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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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暖也是第一次見葉非墨笑成這樣,她不明白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葉非墨則是一想到她剛剛挺起胸那表情就想笑,真的逗死的。

    溫暖憤憤地別過臉去,笑,笑,笑,笑死你,可為什麼她要在這裡和他比什麼身材問題啊,真是無聊。

    「你也不必隆胸了,我不喜歡摸一團凝膠。」

    「滾!」溫暖臉一熱,回頭瞪他,正好信號燈變化了,葉非墨開車。

    葉二少笑問:「你真不知道有個成語叫波大無腦嗎?」

    溫暖笑吟吟地說,「所以說嘛,韓碧比較無腦。」

    葉非墨,「……」

    他總算知道什麼叫裝糊塗了,這死丫頭太可愛了。

    溫暖還是比較介意這身材問題,轉念一想,「雖然韓碧比我好看,身材比我好,不過我比她年輕。」

    「你幹嘛非要和韓碧比。」

    「……」溫暖一怔,對哦,她幹嘛非要和韓碧比?溫暖想了想,「我只是不服氣啊,那天被他們叫小韓碧,小韓碧的,我很不爽快,小個屁韓碧啊,我和她長得一點也不像好吧。片場的導演還說,我現在就在走韓碧以前走的什麼玉女路線,說我在複製韓碧,動作神情都在模仿她,我聽了很不開心嘛。曉靜姐說,韓碧剛開始也是她帶的,我們兩人風格的確有點像,但是總是和她綁在一起,我很不自在。」

    葉非墨看了她一眼,娛樂圈是這樣子,有一人成名了,再出來一個和她有幾分相似的,總會被人叫小XX,像溫暖這樣純粹的女孩,又有自己表演風格的藝人,肯定不喜歡和別人放在一起比較。

    然而……

    「溫小姐,把你和韓碧放在一起比較,你一個新人,不覺得沾光了嗎?」葉非墨平靜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要感恩戴德嗎?」

    「原來你也可以變成小刺蝟。」葉非墨涼涼地說。

    溫暖氣得不想去理他,原來在葉非墨心裡,她和韓碧也是一個天,一個地,兩人根本不是一個水平上的女人,溫暖有些小受傷。

    葉非墨總是如此直接,令她覺得難堪,可恨的是,他所說的又是實情,拿她一個新人和韓碧比,的確是抬高了她,她應該笑吟吟和那些人說,哎呦,真謝謝你們這麼抬高我了。

    溫暖一拍腦袋,壞了,她最開始提韓碧的事是想從葉非墨的嘴巴裡挖出他和韓碧的八卦,怎麼說著說著就跑題了,從身材問題說到小韓碧問題,就是沒說他們兩人的八卦問題。

    靠,溫暖,你又被葉非墨牽著鼻子走。

    「葉非墨,你和韓碧好像挺熟的。」

    「她以前是安寧國際的藝人,後來自立門戶。」葉非墨老神在在地說到。

    溫暖暗忖,她是你的舊情人吧,安寧國際那麼大,娛樂版塊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就這麼閒會和旗下的藝人都要好嗎?

    「那……她剛剛找你是為什麼?」溫暖問,女人都是八卦的,特別是身邊人的八卦,前段日子韓碧和好萊塢導演的八卦傳得很火熱,又聽說她和某傳媒集團的老總走得近,八卦雜誌上的封面拍得非常清楚,兩人手牽手,非常親密。

    葉非墨能忍受這種事?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葉非墨挑眉看了她一眼,溫暖扁扁嘴,葉非墨想了一想,說道:「公司正在籌備《梁紅玉》,韓碧有意出演。」

    「梁紅玉啊,咦,那不是王老師的作品嗎?巾幗英雄啊。」

    「你知道?」

    「當然知道啊,程老師講課的時候就用過這部小說當案例。」溫暖說道:「如果是韓碧來演,票房一定大賣。」

    葉非墨斜睨她一眼,溫暖笑得沒什麼城府,剛剛還為了自己被叫小韓碧一事不開心,現在卻說韓碧來演這部大片會很賣座。

    這丫頭,真是……

    這隻小白兔,如果沒有他護航,在這娛樂圈裡恐怕要四處碰壁,碰得頭破血流吧。

    《清蓮公主》的演員全部定下來了,海潤文化傳媒和朝陽影視製作公司也做了一個簡單的宣傳。溫暖這幾日都在看劇本,背台詞,非常認真。

    這一次《清蓮公主》主角才是各大報紙的關注的焦點,他們都是有實力的演員,這一次扛起大梁引起矚目。溫暖也不差,她最噓頭的身份是拍過張逸的主打MV,裡面性感女神的形象和香香郡主清純、高貴的形象實在是不符。溫暖在天涯逛了一圈,這一次《清蓮公主》的拍攝備受矚目,天涯早就開貼了,她總算在一堆關於主角的帖子中找到自己的。

    劇照還沒有拍出來,網上截圖出來的是MV的截圖,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禮服,黑色的長絲襪,畫著煙熏妝,跳著勾魂的艷-舞。這些截圖和舊版本的《清蓮公主》被截出來對比。

    樓下是這麼說。

    天啊,這就是香香郡主的扮演者,這是哪兒來的妖怪?

    香香郡主,你情何以堪啊。

    香香郡主,你杯具了。

    ……

    一定是潛規則出來的女人,長成這樣也來演香香郡主。

    樓上真相君。

    樓上的樓上亮了。

    ……

    我看過她拍的廣告,人家長得還不錯啦,期待ing。

    翻拍就是一個大杯具。

    廣電總菊啊,您行行好,放過經典吧。卡吧,卡吧,總菊你就這麼喜歡被戳麼?

    ……

    舊版本的香香郡主是仙女,新版本的香香郡主是妖精,絕對是妖精。

    ……

    溫暖淚了。

    她看著天涯上鋪天蓋地的罵聲,她覺得她可以不用去看貓撲了,肯定也是鋪天蓋地的罵聲。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這位香香郡主的關注度沒有清蓮公主的關注度高,那位被罵得更是慘慼慼的,溫暖甜甜一笑,興沖沖地點開一條罵清蓮公主扮演者卓冰冰的帖子。

    她平衡了。

    葉非墨看著溫暖的惡趣味搖搖頭,這丫頭果然很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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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幾日,溫暖從葉非墨的家裡搬出來,搬到樓下了,緊接著又開學了,她回學校報道。她整整一個暑假沒回家,溫爸爸和溫媽媽都擔心極了,溫爸爸為了籌她的學費打了好幾份工,一把年紀還去洗車場當一名普通的洗車工,溫暖是開學的時候才知道的。

    她暗自責怪自己這個暑假忙得不可開交,竟然沒有關心過她爸爸和媽媽。

    直到溫爸爸把一疊不太整齊的八千塊錢交給她,溫暖才知道溫爸爸為了她和溫靜,這個暑假受了多少苦,挨了多少罪,又受了多少白眼。

    溫暖傷心極了,摟著溫爸爸一直說對不起。

    她太不孝了。

    「爸爸,這筆錢你留著,我不要,這個暑假我已經賺到自己的學費了。」溫暖說道,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疊錢給溫爸爸,「這是我給你和媽媽的,以後的學費,學雜費,我自己來付就好,爸爸,你把洗車工的工作辭了吧,以後我來養家,現在會過得艱難點,可我不會讓爸爸再辛苦,也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溫媽媽數了數這筆錢,有好幾千,她詫異地問:「暖暖,你不是說你打零工了,打什麼零工能把你的學費賺了,還剩下這麼多?你不會做什麼……」

    「媽,我沒有!」溫暖道,又想起她和葉非墨之間的協議,突然有些心虛,可除了和葉非墨在一起去超市買東西,她沒用過葉非墨一分錢,雖然葉非墨把卡給了她。

    溫暖握著溫爸爸和溫媽媽的手說道:「我暑假在劇組打工,你也知道是曼冬家投資的,她知道我家裡困難,工資也了高些,而且我簽了經紀公司,這段時間拍了一些MV,廣告,我自己有收入,這都是我辛苦掙來的,爸爸,媽媽,你放心,我不偷不搶,也沒做不正經的事情,都是女兒的辛苦錢。爸爸,你就當是為了我,辭了那份工吧,不然我工作也會不安心的。」

    「你簽了哪家經紀公司?」溫爸爸也是商場上混了幾十年的人物,世面見得多了,溫暖剛入行沒多久,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

