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來了興趣：「說說你的看法。」

    「是的，」那個名叫卡特的幕僚整理了一下思路以後說：「我們知道，防火牆的作用是什麼。為了防止病毒木馬，保障用戶的網絡安全，保護用戶的資料不會被盜取。沒錯吧？那麼，如果這款防火牆的作用是盜取用戶的資料，那麼對不起，不管它做的再好我們也不能要的。因為這就已經違背了防火牆這種軟件的初衷。」

    「說的沒錯，繼續，針對第三種情況來說！」

    「第三種情況，就是對方只是想借助這個軟件來獲取肉雞，高質量的肉雞！在剛才的實驗當中大家已經看到了這款防火牆的優點。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穩定！我們知道，當防火牆遭遇到攻擊的時候就會佔用大量的系統資源，從而造成死機。但是這款防火牆不會！

    「在座的都是專業人士，大家應該明白剛才那些數據的意義。這款防火牆佔用的資源簡直相當於一個XP操作系統所能用到的資源！但是不管它是在普通狀態下還是在工作狀態下，它所使用的資源並沒有增長多少！剛才各位看到了，這款防火牆在遭遇到洪水攻擊的時候，CPU的佔用率還是那麼高。那就說明了它很穩定，穩定的超乎想像。但是因為它太穩定了，所以一般低端的計算機根本運行不起來！但我們為什麼不這樣想想？這也許就是那位神秘黑客故意設置的呢？」

    「他這樣設置有什麼好處？」有人發問了：「他這樣的設置會損失絕大部分的用戶群體！」

    「但他不需要那些垃圾計算機！」卡特毫不客氣的瞪了反駁自己的那個傢伙一眼，說：「各位都應該知道，一台高端計算機，高效的網絡，足以抵得上十台甚至更多的低端計算我是指在攻擊方面。而且，肉雞的控制也是很麻煩的！你手裡有十萬台垃圾計算機，效果未必比得上五千台高級計算機，這個道理我想在場地各位都很明白！」

    眾人聽了都自覺的點頭，畢竟在這裡的都是行家，自然知道肉雞的質量是越高越好。否則只有數量沒有質量的話。如何控制那麼多的肉雞也是件麻煩事。而且光是下達指令就已經很讓人抓狂了！十萬台計算機啊！那地確是個麻煩事！

    所以現在黑客們對肉雞的要求都是，性能越高越好，數量越少越好！

    少而精！

    約翰看了卡特一眼：「你繼續。」

    卡特得意地點點頭。接著說：「那麼我假設他就是為了獲取高端計算機作為自己地肉雞。這點很有可能。那如果是這樣地話。在他不盜取用戶資料地前提下。這些安裝了冰河防火牆地計算機地作用。就是付出一部分資源與帶寬。然後獲得更大地安全性！」

    「如果我們坦白跟我們地用戶群體說明。那麼我想一定有一批用戶是能夠接受這種做法地！當然。在價格上我們可能要做出少許地讓步……」

    「如何讓步？」

    對於這個問題卡爾搖搖頭。他是計算機學家。不是經濟學家。這個問題他能夠想到。但是沒有妥善地處理辦法。

    「老闆。我地意思是。您是否應該跟那位神秘地黑客聯繫一下？確認我們地想法？」

    「不用了！」約翰斬釘截鐵地道：「卡特你剛才分析地非常對。這一點他有跟我說過。他說。安裝了這款防火牆地計算機。用戶資料並不會被盜取。而只會佔用一些帶寬。系統資源上也不會存在什麼問題因為只要一台計算機安裝了這款防火牆。那麼它就等於是自動默許地。分出了一塊系統資源給防火牆。然後那個神秘人使用肉雞地時候。肉雞地系統資源佔用率是不會超過防火牆地限制地！也就是說。其實我們看到現在防火牆地利用率完全是假地！它根本沒有用到這部分地全部資源。而只是好像劃分地盤一樣把它給劃了進去！用戶付出地。僅僅只是一點帶寬而已。防火牆不會監視用戶地任何私密資料！」

    聽了約翰的話，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還有這種做法？

    難怪在防火牆遭到攻擊地時候，系統佔用的資源僅僅只是比平時高上了一點，那的確就是說明在防火牆普通運行的狀態下，它「宣稱」佔用的那些資源根本就沒有用完，甚至只用了一點點！

