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140章

    正文第一百三十六章陰差陽錯

    小舞沒注意身旁的吳寒空的表情,她聽聞血隱的話語驚奇道:「你哪裡說過啊?」

    「冥幣背面有寫啊?」血隱反而疑惑不解,看了看一地的少俠,開口道:「在下還疑惑為何你這裡守了這麼多人。」

    「呃,沒翻開看……」蘇小舞扯了扯嘴角,自從看到那個冥幣之後,就沒人敢去碰觸它。她又不是第一次看這東西了,隨手就把它扔在了垃圾筒裡。大概,已經被寒月堡打掃的家丁掃走了吧……

    「那你為何點著燈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要來取人性命的嗎?」蘇小舞嘴硬地朝他手中的燈籠努了努嘴。

    血隱冷哼一聲,道:「天黑打燈籠照明不是很正常嗎?」

    蘇小舞無語,對別人來說是很正常,但是大哥你點的這個好像是鬼火一樣的燈籠,這不是找打嗎?

    呆愣了一會兒,蘇小舞發現氣氛有些尷尬,連忙問道:「那你來做什麼?直接說好了。」

    血隱看了眼蘇小舞身邊的吳寒空,冷然道:「有旁人在不好說,你自己看吧。我們改天再談。」說罷就那麼後退著輕身而去,那一點淡藍色的燈火,很快便在屋頂後隱去。

    蘇小舞目瞪口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這人就這麼走了?問題是那張冥幣她給隨手扔了啊……她要問誰去?

    「蘇姑娘,這……」她身旁的吳寒空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青焰堂曾經敗在蘇小舞手下?這條消息就算他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幾乎就要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可是剛才那個血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相信不止他一個人聽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可沒有被打暈。只是被點了穴道不能動而已。

    蘇小舞歎氣道:「吳少俠,麻煩你把各位少俠地穴道解開吧。今晚真是多謝你們了。」

    吳寒空連忙擺手稱不敢當,心裡有萬千疑問,此時也問不出口,低頭走到一旁為不能動彈地少俠們解穴。

    蘇小舞無暇解釋,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血隱究竟是為了什麼來找她。如果不是要暗殺她的話,那她還有什麼地方值得青焰堂如此重視?

    難不成還是為了那種真正的青色火焰?蘇小舞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奇怪。他們不是吧,居然這麼無聊?

    那邊吳寒空沒一會兒就把眾少俠救了起來,躊躇地看了蘇小舞半晌,終於走過來勉強笑道:「蘇姑娘。夜深了,我們先行告辭。」

    蘇小舞只覺得他們看她的神色有了很大的變化,心裡不知他們還會如何誤會,但是她現在已經是青焰堂唯一不能刺殺成功的人,而她又無從解釋。

    「嗯,今夜多謝你們了。」蘇小舞拱手回禮道。心想這青焰堂來的還真是時候。這下他們連藏寶圖都想不起來看了。

    吳寒空轉念一想,像是想開了什麼。立刻就恢復了之前開朗的笑容,朝蘇小舞點了點頭,釋然地轉身而去。

    蘇小舞看著他們魚貫而出,心下不禁歎氣,這個晚上過的還有夠亂地。如果被人看到她的住處有這麼多男人深夜出入。不知道還怎麼傳呢。

    「蘇姑娘。趙公子哪裡去了?」蘇小舞正YY得開心,身旁傳來溫文爾雅的聲音。

    蘇小舞一愣,轉過頭老老實實地說道:「不知道。」沒想到段旭他居然也來了。她眼角餘光發現這會兒功夫,少俠們已經全部走掉了,庭院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蘇姑娘,

    ……呃,不知道能不能告訴在下你手上的扳指,是從的?」段旭吞吞吐吐地低頭說道,目光始終未離蘇小舞左手的扳指。

    蘇小舞表面雖然冷靜如故,可是心中卻不由得一震。看來他還是認出來這個扳指了。

    「說出來也不怕段世子笑話,這個扳指是小舞在路邊攤買下地,只花了十兩銀子。」蘇小舞嫣然一笑,決定實話實說。

    段旭秀氣的臉上露出失望地神情,他個性淳樸,絕對不會懷疑別人說的是謊話,事實上蘇小舞也並沒有說謊。區別只是她並不是花錢,而是拿一個木盒換的。只是他一聽便放棄了原來的期望,大理國的傳世之寶,怎麼會被人放在街邊賣呢?想來花紋也是湊巧相似而已。

    蘇小舞鬆了口氣,如果段旭讓她摘下來看看,她就要露餡了。畢竟哪有扳指戴在手上摘不下來地?她見了段旭地表情,轉念好奇地問道:「段世子,你是不是懷疑小舞手上的這個扳指,就是上次說的那個,你們段氏地什麼祥扳指啊?」

    段旭靦腆地一笑,道:「是在下唐突了。雲祥扳指本來是大理國傳世之寶,在送給宋國皇帝壽禮的路上被人搶走,單單丟失了這個物事。」

    蘇小舞無辜裡眨了眨眼睛,天真地問道:「很重要嗎?」廢話,她當然知道很重要,這可是開啟魔教寶藏的鑰匙啊!