    一旁的蔡曉靜說道:「溫暖簽了安寧國際,她天分高,又努力,是公司重點培養的新人,平時的購置費也是公司出的,我是她的經紀人。」

    「安寧國際?」

    「是啊,爸爸,我沒騙你,你就安心吧,雖然我暫時沒辦法讓你和媽媽過很好的生活,但我也不要你們過得太辛苦,你答應我,把工辭了好嗎?你身體不好,洗車工的工作又苦又累,我怎麼能放心?」溫暖苦心說道,抱著他一直撒嬌。

    溫爸爸看看蔡曉靜,又看看溫暖,最終點了點頭,溫暖這才安心。

    溫靜說:「姐姐,這麼說,我以後可以在電視上看見你了?」

    溫暖點了點頭,溫靜大笑,一家人都很開心。

    溫暖心中定了定,其實她沒什麼錢,這筆錢是她向蔡曉靜借來的,前幾日她艱難地問蔡曉靜借錢的時候,蔡曉靜很意外。

    本來以為她和葉非墨住在一起,物質上葉非墨絕不會虧待她,可她竟然借錢,蔡曉靜這才知道,原來溫暖是為了溫爸爸免於牢獄之災才和葉非墨在一起,但兩人沒有金錢上的糾紛,溫暖也不好問葉非墨借錢,怕葉非墨對她有什麼想法。

    通過這件事,蔡曉靜算是真真正正開始想要把她捧起來,在此之前,聽葉非墨的命令要佔據了大部分,但這一次後,她發覺溫暖真是個不錯的孩子。

    如果她向葉非墨借錢,葉非墨肯定會給,而且還不需要她還,可她沒有。

    這也說明了,溫暖並不想占葉非墨的便宜,也說明了,葉非墨捧著溫暖全是葉非墨的意思,或許他看中溫暖的潛力,知道這是一顆搖錢樹,又或許他是喜歡溫暖。

    蔡曉靜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葉非墨一直讓她不要讓溫暖接觸到娛樂圈的黑暗面,也告誡她,不准把一些幕後交易告訴溫暖。

    他要讓溫暖以為,這一切都是溫暖自己努力的後果。

    他是真的用了心,而溫暖什麼都不知道。

    溫暖簽約了安寧國際是沒錯,可基本工資很低,自己付生活費都有些困難,更別說留下什麼閒錢了。她接拍了幾支MV,廣告。MV是她動了手段和關係拿來的,酬勞不高,廣告基本上也是一些小廣告,她還不算有名氣,酬勞也低,而且基本上安寧國際都抽了大頭,到了溫暖手裡的根本就不多。

    她要開學了,學費是一筆數目,又想給父母零花,讓他們別太辛苦,溫爸爸在商場幹了一輩子,溫媽媽也是嬌生慣養的,兩人一下子肯定不適應貧困生活。

    溫暖沒辦法,才問蔡曉靜借了錢。

    這點小錢,蔡曉靜並不看在眼裡,能幫當然也幫,況且她也知道,溫暖是她事業上的貴人。

    安頓好家裡,給了爸媽一個地址,本來想接他們一起過去住的,可溫暖一想到自己頭頂上那位,一想到晚上依然和某人同床共枕,她就打消這個念頭。

    溫爸爸和溫媽媽也以為溫暖和經紀人蔡曉靜住在一起,自然不會提出和她一起住的要求。

    溫爸爸趁著溫暖和溫靜去房間拿東西,他和蔡曉靜說道:「蔡小姐,暖暖以後要麻煩你了,多照顧她一些,我把她們姐妹保護得太好,娛樂圈那地方,我原本是不答應她去的,可是她堅持,我也沒辦法,如果……」

    「溫老請放心,我和您保證,溫暖走得是正正當當的路,不會做出什麼讓你丟臉的事,當然,如果日後在娛樂報上,或者電視上看見,或者聽到什麼報道,照片,你們都不要去信,也不要生氣,靜下心來親自問暖暖,溫老你是明白人,你應該知道,幹我們這一行,有時候需要一些手段和工具,譬如緋聞。請你理解,但我不會把溫暖往歪道上帶,這一點你們盡量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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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媽媽也是擔憂,「聽說娛樂圈亂的很,那些女明星為了漂亮整容啊,今天跟一個,明天又跟一個,有的還吸毒,吃搖頭丸,還賣——淫。」

    蔡曉靜溫和一笑,「請放心,暖暖不會的。」

    「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我不要我女兒怎麼樣大富大貴,大紅大紫,我只要她自愛,自律,工作開心就可以。」溫爸爸說道。

    蔡曉靜鄭重點頭,溫暖絕對是少有的幸運之人,只要葉非墨不變卦,即便是葉非墨變卦了,她身為溫暖的經紀人,也有辦法把她帶起來,只是沒有葉非墨的幫忙會多花一些時間,也會讓暖暖多吃一點虧而已。

    溫暖收拾了一些書本和衣服,蔡曉靜幫她拿下樓,她告別了父母和妹妹便隨著蔡曉靜一起離開。

    開學後第三天,《清蓮公主》舉行低調的開機儀式。

    導演,副導演,監製,場記,製片主任、劇務、燈光師,武指,男主角,女主角,女配角,男配角等一堆人參加了開機拜神儀式,這是一種慣例,溫暖第一次參加,比較新鮮。

    全體在橫幅面前拍照,結果照片一出來,回去葉非墨一看,評價了句,除了你,其他的姑娘都是村姑大媽,溫暖瞅著他。

    葉二少,你這是稱讚我年輕亮麗咩?

    拍攝地點在A市的「景德」影視城。

    《清蓮公主》講述的是一名活潑可愛的公主和一名流落民間的敵國太子之間的恩怨情仇,她勇敢,機智,活潑,總有貴人相助,劇中有三位男人都是她的騎士,最後太子和公主衝破重重阻礙,有情人終成眷屬。太子登基,清蓮公主母儀天下。

    前幾天已拍好了劇照,溫暖和劇組中幾位演員也打過照面,大家都不難相處,卓冰冰成名幾年,人並不大牌,很好相處,溫暖很喜歡她。

    男主角是劇中出演流落民間的太子納蘭無雙,和香香郡主從小青梅竹馬,並有婚約,最後愛上清蓮公主,負了香香郡主。扮演者是叫陳航,演過幾部很賣座的電視劇。

    男二號則是苦戀香香郡主,癡心不悔,最後為了她舉兵造反。扮演者是叫李城銘,四人在劇中糾纏出三段不一樣的感情。

    除了這些年輕的演員,劇中還有一些老戲骨,程英飾演太子的母親,彭玉明飾演威嚴、野心很大的敵國皇帝,溫暖最開心的是能他們竟在這部戲中重逢,程英和彭玉明看過演員表,也知道是溫暖,幾人都很開心,兩人都希望大家能合作愉快。

    比較讓溫暖意外的是,顧依婷也出演劇中一名角色,清蓮公主的姐姐,她對溫暖有一種莫名的敵意,溫暖並不知道為何,蔡曉靜卻很清楚,顧依婷原本是得到了角色,卻被溫暖搶走了,她心中定有很多不平,她就帶溫暖一名藝人,時間也多,前一個月的拍攝乾脆都留在片場。

    所幸的是,顧依婷沒有刁難溫暖。

    「cut!」張導演喊了一聲卡,面容不悅,這是納蘭無雙和香香郡主離別的一場戲,已被NG很多次,是溫暖拍攝一個月來NG最多的一幕。

    這一幕的一直NG的原因是溫暖的感情不夠投入,香香郡主從背後抱住納蘭無雙,喃喃地訴說自己的離情依依,納蘭太子情不自禁在親了她,溫暖不知怎麼的,就是發揮不出平時的水平。

    拍攝一個月了,張導演的脾氣雖然不如林導那麼暴躁,可罵人的功夫也不容小覷,不容演員反抗,該罵的時候照罵不誤。

    除了那批老戲骨沒被他罵過,年輕一輩的就屬溫暖沒有被罵過了。

    她的表現一直是張導演連連稱讚的。

    「我說你們兩個,拍離別的戲,你們拿出一點氣氛來行嗎?溫暖過來,副導演,去給陳航說戲。」拍攝暫停半個小時,副導演給陳航說戲,張導演給溫暖說戲。

    天氣熱得受不了,卓冰冰等幾位女演員穿著劇服,吹著小風扇在一旁斗地主,一看又NG了,卓冰冰笑道:「香香郡主,你NG九次啦,我心理平衡了,哈哈……」

    「就是,就是,張導,平時把我們罵得那麼慘,這一次你可要公平的吧,盡情的欺負她吧,香香郡主看起來好好欺負的。」

    ……

    「去去去,一邊去,鬥你們的地主去。」張導演揮揮手,幾名女子盡情地斗地主,男演員們帶著iphone4上網玩遊戲,不亦樂乎。

    說戲說了半個消失,溫暖偷偷問:「張導,能不能借位拍吻戲啊?」

    「你到底是不是演員?」

    溫暖默了,她只是不自在,即便是親一下唇就離開,她也覺得有點……彆扭。再說離別那一幕,從背後抱著他訴說離別之情也有點怪怪的。

    「那你說,怎麼辦?」張導問。

    這位電視劇導演給演員發揮的空間是很大的,劇本也隨時可以改動,一切憑他感覺,前面十集,本來溫暖出場只有三集的,結果拍出8集來,但加戲這種好事,身為演員她是不會拒絕的。