    也就是說，它號稱佔用了系統128MB的內存資源，但實際上它只可能用了幾十MB甚至幾MB！多出來的資源都沒用上。只留作當作肉雞時使用！

    這種資源的佔用方法，從來沒有人使用過，也沒有人去想著使用過！

    因為任何的殺毒軟件都面臨著同一個問題就是殺毒地時候佔用系統資源太大導致低端用戶抱怨，所以在中國，卡巴斯基有個特別地意思，就是卡吧卡吧，然後就死機了……

    而對於很多防火牆，殺毒軟件來說，128MB。平常的時候絕對是夠用了。但一旦運轉過來……就不夠用了。

    不過如果是這樣地話，也就是說這款冰河防火牆僅僅只是在自己劃分的區域內搗事。不會去侵犯用戶的資料。這樣充其量就是讓用戶們付出一些帶寬與資源，然後換取他們的網絡安全對於一些用戶們來說，這未必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但是，也不是那麼好接受的。

    如果真的好接受的話，陳旭不如直接將這款防火牆放到網絡上面任人來下載，願者上鉤嘛！

    但是這時候就又有一個難題了。

    那麼如何能夠讓用戶來掏錢？

    其實用戶掏錢買你的殺毒軟件，本來就是一種交易。

    我給你錢，你給我保護我的電腦安全這是很公平的交易。

    但是，當用戶已經支出了自己的帶寬以及系統資源以後，再讓他們掏錢，這恐怕沒幾個人會願意。可是如果不收費，那麼他們賺什麼？

    那這款防火牆就更沒有意義了！

    對於這個問題，就得是智囊團拿主意了。

    一個完整的智囊團是需要各方面的人才的，自然少不了銷售方面的人才。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一個二十五六歲地黑人身上。

    這個黑人叫做法比亞諾。他雖然是最近剛跳槽到利亞姆公司的，但是他的資歷使得沒有人敢小看他。因為他的履歷很是神奇，他做過推銷員，從牙刷賣到計算機甚至是服務器，他賣過保險，當過售票員。而且他還幹過傳銷……

    法比亞諾應該是智囊團當中最懂得客戶心理，最會賣東西的一個人了。

    而這個時候他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們將這款防火牆全免費發放。」「你瘋了？」

    「天哪？！公司不賺錢了？！」

    「你腦袋被驢踢了？！」

    剛講完，會議室裡頓時一陣吵鬧聲。法比亞諾卻很冷靜，在約翰大聲地喊了幾句「安靜」以後，他才不急不緩的道：「並不是所謂免費的東西就是賺不到錢的。」

    這句話一說，所有人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是IT領域的高手，自然知道網絡上所謂的「免費」其實是什麼。當然，很多免費就是真的免費，並不是像中國的一些網游那樣。號稱免費免除了遊戲時間，但是卻增加了收費道具，還是收人民幣的道具。這就立刻打破了整個遊戲地平衡！

    但像很多門戶網站。每天及時更新新聞，提供郵箱給用戶的，他們幾乎沒有什麼收費的服務，但是那麼大地網站，憑什麼賺錢？！

    流量，廣告！

    這方面的利潤非常可怕的！

    很多網站就完全是靠廣告費活下來，而且越活越滋潤，越活就越賺錢！

    因為流量高了，用戶多了。勢必會有商家來找你打廣告，這時候廣告是要錢的！流量越高，對廣告的要價也就越高！

    「你是說……在防火牆上綁定廣告？」

    「沒錯，但這只是一種方法。」法比亞諾很穩健的說：「要知道，現在的防火牆、殺毒軟件，基本上都是要錢的。而如果我們也收費，很難打開市場，而且因為這款防火牆的局限性，我們不能將目標瞄準那些低端客戶。而且，我們要賺錢，也不從低端客戶地身上來賺！」

    這話一說，很多人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沒錯，要知道網絡安全公司是幹什麼的？不是說給你裝個殺毒軟件幫你殺殺毒就OK了的。那樣的話只要玩過幾天電腦的人都能幹！還要專門的這樣一個公司做什麼？！

    對於利亞姆公司來說，他們自己搞的防火牆每年也賺不到什麼錢，重要的就在於售後服務上！

    這方面才是大頭！

    而且一款收費的殺毒軟件防火牆，很難即時搶佔到市場，因為很多知名地品牌擺在那裡。沒有人肯花冤枉錢去裝一款新出的防火牆！

    那就乾脆免費好了！

    免費安裝。收費服務！同時還能夠賺取流量和廣告費！

    相比之下，那點軟件的使用費真的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法比亞諾繼續說：「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利用我們當前的客戶群體，同時繼續擴大客戶人群，使用的手段，我覺得最合適的就好像是……賣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