    沒想到段旭居然俊臉一紅,沉默了好久才期期艾艾地說道:「這枚扳指,是傳於段氏長媳之物,這次是為了給在下迎娶、迎娶盈雪帝姬最重要的信物。尋找這枚扳指是在下遠赴中原的原因。」

    「……」蘇小舞呆立當場,原來她陰差陽錯地把人家和親信物戴在了手上。她當然知道,帝姬在宋朝是指公主的意思。

    「呃,真的很晚了,蘇姑娘早點休息吧。」段旭回過神來,才發現就單單剩下他們兩人,立刻俊臉飛紅手忙腳亂,連忙告辭。

    蘇小舞看著段旭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想笑。這世子估計就是天生不擅於和女生講話,很害羞,和某人一點都不像。

    不過,想到某人,蘇小舞才反應過來趙清軼那個傢伙已經一晚上沒見過蹤影了。這個念頭還未在腦海中消失,便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你們聊得很開心嘛!」

    「你跑到哪裡去了?」蘇小舞轉過身,看著趙清軼微微有些狼狽衣衫,心下不禁想著他不會這麼倒霉碰到青焰堂的人了吧?隨即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如果這傢伙碰到青焰堂的人,還能這麼完好無損地回來麼?

    「我幫你摘了那朵你想要的山茶花。」趙清軼溫柔一笑,從身後拿出一朵潔白似雪的山茶花,在月色下彷彿泛著瑩瑩光芒。

    蘇小舞一愣,不知道是因為這朵山茶花,還是因為他臉上那少見的溫柔笑容。

    正文第一百三十七章賭注

    小舞一睜開雙眼,就看到窗台上放著的白瓷花瓶中插茶花。一朵粉白,一朵艷紅,在清晨的陽光中異常好看。

    呆愣了一會兒,蘇小舞還是捨不得離開溫暖的被窩。她側過身,用一隻手撐住臉頰歪著頭看著那兩朵山茶花,腦海裡不禁浮現昨夜趙清軼臉上那抹溫柔的笑容。

    他不會……真的是那個意思吧?

    蘇小舞眉毛中間不知不覺地打了一個結。可是這一路上也沒見過那傢伙對她有半分溫柔可言,說是欺負還貼切些。

    還是……有的男人就是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女生?

    蘇小舞連忙搖了搖頭,趙清軼肯定是想出新的花招來看她笑話而已,她絕對不能動搖。蘇小舞狠狠地閉了閉眼睛,把趙清軼留在自己腦海中的影像強迫性地忘記掉。

    話說青焰堂昨天大動干戈地來找她做什麼?蘇小舞無意識地用另一隻手把玩著長髮,皺眉想著。她昨晚問趙清軼,他說他的冥幣後面什麼都沒有寫。雖然她對他報以懷疑態度,但是看他的樣子也應該沒有碰到青焰堂的人,如果碰到了,肯定不會那麼氣定神閒的出現在她面前。那青焰堂到底在搞什麼?

    要說昨晚那幫少俠對青焰堂如臨大敵的樣子,她還有些覺得小題大做。她和那次和青焰堂接觸了好多天,覺得殺手同樣是人,自己只要氣勢上不輸與他們,他們憑什麼奪走她的性命?不過說到底,她除了第一次在歧天谷親眼看到土長老被夏流陽殺死,之後就再也沒有經歷過血腥場面。始終認為自己還是生活在遊戲中。

    可是。沒有一個遊戲會玩這麼長的時間啊!蘇小舞用被子蒙上臉,鬱悶地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陣。在心裡默默給自己做心理暗示,以後要記得多珍惜自己的小命。

    至於趙清軼,這個傢伙……呃,看在他送她山茶花地份上,就先不追究了。尤其不會武功地他怎麼摘到據說是最高枝頭上的山茶花,這個有待以後觀察。

    蘇小舞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最後掙扎著起床,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扶著額頭走到銅鏡前面。蘇小舞歎了口氣。看來兩天沒睡好覺,她的身體真的受不了。

    透過不甚清晰的銅鏡,都可以看得到她眼底的黑眼圈。蘇小舞閉上眼睛用雙手輕輕地在眼圈周圍做著按摩,心想為什麼她在現代就即使連著熬夜好幾天都不會這麼累,果然還是有電腦的世界更加舒服。

    她來了古代半年,體會到混跡江湖果然壓力很大。而且在這種動輒就要生要死的地方。不打足了所有精神怎麼行呢?