    「其實我一直覺得這一段編得很不合理,你看啊,公主和太子還沒有感情糾結,香香郡主和太子青梅竹馬,這是比較純真的時期,可你看看這台詞,怎麼看都像香香郡主知道要失去太子似的,要死要活的很不合情理啊,我演著也覺得彆扭。」溫暖老實說出心中的感受,她雙眸一亮,說道:「你看郡主擅笛,以笛聲相送,是不是更能有意境一些?」

    場記和監製在一旁也插嘴,溫暖的建議非常不錯,前幾集溫暖都提過不錯的建議,拍攝出來的效果都很好,張導演也很欣賞她這方面的才華。

    溫暖在表演上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很有天賦和靈氣。

    「陳航,過來!」張導喊陳航過來,又說了十分鐘的戲,張導一揮手,攝影師、燈光師、場記等工作人員紛紛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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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ion……」溫暖和陳航走到表演區,氣氛醞釀了陣,場記板啪的一聲,進入表演狀態,溫暖的走位和姿勢都很優美,且又不會搶陳航的鏡,伸縮非常自如。

    她含情的桃花眼幽幽轉轉地看著納蘭太子,勝過千言萬語,有一種欲語還休的溫柔和多情,更透出女性如水般的柔情來。

    張導演頻頻點頭,對手表演好了,陳航的功底也不弱,兩人都把離別和不捨,又把納蘭太子想要展翅高飛的野心,香香郡主的失落和支持並存的複雜情緒表現得淋漓盡致。

    親吻那一幕用了借位來拍,這是溫暖提出來的要求,陳航也沒意見,最後一幕是,香香郡主吹著笛子,雙眸脈脈地看著心上人騎著白馬越來越遠的身影。

    曲聲悠悠,深情不移,又透出一股淡淡的哀傷。

    這一幕過得很容易,溫暖也鬆了一口氣,張導看著效果,再看溫暖一眼,她真是天生吃這碗飯的,隨著到卓冰冰的戲,溫暖休息,蔡曉靜給她取來一瓶冰純淨水。

    顧依婷和助理走過來,溫暖和顧依婷的戲是分開拍攝的,兩人基本上不會碰面,這是顧依婷第一次來找溫暖,她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溫暖,「溫暖,你攀上安寧國際誰了?」

    溫暖一愣,不知道她說什麼,顧依婷則是冷笑,輕蔑地看著溫暖,「如果不是攀上誰,你怎麼可能拿到香香公主這個角色。」

    這一個多月來,她告訴自己要忍耐,她本來應該是這部戲的女二號,卻被溫暖搶了,她只能在劇中出演一名不太重要的角色。

    經紀人早就告訴過她,這角色她拿下了,誰知道一夜之間卻換成了溫暖。

    她很不甘心,海潤的小開只是告訴她,這一次安寧國際要捧人,下一次再給她機會,就這麼簡單就飛了她的角色,她很不服氣。

    在片場,再看溫暖導演、演員們的喜歡,大家相處和樂融融,張導演都不知道加了她多少場戲,而且,溫暖的劇服,造型裝扮每一個細節都比女主角要強,所花費的服裝費是整個劇組最高的,她更篤定,一定有人的背後捧溫暖,不然她怎麼可能得到這樣的待遇。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溫暖說道,並不太想理她。

    顧依婷在劇組的人緣不好,女演員都不太喜歡她,她們出去吃飯,玩耍也不怎麼叫上她。

    「你別給裝蒜了,實話說吧,你和誰有一腿?」顧依婷很不客氣地說道。

    蔡曉靜正要說話,溫暖站起身來,甜甜一笑,「一定要和誰有一腿才能拿到角色嗎?我們都是一同試鏡的,角色是張導演選,你到底在說什麼?」

    她們兩人爭執,旁人也聽見了,一名在二線混了熟臉的女演員過來一拉溫暖,「算了,別和紅眼病的說話,過來斗地主。」

    張導演停下拍攝,看了爭執的兩人一眼,搖了搖頭,他才不管演員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上了他的戲,只要戲演得好就成。

    其實香香郡主的演員一早是選了顧依婷的,他是力薦溫暖,投資方那邊卻要顧依婷,他權力不夠,沒辦法,沒想到第二天就改了人選,定了溫暖。

    雖然他也不知為何,不過選了他看中的演員,他是開心的。

    這角色溫暖來演,他很滿意,加了她不少戲,要是顧依婷來演,哼,他是出了名的剪刀手,照樣把她剪成路人甲。

    顧依婷跺跺腳,氣呼呼地轉過臉去,蔡曉靜接到一個電話,有事要處理,她見溫暖在片場一個多月沒受什麼欺負,也就顧依婷,戰鬥力也不高,她稍微放心了些,囑咐了溫暖幾句就離開。

    幾人在一旁斗地主,那幾名女子都笑道,溫暖的經紀人當溫暖是孩子來養了,她們的經紀人可不管她們的,哪會天天在片場陪著。

    幾人一邊斗地主,一邊說著娛樂圈的八卦,溫暖正巧聽到葉非墨最近有和誰誰誰在傳緋聞,又說葉二少又要捧誰誰誰了,她心中一陣嘀咕。

    這種馬還是不改本色。

    他這陣子和一位女歌手,一名女模特緋聞傳得比較凶一些,溫暖倒是好奇,再怎麼傳也沒看見他和韓碧傳出什麼緋聞來。

    韓碧倒是和顧睿傳起來,而且似乎有意和方柳城合作,這陣子都在傳韓碧會參與華雲娛樂和方氏投資拍攝的電影製作中。

    都說是華雲的年度大作。

    到了韓碧這份上真好,有很多好電影等著她去選擇,去拍攝,藝術片也好,商業片也好,她都能撐得起來,而且長相也是宜古宜今,發揮空間大。

    下午,張導演把劇組的演員都齊聚過來,要趕進度,他們想在過年前把這部戲都拍好,所以有夜工要趕的從今天開始日夜顛倒拍攝。

    幾位主角叫苦連天,開始要趕夜工了,溫暖也不例外。

    今天開始趕夜工。

    溫暖得到消息後打電話給葉非墨,「葉非墨,我今晚要趕夜工,你自己準備吃的。」

    「幾點?」

    「還不知道呢。」

    「煩人,早出晚歸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加夜班,你怎麼比我還忙。」葉非墨語氣不善。

    溫暖,「……啊,副導演在叫我,閃。」

    她掛了電話,為了避免葉非墨打電話過來罵人,溫暖果斷地關機。

    她也住在名城公寓,雖說是住在葉非墨樓下,可兩人和住在一起沒什麼分別,根本就不需要多租一套房子,葉非墨此人性格比較彆扭,又有潔癖,除了定時讓鐘點工來清掃,他是不喜歡別人進入他的私人空間的。

    他的三餐一直是溫暖負責的,早餐,午餐和晚餐,一頓都沒漏了。

    不知是不是被溫暖伺候慣了,葉二少一頓也離不開溫暖,她在劇組忙得要死要活,回去還要做飯伺候他,當然這些事她做得並沒什麼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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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被溫暖伺候慣了,葉二少一頓也離不開溫暖,她在劇組忙得要死要活,回去還要做飯伺候他,當然這些事她做得並沒什麼怨言。

    何況有一次她忙得太晚回去就睡著了,第二天走得早,沒給他準備早餐和午餐,他的胃病發作把溫暖嚇壞了,從那以後更不敢怠慢,要是回去玩了一定會告訴葉非墨,讓他自己弄吃的。

    她這職業本來就是很忙的,電視劇拍攝是很枯燥的,時間都在影視城,一天有時候要趕好幾趟,她或許還要趕通告。

    《清蓮公主》中有好幾段配樂,本來想請知名歌手配唱的,但考慮到經費問題,導演果斷地資源利用,溫暖和陳航的音帶也不錯,有三段插曲要溫暖來唱,卓冰冰也有兩段插曲要唱,片首曲是卓冰冰和陳航,片尾曲是溫暖獨唱,她沒有受過專門聲樂訓練,為了做到最好,溫暖又求蔡曉靜幫忙。

