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午夜驚變

    上官萍兒的眉目間憂慮日益沉重,寒風隱隱約約覺得有事要發生,在這段日子裡,寒風加強自身通天玄錄的修練,短短的二個月內,竟然達到凌空攝物的層次,首次突破這一年來滯待不前的疆局。
    但對於魔法的運用和領悟卻遠遠超過本身的氣勁功底,在上官萍兒的陪伴下,進入秋黃國的國書庫之中,翻閱了大量的魔法辭典和各種筆記,從中吸收了大量的關於魔法的初步基礎,隨後逐步的魔法試練卻令人驚訝,寒風似乎對魔法有一種天生的適應。
    風、火、水、土、光、暗六系元素竟然可以在他體內相互溶合,發出一種超越人類認知的奇異魔法景象,連智慧天下的「無雙公主」上官萍兒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別人更是一無所知。
    這種武與魔合修的在大陸本就很少,因為人瘦弱的體質決定必須專一才能有所發展,大陸十大高手內就沒有雙修的,連神秘的第一高手徐若飛亦只是專注在武藝上而已。
    伴隨著寒風一日千里的進步,上官萍兒的眼神卻更加的憂慮,與之心靈相通的寒風也明白,一場巨大的風暴就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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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暗星稀在漆黑無邊的天幕裡,二道融入黑夜的鬼魅身影如幽靈般的移動,耳朵齊豎,似乎在探索著什麼。
    「甲狂,你的神光探索沒錯?」其中一道魅影幽幽問。
    「絕對不會錯。」另一黑影語氣十分的肯定。
    「好,那動作要快點,長老又派人過來催了。」說完,帶動一陣風,而黑暗中的身影比風還快,眨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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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秋黃國燈火通明的黃金城公主寢宮裡,氣氛寂靜得有點異常,一切都似乎被靜止,有一種暴風來臨前的寧靜,令人窒息無助,寒風此時就緊緊地握著上官萍兒那雙冰冷而又顫抖的手。
    「萍兒,你為什麼這樣害怕,你究竟在擔心些什麼?告訴我好嗎?」寒風看到心愛人那樣的無助,真的想替她分擔一些。
    蒼白的臉上強裝著一絲笑容,上官萍兒腦海裡浮現出師傅殘酷的預言:血,如水般的橫流,屍體佈滿大殿,死亡前的吶喊響徹整個黃金城。
    「萍兒吾徒,命運之神將帶給你和你的愛人一場最悲痛的劫難,生與死的第一次抉擇,你選定了嗎?」
    「風哥哥,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嗎?」萍兒把她單薄的纖弱身體投入到寒風的懷中,是那麼的無助,如風中殘缺的落葉,沒有一絲生趣,看她拚命地吸附著自己身上的縷縷溫存,似乎明白這種日子已經不多。
    寒風看著這絕代佳人的模樣,內心隱隱作痛,她那全身的恐懼和焦慮都是因為自己,自己是個不幸的人,給任何人帶來的都是不幸,難道自己是天煞孤星,必得孤獨一身,無伴終老?
    午夜時分,萬物俱寂。
    突然漆黑的夜空紅光一閃,秋黃國總督府的宮殿內立刻人聲鼎沸,「刺客」,「抓刺客」的喊叫不絕於耳,此起彼落,大群的侍衛與魔法師朝那裡紛湧而去。
    二道鬼異的身影被團團圍住,可他們無形中瀉出的強大氣息卻壓得四周抬不起頭來,那是一種堪稱與魔鬼同樣的邪惡感覺。
    在微弱的燈光下,二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巍然聳立,不僅沒有一絲驚慌,還在看著四周的人類時眼神中帶著萬般不屑,或者對他們來說,眼前的人類生命如螻蟻一般卑賤。
    「乙癲,你有多久沒有與人類交過手了。」甲狂幽幽地問。
    「你不要污辱我,甲狂,」被稱為乙癲的人憤憤不平地說:「人類也能配稱對手嗎?」接著話音一轉:「不過自從半年前與所謂的人類高手翡鐵鋒一戰,已經很久沒有動手了,手還他媽的正癢著呢?」
    「哦,哈哈,那現在你還在等什麼?」
    一場殘酷、冷血的人間屠殺在秋黃國的宮城裡展開,甲狂、乙癲兩個被「神夢組織」長老留下來的異類,把這裡變成了人間地獄,修羅的樂場,猶如割麥般的殘殺著秋黃國士兵的生命,強大的魔鬼般的力量在此咆哮,揮手抬足之間就已奪走上千條性命。
