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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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後,墨小白的毒癮已全部戒除,他去過利雅得複查幾次,生理毒癮已全部戒除,剩下的只有心癮,且心癮已沒那麼嚴重,以小白的意志力而言,已不成問題。

    墨小白和墨晨接替墨遙在黑手黨的工作,墨晨原本是弄情報的,這信息量大,工作量本身就大,所以墨遙原來的工作幾乎全部壓在墨小白身上。再加上他北美的工作,幾乎把墨小白壓搾得連思念的時間都覺得奢侈。他這才體會到過去的自己多麼的任性,把屬於他的責任全丟給墨遙。

    工作繁忙是他這一年來唯一的狀態,彷彿只有繁忙的工作才能讓他暫時沒那麼心疼,沒那麼思念不知生死的那個人,除了去利雅得接受定期的復檢和心理治療,墨小白都在羅馬,幾乎不曾出過遠門。

    葉薇、墨玦、十一和墨曄等人去利雅得小住,不想在羅馬體會失去墨遙的痛苦,忙碌是墨小白這一年的全部。

    墨晨看著都有些心疼,墨遙的事情沒人責備墨小白,只有墨小白自己和自己過不去,他已不想以前的小白,愛笑,愛美,愛現,愛搞怪。他變了一個人,臉上極少看見笑容,不冰冷,不木然,只是不愛笑了,已不再是他們的開心果,本來恢復記憶後哦就有心裡陰影,再加上墨遙的事情,墨小白能和以前一樣愛笑愛鬧才奇怪。

    一年的時間,除了墨遙不在,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人還繼續活著,墨小白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他逼著自己不相信墨遙死了,逼著自己相信,總有一天,墨遙會回家。

    所以,他堅信,他能等到他愛的人。

    葉非墨和溫暖過羅馬來看墨小白,順便帶著小天縱,小天縱已經學會說話,雖然話說得不多,也不標準,最多也只能說四個字,但人特別機靈可愛又風騷。

    已有半年不見,小天縱模樣全張開,更像葉三少,簡直一個模子出來的,比那時候的葉寧遠更像一些,遺傳得百分百,一口一個表叔,表姑叫得無雙,墨晨等人心花怒放。

    這一年來,墨家的氣氛都沉重至極,唯獨開心的是就是葉天澄和小天縱的到來,兩位可愛的孩子帶著他們僅有的快樂。葉天澄比較斯文安靜,小天縱比較騷包,更得諸人喜歡,再加上白夜欽點的接班人,所以他和利雅得這邊走動也頻繁,葉非墨打算等小天縱四歲的時候就可以丟給白夜了。

    所以,溫暖美女又懷孕了。

    已有三個禮拜,葉非墨心想,這回一定能如他所願生個女兒。

    無雙和墨晨,墨小白都祝賀他們夫妻兩人,無雙笑抱著小天縱戲謔說,「小騷包,你爹地媽咪有妹妹就不要你了,利雅得這地方會把你曬成黑小子的。」

    葉天縱小騷包暫且還不理解無雙這麼長的句子說什麼意思,咯咯地笑,香香甜甜地在無雙臉頰上親一個,親得香噴噴的,無雙更是歡喜。

    溫暖見無雙很喜愛孩子,忍不住問無雙什麼時候打算要孩子。

    無雙一笑而過,她怕有了孩子有負擔,卡卡若是出個意外,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一直沒敢要孩子,卡卡心裡也清楚,他們也不著急,所以一直避孕,直到墨遙出事。誰也說不准明天的事情,所以無雙當時便沒了顧忌,不想將來後悔,所以兩人才打算要孩子。然而這一年來也沒動靜,兩人身體也好,並不著急。

    無雙這一年幾乎也在羅馬,她和卡卡當空中飛人,墨遙不再後,他們幾位手足的感情更是緊密,無雙也擔心小白復吸,所以留在家裡陪著小白,順便幫他分擔工作,自然和卡卡聚少離多一些。

    墨小白這樣的歡樂格格不入,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若是一年前,怕早就搞笑得大家都恨不得揍他,如今他是最安靜的人,比墨遙還要安靜,只是溫和地看著他們。無雙和墨晨花了一年時間,尚不能熟悉這樣的墨小白,更別說葉非墨和溫暖了,不過他們也是明白人,沒去刺激墨小白。

    因為今天是墨遙出事的日子,正好一年了。

    中午的時候,墨小白就一個人開車出去了,溫暖有些心疼地說,「小白變了好多,半年前還有些笑容,現在越發沒有了。」

    眼睛裡的憂鬱,濃得化不開。

    無雙說,「別提了,除非老大回來,否則他一直都這行屍走肉的樣子,我們都習慣了。」

    葉非墨暗忖,墨遙還能回來嗎?剛這一想他就呸自己的烏鴉嘴,他這嘴巴說什麼靈什麼,別又說中了,雖然大家都已經快接受墨遙的死訊。

    一年了,一直都沒放棄過尋找,若是能找到,估計早就找到了。若是墨遙出了事,受了傷,一年的養傷時間,怎麼說都夠了。他自己能走動,最起碼會來一通電話,可音訊全無,他們都知道不詳。

    墨小白去了墨遙出事的碼頭,一個人開著游輪到海中央,人游輪在海上漂浮,他一個人躺著,曬太陽,放肆地想自己思念心中那個人。

    一年了。

    哥,你想懲罰我,一年也夠了,你也該回家了吧。

    如果你覺得還不夠,你告訴我該怎麼做你才能回家?

    墨小白正出神時,看見一輛兩層的豪華游輪接近,他蹙眉,今天這日子他最恨別人打擾他,可這大海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他從甲板起來,打算把船開到另外一個安靜的地方。突然一道金光閃過,他下意識抬頭擋住這道視線,便看見游輪二樓有一道高大的人影站立著,臉上帶著金色的骷髏面具。

    那人正居高臨下看著墨小白,墨小白一怔,「哥……」

    剛一出聲,那人便轉身下樓,那熟悉的背影讓墨小白心潮澎湃,在背後喊了好幾聲,他似乎沒看到,墨小白慌忙進了船艙,那游輪似乎想要開走,墨小白一不做二不休,開到全速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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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小白開的是小游輪,對方是兩層豪華游輪,這撞擊力肯定弱多了,他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想著不能讓他走了,不管是他今天太思念墨遙產生的幻覺也好,他認錯了人也好,總之不能讓他走了。這一年來,他已在思念中快要崩潰,特別是今天。對方似乎想走,墨小白豈會讓他們走了,腦袋一熱也不顧危險,立刻就撞過去,撞得豪華游輪偏了偏,他自己撞到護欄上,頭昏眼花……

    對方游輪上突然出現四名大漢,四人手裡拿著四把不同的步槍,不停地掃射過來,打得游輪如秋風中的落葉,一點都不留情面,墨小白心中產生出一股惱怒,老大不會真的要他的命吧,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墨小白被一片激烈的槍聲中更有了他一定要去看究竟的決心。

    哪怕不是老大,他也要弄明白,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

    墨小白放棄游輪,心中可惜了一下自己這輛花了幾千萬的游輪,轉念一想,和墨遙比起來,多少游輪都是浮雲,墨小白跳海,那槍聲總算消停了。他利用繩索攀爬上那輛豪華的游輪,剛一爬上就被兩把轉輪手槍抵住,墨小白一身都是水跡,目光卻十分清亮。甲板上有十幾名彪悍大漢,個個全身裝備,墨小白初步估計,這是一個不小的黑幫組織,再來就是,很有錢,這手下人的裝備都要趕上第一恐怖組織特別行動部隊的裝備了。

    有陌生人闖入,船上自然有異動,又有幾名大漢從船艙中出來,墨小白手舉起來,表示自己身上沒武器,這時候才發覺自己魯莽了一些。他不是墨遙能夠閃電一般的速度,能夠飛快地遠離子彈,他是正常人,也是血肉之軀。頭腦一熱就撞過來,人家一把轉輪就能把他打成蜂窩。

    又是一撥人湧出來,其中有一名穿著休閒服的長髮男人似乎是領導者,笑得過分妖異,魅力性感,微微上挑的唇角掠過一抹讚賞,「雖然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不過在你死之前,我先問你,你是誰?」

    墨小白並不想回答他,長髮男子嘻嘻一笑,「膽子不小啊,你甄爺爺的話也敢當耳邊風。」他奪過一把手槍上膛,直指墨小白。

    墨小白毫無懼色,他怎麼說也是黑手黨教父,見識過美國監獄那恐怖的情況,什麼樣的大風大浪在他眼裡都不算什麼,何況是虛張聲勢的手槍,那男子見他不恐懼,也覺得沒意思,彷彿手槍是細菌似的,立刻丟到一旁。

    「真沒禮貌!」長髮男子抱怨。

    墨小白目光飛快地搜索甲板上的人,沒發現有墨遙,更沒發現剛剛戴面具的男子,墨小白暗忖,莫非是自己真的眼花了嗎?否則是幻覺,他太思念墨遙了麼?

    他正這麼想著,有兩名黑衣人出現在二樓的甲板上,手槍對著他,手裡用的美國稱得上傳奇的M1911,墨小白心一涼,卻又是一喜,因為船艙中有兩人走上來,走在前面的是一名五官深邃,黑髮碧眸的女子,她年紀不算大,長髮高高豎起,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背心,緊身牛仔褲,人看起來很乾淨利落。最讓墨小白激動的他身邊的人,那熟悉的身影幾乎讓墨小白瞬間濕了眼睛,只可惜他戴著金色的面具,他看不到他長什麼樣子。然而,不管從哪一個角度看,都是他熟悉的墨遙,身影再相似,他也不相信會有那麼相似的人。

    女子很顯然是游輪的主人,冷艷的臉龐上浮起一分怒意,「你是誰?」

    墨小白沒理會她,指著她的身後的男子問,「他是誰?」

    女子冷笑,似乎也不在意墨小白的無禮,「金,我的保鏢。」

    墨小白看著墨遙,除了那雙熟悉的漆黑眸子,他什麼都看不到,他不是墨遙嗎?若是他哥哥,見了他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為什麼……墨小白十分不解,他真的弄錯了嗎?

