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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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別於龍承天一句追老婆,墨遙和墨晨覺得這位兄弟勇氣可嘉,似乎也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了,於是龍承天就光明正大地在墨家住下來了。

    且墨晨給他安排了無雙對面的客房別墅,窗口正對著無雙的房間,無雙倒是無所謂,龍承天想住就住,既然墨遙和墨晨不反對,她也懶得給意見。

    無雙這幾日都帶著鬼面熟悉黑手黨的運作,熟悉他的職務,因為鬼面是殺手,所以墨遙和墨晨經過他的同意,一致認為他領導暗殺組織和負責訓練效果更好,鬼面也表示對這一類事務比較感興趣,這原本有一部分是墨遙複雜,一部分是無雙負責的,這麼一來墨遙輕鬆多了。

    龍承天也是一妙人,無雙去哪兒,他也去哪兒,正確貫徹落實了他追老婆的誓言,墨遙和墨晨樂得看戲,於是就有這麼一幕,無雙每次出面都有兩位型男相伴左右。

    回到羅馬的無雙,大多都以真面目示人,鬼面也摘了他的面具,換了一副人皮,他真人長什麼樣子,幾人都沒見過,墨晨根據人皮面具的輪廓判定,一定長得不差。他是殺手出身,從小被訓練,身形上沒有龍承天這麼高大,更偏向墨遙和墨晨這一類的身材,精瘦頎長,沒那麼壯碩。然而西裝一上身,那就一型男,特別炫酷。

    無雙帶他熟悉黑手黨事務之餘,也帶他熟悉羅馬的環境,鬼面很少在意大利出沒,他以前主要是北美和中東兩個地區活動,歐洲活動非常少。

    她帶鬼面出街,龍承天一定相隨,墨晨在後面看著一直笑,從來只有無雙看中誰就去追誰的,男人來追無雙的,龍承天是史上第一個。

    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來追女王的。

    這兩男人一左一右跟著無雙,一個冷酷暴躁,一個冷厲如冰,一火一冰中間夾著一名風華絕代的女王,倒成了一道風景線,所以他們走近理髮店的時候……

    異常的有喜感!

    整間沙龍的設計師,洗頭妹,顧客紛紛回頭,目光盯在他們身上。

    無雙打扮比較利索,白衫黑酷銀鏈,這是她一貫的標準打扮,一頭垂直到腰的長髮墨黑柔順,五官絕艷,紫眸瀲灩,一走進沙龍就是一種唯我獨尊的女王架勢。旁邊兩男人都是正裝,墨鏡,渾身名牌,英俊高大,威風凜凜,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家貴族的小姐來做頭髮呢。

    旁邊的兩男人看似保鏢,氣勢又不像保鏢,把沙龍裡的女人都看直了眼睛,龍承天最討厭別人這麼看他,好像沒見過男人死的,暴躁的眼光往裡一掃,把人都嚇縮了縮脖子。

    這家沙龍的設計師是認得墨無雙的,她跟著墨小白來過幾次,他知道墨無雙是墨小白的姐姐,無雙是來做卷髮的,她這一頭長髮留了十年,長一點就自己修剪,從來沒上過沙龍做髮型,她要換造型的時候都是戴假髮,很少弄自己的長髮。這一次心血來潮弄自己的長髮,其實是有些捨不得的。

    設計師是一名英俊的意大利男子,有一頭耀眼的金髮,特別漂亮炫亮,他讓無雙選造型,選髮色,期間建議過無雙還是不要修剪的好,她髮質好,柔順的長髮也很好看。

    無雙招手讓鬼面過去,翻著造型問他哪個好看,鬼面耳根有些紅,他覺得無雙做什麼造型都好看,其實不用剪頭髮,也不用做卷髮一樣的好看。

    這樣更亮眼。

    龍承天咬牙切齒地盯著無雙的背影,也湊著過來,這幾天無雙可都是和鬼面一唱一和把他晾在一邊的,他和無雙熟了,習慣她的性子倒是無所謂,只要膽子肥和不要臉,氣氛還是很和諧的。

    「做什麼頭髮,就這樣多好看。」龍承天冷哼,他真不知道無雙到底哪根筋不對了,非要來做什麼卷髮,做髮型她用得著嗎?

    「我可以更好看。」無雙十分自信地看著鏡子,她這造型看了這麼多年,也膩了,正如一些事情,這麼多年,也該學習著釋懷和放下。

    她可以更瀟灑一些。

    對著鏡子一笑,無雙笑問鬼面,「哪個好看?」

    鬼面和龍承天同時指著其中一個髮型,那是一個大波浪捲發,模特的臉型和無雙也很相似,都是鵝蛋臉,均勻好看,染了亞麻色,看起來特別的嫵媚。

    龍承天漠漠地看了鬼面一樣,鬼面挑眉,對兩人意見相同很顯然沒什麼感覺,無雙也懶得選了,就讓髮型師給她做這個髮型。

    她堅信,模特好看,做什麼都是好看的。

    這髮型,做了6個小時,鬼面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他特別的有耐心,中途一點煩躁都沒有,他已經習慣了這樣長時間的保持一個姿勢。

    龍承天脾氣暴躁,耐心十分差,這一次也意外的,很安靜。

    兩人在沙發上各佔據一邊,誰也不和誰說話,好像陌生人似的,一個眼觀鼻鼻觀心,一個看雜誌,氣氛十分詭異,無雙在做頭髮的時候建議,「鬼面,要不你也做個髮型?」

    鬼面搖頭,他的頭從來不讓別人動的,身為殺手,這是一個忌諱,所以理發都是自己來的,所以他的頭髮很中規中矩。

    龍承天瞇著眼睛問,「你怎麼不問我?」

    「你一個短寸頭,有什麼髮型可做的?剃光頭?」無雙打趣說道,龍承天把臉一板,怒,鬼面唇角略彎,無雙有時候挺惡趣味的,特別喜歡逗龍承天玩。

    龍承天也挺……上鉤的,每次都被她弄得火冒三丈。

    鬼面想起昨天傍晚陪無雙看夕陽時問過無雙一句話,其實龍承天看起來也很不錯,可以考慮看看,他知道無雙心裡其實很累的,這麼多年的感情放下,心裡難免空。

    無雙的回答是,她不會再主動交付一份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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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雙做好了髮型,染色用了亞麻棕,她皮膚又白又細,做這個顏色特別的好看,頭髮修剪了一些後再捲的,本就濃密,做了大波浪看起來更濃密了,直髮的無雙看起來有一種利落性感,卷髮的無雙看起來有一種嫵媚的性感,這種嫵媚又是偏於中性的嫵媚,看起來特別的有韻味。

    設計師連連說好看,鬼面也點頭說好看,真的很有特色,直髮好看,卷髮也好看,龍承天撇撇唇,似乎很不想讚美無雙很好看,無雙還故意給他拋了一個媚眼,把龍承天激得瞪她。

    鬼面說,「換一身打扮吧。」

    他和無雙朝夕相處這段時間來,她總是一個打扮,黑白配,以一條銀鏈做裝飾。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或者是無袖的白色襯衫,熱褲,簡單清爽,俏麗利落,很符合她的性格和作風,可如今換了一個髮型,不如全身都換一個風格打扮,興許效果更佳。

    龍承天說道,「非常有必要換一身打扮。」

    羅馬今天熱,無雙穿了無袖的T恤,黑色的熱褲,露出一雙白嫩修長又均勻的長腿,分外誘人,熱褲還是低腰的,T恤還是短款的,她手臂一抬都會露出半截白嫩的腰,還有小巧可愛的肚臍,看在龍承天眼裡相當的扎眼,以前她在東歐熱的時候也是這麼打扮的,他沒覺得怎麼扎眼,現在怎麼看都怎麼扎眼,所以非常難得的配合鬼面說了句。