    所以下午趕工後,溫暖有時候要回安寧國際進行嚴格的聲樂訓練,時候趕通告,拍海報為《清蓮公主》做宣傳,一堆事情。

    忙得不可開交。

    葉非墨對她的工作安排非常有意見,溫暖卻是開心的忙碌,他忍了幾次也沒說什麼。

    葉二少的脾氣還是很差的,溫暖握著手機,非常糾結。

    「哇,溫暖,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是我……我爸啦。」溫暖心虛道,蔡曉靜早就和她說過,在外一律不准說她有男朋友,不管是多信任的人都好。

    傍晚,海潤的小開徐永昌過來探班,顧依婷眉開眼笑,兩人在劇組的大秀恩愛,這海潤的小開長得不錯,正正方方的,西裝革履,人模人影的,和顧依婷在一起算是般配。

    女演員再努力都好,取得多高的成就都好,不如嫁給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來得好,顧依婷本來就愛攀比,在劇組中一直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徐永昌又很順著她,她更覺得無比驕傲。

    溫暖正在拍一幕跳舞的戲,白衣勝雪,衣袂飄飛,那張出塵的容顏很快就吸引了徐永昌的目光,略一癡迷,不得不說,溫暖的古裝造型真的飄逸出塵,清麗脫俗,水靈靈如一朵百合花,再加上服裝頭飾造價不菲,把她襯得更是美如天仙。本來她是女配,但怎麼看都是女主的氣場,硬生生是把卓冰冰給比下來了。

    卓冰冰這人心胸也寬,難得的沒有說什麼,只是心底是有些明瞭的,溫暖背後一定有人在捧,她聽自己的經紀人說過蔡曉靜,那是了不得的人,所以她聰明的也沒有得罪溫暖,在娛樂圈混久了,聰明人總能嗅到一絲風吹草動的。

    徐永昌突然來了興致,要請劇組吃飯,張導演略一猶豫,今晚要趕夜工,但海潤畢竟是投資方,這一月拍攝辛苦,也沒請過全劇組的人吃飯,張導演也就應了。

    程英和彭玉明沒有湊熱鬧,徐永昌也不在意,他的目的只有溫暖,這女人模樣身段合他口味。

    整個劇組導演、副導演、監製、製片主任等人,包括男女主角,配角等一共三十多人,徐永昌這人也豪氣,請在一家很有格調的餐廳,包了一個很大的包房。

    這些天溫暖和劇組的人相處得不錯,她是劇組年紀最小的,大家都比較喜歡她,陳航和李誠銘、卓冰冰年紀都是二十五六歲上下,愛玩愛鬧,四人處得不錯。

    席間,徐永昌說他們拍戲辛苦了等類似的一堆話,態度謙和,語言也沒什麼架子,幾人對他都很有好感,他敬酒,眾人也沒拒絕,溫暖酒量不好,喝得不多,徐永昌一直敬他們幾人,陳航和李誠銘血氣方剛,在劇組悶了一個多月也放開了喝,氣氛很熱絡。

    「溫暖,冰冰,兩位美女都不喝,莫非嫌棄我敬的酒不好喝?」溫暖和卓冰冰再三推辭後,徐永昌開玩笑地說道。

    溫暖搖搖頭,稱自己酒量不好,卓冰冰也是應酬過的人,知道徐永昌的意思,應付著喝了兩杯,徐永昌這人的風評張導演心裡是有數的,他朝溫暖打了一個眼色,溫暖也應付著喝了兩杯。

    這麼熱鬧的氣氛,可不能因為不喝酒鬧壞了。

    這頓飯熱熱鬧鬧吃了兩個多小時,飯後,不知是誰樂呵呵地提議徐少不如帶他們去ktv包房樂一樂,這句話深得徐少心思。

    他一拍手,打電話叫上幾個投資人,製片人和傳媒界大亨,吆喝著要卓冰冰、溫暖顧依婷等人一起去ktv唱歌,張導演說今晚回去還要開夜車,不能去ktv唱歌了。

    劇組有兩名女演員倒是非常樂意去,聽徐永昌電話裡的人物都有些份量,她們更是央求著要去,這要攀上哪位投資人,製片人什麼的,她們不是平步青雲了麼?

    娛樂圈美女如雲,有人能大紅大紫,除了努力外,也要有人捧,這是鐵定律,不然長得再好看,她們多努力也出不了頭。

    如今的娛樂圈不是張國榮那年代,靠他們的天分和努力就能紅起來的年代。

    張導演一咬牙,徐永昌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什麼,他憤怒歸憤怒,只能鬆口讓他們去玩兒,他就不去了,副導演和監製去。

    溫暖和卓冰冰不知被誰推著上了車,兩人還來不及拒絕,車子就開走了,他們上的是徐永昌的車,前面坐著顧依婷。

    陳航和李誠銘和他們都擠在後面。

    溫暖和卓冰冰喝得有點多了,暈愣愣的不知反抗。

    張導演跺跺腳,「這些混蛋!」

    一名老演員拍拍他的肩膀,「算了,早就該習慣了,我看徐永昌是看上溫暖了,片場的時候眼睛就看著溫暖轉。」

    「我當然看得出來。」張導演擔心不已,「有沒有蔡曉靜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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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看得出來。」張導演擔心不已,「有沒有蔡曉靜的電話?」

    「我沒有啊……」

    「急死我了,徐永昌這人前幾月才玩殘了一名女演員,溫暖哪是他對手,去問問,有沒有人知道蔡曉靜的電話。」

    「那姑娘精靈得很,要是看情況不對,自己會打電話求救。」另外一名老演員說,「這年頭的姑娘,看起來清清純純的,誰知道心裡怎麼想,說不定樂意呢,老張啊,你就別管這檔子事了,不然把整部電視劇都賠上就不划算了,哪個演員沒經歷過這些事。」

    ……

    卡薩布蘭卡,A市最有名的一家酒吧兼ktv。

    圈內有不少人都到這家酒吧來喝酒,唱歌,玩樂。酒吧內的裝潢高雅,又透出非常華麗的奢靡,燈紅酒綠,一片靡靡之音。

    舞廳很大,有一個組合在趕場,唱著時下最流行的歌曲,舞池中,青少年們扭著腰肢,跳著火辣的舞蹈,激情四射,熱氣撲面而來。

    徐永昌帶劇組十餘人到的時候,幾名投資人、製片人和傳媒大亨已經包了一個巨大的包廂,一行人穿過舞廳浩浩蕩蕩地往包廂走。

    卡薩布蘭卡內有幾十個大包廂,隔音極好,保全做得也極好,極少出過事情,徐永昌帶著他們一進去,那幾人身邊已經有幾人比較漂亮的女人在陪著。

    溫暖嚥了嚥口水,白秀雯也在其中,更讓她驚訝的是,有兩人是名氣不錯的玉女歌手,屏幕形象純潔又美好,此時穿著大紅色的吊帶裙,露出半邊酥胸,黑色的網狀絲襪更透出一種誘-惑的風采,簡直妖嬈到了極點,這風情倒是像酒家女,一點都沒有銀幕上的高貴純潔。

    溫暖的認知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什麼玉女歌手的形象瞬間破滅。

    她們幾人都穿得極好,身段很棒,溫暖此時卻有點呆滯,酒也醒了,除了那幾名女子,包廂中還有兩名模樣清秀的男孩子正在伺候一名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淫-亂得超出溫暖的想像。

    她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小白兔,突然闖入一群濃妝艷抹的妖精群中,卓冰冰比她世面見得多,她和陳航一人一邊駕著溫暖坐下來。

    「徐少,這就是《清蓮》劇組的演員?」一名地中海叼著一根煙問,煙霧繚繞,目光邪氣地在卓冰冰和溫暖和幾名女子身上轉。

    「你們打打招呼,這是熊哥,強哥、高製片和莊董事,你們機靈點,伺候好了有你們好處,要是被看上了,可是你們的福氣。」徐少說道。

    A市娛樂圈和黑道是脫不了關係的,這幾人中,熊哥和強哥就是黑道老大,在黑道上沒幾人敢惹他們。

    溫暖的酒全醒了,面無表情,卓冰冰和陳航、李誠銘等人打招呼,溫暖嘴巴張了張,有口型,沒聲音,緊張得手心都是汗。

    她怎麼糊里糊塗就來這種地方了?