    唉,早知道自己就別在瘋子帥哥面前說大話了。不讓當那個武林盟主就不當嘛,只是個遊戲而已,她當時叫什麼真啊?不過話說回來,就這麼把她往古代一丟,他還真放心她能活得好好的啊?

    真是。太不負責任了!蘇小舞越想越氣。相比之下,內心不禁對那個救了她好幾次的皇甫非墨很是感激。可惜她連面都沒見過,下次見到一定好好謝謝他。

    「蘇蘇。時間不早了,今天上午鳳飛飛大小姐拋繡球招親,不去看熱鬧嗎?」門外傳來趙清軼精神奕奕地聲音。

    蘇小舞趕緊回了一聲知道了,動作迅速地梳好頭。但是當她看到銅鏡裡的自己時又愣了一下,還記得剛來到古代的時候,她連梳頭都不會,現在已經很熟練了。而且用的一直是夏生當時給她的藍色頭繩。

    夏生那正太,不知道最近怎麼樣了。蘇小舞盤算著,就照她和趙清走到哪裡玩到那裡的龜速,能在過年之前回到峨嵋就不錯了。

    「好了,我們吃過飯就去吧。」蘇小舞梳洗好,推開房門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趙清軼正神采飛揚地坐在廳堂地餐桌前優雅地用著早點。

    咦?奇怪,平時他有這麼帥嗎?蘇小舞疑惑地瞇起眼睛,不爽地看著趙清軼。同樣是熬了兩個晚上,為何他看上去就這麼精神?她相反就這麼頹廢?

    還是……這傢伙為了今天的選婿活動特意打扮了一下?蘇小舞坐在他對面,用挑剔

    把他審視了一遍,發覺他確實從外表上沒有可挑的,就是他唇角的那抹得意的笑容。

    「怎麼?今天卯足了勁想要獲得鳳飛飛地青睞?」蘇小舞拿起一個包子,狀似隨意地說道。但是話剛出口,便覺得她說地這話酸味十足,連她自己都倒胃口。連忙補上一句道:「咳,當然我是為晚歌姐打抱不平。」

    趙清軼低低笑了起來,道:「青睞?得了吧!鳳飛飛的武功不知道和傅小姐的相比怎麼樣,但是那脾氣是個男人就受不了。而且聽說鳳家地意思,是想為鳳飛飛招婿入贅,本公子肯定不會委屈自己的。呵呵,這下放心了吧?蘇蘇?」

    蘇小舞看著他臉上得意洋洋地笑容,真心詛咒一會兒最好讓鳳飛飛看上他,讓他嘗嘗入贅和被人控制的滋味。

    兩人各懷鬼胎地用過早點,出了弄月小築,還是有個黃腰帶的家丁在等著他們,隨後恭敬地帶著他們朝寒月堡東北角走去。

    「蘇蘇,你說今日這招婿,誰最後能拔得頭籌?」兩人一路上無事,閒聊起來,趙清軼還是扇著他的折扇徐徐說道。

    蘇小舞略一沉吟,搖頭道:「我看今天鳳飛飛不一定會選到如意郎君哦!」那麼倔強的一個女人,縱使昨天是給自己爺爺面子,沒有當面反駁,今天也會找回場子。

    趙清軼側過頭來瞅著蘇小舞,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笑著說道:「我不這麼認為。不如……我們打賭吧?」

    「打賭?」蘇小舞防備地看著他,「賭什麼?」

    「不賭什麼,多拿一件東西好了。」趙清軼用折扇遮住唇,小聲說道。

    蘇小舞當然知道他是指讓他在寶藏裡多拿一件寶物,這自然不成問題。不過,「要是我贏了呢?」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場地,大約一個足球場地,可以容納上百人。從周圍擺放的兵器架來看,便知此處是寒月堡的練武場。此時已經熙熙攘攘地聚集了好多人,在場地周圍或站或坐,還真有點看足球比賽的架勢。

    「你贏了?」趙清軼像是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故作為難地皺了皺眉頭,「想不出來,這樣吧,如果蘇蘇你贏了,那我就欠你一個要求吧。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都努力滿足你。」說罷還露出一臉期待的笑容。

    蘇小舞賞了他一個白眼,「好,一言為定!」不賭白不賭。反正那寶藏現在也不是她的,也許將來也不是,拿來當虛擬賭注再划算不過了。

    兩人正要擊掌為誓時,旁邊走過來一個藍腰帶的家丁,恭敬地低頭施禮道:「趙公子,我家小姐請您到演武場上一敘。」

    蘇小舞和趙清軼齊齊愣住,前者不可思議地問道:「趙清軼,你還真的私下和鳳大小姐有關係?」難道那晚,他真的是私會佳人去了?