    甲狂、乙癲兩個魔鬼,都被鮮血激起了邪惡的本性,偏偏向著士兵聚集最多的地方猛進,留下的殘肢斷臂如雪花般的飄飛,悲慘的哀叫響徹雲霄,然屬於脆弱的人類軀體並沒有退縮,督府內殿的銀甲護衛面對著兩台磨碎生命的機器,仍前赴後繼的向血口猛衝,用生命和軀體護衛著秋黃國最偉大的驕傲,他們尊敬的總督和美麗智慧無邊的公主,儘管英勇,但殺性正起的某人卻鄙視中帶著不屑的神態,低哼一句:「不自量力。」
    殿廷魔法師凝聚著生命組成的高級元素魔法,在兩個魔鬼黑衣人的周圍布下大量的五彩六色的結界,但在不堪圍困的二個四翼聖天使的猛烈反撲下,變成泡沫般的飛揚,只是在寂靜的夜空中多添了幾份不同的色彩而已。
    「劍鬥氣」隨著乙癲的怒狂,一朵像白霜般的劍氣如浪花般的蕩起波瀾,四周立刻倒下一片,趁機一步騰空,「叭叭」幾聲,背上立刻展露出兩黑兩白的四隻羽翼,向著公主的寢宮那股熟識的目標體飛去。
    「神族」
    剛剛趕到的上官橫一看黑衣人的裂變,就一口嚷出兩黑衣人的身份,因為誰也不會想到,被人類視為最高尊崇的神族,竟會用如此惡毒的手段來殘殺人類,一見黑衣人的方向,「糟糕,萍兒有危險。」立刻大聲吩咐:「護衛軍和禁衛軍守住出口,護龍衛隊跟我來。」這不是一般的高手,普通士兵根本沒什麼用,還是動用這春、夏、秋、冬四國最有威力的護龍衛隊了。關於護龍衛隊的產生是由一項秘密的契約而成,此暫且不表。
    公主寢宮門口寒風早已聽到這慘烈的叫嚷聲,但一雙冰冷的手緊緊地拉住他,「風,求求你,不要去,不要去,求求你躲起來,躲起來好嗎?」
    一種異樣的感覺侵入寒風的意識,他知道他們來了,逃亡了這麼久,依舊還是被他們追上了,「萍兒,我不能拋開你,不論什麼時候,我都要保護你,哪怕是我死,不然覺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不要……」萍兒一下了陷入徹斯狂的狀態,痛苦而無助的向天哀禱。
    但……
    「僕、僕、僕」的聲音急促的傳來,他們終於來了。寒風最終還是逃不過二人的追殺,一股強勁的殺氣,迎面撲來,自動運行的通天玄功業已遍佈全身,一層淡淡的銀白玄光立刻圍護著二人,萍兒依上舊緊緊地抓住寒風的衣袖,生怕一旦放手便再也見不著了。
    一條飛腿箭馳而至,帶著無上的爆烈之力,虛幻的身影如風吹過一般,寒風匆匆運力,把剛剛領悟不久自定名為《彌羅神掌》的一套掌法,,夠威風吧,不過才練成第一式,此時業已大吼一聲:「天地初天」迎上那猛烈的氣勁,兩勁相碰,發出「怦怦」幾聲巨響。
    稍稍後退的乙癲瞬間立穩身形,微微一振,但還是說了一句,「不錯,果不愧為人類十大高手的弟子,有那麼兩下子……」語氣一頓,「可惜遇到我們,只能怪你命不好……」「哪裡那麼多廢話,還不快點解不決。」甲狂感覺到有人類的高手正在接近,二人雙目一觸,已心有領會。
    「受死吧」二道更狂霸的氣勁破體而出,猶如兩條惡龍,張牙舞爪,肆虐著往寒風咆哮而去,那凌冽的氣息似乎要把寒風撕裂成碎片,再變成粉未,完成在人類大陸上的最後一件任務。
    「破冰刀法第十式,『萬里冰封』」上官橫及時趕到,一記生平最得意的刀法凌空揮出,如同北極冰封,剎那間像是把整個空間凝固,封死了兩高級聖天使的聯手攻擊,連發出的真龍訣爆勁真氣也被瞬間凍結,如此結果,真是出乎所謂神使的意料,試問整個鳳飛大陸,卑微的人類能如此封住此招的真是屈指可數。
    「你是誰?」脾氣暴噪的甲狂氣得怒吼。
    上官橫不答反問,:「兩位神使何故違背空間契約,在人類大陸來屠殺生靈?」
    乙癲被上官橫一刀壓住攻擊,內心早已不爽,聞言,高傲的嚷道:「不論你是誰,這都不是你可以擔當的,既然知道我們的是神使,更應該知道得罪神使便是對聖母的不尊重,你們卑微的人類是否可以承受萬世聖母的怒氣,承受天毀地滅的後果呢?」
    眾人皆驚,偉大的神使竟然會為了一個未成年的小男孩而大動肝火,殺戮人間,這究竟是為了什麼?眾人心中大惑,唯有上官橫心中有幾分領悟:清風帝國皇城一夜之間慘遭屠殺,所有矛頭全部指向神族,連君主一家兄弟姐妹都一個不存,手段之慘忍真是目不忍睹,令人髮指,為替君主雪恨,我們四國暗中儲備力量,不論是誰都必須為此付出理應承受的代價,即使是神族也不例外。
    上官橫毫不畏懼,朗朗大聲的說到:「高高在上的神聖使者,難道受到我們膜拜的萬世聖母只是把我們當作卑微的人類,而如螻蟻般地肆虐殺害嗎?」
    二位神使大怒……
《情動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