    「長得都很青澀嘛。」強哥吹了一聲口哨,「不過我喜歡。」

    顧依婷坐在徐永昌身邊,給他敬了一杯酒,徐少道:「冰冰,你們幾人還不過去伺候強哥,伺候好了,這一次本少爺加你們的片酬。」

    溫暖心中一跳,去抓卓冰冰的手,卓冰冰朝她一笑,放開了溫暖,揚著笑和兩名女子坐到強哥身邊,沒一會兒,有兩名富姐也來,溫暖聽他們說都是千金小姐,來頭都不小,打扮得光鮮艷麗,可包廂的門一關上,粗話也能說,酒也能豪飲,她們喜歡帥哥,陳航和李誠銘無奈,也只能耐著脾氣過去伺候她們。

    這兩姐兒脾氣可不怎麼好,特別看低戲子,說話間帶著羞辱,陳航和李誠銘強顏歡笑地敬酒。

    「身材不錯啊,這肌肉都是怎麼練的?經常去健身房嗎?」其中一人毫不客氣地掀起李誠銘的衣裳,去撫弄他的腹肌,在場的人也絲毫不感到尷尬,只有李誠銘覺得很丟人。

    那幾名歌手,演員都毫不顧忌地和在場有頭有臉的人玩起來,親吻、餵食、敬酒,純屬得好像家常便飯,經常做這種事。

    卓冰冰是正經的女孩子,此時也強忍著不適給強哥敬酒,只是演員的她們根本就惹不起這裡的人,想要繼續在娛樂圈裡混就要遵守這裡的規則。

    她尚是如此,其餘人更不用說,整個諾大的包廂就好像一個大型的那什麼場面,溫暖總算相信了葉二少一句話,自己的確世面見得少,所以只有她對這樣的場面感到不適,別人都已放低了姿態,服從,迎合,只有她清高地端著架子。

    在熊哥身邊伺候著的白秀雯和溫暖本來就有點過節,此時笑嘻嘻地和熊哥說,「熊哥,你看溫暖,你不是最喜歡這樣的,清純和高中生一樣,玩起來會很爽哦。」

    溫暖面無表情,一貫的微笑也不知被丟到哪兒去了,可憐溫小姐從小被養在溫室內,整日就追著方柳城跑,溫家落敗後,她也沒受什麼罪就被葉非墨圈到私人領域去。

    進入娛樂圈後,有葉非墨在背後為她撐腰,又有蔡曉靜的高手腕,溫小姐幾乎就沒接觸過這種場面,一時只能面無表情地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看起來,這場面就像是一隻清高孤傲的狐狸冷冷又不屑地看著一圈色狼色豬狐狸精胡鬧,事實上卻是一群大灰狼圍著一隻小白兔在轉。

    熊哥的目光向溫暖看過來,下流的目光看得溫暖一身汗毛都起來了。

    徐少一條手臂伸過來,左邊抱著顧依婷,右邊摟著溫暖,「熊哥,這是我看上的,你不會奪人所愛吧?」

    溫暖看在橫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蹙了蹙眉,強忍著沒有把他拂開的衝動。

    顧依婷撒嬌地捶了徐永昌一拳,「徐少,你好壞了,有了我還不滿足,還要別人伺候,熊哥喜歡,你就讓給熊哥嘛。」

    她才不要溫暖來分走徐永昌對她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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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依婷撒嬌地捶了徐永昌一拳,「徐少,你好壞了,有了我還不滿足,還要別人伺候,熊哥喜歡,你就讓給熊哥嘛。」

    她才不要溫暖來分走徐永昌對她的寵愛。

    和在場這些人比起來,徐永昌雖然不算是最有權有勢的,可他算是生得最工整的了,她對溫暖本來就有意見,讓她去被熊哥糟蹋,她樂意得很。

    熊哥哈哈大笑,誇顧依婷懂事,熊哥身邊的玉女歌手識趣地起來唱歌,熊哥一拍身邊,讓溫暖過去,徐永昌是看上了溫暖,只想玩一玩,他想,反正溫暖是演員,這世面肯定是見過了,也被人玩過了,沒必要為了她得罪熊哥,熊哥玩過了他接手也一樣,說不定興致好一起玩。

    未嘗不可。

    他一推溫暖,讓溫暖過去伺候熊哥。

    溫暖站著,剛要跑出去,那邊的白秀雯已經起來拉著她,強硬地壓著她坐下。

    她怒眸一瞪白秀雯,白秀雯笑吟吟道:「溫暖,你這麼這種表情,怎麼了?伺候熊哥你不樂意?」

    溫暖真的很討厭這個白秀雯,以前打過她一巴掌的帳還沒算,又被她強拉著做這種事,樂意?為什麼她要樂意張開大腿讓被人上。

    那熊哥不客氣地挑起溫暖的下巴,白秀雯的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這熊哥人高馬大,體型壯碩,臉上全是肥肉,目光下流又帶著邪氣,鹹豬手還扣在她的腰上。

    這頭豬。

    葉二少,我以後絕對不罵你是豬了。

    你離豬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溫暖真佩服自己,在熊哥這麼凶神惡煞地看著她的時候,她還能有心情,有時間去想葉非墨。

    「臉蛋長得不錯,這雙眼睛漂亮,怎麼了?你不樂意伺候我?」熊哥口氣凶狠地問,溫暖別過臉去,他媽的,你刷牙才出來嗎?

    這口臭太嚴重了,熏死她了。

    說話口沫子四處飛,噁心死了,還一口黃牙,靠你奶奶的,有那麼多錢,你好歹也去整一副好牙看起來沒那麼噁心啊。

    葉二少,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你絕對是極品,身材好,模樣好,雖然脾氣很臭,但口氣很清新啊……

    溫暖淚了。

    轉而又很糾結,為什麼這時候她都在想葉二少?

    她真佩服白秀雯,竟然能夠面不改色地伺候他,被他親一口不會吐嗎?

    溫暖越是這樣,越是勾起熊哥的征服欲,卓冰冰在一邊倒了一杯酒,推到溫暖手邊,她怕溫暖出事,這要是製片人還好,熊哥、強哥這一類的她們是絕對不能惹的。

    「熊哥,我們溫暖年紀小,您啊,別嚇著她了,溫暖,給熊哥敬一杯酒。」卓冰冰笑道,朝溫暖眨了眨眼睛,溫暖倔強地咬著牙,卓冰冰在底下踢了她一腳。

    玉女歌手的歌聲美妙地響起來,其餘人都拍掌叫好,沒人注意到她們,溫暖忍下這口氣,把酒端起來,「熊哥,溫暖敬你一杯。」

    熊哥很滿意,他的目光盯著溫暖殷紅的唇,「你第一次混娛樂圈嗎?連敬酒都不會。」

    老子忍著脾氣敬酒已經是極限了,你愛喝不喝。

    溫暖拿著這杯酒,扭頭正要放下,就聽卓冰冰笑道:「強哥,冰冰給你敬酒了。」

    卓冰冰喝了一口紅酒,對著強哥的唇就吻下去,口對口就把酒敬了。那強哥豈會放著甜心不用,一手抓著冰冰的胸口揉,一邊狠狠地吻她的唇。

    溫暖胃部一陣翻滾,灼熱,剛剛喝下的酒一股腦兒似要湧上來,目瞪口呆,這就叫敬酒?

    白秀雯幸災樂禍地看著溫暖發白的臉。

    溫暖的手幾乎要握碎了酒杯,白秀雯道:「溫暖,還不給熊哥敬酒,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哦。」

    「白秀雯,你經常做這種事嗎?」溫暖忍無可忍地問,這女人真是太過分了,大家都是女人,為什麼要苦苦相逼。

    「你胡說什麼?」白秀雯惱羞成怒,她就看不慣溫暖的純真,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裡討生活,憑什麼她就總是一副無心機,笑得那麼純潔的模樣。

    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她迫切地想要證明這一點,多麼清高的女人,進了這個圈子也要遵守這個圈子的規則,不然走不下去。

    「熊哥,你看這個溫暖,她根本就是嫌棄你,不想敬酒。」白秀雯煽風點火,溫暖很想把這杯酒潑向他。

    熊哥大怒,卓冰冰暗道不好,溫暖在劇組這麼多天,他們是知道她的性子的,她要真固執起來,一定會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卓冰冰拿著自己的酒過去,笑得風情萬種,「熊哥,您別置氣,溫暖本來就是沒見過場面的女孩,又很笨拙,不如冰冰代替她敬您一杯怎麼樣?」

    溫暖從剛開始就一直不情不願的,熊哥看她很不順眼,在加上有白秀雯在一旁挑撥離間,他的脾氣本來就暴躁,這回更是暴怒,大手一把推開過來打圓場的冰冰,他的力氣太大,卓冰冰一時沒站住摔倒在中間的桌子上,紅酒啊、啤酒啊,點心什麼散了一地,匡啷作響,眾人都嚇了一跳,連你唱歌的玉女歌手都停下來了。