    女子不耐煩地問,「說出你的目的,你是不是銀殿派來的間諜,再不說話,別怪我不客氣。」她目光一掃,所有人都瞄準墨小白。

    長髮男子突然笑吟吟地說,「大公主,別這麼粗暴嘛,溫柔點,溫柔點,這麼一個大美人要是殺了挺可惜的,不如送我,我很有興趣喲。」

    女子冷笑看著他,「你不是有未婚妻嗎?」

    墨小白本想說這男人會有些尷尬呢,誰知道人家的無恥刷新他的下限,長髮男子笑咪咪地回答,「沒關係,我們可以3p。」

    女子臉色一變,手中的手槍對著他,「信不信我先崩了你。」

    長髮男子慌忙抬手,示意他只是開玩笑罷了,別這麼認真。女子面色稍緩一些,長髮男子感慨,「這位性感的美人似乎對我沒興趣啊,對你的金倒是有興趣。」

    女子冷冷掃向墨小白,「不管他是誰,今天別想走下這艘船。」

    墨小白淡淡一笑,指著戴面具的男子問,「我可以看看他的臉嗎?」

    「不可以。」女子直接拒絕。

    墨小白說,「我不是你說的間諜,我是羅馬人,他的身影和我哥哥很像,我想看看是不是我哥哥。」

    女子蹙眉,驟然發出一聲悅耳的笑聲,環胸閃到一旁,「你想看他的臉,沒問題,憑你本事,金,和他過兩招,往死裡揍!」

    長髮男子閉眼,無限感慨,「最毒婦人心啊,這麼個大美人你也忍心?」

    女子淡淡說,「他長得太礙眼。」

    金穩穩地走出來,站在離墨小白不到三米的對面,墨小白心情異常的激動,哪怕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哥哥,可他憑直覺判斷,一定是。

    因為空氣中的氣息,墨遙身上特有的氣息,這熟悉的身影,都在說明,那是他的哥哥,是他的墨遙。

    「哥……」墨小白蹙眉,戴面具的男子不說話,女子不耐煩地說,「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吃子彈,喂鯊魚,二馬上和金過招。」

    墨小白冰冷的目光掃向女子,女子直視,越發不耐煩,墨小白突然出招,扣向墨遙的肩膀,他篤定,墨遙不會傷害他,悲劇的是,墨小白這一次直覺出了錯,男子扣住他的手臂把他摔在甲板上。

    快、狠、準!

    毫不留情,墨小白對他留情,所以出手不重,且又毫無戒備,突然被摔這麼一下,天轉地旋。幸虧他反應快,在那人襲擊過來時及時避開。

    墨小白不可置信地看著墨遙,不敢相信墨遙會出手打他,莫非真不是他的哥哥。

    長髮男子說,「美人啊,你也太弱了,連金一招都吃不下,趕緊跳海逃命吧,說不定還有一分生機,這麼美的男人死了可真可惜。」

    墨小白抿唇,拳頭揮出,男子閃過,兩人就在甲板上過招。墨小白的拳腳功夫在他們圈子裡差不多算是墊底幾名的,可跳出他們圈子那是拔尖的。絕對有拳王風範的,所以兩人在甲板上打得十分激烈,你來我往,當男子用手把他困在胸前時,墨小白瞬間失神,那氣息太熟悉了。

    一個人對一個人的氣息記憶是最深刻的,哪怕是一年了,墨小白也深刻記得,這樣的氣息,那是他哥哥的氣息,他幾乎已經90%確定這是墨遙。

    然而,墨小白出神瞬間,男子旋轉他的臂膀,幾乎折斷他的手臂,那手段和力度十分強,墨小白回過神來,手腕一轉順著他的方向轉動,及時救了他的手臂。

    他震驚地看著墨遙,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狠,他也慶幸,他們的拳腳功夫是同樣的師傅教的,所以怎麼解開被困局面他們都清楚。

    若不然,他心不在焉時,手臂一定會被折斷。

    那人見墨小白掙脫,似乎很意外,五指又飛速扣向墨小白的咽喉,他的速度快得詭異,快到小白幾乎避不開,這是墨遙和十一獨有的速度。

    小白不可能避開,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五指扣近他的咽喉,墨小白委屈地看著他,目光幾乎要含淚,「哥……」

    哥,你真的想殺我嗎?

    眼看那人要扣住他咽喉擰斷,突然緊握成拳,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墨小白連連後退撞上船桿,沉悶又巨大的撞擊,墨小白氣血翻滾上湧,吐出一口鮮血。

    因為他的速度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是變了招數,墨小白自己都沒感覺到……墨小白努力壓著胸口翻滾的氣血,唇角又溢出不少鮮血,人趴在甲板上一時直不起身來,拚命地咳嗽,嗓子一陣陣疼痛,他抬頭看著那男子,他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那帝王氣息如當初一般,毫無差別,只是他的眼裡再無對他的呵護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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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笑吟吟地下令,「繼續揍!」

    金說,「我不打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墨小白瞪圓了眼睛,這聲音……稍微有些沙啞,沒有過去那麼清亮,變了許多,他卻依然能聽出來。哪怕變得再多,他也聽得出來。

    長髮男人秀雅地撫著他的長髮,看著墨小白別有深意地說,「沒想到美人的手腳功夫不錯,竟然能抵得住金這麼多招數,倒是出人意外。我和金過招都沒十回,意外,意外。」

    墨小白又是一陣氣血上湧,這一拳打得重了,體內總是翻江倒海,一點都沒有平息的跡象,又吐出一口鮮血,人的眼前漸漸發昏。墨小白有點後悔沒發出信號讓無雙和墨晨他們趕來,他看見墨遙什麼都忘記了,危險忘記了,生命也忘記了。哪怕再讓他見一眼,他死也甘願。

    「你起來,繼續打。」女子指著墨小白,墨小白冷冷地看她一眼,這刁蠻丫頭是何方神聖,竟然如此霸氣野蠻,那男人說的是英語,他倒是沒聽出來她是哪門子公主。估計是歐洲不知道那個小國的公主,看起來不像亞洲人。女子說,「你不起來繼續和金打,我是殺了你。」

    一把沙漠之鷹在她手裡一轉動,銀質的光掠過游輪,劃出一道冰冷的光芒,墨小白自己又不是白癡這時候還要衝上去和墨遙打,他又打不過墨遙。所以墨小白開始裝死,金保持著不打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小白也看中這一點,沒繼續和他打,女子笑吟吟的,面容溫柔,和藹可親,突然朝墨小白開槍,沙漠之鷹是世上最好的手槍之一,威力非凡,小白閃過的那一處就被她打出一個洞來。所有人都被她嚇一跳,墨小白直接覺得她真是變態,為什麼要讓和他墨遙對打。

    女子說,「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嗎?我看你動作倒是敏捷,若是不想和金打的話,我倒要看看,你能躲過我多少發子彈,打還是不打?」

    墨小白問,「你為什麼要我和他打?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喜歡!」女子理所當然地回答,墨小白暗忖,果然是變態,女子又說一句,「我喜歡看金打人,特帥。」說罷大笑三聲,頗有點驕傲之意。那長髮美麗男子小聲說,「這女人是瘋子。」

    墨小白暗忖,看出來了。

    女子使了一個眼色給金,他迅速竄上來,一掌拍向墨小白,墨小白偏身閃過,他掃向墨小白下盤,轉身便是一個旋風腿,踢中墨小白胸膛,墨小白慌忙縮回胸膛,那人逼上來,把墨小白又逼到游輪邊緣,情急之下,墨小白索性伸手抱住墨遙的腿一轉,墨遙巧妙地睜開,墨小白已從背後撲上去,緊緊地抱住墨遙的脖子,另外一首橫過墨遙的胸膛,把他整個人熊抱在懷裡,那長髮男子以為墨小白會攻擊金的咽喉,誰知道他就這麼抱著,頭撐在金的肩膀上,嗚咽說,「哥,你說過不打我,你又打我……」

    金的手肘往後,抵住墨小白的胸膛,沉聲說,「放開!」

    「不放不放,死也不放!」墨小白大吼,一口狠狠地咬向那人的耳垂,就算他的眼睛能騙人,他的感覺是絕對不會騙人的,他已經百分之百確認,這是墨遙。

    長髮男人吹了一聲口哨,嗷嗷地叫,女子也瞪圓了眼睛,墨小白就咬著墨遙的耳垂,濕潤的舌頭在他耳垂上挑逗,最後滑向脖頸,突然在他脖頸上咬一口。那人如被電觸,手肘更用力往後攻擊,逼得墨小白連連後退,撞上游輪的壁面,他捂著胸口,今天他的傷都在胸口,這一擊最是狠毒,主要是受力集中,他感覺自己的胸口肋骨都要被撞斷了。

    墨小白的心碎得四分五裂,委屈地看著墨遙,那女子衝上來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扣住他腦袋上,墨小白經過和墨遙一戰早就精闢歷經,他已經勉強撐住了。哪怕是墨玦和墨曄都抵不上墨遙,何況是他撐了這麼久,女子一巴掌下來,墨小白腳一軟,直接摔在甲板上,更頭昏眼花。

    「混蛋,你敢非禮我的金,我踩死你。」女子連連踢了墨小白幾腳,墨小白捲著身子避開要害,那女子力氣不小,且似是故意踢他的肋骨,疼得墨小白冷汗陣陣。

    女子猶然覺得不解恨,又接著踢了幾腳,長髮男人頗有點可惜,又不敢惹這刁蠻女子,於是就在一旁感慨地拍手,讓墨小白不如跳海算了。

    墨小白最難過的是,那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別人揍,這要是放了以前,他哥非把那人大卸八塊不可,結果如今卻站著看他被打。

    又是一支傷心小箭射中墨小白的心。

    他唯獨慶幸的是,最起碼他知道墨遙沒死,哪怕他再傷心,他總是心懷感恩,心懷感激,無限的幸福。這樣的感覺抵過了傷心,否則他今天真的會傷心至死。

    長髮男人說,「哎,別打了,真要把人打死了。」

    「打死就打死,丟到海裡餵了鯊魚誰知道他是誰。」女子說。

    墨小白冷冷一笑,「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我保證只要我今天死了,你的家人你的子民,還有你,全會給我陪葬,不信你就試一試!」

    他要是出了事,他那彪悍的媽咪會把她全家都閹了餵狗,十倍百倍的把痛苦奉還給她。

    那公主是個彪悍人士,一腳踢向墨小白,「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嗎?」

    墨小白悶哼一聲,長髮男子說,「算了,算了,咱們也不生事了,去羅馬還有事呢,這人就丟了,別惹事。」

    女子看向金,問,「你的意思呢?」

    「隨便。」

    墨小白今天已不知道是第幾次傷心了,他沒說一次話,他的小心臟就疼一次,女子點點頭,「既然如此,金,你把他丟下海,讓他自生自滅去。」

    金二話不說,單手拎起小白,小白還沒來及說一句話就被他像是瘟疫一樣丟到海裡去。女子拍拍手,吆喝一聲,去羅馬!游輪迅速消失在大海中。

    墨小白沉浸在海水中,海水讓他的傷口變得刺痛,他的神經也變得麻木,幾乎要失去力量沉在海底,他們要去羅馬,他哥哥也會在羅馬,所以他不能死在這片大海中。

    最起碼,他要去見哥哥一面。

    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墨小白蹬著腿上升,游輪已開向碼頭。

    這裡離碼頭有十公里,若是他身體沒問題游回去不成問題,這是他如今傷重,力氣不足,根本不可能游回去,再不遠處就是鯊魚出沒的地帶,在海水中,鯊魚對血腥氣是十分敏感的,他一定要盡快爬上游輪。