    趙清軼用折扇敲了敲手心,一臉迷茫。

    「兩位誤會了,我家小姐為了公平起見,想請所有未婚的年輕公子參加選婿,無一例外。」藍腰帶的家丁連忙解釋著。

    趙清軼失望地歎了口氣,推辭道:「在下不會武功,想來小姐應該不會看得上在下……」

    「人家邀請你就去吧,這還增加你賭贏我的機率哦!」蘇小舞賊賊地笑著,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朝藍腰帶家丁說道:「他同意了,麻煩你帶他過去吧。」

    要看好戲啦!這趙清軼到底會不會武功,她深切希望鳳飛飛能用鞭子試出來啊!

    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拋繡球

    小舞目送著不情不願的趙清軼跟著家丁走開,心裡忍個借口是不是想讓袁不破不能推辭地參加啊?好奇地走到演武場的旁邊,站定一看,果然在場地中央的好多位少俠中,袁不破挺拔的身形甚是惹眼。

    再仔細的一個個看過去,蘇小舞驚訝地發現段旭段世子居然也在被邀請的行列之間,而後者此時正手足無措地站在人群之中。

    有點不對勁,蘇小舞心下一沉。刀劍無眼,難道寒月堡就不怕段旭有個閃失嗎?人家可是大理的段世子啊!

    蘇小舞在觀察別人,別人也在注意到了她的到來。她立刻就感到有無數個目光猶如聚光燈一般注視在她身上,馬上覺得手足無措,只能下意識地露出公式化的笑容。偶爾還聽到幾句竊竊私語傳來,例如什麼「青焰堂」啊,「失手」啊之類的,令蘇小舞立即把握到究竟是怎麼回事。

    吳寒空那個大嘴巴……

    蘇小舞正暗爽她終於也成為了八卦主角,就聽到不遠處喧嘩聲大振。循聲望去,才發現這場招親的主角鳳飛飛大小姐赫然已經出現了。

    這位絕色美人還是一身艷紅色勁裝,把她的身段勾勒得動人勻稱。而更因她神情倨傲,用著漠然的目光,彷彿視天下男子如無物,再配上她美艷絕倫地嬌顏,和她身後代表的家世財富,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意味。

    這才是最令眾人傾倒的地方。

    連蘇小舞都不由生出驚艷的感覺,更別提其他毫無抵抗力地少俠們了。

    這樣地女人,要找什麼樣的男人才甘心呢?蘇小舞歪著頭思考著。她記得聽到過的一個分析,說如果人分三等的話。那麼一等男人娶二等女人。二等男人娶三等女人。這樣剩下的就是一等女人和三等男人。三等男人自己努力努力,就會變成二等男人甚至一等男人,照樣可以娶到老婆。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一等女人。很明顯,這鳳飛飛就是完美的一等女人。當然,傅晚歌也是。所以這些一等女人才嫁不掉。

    這也是她滿懷信心地和趙清軼打賭的原因。

    蘇小舞邊想著邊觀察著事情的進展,發現寒月堡的鳳蒼瀾和鳳莫天還有一干鳳家人也都到了。圍站在演武場地另一側。

    鳳飛飛英姿颯爽地走到演武場中心,依然不懼地面對著眾人對她的注目禮,傲然說道:「鳳飛飛今日是想選擇良人共度餘生,條件很簡單。如果誰能把我手中拋出去的繡球持在手中半刻鐘的時間,飛飛就嫁給他。」

    眾少俠聽聞此言,均相視看了看。這點並不過分,實際上他們都以為今日鳳飛飛會出不止一個難題,沒想到只是簡單的讓他們搶繡球而已。他們都是會武功之人,想必一場惡戰在所難免。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去想怎麼樣才能漁翁得利。

    鳳飛飛的話隱含內力,所以足夠讓站在場地邊上地人聽得一清二楚。蘇小舞聞言撇了撇嘴。這不明擺著趙清軼和段旭兩人都沒有資格了嗎?那為什麼還要他們一定上場出醜呢?

    不一會兒,場邊的婢女盈盈走過來,手中端著一個銀盤,上面用紅絲綢罩著一個球狀物體。眾人地目光全部集中在這個銀盤上面,因為這個竹球就即將決定鳳飛飛下半生的命運。也會改變接到這個繡球之人的命運。

    蘇小舞不禁把目光從這個銀盤上面轉到鳳飛飛絕美的玉容之上。卻意外地發現後者唇邊綻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有問題。蘇小舞剛剛在腦海裡浮現這三個字,就看到鳳飛飛抬起皓腕,伸手揭開婢女手中銀盤之上地紅綢布。

    待得眾人看清楚那上面是什麼物事時。均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是一隻鐵球,而且週身都是尖刺,單單看上去就叫人望而卻步。在場之人也瞬間明白鳳飛飛開出地這個條件其實並不簡單,能讓這個鐵球在手中停留半刻鐘的時間,還必須躲避其他競爭者的攻擊,實在是難上加難。

    鳳飛飛像是非常滿意眾人地反應,微微一笑道:「容我提醒,這個竹球上面塗滿了改良後的冰神極淵,就是說被球表面的尖刺刺傷者,將在兩個時辰之內倒地不能動彈,也就是失去了資格。而我嘛,如果看著心情不爽,會有隨時加入戰圈的可能。我的鬼哭鞭,可是寂寞了很久了。」

    眾少俠臉色再變。有些人幾乎都正在思考是否拼著手受傷,也要持著鐵球半刻鐘。現在才知道鐵球上面居然塗了麻藥,還是那種極品麻藥,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解藥。這樣看來,就只能借助兵器利用內力黏住鐵球,可是這樣的話,又如何抵擋得住其他人的搶奪?