    無雙從商店外面的大鏡子看自己這一身打扮,她覺得挺好的,她從小穿衣風格就這樣,偏愛這兩種顏色,黑和白,其餘衣服一般都不穿。

    她爹地說她打扮最好看,那一定是最好看的。

    鬼面說道,「既然髮型都換了,不如全換了。」

    無雙挑眉,看向鬼面一眼,似乎說得也有道理,人換了一種風格,似乎也是換了一種心情,她當初為何喜歡這樣的打扮,似乎……

    也是時候改一改了。

    鬼面和她相處時間不長,卻深知她心,無雙想,知己就是這樣的吧。

    「你眼光好不好?」無雙問鬼面。

    她沒選過其餘風格的衣服,所以比較倚重他,鬼面想了想,「原本打算退休後,當一名服裝設計師的。」

    「那就肯定沒問題了。」無雙歡快地說,主動勾起他的手臂,「走!」

    她自動自發又把龍承天給忘了,龍承天怒,看面前走的這一對人,咬牙切齒,無雙想了想,又回頭勾著龍承天,左擁右抱去精品街。

    龍承天圓滿了。

    怒火被熄滅了。

    這是羅馬購物街,兩旁都是精品店,無雙先去一家飾品店,聽從鬼面和龍承天的意見,買了一對非常的大的圓形耳環,鉑金製作,非常大,戴起來也很顯眼,鬼面和龍承天按照自己的審美觀,又給她配了一些小飾品,有頭飾,項鏈和手鏈,鬼面更幫她配了一條亞麻色的腰帶。

    刷卡都是男人自己刷卡,無雙挑眉在想,為她花錢的男人,除了她爹地和卡卡,似乎還沒有出現過,目前又出現兩位。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女人都喜歡被人追了。

    嘖嘖,當初她追龍承天的時候,這傢伙一邊抗拒一邊得多樂呵啊。

    龍承天和鬼面似乎也沒想到,兩人有一天會陪女人來逛街,買飾品,買衣服,而且還自動充當勞力,鬼面冷厲,沒什麼情緒,無雙看不出他的想法,兩人在菲律賓幾天她不方便這傢伙都能給她買為衛生巾所以她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是龍承天,一邊付錢一邊很不爽,無雙哭笑不得。

    「當是我幫你殺人的酬勞唄,這點錢也捨不得。」

    「誰和你說錢了,老子從來就沒幹過這種事!」龍承天咆哮,拿著袋子就想砸無雙,他一定是腦子不清楚才會跟著鬼面一起陪她瘋狂。

    如果無雙身邊沒有鬼面,或許這一幕場景就不會發生了,正因為有鬼面,有比較嘛,鬼面都做,他不做多說不過去,自尊啊,男人自尊比神馬都重要。

    「第一次獻給我,我很感動。」無雙半真半假地說,拉著鬼面去選衣服,龍承天想了想,也跟了上去,面子丟了就丟徹底一點。

    她高興就好,失戀的女人都想換造型換風格都成購物狂嗎??

    幾人簡單選了一套歐美風的黑色長裙,配上長靴,再配上一條卡蒂亞的長項鏈,美艷動人,整個人完全就變了一個風格,全是鬼面幫她配的。

    「好看!」龍承天也忍不住真心的讚美,的確好看至極。

    從沒想過無雙這麼打扮,也能如此動人。

    「那是因為模特兒好。」無雙一點都不謙虛地接受兩個男人的讚美,心情非常好,男性的仰慕和讚美最能給女性自信,雖然無雙不缺自信,可被他們讚美,也是覺得輕飄飄的。

    鬼面和龍承天走了幾家店,給無雙選購的都是偏成熟系列的衣服,有裙子,外套,褲子,鞋子,配飾,從上到下都配,龍承天鬼差神使地把一條意大利這一季最流行的一套花色長裙給無雙試,很花哨,長裙圖案是大花朵設計,有紅色,藍色,綠色,黑色,白色和橘色,這麼搭配起來,都是非常俏的顏色,很少有人能配的起來。

    無雙高挑,又是魔鬼身材,撐起這樣的衣服沒什麼懸念,只是那風格讓無雙看著鏡子也是狠狠的一抽,鬼面選的衣服,雖然不是黑白色,可至少穿出來她都會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可龍承天獨自選的這套衣服,讓無雙只覺得眼前一閃的感覺,真是閃花她的眼睛了都。

    「好看嗎?」無雙問鬼面,她完全不信任龍承天的目光了。

    鬼面,「……好特色!」

    於是在龍承天的堅持下,無雙就穿著這麼有特色從來沒穿過的長裙,配一雙花色高跟鞋回家,墨晨一看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饒是淡定如墨遙者也下意識地掐了掐懷中的小波斯貓。

    墨晨迅速拍下來,傳給卡卡……

    583(2083字)

    英國倫敦,第一恐怖組織軍事會議。

    卡卡和周暮寒、布魯諾、青龍、白虎還有幾名軍事部的重要首領在第一會議廳商討中東軍事會議,北美政府為了掠奪中東的石油資源,在中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因為有一個村莊正好建立在他們的輸油管道上,北美國防部不惜殺害整個村莊的村民來清理障礙,並且打著自由的旗幟犯下了罪行。

    原則上,這是政府和政府之間的事情,第一恐怖組織素來不參與,可巧合的是,葉天宇所負責的三個軍工廠中最重要的一個就在這座小村莊附近,如果北美政府開闢新的輸油管道,要麼第一恐怖組織放棄軍工廠,要麼他們和政府交涉,葉天宇因為一些私人恩怨和北美政府起了糾紛,引起流血事件,目前情勢正在擴大中。卡卡等人不得不連夜召開軍事會議,商討如何盡快平息這件事。

    正在商討最激烈的途中,墨晨發了一條彩信給他,卡卡是一邊說他心中的計劃,一邊看彩信的,他一心兩用絕對沒有問題,可聲音愕然而止,瞪圓了眼睛看無雙的新造型。

    很顯然是抓拍的照片,拍得很正面,龍承天和鬼面也入了鏡,兩人還大包小包提了不少東西,無雙一頭亞麻棕的大波浪捲發,帶著卡蒂亞的項鏈,穿著一套五彩繽紛的印花長裙,細腰豐胸,高挑纖長,利落中透出一股魅惑人的嫵媚,嬌艷欲滴,如她裙子上的鮮花,妖嬈怒放。

    卡卡拿著手機,看直了眼睛,周暮寒等幾位主管也錯愕地看著他,能有什麼事情讓卡卡驚慌失措呢,屈指可數啊,看他盯著手機快五分鐘一點反應都沒有。

    表情驚悚後又有些陰暗的複雜,灰暗晦澀,說不清道不明的焦躁籠罩著他。

    周暮寒以為葉天宇又發來什麼驚悚的消息,問,「卡卡,中東那邊又出什麼事了?」

    葉天宇已把聯邦調查員綁起來丟到聯邦調查局去了,也轟了人家半支特種部隊了,別再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了。

    布魯諾也喊了好幾聲,沒見卡卡反應,布魯諾離卡卡最近,伸手去拿他的手機,這回卡卡條件反射特別快,慌忙收起手機,若無其事地開口,「繼續開會!」

    他頓了頓,會議桌上一片靜默,卡卡淡定地問周暮寒,「我剛說到哪兒了?」

    周暮寒,「……」

    他覺得還是散會比較好,不然一時下錯決定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一定和無雙有關,一般只有和無雙有關的事情才會讓卡卡變臉。

    可究竟是什麼事呢,周暮寒非常好奇。

    卡卡腦海裡都是無雙的畫面,他從小到大看的都是直髮,黑白搭配的無雙,從無例外,無雙的衣服一共就幾個款式,搭配來來去去也就那幾種,在她身上只有黑白兩色,一頭飄逸柔順的長髮,這是無雙給他最根深蒂固的形象。

    可沒想到,才離開一段日子,她身上就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感覺完全換了一個人,他很喜歡長髮的東方女子,兒時有過一句戲言,說海藍長髮很好看,有東方女子的神秘感,西方女子哪怕是一頭黑色的長髮也顯不出什麼美感,這句話他想無雙是記住了,所以這麼多年來,她很珍愛她那一頭長髮,他也很喜歡無雙的長髮從他肩頭拂過的感覺,帶出淡淡的幽香。

    而她這一身打扮,卡卡微微閉了閉眼睛,小時候,她第一次這樣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配著一條銀鏈時他就讚過好看,她自己也喜歡這樣的打扮,比較方便,所以一直就沒換過裝扮,似乎女殺手都習慣一個固定的造型,以前葉薇和十一沒退出江湖的時候,幾乎也是固定的造型,現在道上的女殺手,女特工大多也是,很好辨認。

    他很喜歡無雙黑白利落的打扮,還有她那一頭柔順的長髮。

    可全沒有了。

    直髮換成大波浪,嫵媚動人,換上一身印花長裙的無雙,更亮麗得辨認不出來。

    性感,野性!

    卡卡倏然有一種心慌,是不是再過一陣子,無雙就再不是他熟知的無雙了?