    他離游輪只有百米,費盡了力氣總算游過去爬上游輪,剛爬上去就看見海裡鯊魚翻滾,墨小白暗喊好險,他轉而咬牙盯著游輪的方向。

    墨小白躺在甲板休息,油箱撞壞了,遊艇開不了,墨小白打電話求救,順便把那女子的游輪號告訴墨晨,鬼面去了中東,無雙和墨晨都在家,墨小白讓他們盯著這輛游輪,墨小白說,「老大可能在游輪上。」

    他估計時間,他們應該到碼頭。

    墨晨一接到電話,立刻通知風去接墨小白,他開始命手下暫時放棄所有任務,集中力量調查這游輪的人,同時派遣六名特工趕往碼頭……

    風在根據墨晨給出的定位找到墨小白時,墨小白已陷入半昏迷狀態,唸唸有詞地喊著墨遙的名字,似哭似笑,表情令人心疼,風把他抱上遊艇,墨晨知道小白出了事,有一名醫生跟隨,很快就給墨小白治療,其餘的人把繩索套上墨小白的遊艇上,這遊艇貴,且至少撞壞了,修理還能用,就這麼拋棄了風覺得可惜。

    「哥,你看我一眼,別打……看我一眼好不好?」

    「哥,你完蛋了,你又打我,你真完蛋了……」

    「嗚嗚……為什麼沒認我,嗚嗚嗚嗚嗚嗚……」

    「真好,你還活著……」

    墨小白半昏迷,人神志不清,唸唸有詞,一直在念叨著墨遙,時而哭泣,時而大笑,弄得他的專屬醫師恨不得一拳揍他,這小子擺明讓人可憐的,被揍這麼慘還撐著一口氣,他是多不想昏迷,多想讓人心疼啊。

    墨晨和無雙見到墨小白的樣子也嚇了一跳,無雙叉腰,「靠,誰能把他打成這樣子?」

    風攤手搖頭,回報說,「我去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已經半昏迷,遊艇壞了,好像有過猛烈撞擊。」

    無雙咬牙,墨小白的狀況實在是慘了點,骨頭沒斷卻裂了,鼻青臉腫的,怎麼看怎麼可憐,雲已經查明情報回來,墨晨和無雙暫且不管墨小白,去了情報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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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小白晚上就醒了,短暫的昏眩過後,他人看起來稍微有點疲倦,他的家庭醫生沒法阻攔他,他已經彪悍地撤了所有的針管跑去情報室。墨晨和無雙,風雲和葉非墨都在,見墨小白來,無雙蹙眉,葉非墨說,「你這掛綵的臉真的不需要休息嗎?會有疤痕喲。」

    墨小白最愛美,何況是臉被人揍得這麼慘,他腳上有一個疤痕他都要祛疤的,墨小白沒理會葉非墨,沉聲問,「查到了嗎?她是誰?」

    墨晨的情報網要查一個人特別簡單,他們一上岸就有特工跟著他們,一直到他們入住羅馬威斯丁大酒店,從登記就能查到他們的信息。何況他們就在羅馬境內。這小公主是歐洲一個小國(C國,君主制)的大公主,25歲。那是一個石油和鑽石資源十分豐富的小國,國家很小,卻很富有。最近幾年,國內不太平,再加上不屬於特別出名的國家,沒什麼政治地位,算是旅遊國家,所以國際地位不高。這幾年國內不太平,其中有兩個國家看上C國的資源加以掠奪,這小國的邊緣戰事不斷,且國內政權複雜,諸事繁多,這一年來就有幾人一直想爭奪君主之位。

    C國有兩名公主,大公主費瑪麗,小公主艾薇兒,這一次她們到羅馬是和一個黑幫做鑽石交易,大公主野心較大,為了幫助父親穩定政權便離開自己的權力開始做鑽石交易,已打破這一年來的鑽石市場均衡價格。

    墨遙對此事略有耳聞,只是這小國實在不起眼,人家也不會去注意到這小國的公主是何方神聖,加上墨晨自己有自己的關係網,鑽石市場的影響對他而言也有,但不算太大。

    查清楚身份後,自然就查清楚她身邊的人,這位所謂的金出現的倒是如他們預期的早,和墨遙失蹤的時間不相吻合。金是十歲開始就在公主身邊,已有十八年,墨遙是一年前失蹤的。衛星跟蹤發回來的照片諸人都覺得和墨遙很相似,可這年齡實在不對勁,而這位金過去的照片,身影和墨遙的身影也是十分相似的。

    墨小白面色陰鷙地看著資料,「不可能,我不可能認錯人的,小哥哥,她一年前有沒有來過羅馬?」

    「我查過出入境記錄,來過,老大出事那天正好她回國。」

    墨小白點點頭,基本資料他都知道了,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金是怎麼回事,但那人一定是墨遙,他還不至於去挑逗一名男人還不知道這男人是誰。

    這沒道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和他交過手,除了哥,沒人有那樣的速度和力度。」墨小白說,哪怕不交手也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交手後更是肯定了。

    墨晨驚訝地看著墨小白這一身傷口,抽搐問,「你不會告訴我,你這一身傷是老大賜給你吧?」

    墨小白冰冰地反問,「你說呢?」

    葉非墨敬了一禮,兄弟你悲劇了。

    無雙歎息,小白你就受著吧,她一怔,「不對啊,既然你確定那是老大,老大為什麼會揍你?老大怎麼可能會揍你,老大揍他老子都不會揍你啊。」

    說到這一點墨小白更陰鷙了,他也想知道墨遙為什麼揍他,墨小白摸著自己的臉,又打臉,這一次是男人打架給打的和上一次一巴掌特意甩過來性質有明顯的不同。

    然而對墨小白而言,只要打老子的臉,甭管什麼性質都一樣。

    哥,你死定了,看我不把你整得哭爹喊娘的,當然,這要等他哥哥恢復正常後,總之這一頓莫名其妙的揍他肯定要回來的,哼!

    葉非墨摸著下巴,「這件事說起來也不算難,咱們去他浴室裡裝個監控器唄,總不能洗澡也不脫面具吧。」

    無雙鄙視葉非墨,你又邪惡了。

    墨晨派人監視著他們,他們要在羅馬住十幾天,所以並不著急馬上行動,明天天亮再派人接觸,墨晨是黑手黨教父,想要接觸一個走私鑽石的大公主並不是什麼難事。且她交易的那邊和他也熟悉,墨晨已經一個電話過去,約他們面談,這件事他要直接和大公主費瑪麗接觸。

    墨小白躺著睡不著,想想真的不甘心,他這一年過的什麼日子他自己清楚,簡直行屍走肉,幾次受不住差點復吸,只靠著一股墨遙一定不會死的信念撐下來。他撐夠了,他不想再忍受,那人就在酒店,離他還不遠,為什麼他要忍受?

    墨小白是行動派的掌門人,以前他逃避墨遙的感情他也是以行動表示,兩情相悅後就沒逃避過,於是他套上衣服,開車出門。

    一路飛車到威斯丁,墨小白是黑手黨教父,要查墨遙今天睡哪個房間易如反掌,如今已是深夜,墨小白很光明正大地站在墨遙的房間門口。

    他陰暗地想,如果一會兒他進去若是看見有女人在墨遙床上,他立刻把這女人從這樓層丟下去。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後,墨小白巧妙地開了墨遙的房間。

    話說,葉薇的兒女對這樣的門鎖自然是易如反掌的,沒幾秒鐘就搞定,人不知不覺地進了房間,一片漆黑,墨小白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這公主真他媽的有錢,保鏢住的都是總統套房,還是說這保鏢是特殊的?

    墨小白一邊詛咒費瑪麗,一邊靠近床邊,好不容易摸哨到床邊,空氣中有一股屬於酒店的香氣,墨小白看床上就一人,他的心就安定了。嗯,還好沒給他亂搞男女關係,嗯,暫且不計較一拳,還有很多拳要計較滴。

    墨小白偷偷摸摸地湊過來,忍不住想靠一聲,他睡覺的時候竟然還帶著那金色的骷髏面具,墨小白腹誹,這麼醜的東西睡覺還戴著,你以後你是海盜啊。

    還是哥哥那臉好看,墨小白又憐惜地想,他哥會不會毀容了才戴著這面具的啊。

    他在床邊這糾結的不知道怎麼辦,床上那人也很鬱悶,他沒回頭,不知道是誰,但知道有人進來了,你到底是要殺人還是要放火,怎麼還沒動靜?

    墨小白伸手想去撫摸他的頭髮,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人就被床上的男人壓在身下,以一種很格鬥的姿勢壓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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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帶著骷髏面具在夜色中顯得特別詭異,他一手壓著墨小白的手,膝蓋卻壓在墨小白的胸肋骨上,森冷地看著身下的男人。墨小白哭天喊地地想,媽媽咪啊,他是清醒的嗎?早知道他一來就撲上去親一個再說,何必在這裡糾結來糾結去,白浪費自己的青春啊。老大你也太警覺了吧,其實親一個對我們都好嘛。

    「是你?」男人聲音冰冷,墨小白饒是在這樣狼狽的情況下也展現出他無敵的魅力來,他想揮手和墨遙打招呼,結果發現手被人壓住,他便揮動另外一隻手,嬉皮笑臉,「嗨,老大,我是你親愛的小白喲。」

    男人膝蓋灌注了力氣,幾乎要把墨小白的胸骨壓斷,沉聲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想爬上你的床唄,收不收,我床上功夫很好的喲。」墨小白吹了一聲口哨,笑得很典型的流氓,男人膝蓋再灌注一點力氣,墨小白慌忙求饒,「哎呦,就算我床上功夫比你好,你也不能惱羞成怒是不是?咱們都試過了嘛,實踐得真理,啊啊啊啊,哥哥,哥哥,饒命啊,胸骨要斷啦……」

    墨小白身上的男人也怒不可遏,本來他已入睡,發現門口有動靜,他靜觀其變,等著敵人靠近,結果敵人是靠近了,卻欣賞了他一會兒,好不容易出手了,他也制服了敵人,誰知道這敵人裝瘋賣傻,佔他便宜,男人十分怒了,哪有這種敵人,特別是笑得那麼風流乖巧又魅力的男人。