    難題啊,這才是真正的難題!蘇小舞放下心,知道這個鳳飛飛定然是超級不肯嫁人,所以才自己想出來的這個損招,還加了但書,說明自己隨時也可能加入搶奪的行列。這個更加重要,明顯是自己要選婿。如果拿到繡球的那人看到鳳飛飛不留情面地攻擊,估計最後也不可能不給面子放棄。

    御姐啊!蘇小舞看著鳳飛飛手拿皮鞭的架勢,心下感歎道。目光不由得看向對面的鳳家眾人,沒有人站出來反對。雖然她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不過也可以想像他們一臉無奈的神色,想必是拗不過這個大小姐。

    「開始吧。」鳳飛飛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伸手帶上婢女遞過來的厚手套,然後把鐵繡球拿在手內,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地往天空中一拋。

    呃,之所以稱之這個球是鐵繡球,是因為這個球是鐵的也是代表著決定鳳飛飛夫婿的繡球,姑且這麼叫吧。

    鐵繡球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隨後蘇小舞就看到至少四個身影同時跳起,或刀或劍,均朝鐵球搶去。在空中就已然開始互相拚鬥。

    蘇小舞的目光一直緊緊跟隨著這個鐵繡球,發現少俠用劍搶到鐵繡球的時候,劍並沒有被鐵繡球壓得特別彎,看來這個鐵繡球應該是空心的。

    也對,如果是實心的,那和鉛球有什麼區別?蘇小舞偷笑了一下下。

    其他人都是隔岸觀火,打的算盤無非是養精蓄銳,等到最後再搶奪。

    蘇小舞倒不是認為這幾十位少俠全部都想娶鳳飛飛,不過比美人財富更加重要的是面子。看著先是小部分人開始的搶繡球比試,蘇小舞居然有種看著現代足球比賽的錯覺。嗯嗯,如果場邊看熱鬧的俠女們再添上點歡呼就更像了。

    差別就是他們搶的不是足球而是一個鐵繡球,而且也不是分成兩個隊,而是各自為政。

    帶刺的鐵繡球在爭搶的過程中不斷被拋上天空或滾落在地,不時就有少俠倒地麻痺,隨後就有藍腰帶的家丁衝上來把他們拖下去放在場邊。

    少俠們看到之後越發小心了,搶不到還是其次,如果被人這樣晾在太陽底下兩個時辰,也算是江湖人生中最大的污點了。

    武功較次的乾脆完全避往場邊,只是礙著面子沒有跨出去那條線而已。蘇小舞看到趙清軼和段旭都站在場地的西南角,她的斜對面。前者悠閒地搖著折扇,像她一般用看客的心情看戲,而後者明顯沒有他那麼好的心情,目光緊隨著鐵繡球,時而緊張時而歎息,完全一個准球迷樣。

    「蘇姑娘,好久不見。」蘇小舞正看「球賽」看得津津有味之時,一個虛偽得令她憎惡的聲音傳來,簡直立時就想掉頭就走。

    正文第一百三十九章目的

    小舞調整好心情,轉過身風輕雲淡地笑道:「尚掌門見,一切還好?」她別過頭,果然見華山派掌門尚君誠一臉笑意地站在她身側。

    「還好。」尚君誠一捋長鬚,笑道:「老夫是過來想向蘇姑娘道個歉,上次的事情是我們不對。」

    蘇小舞一呆,內心實在是不敢相信他一句簡單的道歉就可以一筆勾銷了,而且連對不起都沒有?不過她倒是也沒有指望能看到尚君誠向她道歉。起初愣了那麼片刻之後,臉上現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說道:「尚掌門客氣了,小舞知道您的難處,不會放在心上的。」哼,她會一直放在心裡的!