    這麼多年,無雙一直在等著他,沒有接受過任何人,這一次他們徹底說開了,無雙也死了心,也有接受別人的心理,是不是以後再見,她身邊就有一名陌生男人霸道地抱著她,再不允許他擁抱了。

    她換了一種風格,換了一種打扮,剪掉他最愛的長髮,是不是表示著,她已經徹底對這一段過去釋懷了,釋懷了她自己年少時放下的感情,釋懷了自己埋葬十年的青春,也釋懷了辜負她的他。

    這不是他所希望的嗎?為何如此難受?

    他一直都希望她能忘記,重新開始,希望有人能取代他,好好地疼她,不是一直這麼希望嗎?她笑得這麼明艷,他應該覺得開心。

    心頭鈍痛,又為了哪般?

    只不過比他所想的快一點罷了,所以……沒什麼的,沒什麼的對吧。

    龍承天和鬼面,更能帶給她歡樂。

    羅馬。

    墨晨吹了一聲口哨,扶著樓梯欣賞無雙這一身全新的造型,龍承天把無雙的大包小包都丟到沙發上,鬼面也放下所有的衣物和飾品。

    無雙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擺出一個pose問墨晨,「怎麼樣?」

    墨晨崇拜地看著鬼面和龍承天,能把無雙改造成這樣真不簡單啊,墨小白央著無雙改變造型她死活不願意,一直拖到現在,結果,他們兩男人做到了。

    「美呆了!美爆了,天底下的女人就屬你最美了。野性,性感。」墨晨果斷地豎起拇指,走到無雙身邊,他就高出無雙一點,墨遙抱著波斯貓出建議,「換一雙花色的帆布鞋,太高了。」

    本來長得就高,再蹬這種高跟鞋,美感大大減弱了。

    龍承天十分得意地揚起眉。

    584(2098字)

    鬼面的笑意一閃而過,身高沒有185以上的男人真不能站在無雙身邊,如果她不脫了這雙高跟鞋的話。無雙抿唇,鬼面本來就想讓她換一雙帆布鞋的,可龍承天就要無雙穿十公分的高跟鞋,且正好選到一雙配這條裙子的。

    為何呢?

    因為龍承天同學身高190公分,鬼面童鞋只有182公分。

    無雙穿上這雙高跟鞋正好比鬼面高,比龍承天矮了,身高上龍承天就傲視鬼面,這可以稱之為龍承天童鞋的小幼稚。

    墨晨也贊同老大的觀點,小白是時尚王子,耳熏目染下墨家兄弟的審美觀也不會太差,無雙呢從小就不在意裝扮的問題,她老子和卡卡說好看,她就沒考慮過其他裝扮,對流行什麼的也不感冒,她只要看著舒服就好。

    墨遙和墨晨卻覺得她本來就比一般女子高挑,再穿這麼高的鞋子,女人味就減少了,男人一般都喜歡嬌小玲瓏的女子,她本來就不屬嬌小玲瓏了還拚命拉高海拔,對男人的審美觀念來說,有點小吃虧。

    「真的太高了嗎?我覺得剛剛好啊。」無雙毫無壓力地說,他們家的男人都很高,應該說男女都很高,她這麼穿著和墨晨在一起沒墨晨高。

    鬼面說,「太高了。」

    「那是你太矮了。」龍承天打擊他,鬼面撇了龍承天一眼,他是成熟男人,不理會幼稚的傢伙。

    墨遙覺得特別有意思,這兩人和無雙在一起一點突兀感都沒有,非常和諧,組合起來還算不錯,鬼面沉穩成熟,龍承天冷酷霸氣,都對無雙很好。

    無雙脫了鞋,墨遙點點頭,「嗯,這樣很好。」

    老大說好,那一定是好,無雙保持原來的觀點,如果只有龍承天說好看,其他人都說不好看,那一定拍掉龍承天的,選擇大家一致的觀點。

    墨遙的打扮都是墨小白配的,所以墨遙更有權威一點。

    墨晨檢查無雙的衣服,笑說道,「買的都是大牌衣服啊,這些衣服看起來都不錯,風格很適合你,不過……你身上這套怎麼就這麼……有特色呢?」

    龍承天目光一亮,這是讚美呢,說一件衣服好看很容易,說一件衣服有特色,那真是太難得了,於是龍承天美滋滋地問墨晨,「你也覺得特色吧,這是我給她選的,我覺得很漂亮啊。」

    墨遙和墨晨相視一眼,突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如此!

    墨遙果斷拼分,「嗯,漂亮。」

    龍承天圓滿了。

    漂亮是漂亮,只不過呢,換上這風格的無雙實在太驚悚了,除了嫵媚,還有一種驚人的狂野,好像把無雙內心深處那些隱藏的激烈的感情都噴湧上來,五彩繽紛,狂野性感。

    如果是墨玦和葉薇回家看見無雙穿這樣一定下意識地一看門牌號,看看他們有沒有走錯家門。

    畢竟以前的黑白和這一套的花色衝擊力太大了。

    老兄啊,多少給人一點適應時間吧。

    你不能剛在南極就把你到火山上,那會死人的。

    龍承天的眼光,真的太有……特色了。

    無雙指著沙發上的東西,對墨晨說,「一會兒幫我拎上來,我上去和爹地視頻。」

    她如過年穿新衣的小姑娘,蹦跳上樓給最愛的媽咪爹地看她的新衣服了,墨晨已經習慣了被女王奴役,他是他們家最能被奴役的人。

    不過……

    「鬼面,龍承天,一會兒你們拎上去。」墨晨輕輕鬆鬆地把活兒丟掉,他有一種預感,無雙的春天要來了,瞧她多開心啊,這種開心可不是強顏歡笑。

    龍承天和鬼面,太有前途了。

    「有沒有喝的東西?」鬼面問。

    「有沒有吃?」龍承天問。

    墨遙挑眉,墨晨驚訝地說,「你們出去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他們出去十幾個小時了。」

    「沒有!」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地說,先是陪無雙去做造型六個小時,接著去逛街七八個小時,無雙好像有用不完的熱量,一點都沒覺得肚子餓,所以他們空著肚子回來了。

    墨晨敬上十二分的崇拜,去給他們弄了兩份簡單的意大利面,墨遙說,「你們哄得她很開心。」

    「誰哄她了?」龍承天否認。

    鬼面只是一笑,吃他的意大利面,配墨晨給他們倒的酒,他們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陪一個女人逛街逛了一天,餓著肚子回來。

    說出去都沒人信。

    因為無雙開心,墨遙和墨晨也開心,墨遙這一次顯得特別的好說話,雖然面上還是淡淡的,可至少沒給人高不可攀的傲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

    鬼面正式算黑手黨的人,唯獨龍承天。

    墨遙問,「龍承天,你要在我們家繼續住嗎?」

    「對!」管吃管喝,為什麼不住?比酒店的手藝都好,床也舒服,環境又漂亮,為什麼不繼續住。

    墨遙沉思,龍承天和無雙之間,畢竟有一條人命在,他們是擔心龍承天對無雙使陰的,特別是在這段期間,無雙對卡卡死心,心情看起來是沒影響,可感情上正要是空檔期,墨遙是不希望龍承天在這段期間和無雙多有接觸的,可見無雙開心,他又覺得這樣也好,非常矛盾。

    墨晨說,「幸好小白不在家,小白要在家可熱鬧了。」

    墨遙挑眉,嗯,他是不是一會兒該和小白無心的說一句,這樣明天他就能見到小白了……墨遙摸了摸懷中的波斯貓,若有所思。

    無雙上樓,開了電腦,聯繫葉薇。

    畫面先是一陣白晃晃的光線閃過,漸漸的才清楚,感覺信號不是很好,隱約聽見葉薇讓墨玦增強信號的聲音,無雙和葉薇打招呼的時候,葉薇正回頭和墨玦說信號的事情,夫妻兩人都沒看屏幕,無雙搖頭,「媽咪,媽咪,看過來,看過來!」

    葉薇回頭,嚇了一跳,「哇……小白說你腦震盪,震壞了?」

    585(2021字)

    無雙翻了一個白眼,瞧瞧,這是身為媽咪的人該說的話嗎?無雙大笑說道,「媽咪,這叫意外的驚喜。」

    「有驚沒喜,謝謝。」葉薇摸著下巴欣賞她這一身打扮,嗯,的確很有特色的,乍一眼看上去,特別的野性,如果無雙再畫一個小煙熏妝,那就更狂野了,性感得無以倫比,誰眼光這麼毒,竟然挑這麼一件衣服給她穿?