    這男人哪是敵人,分明就如他所說來爬床的。墨小白一手撐住墨遙的膝蓋,天啊,不用這麼狠吧,他心裡又默默地記上一筆,然後求饒說,「哎,我說,哥,能高抬貴腳嗎?你真要壓死我了,當然了,你可以選擇另外一個方式來壓我,我很樂意的啊,絕對歡迎的啊。」

    墨小白想了墨遙一年,整整一年,從墨遙失蹤他就陷入瘋狂的思念中,好幾次差點淪陷,萬劫不復,總是夜裡被瘋狂的思念堵塞,無助地落淚,好不容易見到墨遙,墨小白馬上改走開心果路線,不再繼續他的憂鬱王子路線,他心裡壓著好多東西,如今已經懂得慢慢地壓下。情緒也能自己收拾,他自己的情緒再重要,如今也沒有知道墨遙活著重要,且墨小白果斷地認為,如果他繼續走憂鬱路線,老大肯定更不認識他了。

    所以路線一定要改成墨遙熟悉的路線,那就是活寶小白。

    何況他是真的想念墨遙了,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的愛人,他就恨不得撲上去熊抱,狂親,哪兒惹得住,只可惜啊,墨小白這麼一個風流倜儻,風華絕代的男人所流露的風情,眼前的木頭看不懂,他佔盡那人的便宜,他竟然也懵懂無知,墨小白吐血啊,人太純情也不好,不過他喜歡。

    「哥,高抬貴腳ok?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你閉著眼睛問問自己的心,我會傷害你嗎?」墨小白歎息問,笑得要多風情就有多風情。

    男人斬釘截鐵回答,「會!」

    墨小白做傷心狀,「哥,你看我也打不過你,你就抬抬腳吧,真的要斷了啦,我是你最可愛的弟弟啊,哥哥殺弟弟是要天打雷劈的啊。」

    墨小白的表現實在是像一個半夜爬床的,而不是一個殺手,對他而言,一定攻擊力都沒有,所以那人便鬆了力道,他剛一鬆開,墨小白就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哪有胸骨要斷裂的模樣,那人一怔,下意識又要制服墨小白,墨小白已經張開雙臂熊抱過來,那人機靈一閃,墨小白撲了個空,墨小白怒,天怒人怨地指著他,又過來地撲過來,那人又閃,墨小白又鍥而不捨地撲,男人覺得他實在無聊,一腳把他踢下床。

    噗通好大一聲,哪怕地毯已經鋪得很厚,一百多斤落地也不是泡沫落地,墨小白趴在地毯上捶地板,「你過去就巴不得我能撲倒你,投懷送抱,今天我投懷送抱你竟然踢我下床,啊啊啊啊,天理何在啊啊啊啊……」

    男人很不配合墨小白的抽風,很淡定地坐在床上,墨小白從地上起來,也不管他反對不反對,一屁股坐在他床上,很悠閒地躺下來。

    「哥,別裝了好不好。我是小白啊,這裡又沒人,你幹嘛不認我,就算我做錯了事,你生氣,一年了,你也該氣夠了啊,我沒有娶季冰,一直等你回來,你懲罰我一年,也懲罰夠了,別再這麼對我好不好?」墨小白從進門來,難得認真一次和他說話,男人總算還覺得他抽風沒抽徹底,算是好的。

    他似乎很困惑,聲音卻是冰冷沙啞的,「你為什麼總是叫我哥?」

    墨小白一頓,又從床上起來,爬到墨遙面前問,「哥,你是不是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

    他點點頭,墨小白捶床,怨得這心肝疼啊,命運真他媽的一後媽啊,他剛戒毒好,失憶症剛好,剛記住墨遙,為什麼墨遙又給他失憶了?

    這麼狗血的情節,為什麼要發生在他身上呢?難道真的他欠虐嗎?墨遙看著墨小白抽搐地捶床,很清涼地看他一眼,也沒給一點反應。

    墨小白說,「我是你弟弟啊,你叫墨遙,我叫墨小白啊,我是……」墨小白頓了頓,嗯,說愛人會嚇著他的,男人冷冷地睨著小白,冰冷地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墨小白差點跳起來,「為什麼不可能。」他指著自己的臉,「你看看,你看看,我這臉和你多像,多像,我真是你弟弟……」

    「一點都不像。」男人淡淡說,「你比較好看。」

    墨小白頓時心花怒放了,笑得性感又嫵媚,「哥,雖然你忘記了我,不過衝你這句話,我就原諒你了,咱審美觀還是沒變的,值得嘉許。」

    男人冷冷說,「你不可能是我弟弟。」

    「為什麼?」墨小白心情好,回答的也不吼著了,男人說,「沒有弟弟會非禮哥哥。」

    墨小白捶床,瞪圓眼睛,怒吼,「你先非禮我就不許我非禮你嗎?你不非禮我,你不掰彎我,我會非禮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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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墨小白心情好,回答的也不吼著了,男人說,「沒有弟弟會非禮哥哥。」

    墨小白捶床,瞪圓眼睛,怒吼,「你先非禮我就不許我非禮你嗎?你不非禮我,你不掰彎我,我會非禮你嗎?」

    墨小白吼得理直氣壯,吼得氣壯山河,轉而睜著委屈的兔子眼看著他,「老大,我就真情告白這一次,你要是不聽,你就別怪我不說。」

    那人蹙眉,仍舊困惑,「總之我不信,出去,我要休息。」

    墨小白光明正大往床上一趟,一臉小爺我待定了,小爺我不走的絕對彪悍表情,就是沒想,男人抿唇,週身瀰漫出一股冷厲的殺氣。墨小白被這殺氣煞得,心中也是一驚的,墨遙真的動了殺氣,那是非常可怕的,墨小白於是開始耍賴,這是他最常用的招數,耍賴到底。他在床上翻滾幾下,滾著滾著就滾到男人身邊,伸手就抱住他,「哥,你從來不會對我這麼凶的,你說過我死了你也會陪著我的,你不能對我這麼凶,不然以後你想起我,我會狠狠修理你。」

    男人把環在他腰間的鹹豬手扒開,剛一扒開鹹豬手又摸上來,且是摸得十分色qing的那種,這男人還是無時無刻不在吃他的豆腐,墨小白有他的一套理論,於是他把理論和男人說,「哥,我戒毒期間,咱們床都上過好幾回了,雖然你比較委屈點,總是你來服侍我,如今輪到你失憶了,不如我們也來上吧,我服侍你怎麼樣,說真的,你的技術和我真的不好比,真的,我絕對不會咬到你。」

    男人幸虧自己帶著一面具,不然墨小白一定會看見他漲紅的臉,這小混蛋,光是描述這樣的畫面就讓人浮想聯翩,他究竟是什麼來頭,哪有哥哥弟弟這麼曖昧的?

    「你再不放開我就砍了你的手。」男人冷冷說,墨小白雙眼發光,「啊,哥,放開是不是直接要做了,那我馬上就放開了喲。」

    男人暗忖,墨小白你的臉皮到底多厚?到底多厚?

    墨小白興致勃勃地從床上打滾起來,於是去解他的衣服,他一恍,又是一掌打向墨小白,然而墨小白這麼可愛無辜,雖然嘴上佔盡便宜,倒是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所以他的力量也不大,墨小白笑嘻嘻又貼過來,男人想把他直接丟到樓下去,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男人。

    「我不是你哥。」男人說。

    「你不喜歡當我哥哥沒關係啊,當我老婆也行啊,嗯,夫人也不錯啊,哥,你喜歡哪個稱呼啊。」墨小白笑嘻嘻地摸了他胸口一把,他哥似乎瘦了一點,不過身材依然那麼整點,是他喜歡的長條形肌肉,沒那麼奮發,卻那麼的有力,他最喜歡了,墨遙身上不管哪一出都正中紅心。哪怕修長筆直的手指都那麼符合墨小白的審美觀,人家本來就長得好,所有的零件都是完美的,再加上墨小白看墨遙一直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自然就更美不可思議。

    男人被墨小白這麼佔便宜,心中非常不痛快,可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竟然沒去掙脫墨小白,只是一邊憤怒,一邊又無恥地享受著墨小白的調戲。

    墨小白更得寸進尺了,從背後抱著他,故技重施咬著他的耳垂,很敏感地感受到那人身體一顫,彷彿所有的戒備都鬆懈了。這是他的敏感區,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次數不算少,墨小白自然很清楚他身上所有的敏感區,知道怎麼撫摸會讓他意亂情迷。濕熱的吻從耳垂一直延伸到脖子,墨小白的手伸進他的衣服中,剛摸到某人胸前的小紅點,他如夢初醒,驟然推開墨小白,兩人退開一個安全距離。

    兩人呼吸都有些亂,氣息不穩,然而一人在床頭,一人在床尾就這麼看著,墨小白誘惑地舔舔唇,性感又蠱惑,那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妖精味,讓人意亂情迷。

    「哥……」如果說神態已經把妖發揮到極致,那聲音便是把他的媚發揮到極致,眼神顧盼間,魅力四射,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來,哄他開心。

    男人強制性地別開目光,不看墨小白,這人會吸人魂魄,墨小白真想這麼熊抱過去,哎,不解風情的木頭,他這是對牛笑呢,浪費他表情啊。

    「你出去。」男子似乎不善言辭,更沒面對過墨小白這樣的妖孽,更不懂的應付,只能逃避,讓他走,但他也是有一個籌碼的,因為墨小白打不過他。

    這是他最大的籌碼,所以還留著墨小白在床上。

    墨小白慵懶地靠床尾,腳一伸,這床就是我的,我今天就睡這了,男人冷漠地看著他,墨小白想了想,指著他的面具說,「我說你是我哥,你說不是,既然不是,你把面具脫下來我看一看,如果真的不是,我立刻就走。當然,你肯定是啊,我都調戲你那麼久了,你要不是哥,以後他知道不得劈死你。」

    「免談。」男人拒絕他的請求,墨小白玩味地摸著下巴,笑瞇瞇地說,「又不是木婉清大閨女,看一眼還要娶你,還是你傾國傾城貌美如花怕煞到我,不怕不怕,小爺長得也拿得出手,不會被你嚇到。」