    尚君誠臉上的表情雖然未變,但是心裡卻對蘇小舞甚為不滿。畢竟他是一派掌門,向他人低頭道歉的次數一隻手就可以數得過來,而這個蘇小舞的反應更是讓他大為光火,雖然理在人家那邊,但是他在習慣以資歷和身份論地位的江湖混了這麼許多年,不得不內心不爽。

    蘇小舞才不管尚君誠心裡有多麼不平衡,說完話她就轉過頭去繼續看搶鐵繡球比賽。她很早之前就幻想著如果足球場上的運動員都身懷絕世武功,那將會是一番什麼情景?今日有幸得見此盛事,自然要全程關注。

    不過明顯還沒有到白熱化的階段,少俠排名第三的吳寒空正在和友人氣氛輕鬆地閒聊,而排名第四的袁不破正一臉謙和地站在場邊。蘇小舞即使不用看都知道他正在掙扎究竟要不要去搶這個鐵繡球。其實如果袁不破自己下定決心,相信別人也不會不給面子,至少武功高的幾位少俠也不會去和他搶。

    問題就是站在她不遠處的尚蓉。

    蘇小舞分了些心神瞥了一眼尚蓉小太妹。發現她神情淒楚地緊咬下唇。一言不發。再看了看她身側說過話卻還不識趣地站在她身邊地尚君誠,蘇小舞忽然覺得這一家子人非常搞笑。

    「蘇姑娘,老夫還有件事想問一下。」尚君誠終於開口,但是語氣很是猶豫不決。

    蘇小舞目光仍然沒有離開演武場,口中回道:「尚掌門有事儘管說。」她就說嘛,尚君誠怎麼可能沒有目地就過來道歉?果然還是有事想問。不過還好過來的是圓滑的尚君誠,如果是青蓮師太或者是那個冷女人靜照,保不準當場就能吵起來。

    尚君誠整理了一下思路,試探性地問道:「蘇姑娘,老夫聽說你得到了半張慕容玄瑟的藏寶圖原件?」

    無語。蘇小舞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表面上還是有禮貌地回答道:「是的,不過這半張並不是像流言所說的從水涵光那裡得到的。而且,是江湖上早就流傳的那張。」果不出其然,還是因為藏寶圖。

    此時場中形勢再變,多個少俠加入混戰,吸引了場外所有人的注意。

    蘇小舞看著場中因為接觸到鐵刺不斷麻痺身體倒下地少俠。覺得鳳飛飛這招婿真是熱鬧不已。肯定可以算作今年江湖大事記之一,就是不知道那個江湖八卦客樂典會怎麼造謠渲染了。

    尚君誠也因為場中的形勢變化而專注的看了過去。一時也沒有再繼續說話。蘇小舞再把目光調轉,看向場外倒霉的已經出局者,發現一個個都並排躺在地上,活像一具具屍體。

    蘇小舞為自己這麼不厚道的想法汗顏了一下,隨後突然發現好像每當有少俠「陣亡」出局之後。那幾個藍腰帶的家丁上來搬運時。總是掩人耳目地在少俠地懷裡摸摸碰碰,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本來她一

    沒有察覺到,只是方才一下子混戰之間淘汰的人太多家丁難免有些動作太多餘了些,所以就被她看在眼裡。

    在找什麼?蘇小舞心裡咯登一下,在找什麼她最清楚不過了,一定是寒月堡丟失地那個賬本!她敢打賭,現在在各個人的房間裡,肯定也有家丁在挨個搜尋。估計昨天她發現有人動過她包裹的,就是因為此事。

    蘇小舞想得太入神,以至於尚君誠在她旁邊說了什麼,一點都沒有聽到。「尚掌門,搶繡球實在太精彩了,您剛才說什麼?小舞沒注意聽。」

    尚君誠捋著長鬚,忍著不滿重複道:「老夫剛才是想問,蘇姑娘你的這份藏寶圖是否是從前任丐幫幫主陸劍銘手裡得到的?」

    蘇小舞一愣,隨後才想到趙清軼和她說過,一年之前江湖上有名望地幾個人曾經主持過拍賣藏寶圖贗品地活動,那麼原件肯定也看到過,自然就知道最後由誰保管。

    可是奇怪的是傳說中不是那個匿名的人得到地藏寶圖,為何會在陸劍銘手中呢?蘇小舞一時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偏過頭,蘇小舞別有深意地笑看著尚君誠,說道:「尚掌門果然消息靈通。是不是想要看藏寶圖原件啊?小舞沒帶在身上。」

    「老夫不要看原件。」尚君誠雙眸閃過一絲精光,目光緊緊盯住蘇小舞臉上的表情,緩緩道:「在陸掌門臨終的時候,蘇姑娘果然在他身邊。那麼,他可曾留下過什麼話嗎?」

    重點原來在這裡。

    蘇小舞恍然大悟,原件?尚君誠一年前做公證的時候說不定把她拿到手的藏寶圖翻來覆去看了多少遍了,一年後的今天怎麼可能又要看呢?