    「好看嗎?」

    「好看,底子好,穿什麼都好看。」葉薇笑說,風華如初,她回頭抓著正倒弄信號的墨玦,「過來看看你的金蛋,你還認得出嗎?」

    「等等……咦????」墨玦還沒把信號弄好就被葉薇抓到電腦前,一抬頭就看見一個不一樣的無雙,把他也嚇一跳,伸手就往屏幕抓,葉薇好笑地拍落他的手,墨玦呆瓜般的表情迅速恢復原位,他很顯然不太欣賞無雙這一身造型,有點嫌棄,「誰給挑的衣服?」

    「爹地,不好看嗎?」無雙笑瞇瞇地問。

    墨玦看著寶貝金蛋期待的眼光,活生生把難看死了嚥下,修改成,「非常好看!」

    葉薇斜睨著自家老公,那好看兩字活生生是蹦出來的啊,以墨玦的眼光,這衣服和好看絕對是不沾邊的,在他的眼裡,他的小金蛋就應該穿著原來那一層不變的衣服,那才是好看,他的審美觀就停留在黑白兩色的,這種花花綠綠的衣服絕對是墨玦所厭憎的。

    墨玦危險地瞇起眼睛,「你和卡卡結束了是不是?」

    「爹地,你就不要提起我的傷心事了。」

    墨玦重重一哼,那一股子暴戾之氣顯露無疑,安慰式地和無雙說,「放心,爹地改天去倫敦就幫你閹了他。」

    無雙,「……媽咪,你趕緊恢復爹地的理智吧。」

    「沒事,間歇性抽搐可以理解的。」葉薇哈哈大笑,墨玦顯然也不太欣賞葉薇的冷笑話,目光不悅地看無雙這一身打扮,他那麼漂漂亮亮,利利落落的寶貝金蛋竟然為了一個男人穿得花花綠綠的,這就是傷心的表現。竟然敢讓他閨女傷心,顯然是不想活了。

    「爹地,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無雙笑說道,她的心事,葉薇和墨玦最清楚了,除夕夜被拒絕的時候還是墨玦說怕什麼,遲早是你的。

    當年她的爹地還說過一句特彪悍的話,「他不喜歡你不要緊,我給他換了一顆喜歡你的心和腦子。」

    瞧瞧,這是正常人該說的話嗎?

    轉而聯想到當年媽咪不喜歡他的時候,他能幫媽咪洗腦,無雙也就覺得特別理解她爹地這種異於常人的想法,幸好當年卡卡跑得快,一溜就去特工島了,不然說不定他爹地真的抓著他給換一顆心和一顆腦子。

    「你好欺負,我可不好欺負。」這是兩碼子事,墨玦的原則是他的金蛋傷心不算賬那是她的事,他心疼女兒要算賬是他的事,這要分清楚的。

    「得了,得了,他解脫了,我也解脫了,你別一弄我又和他糾纏在一起了,爹地,你的寶貝再賠上一個十年就35歲了。」她沒有多少個十年能賠進去,這句話戳中墨玦的痛處,葉薇推著他到一旁。

    「你在倫敦傷得很重是不是?小白那蠢蛋,竟然還扮成你來糊弄我,有沒有後遺症?看你這身打扮我有點擔心你震壞腦子了。」葉薇問,這兩孩子在父母眼裡很顯然就是兩個級別的,一個是金蛋,一個蠢蛋,雖然兩都是蛋,可這意義可就大大的不同了。

    無雙挑眉,「我以為小白糊弄過了呢。」

    「多修煉二十年再來吧。」葉薇特別鄙視兒子這種行徑,雖然知道他也是好心,「你都不知道,我看著他頂著你那張臉說話,我得多鎮定地告訴自己不要一口水噴了這笨蛋才能正常和他說話。」

    這可是一苦差事,她不過問是知道無雙一定能平安,不然墨小白也不敢如此糊弄她,要是害得她連女兒最後一面見不到,小白可沒這膽子,所以等無雙好了,確定了消息她才安心。

    墨玦在一旁評價,「其實他聰明了一點點,薇薇是說話說到一半才發現不對勁的。」

    無雙大笑,葉薇偏頭瞪墨玦,一拳就揍過去,不說話你會死嗎?會死嗎?會死嗎?

    「媽咪,爹地,你們別擔心,我沒事,回來做過詳細的身體檢查了,報告裡一切正常,連正常的調理都不需要,你們就不要擔心我了。」無雙笑說道,「我是特意上來給你們看我的新衣服的,今天我買了很多,二十多套。」

    墨玦吃驚地指著她,吐字艱難,「都是這種風格的?」

    「不是,這條是……」無雙正說著話,鬼面和龍承天把她的衣服拎上來了,問無雙放哪兒,兩人見到屏幕裡的葉薇和墨玦也覺得十分意外。

    時間在他們身上,似乎停留了步伐,不說基本上看不出他們是無雙和小白的父母,還是如此年輕,風風華絕代,特別是墨玦那一雙紫眸和無雙的紫眸,如出一轍,葉薇眉宇間的風情萬種,嫵媚妖嬈,也令人印象深刻。

    不是每個女人都配得上風情萬種這個成語的。

    葉薇吹了聲口哨,揮手打招呼,「嗨,兩帥哥,自我介紹一下唄。」

    墨玦怒,咆哮一聲,「你們是誰,為什麼能進我女兒的房間?東西放下馬上滾!」

    無雙,「……」

    鬼面,「……」

    龍承天,「……」

    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馬神馬情結嗎?

    拜託啊,你閨女怎麼看都是她欺負別人不是別人欺負她的好吧?

    鬼面和龍承天拎著東西面面相覷,這是要自我介紹呢,還是滾出去呢?

    這場面有點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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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壯的是龍承天吧,奇跡啊,戴面具的是誰?」葉薇問,鬼面暗忖,真厲害,隔著電腦看也能看出以假亂真的面具是假的,眼睛也太毒了吧。

    「媽咪,我再和你說。」無雙回頭說,「放下東西你們就先出去吧。」

    鬼面和龍承天放下東西就出去了,墨玦怒,「他們為什麼會在你房間裡?」

    「老大留他們在城堡的,不關我的事。」無雙迅速撇清關係。一本正經地回答墨玦。

    「為什麼他們要進你房間?」

    「幫我拿東西的。」墨無雙更淡定了。

    「家裡的活不是墨晨在幹嗎?」墨玦更理直氣壯了,眼睛瞪得圓圓的,好像女兒帶男人回家是無法饒恕的罪,他的小金蛋他是很寶貝的,怎麼捨得交給不認識的男人。哼!

    無雙默,葉薇已經在一旁支著下巴看戲了。

    「無雙,是不是卡卡給你打擊太大了,你就墮落了,路邊攤就挑幾個男人帶回家,是不是?」

    無雙肉疼的咧,路邊攤帶回來的?

    天啊,龍承天和鬼面這貨色,你出去大街給我帶回來試一試。

    「墨無雙,我一定要宰了卡卡。」墨玦怒,葉薇囧……沒理智的人她不想和他說話,果斷一個人發瘋了。

    「爹地,爸爸,這和卡卡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要不是他,你會帶男人回家?」墨玦十分憤怒,女兒被帶壞了,當老子的非常傷心,墨玦固執地認為。

    無雙瞅著墨玦說,「爹地,媽咪二十一歲你就把她吃干抹淨了,你沒資格說別的男人好嗎?」

    哪怕您當年是多清純都好。

    葉薇一點都不臉紅地在一旁點頭。

    墨玦餘怒未消,仍然覺得無雙不應該帶男人回家。

    「爹地啊,其實不用大驚小怪的,我都25歲了,你不要當我5歲好不好?帶男人回家也很正常的嘛。」無雙說道,葉薇撫額,死!

    無雙的正常在墨玦的眼裡絕對是不正常的。

    墨玦在瞪無雙,這是很難得的事情,要知道無雙從小到大都是墨玦捧著長大的,他一般只會瞪葉薇,吼葉薇,從來不會瞪無雙,吼無雙的,用葉薇的話來說,無雙就是墨玦的金蛋,金子做的,非常寶貝的,可又是容易打碎的,所以必須要捧著長大。

    無雙把胸一挺,「爹地,你不要老想著我嬰兒時期的模樣,來來來,看看我的身材是不是比媽咪還好?」

    葉薇,「……」

    提到身材問題,墨玦果然清醒抱老婆,當然是老婆身材最好。

    轉而又醒過來,帶男人回家和身材好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閨女已經和男人亂來了?還是兩個男人,墨玦的紫眸一下子瞪得又圓又大,腦海裡幻想出3p畫面,葉薇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意淫自己女兒你也好意思嗎?