    那人沉了臉,墨小白咦了一聲,「哥哥,莫非你毀容了?哎呦,不怕,不怕,這沒什麼了不起的,咱家有好多好膏藥,一定能藥到疤痕除,你放心好啦。」

    墨小白越說越有勁,那人的臉色早就沉了。

    「你廢話說完了沒有,說完就走,我要休息。」

    墨小白眼睛一亮,笑著摸過去,那人沒避開,墨小白笑靨如花,「我在這裡也不妨礙你休息啊,當然,如果哥你睡不著的話,咱們還可以幹點別的事情。」

    他的手指笑瞇瞇地爬上他的胸膛,人已繞過去,性感無比地摟著他,在他耳邊吹著熱氣,手慢慢地往下,隔著衣服握住某人的小兄弟,墨小白心中腹誹,果然是我家老大,在外面睡覺從來不穿睡衣或浴袍,要是浴袍多方便調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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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被握住要害,呼吸頓時一停,他不可思議,又覺得震驚,墨小白人跪在他身後,身子灼熱地擁著他,灼熱的呼吸在他耳朵邊不斷地盤旋,男人濕潤是舌尖鑽進他的耳渦裡,牙齒輕輕地咬著他的耳垂,墨小白沒看見他的臉色,卻能感覺得出來他的心跳加速,熱力不斷地上升,本該是僵硬的身體彷彿失去了力量,軟綿綿地在他懷裡靠著,墨小白心中激動極了,不認他也沒關係,有豆腐吃就行。

    墨小白絕對是行動派的執行人,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還嫌不夠,他想要親吻他,可這面具就有點礙眼了,因為這面具實在有礙親熱,他把人的臉全都遮住了,一點都沒露出來。他要親他就一定要把面具拿掉,墨小白一邊在他脖子上wen著,挑起他的熱情,另外一隻手從他的脖子摸上他的臉,眼看就要摘下面具之時突然被男人扣住手腕,擒住,另外一隻手也被他握住,拿開,整個人被他一擰,墨小白在chuang上一躍,免得自己被他折成兩半,男人把他丟開,墨小白在chuang上滾一個圈,又滾到床頭來。

    墨小白躺在chuang上的時候想,哎,老子就不該想親他,要是不親他估計都pudao了,等意亂情迷的時候下手多好啊,虧了,這算計出錯了,劇情不應該這麼演的。

    另外一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呼吸急促,人如陷入一種瘋狂的絕境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墨小白目光瞄了瞄某人的kua下,嗯,他被安慰了。最起碼他這麼費勁去挑起人家的熱情,人家還是給反應的,不然白瞎他這麼努力了,人不記得他沒關係,只要身體記得他也行。

    他沒求到一個全部當然就退而求其次了,墨小白這人覺得自己挺樂觀,挺好說話的,知道他有了qingyu,墨小白人就更妖媚了,she尖在紅唇上掠過一圈,手指在唇邊慢慢地畫圈。金覺得這麼男人真是一個妖精轉世的,明明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不管哪一方面看都是一個大男人,頂多就是長得漂亮點,矜貴點,性感點,怎麼就那麼勾人呢,那表情比女人還要嫵媚,性感……

    真要命的性感。

    兩人都有些呼吸不穩,一個是想著去勾人,一人是不想被gou,卻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這房間裡的氣氛便越發曖昧了。墨小白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流露出這一面去gou他哥哥,他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招數都用出來,全用在這個男人身上。他覺得不夠,怎麼都還不夠。他要得更多,墨小白一不做二不休,甩開襯衫,在金面前撫摸自己的身體,他幻想著他和墨遙還在利雅得的時候,那些熱情如火的夜裡,這雙手彷彿是墨遙的,讓他意亂情迷,無法自拔。

    金覺得真的夠了,他不知道為何已經忍受了他這麼久,他明明很討厭這件事,明明很排斥他,身體卻被他吸引,為何自己也不清楚。

    就像如今,脫了上衣的他,在他眼前如此安慰自己,他覺得身體裡的熱血都不斷地滾燙起來,那麼的zhuore,那麼的想要faxie。他的表情很性感,小麥色的胸膛滾裸著汗珠,一點點地匯聚,落到皮帶之下,他仰著頭,閉著眼睛享受著,雙手在自己所知道敏感帶不斷地fumo。

    兩人彷彿都著了火,金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擁抱眼前這一具完美的身體,等他察覺的時候,墨小白已經抓住他的手,人迅速竄在他懷裡,揚手就把他的襯衫撕了,剛一撕開襯衫就愣住了。

    他的身體並不是他熟悉的身體,胸膛上有很多利器劃傷造成的疤痕,疤痕很大,且很醒目。墨小白是曖昧的人,並不認為他哥哥完美的胸膛上有這麼多疤痕是很美的畫面。

    他的眼光再像情人眼裡出西施轉移也沒覺得這樣的很美,其中有一條疤痕是墨小白熟悉的,那是墨遙身上有的傷痕,基本上更確定這是墨遙的身體。

    可那麼多疤痕又是從哪兒裡的?墨小白不顧墨遙的抗議,伸手到他背後到一處更寬大的疤痕,好了不算很久,摸上去感覺還很鮮明。

    墨小白在yuhuo中也心疼他曾經受過這麼多的傷,他親吻著他胸膛的傷口,柔聲問,「哥,你這些疤痕怎麼來的,是不是爆炸弄出來的?」

    金很訝異,「你怎麼知道?」

    墨小白說,「我當然知道,我有什麼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墨小白更深地吻著他每一條疤痕,雖然醜陋,卻是他最中意的人身上有的痕跡,他全部都接受,且覺得美好,至少這些疤痕覆蓋下,有一顆熱火跳動著的心臟。

    正因為有這些疤痕的保護,他的心臟還能呼吸,於是他活下來了。

    墨小白感激這些讓他活著的疤痕。

    墨小白覺得他如今的防備都在臉上,他也懶得去糾結親不親到嘴唇,他低頭直接含住他的小紅豆,給予更直接的刺激。

    「墨小白……」金大喊著他的名字,想把他推開,力氣也沒那麼大,倒也不知道自己是享受,還算想要抗拒,然而他自己卻覺得那麼點抗拒的味道還真微弱得自己都想唾棄。

    這男人太妖了,能蠱惑人的神智。

    他想要gou一個人的時候,你的靈魂都無法逃避。

    只能接受。

    性感和被蠱惑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就如靈魂的吸引,也無性別之分,美麗是這麼的動人。

    身體慢慢地熱起來,墨小白抽去他腰間的皮帶,拉開他的拉鏈,突然聽到門鈴聲,兩人都是一震,金如夢初醒,慌忙抬腿想踢墨小白,墨小白豈會讓他如願,早就壓住他的腿。

    墨遙的身手比墨小白好,兩人在床上彷彿肉搏一樣,又如兩頭野獸在一起撕咬,廝打,兩人都沒了襯衫,下身都有點不太整齊,這一打起來擴展空間就更小了。

    墨小白沒一會兒就被墨遙制住了,突然聽到門外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金,你睡著了嗎?金,開門……」

    墨小白停下掙扎,墨遙也停下來,這是大公主費瑪麗的聲音,墨小白哪怕也有點不悅,指著墨遙想是墨遙偷腥過幾百回一樣,「她大半夜不睡覺,找你做什麼?」

    墨遙聲音冷漠,「我怎麼知道?」

    門鈴繼續,聲音也繼續,墨小白指頭戳著他的胸膛,「你是不是背著我和這公主有什麼不純潔的交情,說,上過床沒有?背叛我沒有?」

    他問得理直氣壯,完全忘記他和季冰的事情,墨遙說,「沒有!」

    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他為什麼要這麼老實?這人是他的誰啊,墨小白又繼續戳,似乎是故意的,每次都戳到某人最敏感的那一點處,害的墨遙總是去躲。有這麼一個噪音和門鈴在響,能做下去的簡直是聖人,墨小白也享受這種姿勢,嗯,墨遙正壓在他身上,他美滋滋地想,其實老大你不用壓我也不會反抗的啦。

    「她是不是喜歡你,為什麼你一個保鏢還能住這麼好的房間?」

    「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還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

    ……

    兩人好像繞口令一樣,以這樣不純潔的姿勢,門鈴聲消停了,墨小白突然說,「你趕緊脫了面具讓我親一下,不然我喊了,讓你的大公主知道你和男人正在床上打得火熱沒空理她。」

    「你敢!」厲聲喝住。

    墨小白嘖嘖地笑,「小爺我有什麼不敢的?費瑪麗,我和我男人……嗚嗚嗚……」墨小白剛一喊出聲就被人摀住嘴巴,墨遙沒想到墨小白還真能這麼無恥地喊出來,雖然有點晚了。墨遙真想揍死身下的男人,墨小白眉目都是含著風情的笑,墨遙的手摀住他的唇,墨小白伸出舌尖在墨遙掌心舔了一舔,墨遙如觸電一樣地縮回手。

    墨小白妖嬈一笑,他身體柔韌性很好,就這麼起身,攀著他,笑得蠱惑,「摘不摘下來,不然後果自負。」

    墨小白一點都不在乎被人發現他在墨遙這裡,也不在乎旁人怎麼看他今天的行為,他覺得很正常,可他覺得墨遙一定不想讓大公主發現,不管是處於什麼原因也好。

    墨遙在他小腹上打了一拳,不算重,但也多了幾分力道,墨小白仍然笑著,墨遙暗忖此人真心不要臉,他不想摘下面具,突然聽到門上有轉動的聲音,墨遙蹙眉,忍不住轉頭,墨小白以閃電的速度揮落他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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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遙沒想到墨小白會揮落他的面具,愕然轉身,墨小白便直直和他打一個照面,墨小白眼眶含淚,他一直告訴自己,這是墨遙,氣息不會錯,感覺不會錯,眼睛會騙人,可心裡一些東西是不會騙人的,然而他仍然是害怕,害怕自己產生幻覺,只能用幻覺和思念來解釋他所接觸到的這個人,他心情很複雜。

    他以為墨遙會毀容,或者因為傷的太重,做了整容手術,不管做了什麼,變成什麼樣子他都喜歡,因為都是墨遙,若真的不習慣他如今的模樣,那就整回他原來的模樣,這也沒什麼難處。如今和他打上一個照面才知道,自己所擔心的完全是多餘了,他右邊臉頰有一道長三公分的傷疤,傷口剛癒合一段時間,新長出的肉是粉色的,這和他的肌膚並不相稱。疤痕不長,並不難看,墨小白最激動是,這仍然是他熟悉的人。

    他熟悉的哥哥。

    他突然含淚,墨遙覺得詫異,從他遇上墨小白那一刻,他一直都裝瘋賣傻,無賴耍賴,從沒見過他哭,這人似乎性感得人誰都捨不得惹他不開心,所以誰都不會讓他哭泣。

    突然含淚,他有點怔然,墨小白突然撲上去,抱住墨遙,狠狠地wen上他的chun,用力撬開他的chunshe,靈巧地鑽進去,深深地wen住了他。

    費瑪麗進來開燈的時候,室內一片寂靜,地上有一件不太整齊的襯衫,chuang上凌亂,如打鬥過一般,浴室裡傳來了水聲,費瑪麗鬆了一口氣,原來金在洗-澡,她以為房間有人呢,她剛剛分明聽到別的聲音。

