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可惜,輪不到我們來替她破瓜了!」

  「那又如何,嘗過鮮的女人更好伺候。」

  「也是,喏,娘兒們,你家相公身上沒幾兩肉,在床上使不上勁兒,我們幾個身強體壯,包管讓你享受到人間至高快感,如癡如醉、欲仙欲死喔!」

  「對,娘兒們,還是乖乖順從我們吧!」

  濛濛張嘴卻吐不出聲音來,用力嚥了好幾下口水,又深呼吸好幾次,這才勉強說出話來。

  「如……如果我說不要呢?」

  「不要?」

  那五個漢子相覷一眼,再看看她比在喉頭上的剪刀,又拉回眼來瞥向君蘭舟,驀而狂笑起來。

  「她說不要呢!」

  「娘兒們,你不要,我們就卸了你家相公的骨頭,現在,你要不要呢?」

  就知道會變成這樣!

  濛濛閉了閉眼,再睜開。「好,我順你們,但你們得先放了我家相公離開!」

  那五個漢於又相對幾眼,其中一個提高手中的包袱。

  「東西已經在我們手上,放了他也無所謂。」

  另一個點點頭。「好,你先丟掉剪刀,我們就放了你家相公。」

  濛濛毫不猶豫的丟開剪刀。「我丟了,你們快放了我家相公!」

  見狀,捉住君蘭舟的兩個漢子也放開了手,但君蘭舟卻動也不動,濛濛有點焦急。

  「相公,你快走呀!」

  君蘭舟依然不動,只是盯著她看。

  濛濛咬咬牙,說:「你放心,相公,他們不會傷害我的,你快定吧!」

  但君蘭舟始終不動,直至濛濛幾乎快抓狂破口大罵了,他才毫無預示的驟然轉身離去,濛濛重重吐出一口氣。

  幸好,相公沒有在這種時候又來堅持什麼男人的自尊、骨氣的。

  「好了,娘兒們,你家相公走了,我們……」

  「等一下,他還沒定遠。」

  那五個漢子聳聳肩,又等了一會兒。

  「夠遠了,娘兒們。」

  濛濛點點頭。「好,你們來吧!」

  那五個漢子立刻哈哈大笑著像五隻飢餓的野狗一樣同時撲過去,然而,就在他們即將碰觸到濛濛的那一剎那,濛濛霍地轉身跳下懸崖.

  女人的貞潔不容人羞辱!

  她並不難過,大哥的病已痊癒,也不用再擔心有人下蠱傷害他:兩個妹妹也有大哥照料呵護,還有章大哥說要和大哥合夥做生意,想來生活應可無慮,相信他們都會過得很好,所以,她很放心。

  至於她的相公,如果需要的話,他隨時可以再娶另一個老婆,對他來講,應該沒什麼不同。

  總之,在這世間,她並沒有什麼好掛心的,她可以安安心心的走。

  於是,她緩緩閉上雙眼,任由身子宛如隕石般往下墜落,呼呼山風在她耳傍嘯掠,迷離的霧氣在她週遭飄浮游移……

  爹,娘,二哥,弟弟,濛濛來陪你們了!

  第七章

  她死了嗎?

  應該死了吧!

  可是……

  濛濛困惑地望著那有點斑剝的屋頂好一會兒,再徐緩的坐起身,愈加迷惘地環顧左右,桌椅、床鋪、門窗……

  為什麼天堂像客棧?

  還有爹、娘、二哥和弟弟呢,他們又在哪裡?

  她到底在哪裡?

  抓著頭髮,她攬眉苦思,記得她跳下山崖後不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失去知覺,當她再回復意識時就是在這裡了……

  忽地,她驚駭地抽了口氣。

  難不成這裡是地獄?

  她做錯了什麼要被打入地獄?

  沒有啊,她自認沒有做過任何違背良心的事啊!

  那她為什麼會被打入地獄?

  不會是牛頭馬面抓錯人了吧?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開始驚慌起來,立刻跳下床想去找牛頭馬面理論,誰知她的腳才剛落地,門扇便自動打開了,她以為是牛頭馬面來通知她哪裡搞錯了,豈料竟是一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走了進來。

  「相公,你你你……你怎麼也會在這裡?」她驚駭的大叫。「難道那些強盜追去殺了你?」因為她跳下懸崖,他們不甘心嗎?

  君蘭舟瞟她一眼,將一疊嶄新的衣物放在桌上。「你沒死。」

  「耶?我沒死?」她更驚詫的尖叫。「怎會?」

  君蘭舟沒有回答她,逕自又走了出去,留下濛濛一個人在那裡苦苦思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那些強盜其實是有武功的,所以她一跳下懸崖,他們也施展輕功飛下懸崖捉回她,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輪流姦污了她,然後才滿足的擦乾嘴巴離去,丟下她在那裡等死,偏偏相公又想到應該堅持一下男人的骨氣,於是又回過頭來找她,所以,她就在這裡了。

  原來如此,她已經失去了清白是嗎?

  一想至此,她立刻開始搜尋左右,看到茶几上的茶杯,馬上過去拿起其中一個杯子摔破,再拾起其中一塊最尖銳的碎片,毫不遲疑的往喉嚨劃去……

  「你想做什麼?」

  她有點驚訝,因為前一刻眼前還沒有半個人,下一瞬間君蘭舟便出現了,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捉住她持碎片的手腕。

  「我已經失去我的清白,沒有臉面再活下去了!」

  「你沒有。」

  「你不用安慰我了,一定是,不然那些強盜怎麼可能放過我?」

  「他們死了。」

  「不要騙我了,他們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突然死掉,一定是他們侮辱了我之後才走掉的!」她堅持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君蘭舟微微瞇起了眼,匆地,他另一手將托盤放置在茶几上,再拿掉她手中的碎片,然後一把托起她的身子走到床邊放下,他自個兒也脫鞋上了床,並將她整個人桎梏在身下。

  「相公,你……你想幹什麼?」

  「證明你沒有失去你的清白、而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

  一個時辰後!!

  「會痛嗎?」

  
《最毒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