    「你打我幹嘛?」墨玦怒。

    「打醒你腦子裡的廢料。」也不看對象是誰,你小時候都幫她洗過澡,你能想像出什麼?墨玦鄙視葉薇,「你敢說你不是也在想?」

    葉薇,「……」

    無雙大笑說道,「喂,你們要不要考慮我在場啊,爹地,媽咪,你們想太多了,什麼事都沒有,不要隨便聯想好嗎?我會臉紅的。」

    「噁心,先臉紅一個看看。」葉薇沒好氣地說,「你和那個龍承天不是有仇嗎?玩了一年多也沒結果,怎麼跑到家裡來了?」

    「誰知道他哪根筋不對勁,我也奇怪呢,他說來追老婆的。」

    「我呸,我家哪有老婆給他追。」墨玦說,一拍手,敢隨便進他閨女房間的男人,一律歸於色狼,不予考慮對象,墨玦根深蒂固地認為,他的寶貝還只有五歲。

    葉薇和無雙很顯然無視墨玦了,葉薇說道,「無雙,看來你最近桃花很旺。」

    「就那兩個男人,長得還沒小白好看,什麼桃花?喇叭花一朵。」墨玦嫌棄地說,他家小混蛋都長得比他們好看,那是絕對不能要的,這會整體上降低他們家的相貌水平。

    無雙,「……」

    喇叭花????鬼面和龍承天是喇叭花?

    小白是桃花麼?

    葉薇很不想理會這聽到女兒帶男人回家就抽風的墨玦,涼涼地說,「你有小白好看嗎?」

    小白那長相男人女人都要靠邊站,那是能比的嗎?

    「沒老子生的出他嗎?」墨玦抗議,「還不是我附帶出來的。」

    無雙挑眉,「爹地,你反應不要這麼過激好不好?你這麼一過激,說不定我就閃婚了,到時候你可怎麼辦呀。」

    墨玦慌忙說道,「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閃婚一定閃離。」

    無雙,「……」

    「行了,我不和你們說了,越說越沒譜了,對了,媽咪,剛剛那個是鬼面,剛加入黑手黨了,老大把暗殺和培訓的工作給他了。」無雙微笑說道,「這一次我去倫敦的意外收穫,你沒想到吧,我們和他挺有緣分的。」

    「鬼面?」葉薇挑眉,「那真是沒想到,加進來也好,把暗殺這部分分擔了,墨遙輕鬆點,小白這小混蛋,就是給墨遙慣出來的。」

    無雙吐吐舌頭,老大願意,那能有什麼辦法。

    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既然是鬼面,不是大你8歲嗎?」墨玦突然說道。

    無雙點點頭,「對啊。」

    「可以不用考慮他了。」墨玦斬釘截鐵地說,葉薇倒是好奇了,鬼面素質不錯的啊,為什麼這麼肯定,墨玦語出驚人,「性生活不協調。」

    無雙,「……爹地……」

    幽靈般的叫聲,葉薇大笑一腳把他踢走,墨玦就有這種爆場的本事。

    母女兩人說了一些貼心話,無雙這才戀戀不捨地關了視頻,她剛一關視頻,又有另外一個顯示,卡卡看見她在線,也在視頻。

    無雙想了一想,接受了卡卡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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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頻點開,卡卡英俊的臉也躍上屏幕,他人在臥室,牆壁上隱約可見一副拼圖,她就看到一點色彩,看不出是什麼,以前牆壁上掛的是一副油畫。

    卡卡見了無雙這模樣,似乎一點都不吃驚,無雙笑說道,「墨晨剛剛發照片給你了是不是?」

    不然卡卡不會如此淡定,一點反應都沒有。

    卡卡微笑點頭,無雙支著頭笑問,「沒有被嚇到?」

    「怎麼突然打扮得這麼……有特色了?」卡卡不答反問,微笑的模樣令人無雙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分明說開了,卻沒有感到很尷尬,或者怨憤,不甘,那種似酸似甜的心情並無改變,唯一改變的,只是態度。

    「心血來潮啊。」無雙說,梳理自己的長髮,微微繞了繞,語意雙關說,「龍承天選的衣服,總是這麼有特色,剛一開始看覺得也很難看,其實看久了,挺順眼的,我越看越喜歡。」

    卡卡深深地看著她,笑意不減,「嗯,很好看。」

    的確是越看越好看,無雙背後什麼意思,卡卡也十分清楚,越是清楚,笑得越是淡然,卡卡隨意問了她最近的情況,無雙是有問必答,可出格的話,再沒說出口。

    以前他和無雙哪怕不見面,在網上視頻也有聊不完的話題,總有說不完的話,哪怕是隔著屏幕挑-逗他,無雙也不亦樂乎,可如今呢,她真的遵守自己的話,退到朋友的界限,完完全全的,只是朋友了。

    不再有曖昧不清的話,不再有嫵媚誘惑的笑,不再有她時而流露的真情,一切如他所願。

    其中滋味如何,唯獨他自己知道。

    這十年,其實他是多幸福的啊,可同時給予她的,卻是不甘和寂寞,猜測和彷徨,他知道自己自私,所以此刻獨吞這種落寞和……心痛。

    這十年是他偷來的幸福,明知對無雙不公平,他也如此自私著,如今自嘗苦果,無可怨尤。

    至少,無雙是開心的。有人能帶給她笑容,如此就好,他所給無雙的,酸楚比幸福要多,龍承天和鬼面,給予她的幸福比酸楚多。

    「你這麼早就回房了?」無雙看了看時間,忍不住問他,卡卡剛上任,事情比較多,很少這麼早就回房間休息的,大多時候都要忙到天亮,再瞇一會兒又繼續忙,特別是最近中東戰事頻繁,第一恐怖組織捲入北美和中東的戰事中,事務更是繁忙。

    「暮寒和布魯諾在處理中東的事情,等情報匯總了,過幾天我親自去中東一趟。」卡卡說道,揉了揉眉心,「這一次鬧出來的事情不小,恐怕要花費一點時間。」

    黑手黨早就退出軍火市場,沒有和第一恐怖組織搶這塊餅,這是當年墨曄和墨玦兩人為了葉薇和十一付出的代價,他們和楚離、傑森他們有默契地維持一個平衡,黑手黨退出軍火市場,第一恐怖組織的核心利潤是軍火,黑手黨卻不是,所以墨玦和墨曄放棄了當時發展非常良好的軍火市場,全部交還給第一恐怖組織,當是葉薇和十一的聘禮。

    正因為如此,第一恐怖組織才迅速地恢復的世界老大的位置,且坐穩了這個位置,少了黑手黨這一勁敵,他們又有緊密合作,雙方發展一直都很順利。

    如今第一恐怖組織內部錯綜複雜,藏龍臥虎,要管理這麼一大批人才,一般人真的不行,且一個人也不行,卡卡會覺得疲倦是正常的,何況他是剛上任,急切需要樹立威信。

    這一次的中東戰亂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中東那件事無雙一回羅馬就聽說了,據說是葉天宇引起的,那村莊的人被屠殺,葉天宇派人做掉某國特種部隊一百多人,讓他們放棄輸油管道的疏通,聯邦派去的探員都被葉天宇派人反綁,丟到聯邦調查局門口,這件事大大損了北美大國的顏面,他們是當今最強的國家,被人如此羞辱,且是如此赤-裸裸地披-露在全球視線內,大國威嚴蕩然無存,自然遷怒於第一恐怖組織,勢要葉天宇的命。

    已有一百多命北美最強的特工和密探進入中東地區,挑起戰亂,矛頭直指第一恐怖組織,並秘密暗殺葉天宇。北美有最優秀的特工,最優秀的特種部隊,更有非常縝密的情報網和追蹤系統,想要追查葉天宇並非難事,如今要比的就是第一恐怖組織情報網和北美政府的情報網誰的更縝密。