    「金,你怎麼這個時候洗——澡?」費瑪麗在外面等著,隨口問他,地上只有一件襯衫,看著款式似乎不是金的,費瑪麗蹙蹙眉,很快又打消疑慮,男人的衣服都差不多,或許他也有。

    浴室裡,氣溫熱得驚人,在費瑪麗進來的那一刻,墨小白掃起那件被他撕碎的襯衫,連wen帶推把墨遙推進浴室,剛一關上門就把墨遙ya在冰冷的牆面上,狠狠地。

    費瑪麗進來的時候,他才隨手開了花灑,墨小白抱著他的頭,如一頭野獸在覓食一般,wen得十分qingse,十分的激烈。揪著他的shejian盡情地tiaodou。

    墨遙有些抗拒這樣的熱——情,這樣的熱火,這樣的xing感,墨小白鬆開他的chun,tian著他的脖子笑說,「哥,有人在外面和你說話喲」

    何必墨小白提醒,墨遙自然知道費瑪麗在外面,他被墨小白弄得喘不過氣來,身體huo熱叫囂著,理智也在崩潰,一想到費瑪麗就在外面,他的身體更是緊繃。

    「金……」費瑪麗見沒人回答,揚聲喊著他,墨小白的tian著他的脖子,他的喉結,輕輕地用牙齒去磨,墨遙全身都在戰慄,腦海裡哪有什麼費瑪麗,都是眼前這性感的yaojing。

    墨小白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打發她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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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費瑪麗見沒人回答,揚聲喊著他,墨小白的tian著他的脖子,他的喉結,輕輕地用牙齒去磨,墨遙全身都在戰慄,腦海裡哪有什麼費瑪麗,都是眼前這性感的yaojing。

    墨小白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打發她走。」

    命令式的語氣,墨遙冷冷地瞪了墨小白一眼,他並不是一個慣於聽命令的人,他是一個習慣下命令的人,所以乍然一聽墨小白的命令,他頗有不悅。墨遙本身就被墨小白弄得,目光含情,這一瞪,多少風情流轉,墨小白的心蕩漾著,激動地ya著他,喃喃自語,「哥,你真美,真美……」

    逮著哪兒wen哪兒,激動得毫無章法,長ku早就被墨小白解開踢到一邊,兩人身體親密的貼在一起,墨遙後面是冰冷的瓷磚,前面是熱火的墨小白,真正冰火兩重天。

    費瑪麗越發覺得奇怪,忍不住走進浴室門口。

    「金,你在裡面嗎?」費瑪麗喊,墨遙再克制,這時候也覺得克制不住,如墨小白所言,他一定要打發了費瑪麗,剛一出口他就嚇一跳,他的聲音沙啞且喊著qingyu,這他的聲音嗎?

    「我洗澡,你回去休……休息。」墨遙瞪圓了眼睛,趁著他分神說話的空擋,墨小白握住兩人的驕傲湊在一起相互moca,他的手握住兩人顯然困難,於是抓住墨遙另外一隻手示意他lu動。墨遙氣極了,這奸詐的傢伙竟然趁人不備,他拳頭一緊,墨小白悶哼一聲,把聲音都堵在他的hi間。

    費瑪麗說,「金,你是不是生病了,聲音有點奇怪。」

    墨小白鬆開墨遙的chun,墨遙大口大口的呼吸,浴室高溫,本來水溫就高,且這人又如此熱huo,他的彷彿要著火起來,呼吸變得困難,從鏡子裡他看到一個陌生在自己,那被人wen得紅腫到有些可憐的chun,風qing流露的眸,陌生的身體……這是他嗎?墨小白握住兩人快速lu動,不滿足地用身體磨著墨遙,目光又是委屈又是乞求。

    墨遙又怒又驚,又有幾分莫名的心軟,「公主,我沒事,你先回去。」

    他說著,也如墨小白所願,握住兩人和他一起lu動,墨小白仰著頭,身體太過沸騰,汗水淋漓,墨小白比墨遙要有手段多了,手指繞著打轉,墨遙忍不住僵硬著身體,又挺直,渴求他更多的刺激。

    墨遙喘息著,壓抑地喘息,費瑪麗仍在外面,隔著一扇門有第三個人,這樣的qingai讓人更敏感,也更火熱,像是jinji的愛戀。

    費瑪麗更疑惑了,又問了一聲,「金,你確定沒事吧?」

    墨遙此刻哪兒顧得上他,他專心對付眼前這妖精都覺得一顆心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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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小白高高仰著頭,任由水流不斷地沖shua他的臉龐,他的身體緊繃到最高處,握住墨遙的手mocai得更粗魯,那是屬於男人和男人之間特有的粗魯和暴力。他的身體挺直,眼光慢慢地浮現出短暫的空白,忍不住在水簾中喊起來,墨遙慌忙ya過去,堵住他的聲音,墨小白的身體越發的僵硬,墨遙掌心中的火熱和粘ni告訴他,這人已到了gaochao。墨小白的目光全然空白,這時候他全無防備,只是享受著這樣身心結合的快樂,墨遙隨後也在他掌心中釋放,兩人擁抱在一起gtang火熱得幾乎要磨出火來。

    墨遙關了花灑,兩人抱在一起,好久,好久沒回過神來,墨小白摟抱著他,在他脖頸不斷地,這一年來的思念和恐懼都在這一場激烈的xingai中得到釋放。

    墨小白不敢相信,昨天他還在失去墨遙的痛苦中煎熬,今晚卻在他懷裡,如此安心,如此幸福,他的哥哥回來了,總算活著,哪怕忘記了他,他也不在乎。

    他墨小白要一個人重新愛上他,那又什麼難的。

    老大能對他從小情有獨鍾,他就不信,如今他主動出擊,老大能夠抵得住,哪怕他失憶了,認為這樣的關係不正常,他也無所謂。過去他也認為不正常,所以一直逃避,若他真的要他的心,並不是一件難事。

    費瑪麗的搖滾音樂還在繼續,墨小白有點佩服此女的耐心,要是讓墨遙披著睡袍出去,讓旁人看到他這麼性感的一面,他才不願意。

    墨遙的性感都屬於他的,旁人不能覬覦了去。

    墨遙推了推他,「放開,熱死了。」

    真的熱的要人命,汗水不斷地流淌,墨小白笑嘻嘻地耍流氓,「啊,哥,你又熱了啊,別急啊,咱休息一會兒再戰。」

    墨遙想劈他,他就不能有點正常人的思維嗎?

    費瑪麗笑聲如鈴,「金,你洗好了嗎?」

    她聽見水聲停了,忍不住問墨遙,墨遙歎息,洗好了也不能出去啊,墨小白不肯放人。

    墨小白的手邪惡地彈了彈墨遙釋放過後有些疲軟的小弟弟,「哥,打發了她啊。」

    墨遙握住墨小白邪惡的手,真心想要掐他,墨小白怎麼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要求他,且和他在費瑪麗面前做出這種事,他一定是瘋了,所以才會和一個見過一次面,死纏爛打的男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哪怕再寂寞,哪怕再jinyu久了,他也不該對一個男人有反應。

    他應該在墨小白進來的時候就制服他,丟他出去,而不是任由他越來越得寸進尺,竟然把人也賠了。

    這件事是怎麼發生了,墨遙尚有一些迷茫。

    只能說,墨小白實在是太妖精,太有蠱惑力,讓他有短暫的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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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遙看著墨小白,男人怎麼能妖成這副模樣,偏偏還一點女氣都沒有,令人吃驚至極。費瑪麗聽到水聲停了,忍不住揚聲問,「金,你在裡面做什麼,還沒好嗎?」

    墨小白戲謔地看著墨遙,慢吞吞地走過去往浴缸裡放水,慢慢地放滿了水,墨遙淡淡說,「我不舒服要泡澡,你先回去休息。」

    墨小白打了一個響指,老大你真上道。墨遙則是瞇起眼睛看墨小白,這傢伙又搞什麼鬼,費瑪麗一聽墨遙不舒服,慌忙走到浴室門口問,「你哪兒不舒服,是不是頭疼,我去叫醫生。」

    「不需要!」墨遙冷聲說,他的音色一貫是這麼冰冷,費瑪麗似乎也習慣了,並不惱火,只是關心他的身體,墨小白把自己舒服地沉浸在浴缸中,舒服地泡澡,享受按摩的舒服。他閉著眼睛,慢慢地享受,釋放過後的身體是渾身舒暢,喜歡的人又在身邊,墨小白是舒服得不得了。

    費瑪麗又不死心地問了好幾句,墨遙冷聲說,「我說過我沒事。」

    費瑪麗悻悻而歸,墨小白睜開眼睛,笑說,「哥,對女孩子要有紳士風度嘛,當然,對她就免了,她打過我。」

    這還是要計較的。

    墨遙冷冷地看他一眼,打開花灑重新,墨小白拍了拍浴缸,笑得蠱惑,「哥,花灑多不舒服,來咱們一起鴛鴦浴吧,很舒服的哦。」

    面對墨小白妖精一樣的蠱惑,墨遙無動於衷,很快就洗了一個戰鬥澡,把浴袍披上就出浴室,墨小白摸著下巴覺得有點可惜,嗯,他想和他洗鴛鴦浴吧。

    嗯,來日方長。

    他不著急一時,墨小白泡了澡,簡單地披上浴袍,自己也隨著出去,墨遙正在床上靜靜坐著,墨小白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很自然地坐過去,從被子下拿出自己剛剛藏起的手機。

    「你怎麼還不走。」墨遙問。

    墨小白眉梢一挑,「不帶這樣的,吃過就過河拆橋,你就一點都不留戀啊,我還想再戰一場呢。」

    他拿著自己的手機翻動,墨遙面色異常冰冷,墨小白翻到相冊,笑著湊過去,「來,我說你是我哥,你不信,看照片,我把你手機裡的相片都存過來了,你看。」

    手機裡有墨遙的照片,墨遙和墨晨的照片,他和墨遙的照片,他們全家的照片,雖然他的照片是最多的,可墨遙從這些相片中看到了自己。

    的確是他。

    並不是合成的照片,墨遙十分驚訝地看著墨小白,墨小白說,「你信我的話了吧,那大公主說你是金,她那什麼證明了,我說我是你弟弟,我有很多證明,你要實在不信,我們可以去驗DNA,去醫院一趟很方便。」