    蘇小舞正在琢磨著如何對付過去,演武場上忽然爆出震天響的喝采聲。兩人循聲望去,只見一身紅衣的鳳飛飛按捺不住,正揮舞著黑色的長鞭遊走在戰圈之中。身形過後,只見一個個少俠胸前的衣衫盡破,只有少數人武功尚屬不錯,僅僅劃破了外衣。

    旁人都以為這是鳳大小姐手下留情,但是只有蘇小舞才知道,鳳飛飛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把偷賬本的賊人找出來而已。劃破外衣,這樣少俠們懷中的東西自然無所遁藏。再加上旁邊上來的藍腰帶家丁會捧上新衣,伺候眾少俠更衣,更加有機會尋找丟失的賬本。

    呃,不過鳳大小姐做的也太明顯了吧?蘇小舞看著場中央衣衫不整的眾少俠,滿臉黑線。場外也不時傳來俠女們的尖叫。原來江湖中已經開放到這種地步了嗎?

    汗,她落伍了。蘇小舞決定閉上眼睛自我檢討三秒鐘,然後立刻睜開接著看戲。一旁的尚君誠顯然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狀況,一時呆在當場。

    正文第一百四十章中意還是不中意?

    飛飛御姐的本質顯露無疑,蘇小舞深切懷疑她是不是其中,而不單單是因為要尋找賬本的原因。

    「原來如此。」蘇小舞身邊的尚君誠喃喃說道。

    「什麼意思?」蘇小舞明知道是尚君誠這句話故意說出來給她聽的,就是為了挑起她的好奇心。不過她就是不爭氣,確實想知道這個華山派掌門又曉得什麼內幕。

    尚君誠見蘇小舞如他所料地提問,便微微一笑,壓低聲音道:「老夫確切的事情也不清楚,只是知道鳳蒼瀾大壽的前一天晚上,主宅那裡遭了賊了。」

    蘇小舞呼吸頓止,機械地重複道:「賊?寒月堡居然也能遭了賊?」沒想到尚君誠消息居然這麼靈通,蘇小舞一瞬間的反應竟是懷疑他是知道她擁有賬本的,但是遲一步才想到他應該不可能知道。不過在尚君誠看來,蘇小舞的反應卻是理應如此,無論是誰知道寒月堡居然在堡主大壽的前夕,還會有賊光顧,也會都是她這樣的表情。

    尚君誠看向場中混亂的情景,笑容裡添加了一些其他的意味,「當天夜裡雖然寒月堡表面上沒有任何異動,不過老夫從別的渠道知曉,偷東西的是個年輕男子的身影。老夫還一直奇怪,為何一向發誓不嫁的鳳飛飛會拋繡球招婿,原來是要找尋是誰偷的東西。」

    蘇小舞下意識地看向趙清軼的方向,但是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此時是應該慶幸賬本的不翼而飛,還是在思考賬本到底在哪裡丟地呢?「那丟地能是什麼?」蘇小舞見尚君誠意猶未盡地樣子,連忙接話讓他繼續發揮。沒想到這世間無論是誰都喜歡八卦。而且尚君誠明顯是能得到的情報高一等級。要不然她如果不是身陷其中。也不會知道還有這檔子事。

    「是什麼東西老夫倒不清楚。只不過寒月堡居然如此大手筆的尋找,甚至會讓鳳飛飛不顧顏面到如此地步,可見此樣東西重要至極。」尚君誠說的話中難免帶著幾分幸災樂禍,讓蘇小舞輕易就把握到華山派和寒月堡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不過細想想也能理解,一個光靠教徒弟和不知道什麼營生勉強能站穩腳跟的門派,與一個鏢局出身已經發展到富豪級別的世家,肯定人生價值觀上就不能芶同。互相看笑話估計也是常有的事。

    這就是江湖啊,互相傾軋暗地裡的手腳幾乎都比得上官場裡的黑暗。利益地驅使、號令群雄的權利誘惑、絕世武功的嚮往等等,都是江湖。官場上,人們追求的都是更高的權利。希望自己高他人一等,擁有更多的財富。清高一點地人,才想著以民為本,但是這種人從古至今都難以達到更高的頂峰。江湖中,人們嚮往地都是更加超卓的武功,希望自己能擁有控制他人生死的權利。而俠義之士。才會想著以武救人,但是雜念多了。才無法專心致志地追求武道。

    凡事不能兩全,蘇小舞一下子迷茫了,她心心唸唸的要當武林盟主,是為了要回家。可是她實在是不明白自己能有什麼能力,會讓武林中人推舉她當盟主。難道還真的要趕上什麼事。讓她危難之間救人於水火之中嗎?雖然她現在有了一定地江湖聲望。可是未必每次她都能管用啊。還有兩枚金針,她一定要合理利用。

    尚君誠見他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報都告訴蘇小舞了,而後者卻毫無反應。好像心神又沉浸在場中激烈的爭鬥中,心下對蘇小舞地不滿又上升了一個等級。