    每天都有戰爭,中東和北美陸續有人死亡,流離失所的難民已高達一百萬,北美官方政府那邊以正義和自由的名義控告第一恐怖組織,聲稱是他們給中東提供軍火,才造成戰亂發生。

    這是政治上的陰謀,卡卡等人看的一清二楚。

    無雙不止一次懷疑過,這件事是卡卡在幕後操縱的,因為卡卡急需樹立他在第一恐怖組織的威望。葉天宇雖是年少,卻深得葉寧遠真傳,做事滴水不漏,謹慎完美,如果他決定把特種部隊全部幹掉,就不會留下一名活口提供情報,也不會讓人查到第一恐怖組織的頭上。

    這多半是卡卡和葉天宇兩人暗中的計劃,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可這是第一恐怖組織內部的事情,無雙不想過問,親密是一回事,可公事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不宜多問。

    「你一個人去中東嗎?」無雙問。

    卡卡微笑靠著軟墊,猶豫片刻,他笑說道,「布魯諾剛回來,暫時和歐洲這邊聯繫,暮寒一向在總部坐鎮,也不宜離開,我帶青龍和白虎過去。」

    「我聽說朱雀的人選確定了,是溫靜?」

    「你消息倒是靈通,誰和你說的?這丫頭的工作剛做好,因為學業關係留在A市訓練,等她中學畢業轉學到倫敦來學習,到時候特訓也方便一些。學校通知書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她過來,這是也天宇自己選的人,你對她有印象?」卡卡笑問,溫靜這小姑娘是近日才被第一恐怖組織的人所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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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洲支部長和她比較熟,所以先讓他給溫靜上課,等她適應了才讓她來倫敦。

    「廢話,能不熟嗎?說起來還算親戚呢,非墨老婆叫溫暖,她妹妹就叫溫靜,你別告訴我你沒看過她的背景資料?」無雙斜睨著卡卡,第一恐怖組織核心人選的資料他一定要過目的,溫靜大大小小的資料都逃不過情報網。

    「這幾天太忙沒來得及看,天宇舉薦的他自然搞定背景了,出了問題也是天宇的事情,我就不必雙重審核了,沒想到竟然是非墨的小姨子……咦,這麼說來,天宇能管溫靜叫……姨麼?」

    無雙,「……你可以忽略這個稱呼問題。」

    卡卡大笑,無雙搖搖頭,她也覺得挺搞笑的,「對了,你去中東,小心些,現在亂得很,北美政府在中東派遣了很多特工,退休軍人,其中不乏有狙擊高手和特種部隊的精英,你多帶幾個人吧。」

    政府花大量的錢來培養他們殺人,逃過追擊,射擊,如何查探消息,收集情報,這些人都不能小看。

    無雙很擔心。

    怕卡卡出事。

    「我不會有事的。」卡卡篤定說道,十分自信,不管龍潭虎穴,他都會保住這條命。

    「凡事都沒有絕對,我上一次去魔鬼城堡也覺得我一定不會出事,結果呢?」無雙攤手,「你還是做兩手準備的好,反恐特警組要是也插手此事,那就沒這麼簡單了。」

    卡卡點頭,問,「你最近都在羅馬嗎?」

    「對,休息一段時間,順便帶鬼面熟悉黑手黨的運作。」無雙笑說道,「我剛和爹地媽咪通電話了,他們好像玩得很開心,還沒有回來的打算。」

    「我前天也和爹地,媽咪通視頻了,哎,男人就是吃虧,人家都問楚楚,沒人關心我。」卡卡說得無比幽怨,特別是楚離,根本就漠視兒子的存在,只想找閨女。

    無雙想到她爹地和媽咪,頓時大笑,「小白和你一定有話題聊。」

    卡卡嗤了聲,正想說什麼,有人敲門,他隨口說道,「進來!」

    方嘉琪進了房間,把幾套衣服拿進來,卡卡微微蹙眉,正想和方嘉琪說什麼,方嘉琪主動和無雙打招呼,也有些驚訝她的打扮,但很快就鎮定微笑。

    無雙斂了眉目,片刻揚起,「我去忙了,下次聊。」

    「無雙……」卡卡喊了聲,無雙已經關了視頻,他扭頭看著方嘉琪,「這些事情怎麼是你做?」

    他的衣服都有專人洗,專人收的,根本不用方嘉琪。

    「我正上樓找你,看見張姐拿衣服,順便一起拿上來了。」方嘉琪沉穩微笑,把衣服放在床上,卡卡嗯了聲,「找我什麼事?」

    「過幾天你去中東,我也跟著去。」方嘉琪淡淡說道,態度十分堅決,彷彿只是來通知卡卡一聲,並不需要徵求他的同意。

    「嘉琪,別開玩笑了。」卡卡並不買賬,神色淡靜,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並不是開玩笑。」方嘉琪沉靜地看著卡卡,堅定地說,「我要和你一起去中東。」

    「你去做什麼?兵荒馬亂的,我沒時間照顧你。」卡卡冷漠說道,神色已轉到屏幕上,關了手提電腦,並下逐客令,「我還有事要去書房處理。」

    方嘉琪沒有離開書房,她站到卡卡面前,「我不需要你照顧,南楓,我可以保護自己,不需要你分心來照顧我,我要去中東。」

    「不行!」卡卡果斷說,斬釘截鐵,目光銳利地看著方嘉琪,「這是命令!」

    方嘉琪蹙眉,「我不接受!」

    卡卡站起來,指著門口,狠厲地瞇起眼睛,霸氣凌厲,「如果連我的命令都可以不接受,第一恐怖組織大門在那,你自己走出去。」

    「楚南楓!」方嘉琪第一次失去了鎮定,她不敢相信,卡卡竟然和她說這麼嚴厲的話,竟然說如此嚴厲的話,分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卡卡負手而立,氣勢逼人,「你在第一恐怖組織也有二十年了,你應該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是生化組的研究員,你的任務是病毒武器,除非有人攻陷第一恐怖組織總部,否則一切事情和你無關,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好。」

    方嘉琪微紅了眼睛,「為什麼每次我想和你一起作戰,你都把我排除在外,你說你擔心我,關心我,可你問過我想不想要嗎?」

    卡卡臉色不悅,方嘉琪突然伸手,抓住卡卡的手臂,「你相信我,我不會給你添麻煩,也不需要特別照顧,我能處理自己遇上的危機,我能幫到你。」

    她目光懇切,真誠,且著急,更透出少許渴望。

    她渴望卡卡能帶著她一起奮戰,讓她和他一起面對所有的波折和危險,而不是在總部這裡,擔心他的情況,害怕他出事。

    方嘉琪是沉穩的人,這一次卻異樣的堅持。

    卡卡沉默地看著她,目光銳利,態度堅定,沒人能夠說動,方嘉琪眼光再怎麼淒楚,他也無動於衷,說什麼也不肯鬆口讓她一起去。

    方嘉琪慢慢地鬆開卡卡的手臂,目有淚光,「南楓,我是真心希望你有危險的時候,我能站在你身邊。」

    天知道,她多麼羨慕無雙。

    無雙在他危險的時候,總能默契地出現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歷經風雨,出生入死,她從沒有機會,因為他從來沒有給過她機會。

    她傷心難過,他也不在乎。

    「我不是一件擺設,我不是花瓶,我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為什麼就不肯讓我跟著你?你再不相信我的能力,至少也考慮一些再拒絕我,別這麼斬釘截鐵地拒絕我,至少讓我知道,你是猶豫過的,你是想過要帶我的。」方嘉琪含淚說道,癡癡地看著他,「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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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琪,你從來不是讓我為難的人。」卡卡淡淡說,「這一次也不要讓我為難,好嗎?」

    「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堪一擊嗎?我的傷心難過你也看不見,你也不在乎,那又何必擔心我的生死,我去中東,生死由命,這還不行嗎?」方嘉琪沙啞了音色,「我是擔心你啊。」

    「我很好,不需要你擔心。」卡卡簡單地說,「你若真的擔心我,你就留在總部,什麼事情也不要做,專心做你的研究。」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方嘉琪冷硬了聲音,不再我見猶憐地乞求卡卡。

    卡卡危險地瞇起眼睛,「我阻止不了你去中東,可我有權力把不聽話的成員逐出第一恐怖組織。」

    「你……」方嘉琪氣結。

    卡卡說,「好了,別鬧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回去休息吧。」

    方嘉琪仍然不甘心,「為什麼無雙可以,我不可以?」

    卡卡變了臉色,「對,為什麼無雙可以,你不可以。你這個問題就像在問,為什麼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無法回答你。」

    方嘉琪失望地看著卡卡,微微咬牙,「你在遷怒於我嗎?」

    「你想多了。」卡卡淡淡說道,方嘉琪倒是寧願自己想多了,可真的是自己也想多了嗎?