    墨小白說得十分嚴肅,「我沒騙你。」

    墨遙說,「為什麼都是你的照片?」

    翻幾十張才有他的照片,這手機裡幾乎都是他的,自戀啊,拍這麼多照片,墨小白驚訝地看著墨遙,「我剛沒說嗎,這是你手機裡的,我只是傳到我手機裡,這是你給我拍的啊。」

    墨遙蹙眉,「為什麼拍你,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嗎?」

    墨小白理所當然地說,「你從小就喜歡我,所以你偷窺我啊,你這都不記得了啊,你還逼著我喜歡你呢,結果我喜歡你了,你卻不記得我了,你說我多怨念啊。」

    墨遙權當墨小白說廢話,他怎麼可能從小喜歡他,這不可能,這觀念得多扭曲才從小喜歡自己的弟弟,這不可能,這丫的騙人。

    墨小白看墨遙的表情就知道墨遙在想什麼,忍不住問,「你還不信我的話啊,那你不信,你剛剛和我做算什麼?你的身體明明沒抗拒嘛,所以是男人就大膽承認吧,你就是喜歡我,哪怕你失憶了你還是喜歡我,你要是想反駁我這句話,你立刻就拿槍崩了我,我就信你。」

    墨遙說,「胡攪蠻纏。」

    墨小白暗忖,胡攪蠻纏是老子一貫的高招好吧。這招數對墨遙尤其有效,他怎麼都覺得很好用。

    「那你就當我追你好了。」墨小白無恥地跪到他面前去,性感一笑,深情表白,「哥,我好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卯足了勁總算把你追到手,命都差點被情敵弄沒了,染了毒癮,剛戒了毒,你又失蹤,大家都以為你死了,我這一年過得行屍走肉,生不如死,腦海裡全是你,我以為我活不長了,你再不回來我就會死了。」

    墨小白剛一開始說得還算是玩笑的,到後面就有些悲傷了,神色也染上幾分悲哀,握住墨遙的手,「你怎麼能不記得我呢,是不是還在怪我,哥,我是小白啊。」

    「我是小白啊,哥。」墨小白呼喊著墨遙,期盼能夠讓墨遙想起他,可墨遙無動於衷,似乎在聽著別人的故事,怎麼都覺得有點違和感。

    墨遙對大公主的話原本就半信半疑,只是覺得自己這一命是她救的,自己報答她也理所應當,正好自己也有著個能力。

    墨小白的話,他也是半信半疑,應該說,他相信他是墨小白哥哥,卻不相信他們的關係,超出了兄弟感情。

    墨小白有些難過地看著墨遙,目光充滿了悲傷,他是一名演員,嗯,當然,墨小白如今的心情是有點難過,可遠遠不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憂傷。彷彿憂鬱王子……

    他知道自己什麼摸樣最迷人,什麼摸樣最讓人心疼,知道自己什麼模樣最能打動墨遙,所以表情自然拿捏到好處,不管是對墨遙,還是對任何人,這樣的憂傷都十分管用。

    關鍵時候,有演員的本事真的很救急,墨遙如今是什麼聽不進去,什麼話都不信,他把照片都放在他面前他也不信。那他只能用他最擅長的辦法,他要讓墨遙重新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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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遙的確被墨小白打動了,本來想冷言冷語趕他走,誰知道看他這副模樣便有點不忍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總之他是有點動了惻隱之心。

    墨小白打蛇隨棍上,越發的可憐,墨遙竟說不出一句抗拒他的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唇越來越靠近,近得有幾分燙人,他慌忙躲開。墨小白心中惋惜一聲,轉念想想,他剛吃過,可以緩和一點再吃沒關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墨遙說,「你今天先離開,我累了,需要休息。」

    墨小白痞子般地說,「哥,你這樣就累了,體力也太不行了……」話說到一半,墨遙手掌劈下來,這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小孩,真心的欠揍。

    墨小白見好就收,今天他原本的注意就是來認人的,看看是不是他的愛人,如今不僅認出這是他的愛人,且還做了一場,他就心滿意足了。墨遙如今還不算很相信他,將信將疑,他為人是謹慎的,定然會仔細求證,他就等著墨遙上門,反正也不著急一時。

    他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其他的,他可以退而求其次。

    墨小白真心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賺到了,墨小白舔了舔下唇,模樣性感無比,絲絲蠱惑魅力從他的眼眸中蔓延,蔓延出很美麗的風情。紙筆墨遙視線,他總覺得墨小白身上的光芒太過於艷麗和尖銳,讓他不敢直視,所以墨遙微微別開了目光,墨小白撇了撇嘴角,笑得更是魅惑。

    墨遙心虛了,這是好事,說明他的魅力一直都這麼牛逼,最起碼對墨遙而言,一直是有效的,不管什麼摸樣的他在墨遙眼裡看來都是最美麗的。

    能打動墨遙心底最脆弱的神經,這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墨小白起身,甩開他身上浴袍,開始穿衣服,墨遙錯愕地看著這名驚世駭俗又大膽的男人,對的,在他看來墨小白是驚世駭俗的,他說他們是兄弟,他一口一個哥哥,卻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情,盡可能地gouyin他,蠱惑他,逼他和他在浴室裡zuoai。

    這是一名弟弟對哥哥做的事情嗎?天地間誰家的弟弟和哥哥是這樣不正常的關係的,墨小白第一眼見到他,還沒認出他就開始吻他,墨遙看墨小白不是瘋狂,就是神經。

    如今他更是大膽,竟然在他面前就這麼脫了浴袍,然後慢吞吞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墨遙無法從他身上移開視線,他的身材真的好,小麥色的肌膚,修長有力的身材,看起來很挺拔,不文弱也不強壯,剛剛好,很健康的男人身體,他身體每一個零件都美好的彷彿精雕細琢過一般,墨遙看著都很美麗,就如那驕傲灼熱的地方,他都發瘋地覺得漂亮。墨遙唾棄自己一聲,什麼不該看看這玩意,還不如去浴室看自己的。

    然而,他卻困窘地發現一件事,他硬了。

    就這麼看著墨小白在他面前穿衣服,他就硬了,墨遙真想一頭撞在床上不起來,怎麼會有這麼丟人的事情,他和他剛在浴室裡胡鬧過一陣子,不至於這麼經不起挑撥。誰知道墨小白就這麼很自然地撩撥他,他就抵不住了,若是再來一個媚眼如絲,他是不是得交代在這裡。

    越想到這裡,墨遙越覺得可恥,他還覺得墨小白神經,或者瘋狂呢,他覺得自己也差不多了。

    已快接近瘋狂和神經的程度了。

    墨小白慢條斯理地扣著袖扣,性感魅力,所有的細節都動人,墨遙看著他,心中卻被迷惑著誰,怎麼能美麗到這種地步呢?墨小白穿好衣服,拿好手機,笑著揮揮手,「哥,我走了,你有空回家看看。」

    已快清晨,墨小白神清氣爽從酒店出來,開著他那輛大紅色的騷包跑車呼嘯而去,這呼嘯的爽快和他人的爽快一樣,都那麼的刺激。

    墨小白這一年來的陰霾盡數散去,連笑容也多了。回到家,這一夜是心裡耗損,長久記掛在心中的事情有了著落,墨小白心中輕鬆許多,睡得無比香甜,等他醒來,已是下午。

    墨晨和大公主的商家約出去談事情,據特工回報,他們明天才會約見面,今天公主要旅遊,隨意在羅馬城內走,無雙等人都等著墨晨的消息。

    墨小白醒來的時候,除了墨晨都在客廳,小天縱走路還不穩當,走走停停,偶爾一屁股坐在地攤上,他似乎很不願意動,無雙拿著玩具在一邊逗著他站起來。騷包小天縱鄙視玩具,又一臉渴望,葉非墨在他小屁屁上踢了一腳,示意他走起來看看。小天縱騷包又有個性,揮舞著小手抗議,就是不起來,葉非墨挑眉,咦,你反了啊,敢和你老子叫板。葉非墨伸手去揪他的領子,溫暖從一旁拍開他的手。

    無雙笑說道,「小天縱,以後長大了,等他老了,你就虐待他。」騷包小天縱握拳,小宇宙燃燒,無雙哭笑不得,溫暖也覺得兒子孝順她就好,葉非墨實在太惡趣味了。

    家人們鬧成一團,墨小白過來也一把抱起小天縱,雙手捏著他的小臉頰,哈哈大笑,「小天縱和舅舅長得真像,標準騷包,以後要培養成哥哥這樣的。」

    諸人都納悶地看著墨小白,要這知道這一年來,墨小白從未露出什麼笑容,這幾天心情更是沉悶,毫無樂趣可言,才一晚工夫,竟然笑得這麼性感風騷,彷彿回到過去的墨小白。

    無雙和葉非墨面面相覷,這中間又發生什麼事情了,溫暖問,「小白,今天心情很好啊,有什麼喜事嗎?」

    墨小白哈哈大笑,「我昨晚去找老大了,證實那人是老大,他沒死,只是臉上有點小瑕疵。」

    無雙的眼睛頓時亮起來,忍不住驚呼,「是真的嗎?確定是老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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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確定。」墨小白說,墨遙面具都脫了,哪還有不是道理,無雙一聽,心情頓時舒暢,慌忙去打電話報告,昨晚他們就和葉薇十一說墨遙的事情,他們也正等著消息,一聽墨遙活著,所有人都變得興奮起來,幾乎想要馬不停蹄趕回來。無雙卻讓他們先緩緩,別太急著回來搗亂,這事交給他們比較好。

    無雙這麼說,葉薇和十一等人也就沒那麼堅持回來,反正人活著就好,經過墨小白的肯定,比較有說服力,無雙八卦地想知道他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墨小白抱著小天縱,笑的色迷迷的,葉非墨冷冷說,「發情就發情,別對我兒子下手。」

    墨小白嘴了葉天縱一個,溫暖捂臉,他兒子的初吻就這麼沒了,葉非墨直接一腳踢過去,葉天縱咯咯地笑,墨小白下評語,「果然是騷包,哥哥就親你一個就這麼興奮,喲,晚上抱你看動作片好不好?」

    溫暖滴汗,墨小白果然是活過來了,可憐他的寶貝兒子,墨小白沒活過來的時候可一點都想不到逗她的兒子玩的,真是特殊待遇啊。

    墨晨回來了,他已經和費瑪麗的買家溝通好了,他推薦黑手黨和費瑪麗交易,他給他豐厚的利潤,且又給他許多好處和便利,大家都是一條道上混的,自然樂意幫忙了。且好處不少,巴結黑手黨總比得罪黑手黨要好,沒那麼多煩心事。墨晨這事辦得順利,再來就看費瑪麗的意思了。