    卓冰冰的手壓在碎玻璃上,鮮血淋漓,溫暖大驚,大喊了聲要去扶她,眾人都嚇了一跳,那熊哥一把扯住溫暖的頭髮,疼得溫暖頭髮都麻木了,硬是把她扯回來。

    徐永昌等人見狀不好,慌忙過去勸說,強哥卻在一旁看戲。

    這場景他們可見多了。

    有一些剛入行的女孩子,第一次總是鬧得不可收拾,被教訓幾次還不是乖得和貓兒一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敢阻攔。

    「讓你敬一杯酒你也不情不願的,不就是一個戲子嗎?裝什麼清高,老子今天就在這裡幹了你,我看他們誰敢說什麼。」熊哥大咧咧的吼著,把溫暖推倒在沙發上,伸手去就扯皮帶,那皮帶一扯下來,立刻朝溫暖身上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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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你敬一杯酒你也不情不願的,不就是一個戲子嗎?裝什麼清高,老子今天就在這裡幹了你,我看他們誰敢說什麼。」熊哥大咧咧的吼著,把溫暖推倒在沙發上,伸手去就扯皮帶,那皮帶一扯下來,立刻朝溫暖身上抽去,她慌忙抬手去擋,皮帶抽到手臂上,四周的人都嚇呆了,不管是歌手,還是演員都被嚇得不敢說一句話,他們是玩慣了的人,也是玩得起的人,可這場面還是第一次遇見。

    卓冰冰緊張地喊著陳航求救,可他們哪敢說一句話啊。

    溫暖被嚇傻了,眼睜睜地看著那人撲來,且大吼著,「你們都不准走,不就是一個biao子,我就看他們看著老子怎麼幹你,我看你清高到哪兒去。」

    溫暖驚呆了,四邊的人都退到一邊去,誰也不敢說一句話,卓冰冰求徐永昌為溫暖求情,徐永昌笑道:「這脾氣是要教訓一下,看以後還乖不乖,熊哥,一起玩兒怎麼樣?」

    熊哥應了一聲,徐永昌笑著,打算等熊哥玩過一輪後再一起上,為了防止有人打斷他們的好事報警,他們是不允許別人出去的。

    「混蛋,你放開我……」溫暖躲避著他的吻,噁心死她了,渾身惡臭無比,那熊哥見她掙扎,心中發狠,左右開弓扇了她兩巴掌。

    這熊哥的手掌,又厚,又肥,戾氣又大,溫暖被他扇得臉頰高高腫起來,打得火冒金星,一片空白,被她強硬地撕了上衣。

    露出美麗的鎖骨,藍色的胸衣,他動手去扯溫暖的牛仔褲,饒是白秀雯也被嚇傻了,她只是想溫暖被欺負,沒想她被當場強-暴。

    卓冰冰趁著眾人不注意,撥了110。

    「放開我……」溫暖叫得嗓子都啞了,他的指甲在她胸口,肩膀劃出不少傷痕,她拚命地保護自己不讓他把自己的內衣扯下來。

    男男女女都有,溫暖只覺得羞辱得想死,原來這個圈子這麼的可怕,她真的想死,她也發了狠,掙扎間摸到一瓶酒,溫暖二話不說,用盡自己全部的力量狠狠地往熊哥頭上砸去。

    「啊……」熊哥慘叫一聲,酒瓶破碎,他的額頭血流如注,紅酒撒了一地,熊哥似是被砸得不輕,有些昏眩,溫暖也嚇傻了,她也是發了狠了,拿著碎酒瓶往那熊哥的大腿上狠狠一扎。

    溫暖這性子是很烈的,紮了一酒瓶還不夠,她拔起來還想扎。

    這從來都是熊哥打別人,揍別人份,角色突然換了過來,他們都呆怔了。

    「你以為就你狠嗎?」溫暖臉蛋高腫著,目光卻嗜血果決,吐字很清晰,「我告訴你,最狠的不是你這種人,是我這種不怕死的人。」

    她拔起酒瓶,熊哥一聲慘叫。

    「啊,你他媽的biao子!」熊哥一拳頭朝溫暖揍來,她是本著和她同歸於盡的心,也沒去躲,卓冰冰拉著溫暖的手往後躲,「快跑啊,快跑啊。」

    溫暖一手的血,呆呆的,所有人都嚇傻了。

    熊哥額頭上血流如注,大腿也被插了一個酒瓶,誰都不知道怎麼反應,卓冰冰慌忙脫了自己的長襯衫,裡面就穿一條打底吊帶,可總比溫暖要好,她上身衣裳被撕碎了胸衣也脫落了一半,卓冰冰以襯衫裹著她,趁著大家都愣住的時候帶著她往外逃。

    「追啊,派人去追,一定要把這個biao子追回來,快!」熊哥忍住疼,大吼一聲一,他要殺了這個女人,他要殺了這個女人。

    強哥立刻打電話,守在卡薩布蘭卡外面的黑道兄弟們衝進來,舞池中的人嚇了一跳,亂成一團,程安雅挑眉看著一大批人從門口裡湧進來。

    「真掃興!」程安雅歎息,對面坐著一名艷麗四射的成熟冷艷女子,紅衣紅裙,一頭長髮柔順地垂下來,正是葉家大少爺葉寧遠的老婆許諾。

    她美麗得如一朵怒放的玫瑰,嬌艷無匹,氣質清冷更添了一種特殊的迷人氣質。

    「媽咪,走吧,非墨的車差不多也要到了。」許諾道,往舞池那邊喊了聲,「葉可嵐,葉天宇,回家了。」

    許諾聲音剛落下,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和一名十三歲的少女蹦跳過來,少年年紀不大,卻很挺拔,典型的葉家人的長相,精緻矜貴,美麗得過分。少女模樣長得更是美麗,簡直和許諾一個模子刻出來,除了那雙微微上挑的大眼睛像極了葉寧遠。

    這是葉寧遠和許諾的一雙孩子。

    「哎呦,媽咪,奶奶,我還沒跳夠呢。」葉可嵐摟著程安雅撒嬌,「奶奶,再跳一會兒好不好?我看上一個小伙子了,正在想辦法勾搭呢。」

    葉天宇倚在一旁笑,許諾捂臉,程安雅笑道:「今天就算了,你們第一天回來,該回家了,明天我再帶你們出來玩兒,走吧,二叔估計在外面等了。」

    「我的美少年啊……」葉可嵐嬌滴滴的聲音喊著許諾雞皮疙瘩起一身,忍不住揍了她一拳,「閉嘴了,你都看上幾個美少年了?」

    「爹地說了,看上了就要下手,全部收進後宮慢慢培養,慢慢挑選。」葉可嵐一本正經地回答,許諾心中詛咒聲,葉寧遠教女兒的方式真讓她悲憤。

    葉天宇環顧衝進來的粗狂男子,「奶奶,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不知道誰得罪了烈火門的人。」程安雅說道,這一家人正要走,衝過來的黑衣人已經抓住溫暖,要往包廂裡帶。

    「溫暖……」卓冰冰哭著大喊,程安雅一愣,側眸看過,正巧看見那黑衣人粗暴地扯著溫暖往包廂走,身上的外套被扯落,露出香肩,溫暖的臉頰高高的腫著,很顯然是被人重重打過,正拚命地反抗那些人,受了傷的熊哥從包廂出來,程安雅側頭,「天宇,你不是剛從訓練基地出來嗎?讓奶奶看看你的身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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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天宇挑眉,恭敬地行了一個紳士禮,「當然不會讓奶奶失望。」

    葉天宇的身影一閃,快如閃電,長腿一掃,帥氣又利落,已把身邊兩名男人放倒了,那群人揮著棍子上來,圍攻葉天宇,熊哥等人傻愣愣地看著一名長手長腿,長得矜貴的少年在十幾名黑衣大漢中穿梭,才五分鐘就幹掉十幾人,葉可嵐拍手,跳到沙發上,「哥哥威武,哥哥加油,哥哥真帥,哥哥我愛你……」

    葉可嵐又蹦又跳,葉天宇已護過溫暖,十五歲的少年比溫暖都高出不少,她愣愣地看著那少年,今天一天大起大落,心情極是難受,她以為又要被熊哥抓回去羞辱了,沒想到會被一名少年救了。

    她還在恐懼中顫抖著,熊哥崴著腳衝過來,「臭小子,回去好好讀書,不關你事,最好少管。」

    葉天宇笑意溫柔,「真抱歉,我是文盲,沒念過書。」

    「放了這biao子,不然老子讓你吃不完兜著走。」熊哥大怒,身後一批演員、強哥等人也出來,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程安雅看熊哥額頭上被什麼砸傷了,大腿上兩處也被傷了,再看溫暖,差不多明白怎麼回事,「溫暖,沒事吧?」