    「楚南楓,不管你答不答應,我想做的事情,你無法阻止,哪怕你要趕我出第一恐怖組織,無雙不甘心,我也不甘心。」方嘉琪沉沉說道,她是女人,自然看得出無雙這十年來的不甘心,可她何嘗甘心過。無雙能肆無忌憚地在卡卡面前流露她的不甘心,可方嘉琪卻不能。

    因為她不是無雙,她哪怕流露,他也不會在乎。

    「楚南楓,從小到大,你到底愛過誰?」方嘉琪微微諷刺,出了卡卡房門,卡卡握緊了拳頭,面色陰鷙,目光狠厲,整個人彷彿踩在黑暗中的地獄閻羅。

    你到底愛過誰?

    方嘉琪的話,如魔咒一般在他耳邊回想。

    美國。

    溫暖一出校園就莫名其妙地被幾名戴著墨鏡,動作利落的大漢迅速押上車,絲毫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一上車就被人從後面狠狠一劈,人就昏迷過去了。

    她的新助理和經紀人在校園外沒有接到她的人,立刻報信給杜迪。

    才隔一個多小時,葉非墨也接到龍門密報,溫暖被請去聯邦調查局問話,具體原因不詳,這消息把葉非墨驚得差點從床上跌下來。

    A市時間正是凌晨,葉非墨剛入睡就聽到這駭人聽聞的消息。溫暖身家清白,一點黑暗背景都沒有,身份一直是學生和藝人。她有什麼事情能驚動聯邦調查局,竟然請她去問話了?

    就算她曾經是他的妻子,龍門門主的妻子,也不至於會驚動聯邦調查局,政府權力總是相互制衡的,哪怕是龍門也不屬於聯邦管轄。

    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是秘密請去問話的,政治上的事情很多說不清楚,興許是為了別的什麼事的,可是秘密啊,也就是說,如果政府要一個人秘密地消失,她一定也會消失徹底,無人知曉。

    且那是什麼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溫暖進去了,若是發生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被逼供,還有命出來嗎?那些酷刑不是嬌弱的她可以承受的。

    「馬上去查,立刻派人疏通上面的關係,盡量不准傷害她,也不要嚴刑逼供,我馬上去美國。」葉非墨簡短地對龍門情報部門下了命令,命令機長立刻待機,他要馬上去美國。

    葉非墨剛從手術室裡出來一個禮拜,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根本就無法抵抗高空特殊的環境,有可能引發一系列的併發症,最嚴重可以引發心肌梗塞,窒息而死,他的身體很難負荷。

    這麼大的消息,機長不敢私下做主,他在派人檢查飛機的時候就給葉三少打電話說明情況。

    程安雅收到消息的時候,葉非墨已在停機坪了。

    「非墨,你剛動過手術,怎麼能坐飛機?」程安雅厲聲喝住葉非墨,不准他去美國,哪怕要去,也要緩幾天去,他剛動完手術,傷口還沒完全癒合,拖著病痛的身體飛行,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

    她不想再提心吊膽第二次,白夜說這一次能活下來已算是僥倖了,因為手術中途出現了一些問題,葉非墨差點沒了命,這時候程安雅是不可能讓他坐飛機的。

    夏天的A市,哪怕是夜晚也熱人汗流浹背,沒有一點風,葉非墨披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把自己裹得密密麻麻的,只露出一個頭來。

    「非墨,聽話,別去,讓你哥和嫂子去,他們在美國比你有影響力。」程安雅說道,幾乎是求著葉非墨不要上飛機,葉三少更是直接打電話給機長,手機被葉非墨沒收,機長也沒辦法。

    「媽咪,對不起!」葉非墨說道,掛了電話,直接關機,毫不猶豫地上了飛機,「起飛!」

    機長沒辦法,只能照葉非墨的意思,幸虧他聰明,帶了兩位醫生和一位護士在飛機上,真要發生什麼事也能急救,且有他們更能很好地保護葉非墨。

    程安雅詛咒了聲,心疼又無奈,許諾說道,「媽咪,你放心,我問問那邊的情況。」

    葉寧遠挑眉,上自家電腦去查消息,這種機密消息可能沒留檔案,可也說不定,許諾雖然辭職了,不再是反恐督查,可關係仍在,政府各個部門相互制衡,很多消息基本不互通,許諾透過很多特殊渠道總算打聽到一條消息,「可能和無雙有關。」

    「溫暖和無雙,能有什麼關係?」程安雅詫異,她們除了在羅馬有過一次見面,私下又沒聯繫,說是和龍門有關她或許還能信。

    *

    20號就回海南了,這兩天很忙哦,7點不準時更新就不要等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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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寧遠在電腦上沒查到什麼資料,唯獨查到一條消息,「國際刑警把無雙轉移給聯邦負責,從今天開始,無雙成了聯邦頭號通緝犯,不再屬於國際刑警管轄。」

    部門轉移,也就說明,性質變了。

    從單純的國際犯罪變成了反間諜犯罪和恐怖組織犯罪、毒品犯罪,多條罪名,全部屬於聯邦管轄範圍之內。

    許諾蹙眉,卡特追了無雙這麼多年,一點成績都沒有,看來迫於壓力無奈之下只能轉給聯邦調查局,並且給無雙多加了這麼多條罪名。

    可問題是,無雙犯罪和溫暖有什麼關係?

    許諾百思不得其解。

    打了十幾通電話得到的消息和葉寧遠查到的消息幾乎一致,具體原因不詳,看來是最高負責人臨時起意,並無記錄在案件。

    溫暖這陣子在美國頗有名氣,身份是藝人,如此特殊,他們就不怕招惹非議麼?

    程安雅擔心溫暖,又擔心非墨,這一夜過得非常難熬。

    「媽咪,別擔心,如果非墨解決不了,我和諾諾會去一趟美國。」葉寧遠溫和地安慰程安雅,人多用處不大,他和許諾的人都可以聯繫到葉非墨辦事,他們在不在美國都一樣。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溫暖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昏暗,水滴滴滴答答地落著,彷彿是在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她被人綁在一張椅子上,腳上有腳銬,動彈不得,最讓溫暖吃驚的是,她的上衣被人脫去,只穿了一件低胸吊帶,地下陰風陣陣地吹拂,溫暖非常恐懼,地下室的屋頂有一盞照明燈,牆壁看起來都很老久了。另外一旁的桌子上放著很多刑具,地下室的天花板上有很多鐵鏈……這一看就是一個囚室。

    「誰在那裡?」人在美國,她也習慣了用英語,操著一口還不算太純正的美國口音,她隱約看見陰影處站著幾個人,卻看的不太清楚,因為耀眼的照明燈就打著她,照得她眼睛幾乎都睜不開,她根本無法看清楚到底是誰在陰暗處,又是誰抓她來,她來美國後,安分唸書,安分拍戲,從未得罪過誰,是誰要抓她?

    燈光被調弱少許,溫暖總算也適應了光線,她的正前方有幾張椅子,一名黑人和一名白人坐著,兩人身形十分高大,健碩,且看起來英氣勃勃。除了他們,還有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離他們十米處有一名儒雅男人以憐憫的目光看著她,似是十分同情她的遭遇。

    溫暖不安地問,「你們是誰?」

    「我叫威爾。羅伯特。」黑人微笑說,顯得非常有禮貌。

    「丹尼爾。史密斯。」白人說,態度也算溫和。

    威爾和丹尼爾,溫暖完全不認識他們,更不知道為什麼抓她來,以前她在羅馬經歷過一次被綁架事件,這一次就顯得淡定許多,沒那麼驚惶失色,只是有些隱約的不安。

    正是這種淡定,讓聯邦調查局的人更加起疑,懷疑她的身份,她的背景。

    一般的女子被抓到這種地方來,哪個不是大吼大叫,不安嘶吼,叫囂著讓他們放人,美國是一個將人權,說自由的地方,很顯然她比常人要淡定許多。

    丹尼爾拿起桌上一張白紙,「溫暖,華裔藝人,安寧國際總裁葉非墨的前妻,目前就讀XXX大學表演系,父母是商人。」

    溫暖蹙眉,她一點都不關心他們在說什麼,對目前自己的處境感覺異常的憤怒,她被綁著,腳也被拷著,上衣和外套都被人脫了,只穿著一件低胸吊帶,她一低頭都能看見自己胸前若隱若現的風光,這一點讓溫暖非常不自在,特別是地下審訊室有這麼多男人。