    不管費瑪麗是什麼意思,她想要得到更大的利潤,她和黑手黨做生意總比和如今的買家好,說到鑽石走私,沒有一個組織敢和黑手黨抗衡。

    第一恐怖組織走私軍火成精,他們走私奢飾品和藝術品也快成精。

    墨晨一聽費瑪麗身邊的金就是墨遙,心情就更興奮了,若是費瑪麗答應和他們合作,那麼他們就有可能和墨遙接觸,且讓他回家。

    如今墨遙也不知道算不算完全聽命費瑪麗,這件事自然要從長計議,聽墨小白的意思,墨遙並沒有安全相信他們,或許騙他們來墨家一趟,墨遙會有熟悉感也說不定。

    畢竟他在這裡的時間,佔據了生命中的三分之二。

    這裡是墨遙感覺最安心,最安全,最放鬆的家。

    「小白,以你的身手,你想摘下老大臉上的面具不太可能,你怎麼做到的?」墨晨好奇地問,他對這個情節十分好奇,墨小白簡單地說了他摸進墨遙房間的事情,然而有了開始,沒過程,直接說結局,這有點讓他們摸不著頭腦。所以每個人都豎起耳朵想聽八卦。

    墨小白怎麼可能會說呢,這是他和墨遙之間的情趣和秘密,不足為外人道也,無雙看他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樣,邪惡地翻他的領口,果然看見脖子上有好幾個吻痕,這樣的力度和痕跡絕對不是女人能有本事留下來的。墨小白手一抖,差點把小天縱摔下來,嚇得溫暖伸手去接。

    「哇……」無雙色迷迷地摸著他的吻痕,「你去投懷送抱了?這麼激烈啊,你被老大撲了?」

    墨小白揮開無雙的手,慢條斯理地整理他的領口,慢吞吞地說,「非也,非也,這種事情你們是不會知道的。」

    溫暖還是覺得墨小白把小天縱放下來比較安全,小天縱也喊著,「咯咯,咯咯,放下……」

    葉非墨把兒子抓過來,語重心長的教育,「叫叔叔,叔叔,叔叔叔叔,不是哥哥……」

    墨小白從剛剛一直哥哥,哥哥地自稱,再加小天縱又喜歡他,所以哥哥就記得特別牢固,所有人都覺得這人真的太能佔小孩便宜了。

    葉非墨這麼一喊,小天縱別的沒記住,又抓住最後兩個字,「哥哥,哥哥……」

    他也叫葉天澄哥哥,所以這兩字特別牢固,墨小白心花怒放,葉非墨在他小屁股上揍一下,「笨蛋,你絕對不是我兒子。」

    葉天縱哇一聲哭起來,眼淚大顆大顆地掉,於是葉非墨接到四雙白眼球,全是鄙視他的,無雙,墨晨和墨小白,溫暖,溫暖抬手都想揍他了,慌忙抱過小天縱哄起來。

    葉非墨非常無辜,他就輕輕地在兒子小屁股上碰了一下,連打蚊子的速度都沒有,他就哭了?他就哭了?葉非墨記得有一次小天縱一個人爬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三個台階,幸好他爹地手腳快給截住他了,雖然如此,頭上還是長了一個大包,小屁孩一顆眼淚都沒掉,大人急得趕緊冰敷,他笑瞇瞇地湊過去騷擾葉天澄,沒哭啊,沒哭啊,他這揍他是多大的力度啊。

    靠,騷包兒子陰他了。

    故意的。

    可說出去誰相信啊,人家小天縱才多大啊,人家連三個字都不會說呢,怎麼會陰他呢。小天縱見葉非墨瞪他,他哭聲停了停,長翹的睫毛上掛著大大的淚珠子,嘴巴扁了扁,兩個白嫩的拳頭放在唇邊,可憐兮兮地看著葉非墨,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看起來不知道多惹人疼,溫暖瞪葉非墨,「瞧你把孩子嚇的。」

    無雙也說,「你這怎麼當爹了,瞧人家白夜叔叔多疼小天縱,你趕緊把小天縱送去利雅得算了。」

    葉非墨非常委屈,這是他的錯嗎?這是他的錯嗎?這是他的錯嗎?

    可惡的臭小子。

    他又狠狠瞪葉天縱一眼,葉天縱嘴巴一裂,接著一扁,哇一聲又哭了,哭的驚天動地的,葉非墨這捶心肝的怒啊,溫暖直接抱著葉天縱哄著。

    墨小白拍桌笑,「小表哥,你兒子我喜歡啊。」

    「喜歡送你了。」葉非墨沒好氣地說。

    「送我好啊,反正我不指望孩子了,給我吧,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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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暖花了一刻鐘才把小天縱哄得開心了,又開始在她懷裡咯咯地笑,葉非墨這叫一個無辜,搓火,忍不住感慨,他就說嘛,生兒子幹嘛呢,兒子是專門搗亂的,要生就要生女兒,閨女是最好的,世上只有閨女最好。葉非墨急切地希望溫暖肚子裡是個小姑娘,如果是一個小子,他估計會很鬱悶的。

    搗亂想小子有葉天縱一個就好,多的一個都不好。

    無雙說,「葉非墨,你還真不是一個靠譜的爹,有閨女也不是個靠譜的爹,小天縱可憐喲,來給姑姑抱抱。」

    溫暖把小天縱放到無雙懷裡,小天縱喜歡無雙和墨小白,於是在無雙懷裡蹦躂了一下,然後令人吐血的一幕發生,小天縱兩隻胖乎乎的小手去抓無雙美女的胸部。無雙今天穿了一身短袖的緊身襯衫,本來身材就緊俏,就這麼兩團柔軟就被擠出來,十分性感。小天縱把頭藏在她的柔軟處,胸部軟綿綿的很舒服,於是索性就伸手去抓無雙的咪咪。無雙嘴巴張成O形,眼睛圓圓地瞪著小天縱。

    我靠啊。

    無雙低頭看著小天縱的小胖手,忍不住shenyin一聲,「我的小天縱,你才一歲吧,你才一歲吧,怎麼色成這樣呢?」

    小天縱卻無比的開心,在無雙懷裡又蹦躂了一下,兩隻小胖手又摸又抓,似乎覺得很舒服,於是又用力地抓了一把,墨晨和墨小白吹了一聲口哨,墨小白直接豎起拇指說,「小天縱,風騷果然是從小養起啊,是不是你爹地老抓你媽咪被你看見了啊,真有潛力啊。」

    溫暖捂臉,這兒子真是丟人啊……她慌忙過去想要抓小天縱的手,小天縱還不願意放手,溫暖真是羞愧,兒子色成這樣,爹媽都很無語,倒是墨小白和墨晨笑得前撲後仰。

    葉非墨突然覺得這兒子是不是投錯胎了,他應該投胎當墨小白兒子的啊,墨小白小時候抱著葉薇也是這麼做的,所以墨玦總是拎著他能丟多遠就丟多遠。

    溫暖把小天縱抱過來,墨小白問,「小表嫂,天縱是不是經常抓你啊,所以小表哥才看他這麼不順眼。」

    墨小白益發疼愛小天縱了,簡直就是他的小時候的翻版,他爹地就是因為這樣討厭他來著,他多委屈啊,多委屈啊,都沒人理解他的痛苦。

    總算有個同病相憐的小子了。

    葉非墨把眼睛瞇起來,冷冷如刀鋒飛過小天縱,刺得小天縱哪怕是年紀小也知道安分了一點點,如乖寶寶一樣在溫暖懷裡眨眼,要多可愛就多可愛。

    無雙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還沒被三歲以下的男人非禮過呢,新鮮體驗。」

    小天縱依然睜著眼睛,有點冒綠光看著無雙的小豐潤,無雙都要臉紅了,溫暖拍著小天縱的小臉蛋,「小壞蛋,小壞蛋!……」

    葉非墨說,「這兒子絕對是我老子親生的。」

    小天縱伸手過去讓無雙抱,無雙把胸部一挺,感慨說,「身材好的女人果然吃香,從一歲到一百歲通殺。」無雙說著又抱過小天縱,溫暖半途又給搶回來,著實丟人。

    小天縱伸長了手,蹦著蹦著就想蹦過去,溫暖趕緊抱著他上樓,丟人啊,丟人啊。墨小白哈哈大笑,葉非墨都有點忍俊不禁,墨晨說,「葉非墨,你的好兒子要好好調教。」

    墨小白神清氣爽地起身也想溜了,好不容易有小天縱分開無雙的注意力,他的遛了,不然等會兒要被逼問了,無雙見他想溜走,慌忙拉住他,「去哪兒,別走,交代一下,昨天都幹嘛去了,是不是把老大給撲了,從實招來。」

    墨晨也加入逼問的行列,「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葉非墨說,「很顯然是seyou,沒做其他想法。」

    無雙說,「就算是色誘,也不太可能啊,老大現在不記得他了,沒法上鉤啊。」

    葉非墨指著墨小白,「那他這一身吻痕怎麼解釋。」

    墨小白在一旁笑得如偷腥的貓兒,就是不願意說昨晚到底發生什麼,墨晨和無雙兩邊逼供也逼不出什麼,葉非墨陰暗地想,不說就不說,總會辦法能知道。

    墨小白打混著出門,他又要去找墨遙了,然而,剛離開城堡沒多久就看見一輛車停在路邊,一名男子正依著車門,那很明顯的面具在陽光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哥怎麼會在這裡?

    墨小白那騷包跑車呼嘯停在墨遙面前,抬頭笑問墨遙,「哥,你想回家啊,怎麼在這裡停了?」

    這離他們家就幾百米,再開幾分鐘就到了,沒必要停在路邊吧。

    墨遙見了墨小白,下意識地轉身上車,墨小白豈會讓他走了,飛快下車,堵住車門,笑得如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哥,別急著走啊,等一下嘛,你要回家,我可以帶你回家。」

    「路過。」墨遙淡淡說,興致並不高的樣子,示意墨小白讓開,別擋他關車門,墨小白笑說,「我們剛剛才在討論你,你要不要回家一趟,小哥哥和姐都在,小表哥和小表嫂還有一個小騷包都在家,他們都很想念你。」

    「我很忙。」墨遙淡淡說,「公主有事讓我回去。」

    「你家公主能有什麼事,吃喝玩樂這幾天呢,明天才開始談事情,她今天能有什麼事?」墨小白嘴巴快,最關鍵是,他面對的人是墨遙,這是他最親密,最信任的人。如果世上所有人都和他為敵,墨遙也一定會站在他面前擋住腥風血雨的墨遙,所以墨小白並無一點戒心。

    他忘記了,墨遙如今沒了記憶,墨遙如今是金。

    「你怎麼知道?」墨遙尖銳地問,質疑起墨小白的身份,墨小白說,「我有什麼不知道,明天小哥哥和你家公主會見面,我們還會見面的喲,哥哥。」

《總裁的替身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