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你已經死了

    嘶嘶嘶的幾聲輕響越捷飛的褲子已經被挑下了幾縷布條想起楚玉就在一旁越捷飛臉色大變瞬間就聯想到了一個非常不妙的未來。

    他彷彿隱約看見金光閃閃的「面」兩個大字正在前方飄蕩著朝他招手。

    他真的不賣身啊!

    恍惚之間花錯又是兩劍分別從越捷飛左右大腿兩側削下來兩片布越捷飛只覺得腿上一涼而前方的面兩字似乎又飄蕩著靠近了一段距離。

    越捷飛毛骨悚然心驚膽顫拚死反抗劍光瞬間暴漲憑著絕境之下爆出來的潛力一時間竟然與花錯打了個持平身上的布料也暫時不會減少了。

    但兩人打得精彩周圍的人卻出了一陣惋惜的歎息楚玉這才現除了護衛侍從還有一些侍女也悄悄的圍了過來兩隻手擋在眼睛前可五指之間張開的縫隙什麼都遮不住露出來的明媚眼睛裡滿是欣賞愛慕之意。

    越捷飛與花錯的動作已經快得完全看不清楚了刀光劍影之間楚玉有點擔心忍不住偏頭問容止:「你有沒有法子讓他們停下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刀劍無眼萬一一不小心傷了誰怎麼辦?

    話才出口她暗道自己真是問錯人了容止又不會武否則那日也不會被越捷飛打得那麼慘現在兩個級高手過招他能有什麼辦法?

    容止抬手抹了抹眉毛眼睛裡盈滿悠然笑意:「公主不必憂心花錯不會傷越捷飛只要把他身上的衣服挑乾淨完了酒瘋便沒事了過些時候便好。」

    楚玉又凝神看了一會正在遠處交手的兩人忽然冷不防的張口問道:「花錯是真醉還是裝醉?」

    容止不意她陡然問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然而出聲之前卻本能的頓住他面上浮現微妙的神色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楚玉才慢慢將方纔卡在嗓子眼的兩個字吐出來:「真醉。」

    確實真醉倘若花錯眼下是清醒的以他現在的劍術不會僅僅只將越捷飛的衣服脫光還會順便削越捷飛一層皮下來。

    這兩人幾乎從三年前就互相看不順眼了若非他偶爾居中攔著只怕不知道生過多少次生死決鬥。

    花錯所學的劍術三千繁花乃是以華美細膩著稱的卻並不注重殺戮然而花錯少年時有深仇背負心思偏戾硬是憑著自身的劍術天分將柔和宛轉的三千繁花劍去繁存簡專取殺招狠招甚至換用薄窄的長劍成就現在的花錯雖然殺傷力倍增然而劍意的層次上卻是低了不少。

    雖然仇恨已瞭然而此時的花錯卻再也找不回從前的繁花劍。

    唯獨在他喝醉之後能拋棄所有的煩惱與重負重現繁花劍的風采……自然拋棄了重負的花錯酒品實在說不上太好這個一喝醉便脫人衣服的毛病就連容止也不知道是怎麼給養出來的。

    楚玉瞥著他微笑道:「假如我一定要他們分開呢?」

    容止笑了笑道:「公主既然有此意我便去試試。」他扶了一下綁著夾板的手確定尚且穩固便慢慢的走上前去眾人見是他來都紛紛的讓開道儘管今日府內風傳容止已經在公主面前失寵公主的新寵應是最近弄回府的兩人以及桓遠可是容止積威之下竟然無人敢對他少半分不敬。

    容止走近花越二人在一丈開外便能感覺到凌厲的劍風刮面他站定看了片刻彎腰撿起半根不知被誰削斷的樹枝十分隨意的好像漫不經心的朝二人拋了過去。

    樹枝沒入交織劍光之內一瞬間被絞成數段接著化作碎屑落在地面上然而兩人卻也因為這一根樹枝的加入停了下來。

    花錯的肩頭多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傷勢雖然不重但疼痛卻讓他滿是醉意的眼睛慢慢的恢復清醒他迷惘的看身前不遠處的越捷飛忽然跳起來叫道:「越捷飛你在我面前脫光做什麼?」罵過之後他又瞥見自己衣衫半褪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要做什麼齷齪事?!我警告你今後不准靠近我三丈以內否則我的劍對你不客氣!」

    越捷飛聞言也是大怒:「你酒醒了吧?我的衣服是被你給割沒的你倒是有臉皮栽到我身上不信你可以問大家是誰脫誰的衣服?!」

    花錯一臉的不信任:「胡說八道!我脫誰的衣服也不稀罕脫你的!你的肉很好看麼?你是什麼了不得的美男子麼?」

    越捷飛也怒道:「難道你是什麼美男子麼?我會稀罕你這個樣子的?」

    兩人憤怒的對罵這個挑剔那個的肌肉線條不夠優美那個挑剔這個的肩膀太寬骨架僵硬片刻後演變成互相人身攻擊將皮膚鬆弛帶黑痣等莫須有的罪名安在對方身上慢慢的罵戰升級兩人連穿上衣服都顧不上又再度開展起全武行。

    容止無奈的聳聳肩轉身沖楚玉搖了搖頭眼神似在問:「我拉過了現在怎麼辦?」

    楚玉翻翻白眼:「涼拌。」不管了讓他們打吧。

    她轉身打算讓侍衛送自己回去卻瞧見有一個人站在侍衛的攔阻之外身上一身灰色的袍子顯得有些黯淡望著楚玉的神情有些躑躅。

    那人看著有些臉生楚玉用心回想一會才想起這是自己半個月前從劉子業的鍘刀下搶救出並且以面名義帶回來的沈深之。前幾天沈深之已經比較老實因為他表現良好獲得了在西上閣自由活動的權利。

    望著沈深之楚玉對他點了點頭道:「跟我來。」並讓侍衛不要阻攔他。

    楚玉走在前面沈深之在後回到東上閣楚玉臥房所在的園子護衛們便在門口止步楚玉領著沈深之一直走到房門口。

    一手拉開房門楚玉回頭望著忐忑不安的沈深之微笑道:「怎麼?害怕了?害怕的話可以現在就離開。」楚玉知道她現在帶沈深之回自己的臥房會給別人帶來怎樣的錯覺但是目前這個錯覺卻是對她而言最好的掩護。

    說罷楚玉進屋片刻後沈深之也跟著進來了。

    楚玉打量著滿面疑惑的沈深之心中暗暗的歎息:倘若不是時間不等人她也不會冒這樣的風險。不等沈深之安下心她冷然道:「你可否知道你已經死了?」

    沈深之一愣楚玉從牆邊桌案上取出一卷錦帛丟給沈深之:「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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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囚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