    她怒極了,厲聲問,「能不能幫我披上一件衣服?」

    旁邊站著的幾名探警大笑,「你不是藝人嗎?藝人都能在全國觀眾面前脫,露出肩膀算什麼,別矯情了。」

    溫暖冷冷地瞇起眼睛,氣勢逼人,「就算我當著全世界觀眾的面脫,沒有因特網,不買電影票,你們也沒資格看。」

    那幾人微微變了臉色,威爾拿起桌上一張照片,上面有一個蝴蝶紋身,他問,「聽著,女孩,別逞口舌之快,這個蝴蝶紋身你認識嗎?」

    「你們到底是誰?」溫暖一字一頓問,「你們這是非法拘留,我不管你們是誰,我要見我的律師,我有權不回答你任何問題。」

    「那也得你能見到你的律師再說。」丹尼爾說,「溫小姐,我想你最好合作點,這樣彼此都開心。」

    溫暖沉默地看著他們,上下打量這批人,到底他們是誰,要做什麼,她是真的不知道,這照片是蝴蝶胎記,色澤和她肩膀上的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可能是他們拍下來的,身上長了一個胎記莫非還犯法了嗎?

    相對於他們的無禮,溫暖不打算說一句話,也不打算合作。

    站在遠處的那名儒雅男子說,「FBI,溫小姐你最好合作點。」

    溫暖大驚,有那名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個詞她只從好萊塢大片中聽見過,特別威武,特別的牛逼,無孔不入,偵破無數罕見。

    這和她的生活完全是兩個世界的。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FBI的人請來,且是以這種屈辱的方式,那儒雅男子繼續說,「這是地下審訊室,你涉嫌反間諜、毒品犯罪,危害他美國政府安全等幾項犯罪,溫小姐最好能和我們合作,或許你一會兒就能走出去,或許你永遠都留在這裡。」

    他的發音很純正,語速也不快,似乎考慮到溫暖那略有語法錯誤和發音不算很準確的英語水平,所以特意說得特別慢,讓溫暖能夠消化他話中的意思。

    溫暖完全理解他的話,可不理解的是,為什麼自己涉嫌反間諜,毒品犯罪和危害政府安全,這不是無稽之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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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誣陷。」溫暖冷冷說,因溫暖,五官也失去尋常的溫潤,顯得菱角分明。

    哪怕是政府,沒有證據也不能胡亂冤枉人。

    這樣拘禁她,絕對是非法的。

    如果懷疑她,為何不用正當的司法程序請她問話,或者找到證據起訴她,而是以這種骯髒的方式,她曾經看過幾部好萊塢片子,其中都有這樣的場面。

    人不知不覺消失,而政府會捏造合情合理的理由把他們存在過的痕跡全部抹殺掉。

    她也會如此麼?

    溫暖不知為何,心中害怕起來。

    丹尼爾和威爾似乎很滿意溫暖臉上的恐懼,往後一靠,問,「溫小姐,現在可以請你合作了嗎?」

    溫暖心中一跳,倏然也理解為什麼他們脫了她的衣服,原來是看那塊胎記。

    「你們想知道什麼?」

    威爾拿著照片問,「這是什麼?」

    「我身上的胎記。」溫暖淡淡說道,「我一出生就有了。」

    「除了你,還有誰有,據我所知,你有一個妹妹。」威爾沉聲問。

    「沒有!」溫暖說道,「只有我有。」

    丹尼爾又拿起桌上另外幾組照片,是用衛星拍攝,且放大洗出來的,因為是從地球傷口拍攝,所以看不到人的臉,只看見是一名黑髮女子,穿著無袖的T恤,黑色的熱褲,肩膀上有一隻和溫暖一模一樣的蝴蝶。

    溫暖不明白什麼意思?

    「這是我們在菲律賓拍到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叫白狐,她是一名國際通緝犯,國際刑警追了她幾年,都被她逃脫了。她涉嫌毒品犯罪,間諜活動和破壞國際安全罪等幾項犯罪活動,你認識她嗎?」丹尼爾盤問。

    「不認識!」溫暖斬釘截鐵地回答。

    她覺得很可笑,一名國際罪犯身上有蝴蝶紋身和她身上的蝴蝶紋身有什麼奇怪的,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麼詫異,現在是肩膀上有蝴蝶紋身的人那麼多,莫非要一個一個抓回來問話嗎?

    太離譜了!

    「溫小姐,我想你最好說實話,我們耐性不多,你好好想一想,你到底認不認識她,你們是不是關係密切,只要供出她,你就可以走了。」不遠處的儒雅男人說道。

    「我說過,我不認識她。」溫暖惱怒,被他們這麼綁住,這麼屈辱的問話她已經頗無耐心,如今更是沒什麼耐心,只想快點也結束,離開。

    她根本不認識照片上的人。

    威爾和丹尼爾相視一眼,丹尼爾說,「如果你和她不認識,為什麼她身上會有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紋身,或許我們也可以稱之為胎記。」

    「shit!你問我,我問誰去?地球那一端要有一個和你長一模一樣的人你會知道為什麼嗎?」

    丹尼爾笑得很紳士,「我會合理地懷疑我爹地媽咪生了一對雙胞胎,從小失散。」

    溫暖眼角一抽,「很抱歉,我不欣賞你的冷幽默。」

    丹尼爾聳聳肩膀,表示無所謂,溫暖蹙眉,蝴蝶……蝴蝶紋身,胎記,世上的人那麼多有蝴蝶紋身的,她都要認識嗎?真荒唐。

    威爾頗有耐心地和溫暖解釋,「我知道溫小姐心中有疑問,為什麼肩膀上有那麼多紋身的人我們都不找,偏偏找你,請看以下幾組照片,是我們從不同的人身上拍攝下來的紋身,蝴蝶本身和你們身上的胎記就不太一樣,有幾名是你的粉絲,她們看了你的廣告,看見你的紋身很漂亮,請人紋了一模一樣的,可經過放大鏡分析,哪怕是她們根據你臨摹出來的紋身,色澤和形狀也有稍微的區別,相似度只有60%,其中有幾處顏色根本無法做到一樣,可我們從衛星拍攝下來的照片上的蝴蝶紋身,經過分析和你肩膀上的蝴蝶相似度高達96%,如果形狀大小如此契合,那說得過去,可以說偶然,然則,你身上的蝴蝶顏色鮮艷,幾乎囊括了所有的顏色,其中十幾種顏色特別難調配,誰能做到如此相似,除非和你有過接觸,專門研究過你的肩膀上蝴蝶的人,除了你老公,還有誰?」

    「沒有!」溫暖想了一會兒,仍然保持自己的答案。

    心中卻微微吃驚,她總算知道那張衛星拍攝下來的照片,為什麼背影有些熟悉了。

    是無雙!

    她在羅馬的時候,無雙喜歡她肩膀上的蝴蝶,所以專門研究了,還拍了很多照片,後來在肩膀上紋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她一開始沒想到無雙是沒想到無雙會犯罪,可如今一想,無雙是黑手黨的人,犯罪並不奇怪,只是那蝴蝶……溫暖哭笑不得,她這算不算無妄之災?

    無雙可把她害慘了。

    站在不遠處的儒雅男子問,「溫小姐,你是不是有線索能提供給我們?」

    溫暖暗自驚訝那人的敏銳,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那是一名長相十分儒雅的年輕男子,西方人,短寸頭,英俊紳士又儒雅,很有氣質,看起來是一名很優秀的調查員。

    這地下室中能說得上話的,只有這三人。

    溫暖說,「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身上會有和我一模一樣的胎記,我也確定,我妹妹身上沒有,而且我妹妹今年才中學,不可能是你們找的人,或許真是巧合而已。」

    「我確信,世上沒這麼多的巧合,溫小姐看來不想和我們合作。」丹尼爾說,「聽著,女孩,不和政府合作,你會很痛苦的。」

    「看來是很可怕的威脅。」溫暖淡淡笑起來,既然他們是政府人員,肉體上的屈辱可以保證沒有,頂多就是皮肉之苦,怎麼也不能供出無雙。

    既然他們說是白狐,看來他們還不知道無雙是黑手黨的人。

    她更是不能說。

    「你為什麼和葉非墨離婚?」那儒雅男子問。

《總裁的替身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