    溫暖順著聲音看過去,見是程安雅,有些難堪地縮了縮肩膀,她這模樣,任是誰都會想歪了,不知怎麼的,眼圈竟然紅起來。

    這時候看見程安雅,無疑是看到了救星,她緊繃的心也鬆了,所有的害怕恐懼都湧上來,差點掉眼淚。

    程安雅蹙眉,葉可嵐吹了聲口哨,「喲,奶奶,你認識的人呀?」

    程安雅一出聲,熊哥和強哥等人不認識她,他們是混黑道的,比程安雅小不少,而且程安雅和黑道又沒有什麼關係。

    那些小一輩的歌手演員也不認識。畢竟這幾年,程安雅出現在報紙頭條的次數大為減少了。

    而且又在酒吧這種地方,他們自然認不出來。但高製片和莊董是認識程安雅的,他們慌忙拉著熊哥,讓他息事寧人。

    這可是A市最有權勢的女人啊。

    誰敢讓她皺一下眉頭,葉三少非把誰宰了喂鯊魚不可。

    「你們拉我做什麼,上,把那biao子給我搶過來,老子今天要滅了她。」熊哥凶神惡煞地叫囂著。

    程安雅上前一步,牽過溫暖,她的手全是汗水,血液,還在顫顫發抖,程安雅有些疼惜,目光一冷,「你試一試能不能從我手裡把人帶走,莊董,咱們又見面了,怎麼了,我旗下的藝人得罪誰了?」

    那幾名演員驚呼,聽她這意思也認出是誰了,畢竟是在娛樂圈呼風喚雨十年的人,就算不是幕前,她的名字他們也是如雷貫耳的。

    溫暖是安寧旗下的藝人剛剛也聽說了,程安雅這麼一問話擺明她是葉家人,高貴、優雅,又上了點年紀的掌權人,除了葉夫人,還能是誰。

    葉家大少爺是一名著名的畫家,攝影師,大少奶奶是國際反恐組織的最高督察,她能說出我旗下的藝人,擺明是程安雅。

    「葉夫人,這是誤會,一場誤會而已。」莊董冷汗滴落,他和程安雅在商場上過手過,程安雅年輕的時候,他也得罪過她,那下場就別提了。

    「哦,原來是你,葉夫人,您今天一定要把她交給我,如果您不想敗壞安寧國際的名聲,那就堅持帶她走,您看我身上這傷,都是她弄出來,我要告她故意殺人,我連安寧國際也告,您最好識相點。」

    許諾眉心一擰,就這些不上檯面的人,也敢對她媽咪這麼說話,非滅了不可。

    程安雅攔下許諾,葉可嵐叉腰,紅唇勾起來,故意拉長的聲音,「奶奶,人家好怕怕哦,我們要是不識相的話會怎麼樣呀?」

    程安雅微笑,「奶奶也想知道。」

    葉可嵐站在沙發上,笑吟吟地叉腰,「喂,大笨熊,你要把我們怎麼樣啊,說來聽聽。」

    熊哥疼得哭爹喊娘,哪有心思聽葉可嵐在說什麼。

    程安雅等人沒有穿外套,她掃了一眼,拉上溫暖有些破裂的上衣,見她手心都血,慌忙察看,溫暖咬著牙,想要縮回手,可指尖卻在顫抖,這不是她的血,程安雅略微安心了,冷厲地掃了熊哥一眼,她的人也敢有人欺負,當安寧吃素的嗎?

    程安雅放開溫暖,讓許諾扶著她,她上前幾步,笑得矜貴,「你要告安寧是嗎?何必這麼麻煩呢,直接告我多好,天宇,我看他這兩條腿不順眼,廢了。」

    「是!」

    熊哥大驚,還沒看見葉天宇怎麼動手的,突然覺得雙腿一麻,失去了知覺,疼得他在地上打滾,葉天宇抽過一名男子手中的鐵棍,往他腿上一砸,少年的動作帶著一股行雲流水的利落和乾淨,而且姿態非常的優美,再配上那副溫雅的笑容,這動作彷彿是經過無數人雕琢出來的,優美得不可思議,那是一種結合了力和美的優雅。

    又美麗,又狠厲。

    眾人清清楚楚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四座驚呆,酒吧的老闆也慌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些人,他半個也惹不起啊。

    程安雅涼涼的環胸,「我在A市這麼多年,還沒人敢讓我識相,喂,這回有罪名告了我吧,別客氣啊。」

    溫暖弄成這樣,熊哥一定不會放過她,最好的方式就讓熊哥的怒火轉移,她就不信,他吃了豹子膽敢惹葉家。

    強哥憤怒叫囂,指揮打手過來要揍人。

    「奶奶,你真是霸得掉渣了,你是最年輕最霸氣最漂亮最牛B的奶奶,你是我偶像,哥哥,寶貝看他的肥豬嘴也不順眼耶。」

    葉天宇一笑,正要說話,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媽咪,大嫂,你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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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非墨目光冷冷地掃過全場,瞥見一旁的溫暖,他目光一沉,見她如此狼狽,眸底掠過一抹殺氣,溫暖掙脫許諾的手,撲過去抱著他,大哭了起來……

    「葉非墨……」溫暖委屈地哭起來,也顧不得扯動臉上的傷口,又委屈,身體又疼。

    許諾挑眉,咦?熟人?

    程安雅或許還有人不認識,但葉二少,這位長得比明星還要精緻,氣場比國際巨星還要霸,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佔據娛樂版頭條的緋聞人物,若是不認識就太不長眼睛了。

    溫暖兩邊臉頰都被打了,腫的厲害,頭髮亂糟糟的,襯衫半褪,肩膀上也有不少指甲抓傷的痕跡,看得葉非墨目光嗜血,危險瞇起。

    溫暖的眼淚,濕了他胸前的衣裳。

    他立刻脫下西裝外套覆在她身上,寬大的外套把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葉非墨厲眸掃過強哥等人,聲音冷若閻羅,「誰幹的?」

    眾人一致看向在地上疼得打滾的熊哥,誰也不敢說一句話,強哥慌忙搖手,安寧國際黑白兩道通吃,誰不知道,即便他們這些黑道上有頭有臉的人也懼怕安寧國際。

    葉家的主打勢力是白道上的安寧國際,和A市政府的關係也很好,葉、唐、林三家是世交,誰都知道,龍門的老大是唐家掌權人,葉唐兩家關係不錯,雖然誰也不敢去惹葉家。

    況且,雖然葉家大少爺葉寧遠是一名游手好閒,啥事也都不會,只會畫畫和攝影的藝術家,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廢物,然而,他娶了一個很霸的老婆,人家葉家大少奶奶是國際反恐的最高督察,所以說,一般人是絕對惹不起葉家的。

    那躺著的熊哥先是被溫暖又是砸酒瓶又是在身上扎洞,又被葉天宇打斷兩條腿,心中又氣又怒,躺在地上哭嚎,更不知天高地厚罵溫暖,那難聽的字眼讓葉非墨臉色沉如墨,一腳狠狠地踩在他那張肥臉上,直接把熊哥的門牙踩斷了。

    葉可嵐拍手叫好。

    這人的嘴巴太髒了,葉可嵐道:「二叔,把他36顆牙齒都拔光。」

    他豈止想要扒光他的牙齒,電光火石間,他想了無數個法子凌虐他,但場合不對,這些閒雜人太多,葉非墨眸底掠過一抹陰辣。

    溫暖受的驚駭和疼痛,他要千百倍地還給他。

    這一鬧,酒吧不少人看見這一幕,程安雅對許諾說了聲,她點點頭,命人封了酒吧的門。程安雅想要保護溫暖,這一幕要是被娛記拍下了,溫暖又是這副模樣,定是一樁醜聞,她很瞭解娛樂圈的規則,為了抓人眼球,這報紙會寫得很狗血八卦,加難聽。

    越是醜聞,越是賣得好。

    於溫暖而言,這是一個致命的傷害。

    葉非墨感受到懷中人兒的顫抖,他只想殺人,厲眸掃過強哥、莊董等人,「你們竟然欺負到我的人頭上來,活膩了是吧?」

    最後兩個字,他是咬著牙吐出來的。

    眼看這葉非墨要發飆,強哥慌忙搖手,緊張地解釋,「二少爺,不關我們的事啊,是這女人不識抬舉,熊哥也不過是開個玩笑,誰知道這女人拿著酒瓶就砸人,還用酒瓶扎人,差點就紮了熊哥的命,這不是我們的錯啊,是她的錯。」

    卓冰冰大喊,「你胡說,分明熊哥想要當眾強暴溫暖……」

    強哥目光一厲,卓冰冰頓時不敢再說。

    葉非墨怒不可遏,一腳操起腳下的鋼管,狠狠地往他肥肚子上一棍打下,其實他更想打爆他的頭。熊哥吐出一口穢物,葉非墨嫌棄不解氣,一抬腿把熊哥和足球似的踢出去,砸壞了酒吧的木頭書架,溫暖抓著他的袖子,「葉非墨,帶我離開這裡好不好?」

    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著。

    葉非墨低頭看著她紅腫的臉,那雙桃花眼裡都是淚水和驚慌,把他的心緊緊地拽住,彷彿有一種很細碎的疼痛,四面八方地把他的心臟包圍。

    警笛聲由遠而近,呼嘯而來。

    葉非墨打橫抱起溫暖,大步流星離開,這些人,他全部記住了,他會讓他們在A市好過,他就不叫葉非墨!