    「尚掌門,你的愛徒搶到繡球了哦!」蘇小舞就在尚君誠無法忍受的那一刻,狀似天真地說道。

    尚君誠一愣,順著蘇小舞的視線看去,只見不知何時,場中能站立的人除了鳳飛飛之外,就只剩下袁不破、吳寒空、臥梅山莊的三劍客和兩個站在場邊的人。尚君誠仔細看去,才發現其中一個正是大理段氏的世子,另一個是和蘇小舞同來的那個趙公子。

    現在那個滿是鐵刺的鐵繡球正被袁不破用內力黏在劍背之上,略微比其他青鋒長上些許的「淬雪劍」已經被空心的鐵繡球壓得微微彎曲。

    尚君誠一臉的複雜表情,蘇小舞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掙扎究竟希不希望愛徒贏得美人歸。輸了的話掉面子,贏了的話可以娶得美人,但是寒月堡是想招婿入贅。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小心謹慎多疑的尚君誠肯定要擔心自己一手培

    徒就這麼拱手送給別人了。

    蘇小舞用全身的力量克制自己不要笑出聲,但是唇角已經彎了起來。這就是好戲啊,她最喜歡看別人糾結來糾結去了,而且他尚君誠掙扎什麼?又不是他娶鳳飛飛,切!

    視線再次轉回到場中,蘇小舞發現這幾個人始終處於互相凝視的狀態。鳳飛飛之前有話,只要能持著鐵繡球半刻鐘的人她就下嫁。半刻鐘折合成現代的時間標準就是七八分鐘左右,他們這麼呆站著也有了兩分鐘了,難道鳳飛飛真的對袁不破看對眼了?

    吳寒空手持長槍拄地,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擺明了是湊熱鬧,看鳳飛飛自己的選擇。臥梅山莊的三賤客更加是不敢輕舉妄動,萬一鳳飛飛看中的就是袁不破,他們豈不是要得罪兩大勢力?

    至於段旭和趙清軼,兩人無事一身輕自然閒閒看戲。

    時間又過去兩分鐘,這兩分鐘過的非常慢,慢到連場外的眾人都認為鳳飛飛借此機會就要決定佳婿了,慢到連袁不破臉上都有了些許不自然。

    蘇小舞看著他的表情都想笑,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那顆鐵竹球是無意間飛到袁不破的那個方向,他出於禮貌不想鐵繡球落地,所以出劍接住。但是等他抬起頭時,發現居然沒有人敢從他的手裡搶走,而且場中的人也所剩無幾,袁不破想趁人不備地拋出去的計劃徹底泡湯,又礙著鳳飛飛的面子不能主動不要這個鐵繡球,才造成現在的這個僵局。

    好玩啊!蘇小舞都想笑倒在地,尤其她深知袁不破的性情並不是他表面上的那樣謙和,內心不知道會是怎麼個想法呢。

    又過了一分鐘,鳳飛飛終於一甩長鞭,瀟灑一笑道:「終於輪到袁少俠了,等飛飛解決了其他無關之人,再來討教一二。」她邊說邊身形立動,話音還未消散在空中時,她一個閃身便出現在趙清軼和段旭的面前,想必是想用鞭子把兩人驅趕出局。

    蘇小舞立刻收起笑容,關心地略微傾身向前,想更仔細地看著趙清究竟有什麼反應。

    鳳飛飛長鞭一起一落幾乎同時劃過趙清軼和段旭的胸前,趙清軼像是嚇了一跳,反射性地向後跌去,恰恰錯過了鳳飛飛的長鞭,但是鬼哭鞭帶起的勁風仍然是劃破了他的外衫。

    而段旭直接就沒有反應過來,驚得只能瞪大雙眼,嘩啦啦地懷裡的東西掉落一地,都是些瑣碎物事。

    鳳飛飛甩出去的長鞭藉著慣性服服帖帖地纏繞在她的小手臂上,隨後她落落大方地朝兩人一笑,脆聲加了一句:「對不起。」她雖然只是劃破了趙清軼的外衫,但是她也能通過鞭梢感覺得到他懷中並沒有賬本的觸感。

    趙清軼大後退一步,勉強站穩,但是面色卻立刻鐵青。段旭則顧不得生氣,連忙蹲下身把東西撿好。旁邊過來兩個藍腰帶的家丁,手上拿著衣服請兩人去更衣。場邊眾人雖覺得鳳飛飛此舉有些稍欠妥當,但是由於她一向不講理的聲名在外,加之寒月堡的家丁態度十分之好,也就笑過就罷,專心看戲。

    一旁的蘇小舞眨了眨眼睛,趙清軼和段旭的兩種反應都很正常,都是不會武功之人所能做出的反應。她根本不能判斷趙某人是不是假裝的。

    不過,這下更好玩了。蘇小舞興致盎然,看著鳳大美人轉過頭美目注視著場中的幾人。從蘇小舞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朱唇彎得愈發厲害。

    呵呵,看來鳳大小姐認為偷走賬本的犯罪嫌疑人就是在場中剩下的這五人之中,好戲要開鑼啦!

《武林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