，他們賭的風險就會降低，但同時又不想讓其變成明料，那樣的話，即使拿下這塊明料，對於他們而言，將其製成玉器之後，利潤也會很低了。
    「呵呵，小兄弟，就憑著這一面天窗的表現，賣出個五百萬來，你也不甘心不是？」韓老闆不以為意的說道，看見莊睿若有所思的樣子，還以為被自己說中了呢。
    莊睿丟下抽了一半的香煙，擺出一副豁出去賭一把的姿態。
    「嘿嘿，三哥，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要是再漲了，就憑這塊毛料，也夠我吃一輩子的了。」莊睿此時的表現，完全就像是一個賭徒。
    把切石機上的毛料翻個身子固定住之後，莊睿又開始了擦石，對於別人而言，擦石是要謹小慎微的，擦多深，擦多厚，從哪裡擦起，都是很講究的事情，但是到了莊睿這裡，根本就不看，直接拿起砂輪機在毛料上打磨了起來，看得眾人紛紛搖頭不已，這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漲了，大漲啊，鞭炮，鞭炮呢？」
    賭漲放鞭炮，必須是毛料大漲，不是說擦出綠來就放鞭炮的，像莊睿的這塊毛料，前後天窗都出綠了，並且種水顏色相差無幾，很有可能是一塊整料，如此一來，原本價值五百萬的毛料，現在的價格就很難估算了。
    「楊兄弟，只能說是你這攤位風水好，連賭連漲，嘿嘿，我這是傻小子睡冷炕，全憑火氣旺，這一塊毛料，恐怕也夠我下輩子吃的了。」
    許偉聞言之後，面色很是不忿，張嘴正要說話的時候，被許振東給拉住了，廣東人很迷信氣運的，在許振東看來，莊睿這會氣運正旺，如果和他對著來的話，自己肯定會吃虧。
    「喂，莊睿，你是不是在八十三號攤位解石呢？我在外面看著那人像你。」
    「是啊，宋哥，我把咱們那天掏宅子買的毛料解開了，大漲啊，你快點進來看看。」莊睿裝出一副很興奮的口吻說道。
    宋軍此時是心中大悔啊，明知道莊睿帶著活佛天珠手鏈，手氣好的幾乎發燙，自己還把甩開了去選毛料，掛上電話之後，宋軍和彭師傅兩人，拼了命的往人群裡擠去。
    「那位小兄弟呢？這塊毛料我出一千二百萬，你看怎麼樣？」
    「一千兩百萬？」
    「一千三百萬，我出一千三百萬。」
    雖然沒看到莊睿的人，不過並不妨礙這些玉器老闆們競相喊價，只是讓莊睿失望的是，許振東這會還在和趙師傅耳語著，並沒有參與進來。
    「老弟，我來幫你抬抬價。」
    宋軍對著莊睿笑了一下，馬上高聲喊道：「我出一千八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