    有他媽咪善後,他暫時可以不管。

    他只需管懷中的人兒就好。

    白秀雯、顧依婷和徐永昌等人害怕得雙腿打顫,要是被人知道是她在煽風點火,天啊!葉家人會放過她嗎?

    溫暖和葉非墨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他們會那麼親密?

    葉非墨竟然為了她動手打人。

    葉可嵐紅潤的唇勾起來,「二叔走了耶,二叔沒有來得及英雄救美,我好期待他在美人面前好好表現呢,怎麼不表現就走了呢?」

    程安雅一笑,語重心長地教育,「男人這種生物要給女人留一點美好印象。」

    葉可嵐漂亮得邪魅的目光眨了眨,「問題是,二叔有美好形象這種奢侈品嗎?」

    程安雅道:「乖,美人以為他有就有了。」

    「啊,美人原來是只小白兔。」葉可嵐冰雪聰明地點頭,葉天宇笑到,因為眾目睽睽下,很多人可以做證是程安雅叫葉天宇刺傷了熊哥,於是,程安雅和許諾、葉天宇、葉可嵐就被請到警局問話了,其中包括清蓮劇組的演員,副導演和監製,強哥等人。

    包廂裡的演員和投資人、製片人都被請到警局去。

    葉天宇摸摸鼻子,笑容優雅,「奶奶,爹地要知道我竟然混到警局去,我就死定了。」

    「哥哥,你真笨,媽咪都混到警局去了,爹地會原諒你的。」葉可嵐可愛地說道。

    程安雅搖搖頭,問許諾,「都辦好了嗎?」

    許諾點頭,「媽咪放心,沒問題。」

    137

    溫暖不肯去醫院,這樣的醜事去醫院,她又是演員,留了底也不好看,況且她出了這種醜聞,影響了整個劇組,這是溫暖所不願意看見的。

    醫院人多嘴雜,今晚的事一定會傳得沸沸揚揚,她算是毀了,溫暖萬念俱灰,裹著自己在一旁默默地傷心,好不容易她有一個機會能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她和劇組的人也相處得那麼開心,可沒想到這一切都毀了。

    她是知道,娛樂圈這圈子很亂,A市的黑道又多,黑道和娛樂圈的關係非常的密切,她聽八卦的時候,聽說過,哪個黑道老大又玩殘了女藝人。又聽說黑道的人逼迫女藝人賣-淫,有的女藝人還公開明碼標價,又聽說若是反抗他們,下場會非常的淒慘,身敗名裂還算是輕的。

    她總是聽著,她接觸的黑暗面不多,劇組的老演員心地好,又沒有架子,卓冰冰等人也熱情大方,顧依婷就算有人性子也沒有太為難她。

    可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差一點就被熊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強暴了,溫暖今天是嚇傻了,也發瘋了,若是平常,她不會那麼狠,那酒瓶去打人,砸人。

    那一刻,她是真想著把熊哥給殺了。

    葉非墨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車速飆得很快,暴跳的青筋洩露了他的情緒,他千方百計讓溫暖遠離這些事情,沒想到還是讓她遇上了。

    他側頭看著她的臉,空洞的眸,心中戾氣更重。

    若今晚他媽咪和大嫂不在,他真不敢相信,溫暖會變成什麼模樣,在場幾個人,風評他是知道的,溫暖真要惹了他們,活不過今晚。

    該死的。

    他的女人,他們也敢動,這一次,他要這些人,全部付出代價。

    他也痛恨自己,為何沒能保護好她。

    車子很快到了名城公寓,蔡曉靜和家庭醫生接到消息已在樓下等著了,蔡曉靜一看溫暖的狼狽,又心疼又自責,摟著她哭起來。

    「曉靜姐,我沒事。」溫暖道,這不是蔡曉靜的錯,她不想自己的經紀人自責。

    「傻丫頭,這樣還敢說沒事,該死的,我下午不應該走的,我真是粗心大意。」蔡曉靜懊悔不已,葉非墨的表情更讓人心驚膽戰。

    若是他憤怒,吼叫,她或許不怕,但他越是這樣平靜,蔡曉靜心中越是不安。

    上了44樓,溫暖簡單地洗了澡,把身上的血跡,酒液都洗乾淨,幸好她都是皮肉傷,上了藥就沒什麼大礙,原本見她衣裳上沾了不少血跡,葉非墨擔心她哪兒傷到了,可最後發現,這些血跡都不是溫暖的,而是卓冰冰的,葉非墨鬆了一口氣。

    溫暖就臉頰紅腫得厲害,再加上了肩膀和胸口處被抓傷了,也沒什麼碰撞,都是些小問題,馬明遠目,他一個堂堂的外科大夫竟然來處理這種小問題,真是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這種傷口自己都能處理了,原本聽葉非墨的口氣還以為會傷得多嚴重,又是誰中子彈了,不方便送醫院,沒想到只是一點……

    咳咳,這問題他當然不會和葉非墨提,看葉非墨從頭到尾陰沉著臉,坐在大廳一句話不說,他也覺得事情比較嚴重。

    或許是他比較重要的人。

    馬明忍不住多看了溫暖幾眼。

    醫生交代最近該注意些什麼後就走了,蔡曉靜一邊幫溫暖冰敷臉蛋,一邊和葉非墨說道:「葉總,很抱歉,這一次是我失職,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下一次?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我媽咪,她就死在那了,你是怎麼辦事的?」葉非墨的聲音不輕也不重,很是平和,可那語氣卻透出閻羅般的冷厲來。

    一看溫暖當時的表情和狼狽,他心中就有一團火在燃燒,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憤怒過,彷彿想要撕了熊哥,用鮮血才能撫平他的憤怒。

    他差一點就失去溫暖。

    「抱歉!」蔡曉靜也不為自己辯解,這的確是她的失職,雖然經紀人不會二十四小時跟著藝人,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要幫溫暖接工作,選工作,幫溫暖鋪路,不能時刻在溫暖身邊陪著她。

    誰家的經紀人會二十四小時都陪著藝人的,她已陪著溫暖的片場一個多月,確定了她一個人在劇組不會出現任何麻煩,誰知道,事情總是這麼出人意料。

    溫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管原因是什麼,都是她的過失。

    若是今晚的事情處理不好,若有人拍到溫暖這麼狼狽的視頻傳到網上,溫暖就毀了,而且熊哥,強哥這一批人也難搞定。

    蔡曉靜是著急的,也是慌亂的。

    她是藝人的好幫手,知道怎麼處理他們的工作,也知道怎麼處理好他們身邊的公關關係,也知道怎麼給他們鋪路,處理緋聞,可今晚的事,超出她的能力之外了。

    「溫暖,對不起!」蔡曉靜說道,她再為難,再覺得意外,委屈,都不如溫暖,這種事更不能責備溫暖,她收到的驚嚇和傷害比誰都要多。

    溫暖搖搖頭,目光帶著寧靜和溫和,「曉靜姐,不關你的事,這是一個意外。」

    她是害怕,回想起來都覺得害怕,可這不關任何人的事。

    「你是豬嗎?人家讓你去唱ktv就去ktv,你知道卡薩布蘭卡是什麼地方?你知道熊哥和強哥是什麼人?你竟敢和他們出去陪酒吃飯?」葉非墨是怒了,壓抑了一晚上的脾氣立刻暴發了,口不擇言,「一聽說有製片人,有投資人,又有大導演,你就和那些不入流的藝人一樣歡天喜地跑出去和他們陪酒吃飯唱歌是吧?你腦子在想什麼?在我面前裝得那麼清高,裝得那麼清純,怎麼一轉眼就變了?你就這麼廉價嗎?」

《總裁的替身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