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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趣從界主府回水仙峰時,天已近傍晚。
    羅妖盤算著知趣約摸午間就能回來,結果過了午飯,還沒見知趣影子。諸人餓了一頓倒是小事,羅妖實擔心知趣,飛到水仙峰頂眺望了好幾遭,才遠遠看到知趣與莫非常駕著把飛劍,慢吞吞往回趕。
    當然,知趣並不覺著自己速度慢,他一個築基初期,莫非常還不如他呢,煉氣九層。倆人速度能到哪兒去呢,就是這種速度,也是知趣怕家裡擔心,死趕慢趕速度了。
    羅妖有心迎一迎知趣,轉念一想,叫黑炭知道我這樣記掛他,黑炭該驕傲了。於是,羅妖扭身回屋,等著一會兒知趣到家後主動去找他。
    再一想,黑炭可能要先去羅水仙那裡呢。羅妖雖然對此有些小小嫉妒,不過,他可不想第二眼看到黑炭,於是,他去羅水仙屋子裡,找羅水仙喝茶。
    知趣心裡也記掛著家裡呢,他養了這一群孩子,沒一個繼承知趣爸爸廚藝,其她如胡夫人,倒是會燒菜,就是那味道,吃過知趣做飯,再去吃胡夫人燒菜,當真是一種折磨。
    知趣院子裡一落腳,喊了一聲,「我回來啦!」
    林央與鳳鴛跑到羅水仙院子裡,笑問,「知趣,可順利不?」
    知趣笑,「這還用說,我親自出馬。」
    說著,一行人就去了羅水仙屋子,知趣問林央,「妖妖呢?」
    林央壞心眼兒一笑,道,「今天光往峰頂就飛了五六趟,估計現成望夫石了。」
    知趣呵呵直樂,到羅水仙屋子裡,見到臭一張臉羅妖,忙道,「妖妖,我一直記掛著你呢。」
    羅妖瞪林央一眼,早晚得收拾了這不聽話器靈。羅妖哼道,「虧得你記掛我,這時候回來。若是不記掛我,你得往界主府過夜吧。」
    「哪兒能啊。」知趣隨便拉張椅子就近,捉著羅妖一隻小肉手,跟羅水仙匯報,道,「跟紫陌談下來了,我們神仙聯盟是一等門派,不過因為我們是自外頭來,又沒有什麼根基。紫陌答應五十年之內,不用我們往界主府交靈石。」
    「別看紫陌這名子娘們兮兮,人難對付很。」知趣手指一勾,羅妖手邊兒那盞茶就飛到他手上,知趣灌下大半盞方道,「五十年之後,我們得向界主府每月交一顆上品靈石。就是現,雖然每月不必往界主府交靈石,我們若要開舖子做生意,也要正常納稅。」
    羅水仙對這個並不關心,對知趣道,「你是盟主,你看著辦。」
    知趣道,「那,水仙爹,咱們先商量一下聯盟成立慶典事吧。」
    神仙聯盟成立慶典之事,知趣是眾人面前第一次提起,不過,很顯然,知趣已經是成竹胸。
    「如今咱們山雲界也算小有名聲,咱們神仙聯盟成立,不好不對外宣傳。」知趣早盤算好了,「主要是,咱們聯盟成立,受邀之人,多多少少總得送禮,正好趁機發筆小財,做咱們啟動資金。」做生意也要有本錢呢。
    當然,依他們水仙峰實力,隨便一句話,肯定有人願意送上靈石。但,那樣得來靈石,是人情買賣,日後要還。
    若不還,便是老賴。靈石上佔了便宜,人品上打了折扣。
    得不償失。
    依知趣聰明,再不會做那等蠢事。
    可是,如今空有名聲,又不願向人家伸手,只得自想法子弄靈石了。
    神木真人元嬰大典給了知趣以靈感,一個元嬰大典,神木門就出了些靈茶靈果,卻收了許多禮物。原本知趣是個低調人,正是決定要用這種法子弄靈石,知趣方神木真人元嬰大典上大出鋒頭。
    只有水仙峰名聲出去了,他們神仙聯盟成立時,方有人來參加。
    只要有人來,就不怕沒禮到。
    這些禮,就是靈石。
    這些事,羅水仙素來不過心,任憑知趣去安排。
    知趣帶著莫非常、林央、鳳鴛忙腳不沾地,首先,水仙峰房子不大寬敞,若是想宴客,首先得有個待客廳,有了待客廳,桌椅板凳茶碗果盤,都要靈石往裡砸啊。
    哪怕人工自己出,知趣帶著大家出力氣,但,置辦東西,哪兒來靈石?
    好知趣腦筋靈活,蓋屋子石頭,他讓朱鶴與林央就地取材。而待客廳擺設,他也沒買,卻是叫莫非常往山雲鎮租來桌椅板凳茶碗果盤,用一用,再還回去,只消出租金便可,算一算,能省下很大一筆靈石呢。
    待林央、鳳鴛把待客廳建好,知趣跟小白說了無數好話,從小白那裡要來了一口袋松子,又從參胖胖屋外碧桃樹上摘了十幾顆水靈靈大蜜桃。靈茶話,知趣用是紫金鼎裡那幾株野茶上產茶。甭看那是野茶,被移植入紫金鼎後,為靈氣所滋養,這野茶也漸生出幾分靈氣,就是羅水仙都讚過此茶味道不凡。
    因此茶乃自倚翠山所移來,而倚翠山多竹林。羅水仙便給這野茶取了個挺風雅名子,叫:竹西倚翠。
    一切備好,神仙聯盟成立日子便到了。
    知趣又有一樁愁事,他們水仙峰人手實太少了,而且文斐然等人皆閉關,其實哪怕文斐然他們出關,也不能做侍從給諸人添茶倒水啊。
    羅水仙淡淡道,「一樁小事。」令知趣管準備別個,侍從事,羅水仙自有辦法。
    來人真不少,山雲界雖是小界,也有十幾個門派,知趣連界主府都下了一份帖子,紫陌當真賞光,竟然親臨。
    迎客是莫非常與鳳鴛,知趣換了件簇袍子,站待客廳裡與諸人寒暄。見著紫陌,知趣臉當真是笑靨如花,親熱至極問侯著,「界主大人親臨,我們水仙峰蓬篳生輝!界主實低調,若是我早知曉,當往山下親迎界主大人。」
    紫陌一笑,「今天是你們神仙聯盟大日子,不必招呼我,你去忙吧。」
    確不用知趣出馬,羅水仙出來了。
    紫陌身份還是小事,關鍵是紫陌如此修為,也值得羅水仙親自招呼了。
    羅妖對於人族這些事沒*參加,故此,他自屋裡修煉。倒是朱鶴,站羅水仙一畔服侍,做為化形靈禽,准元嬰修為朱鶴對羅水仙恭恭敬敬,一口一個「師傅」,很給羅水仙長臉啊。
    想一想,准元嬰修為朱鶴要這般恭敬,可見羅水仙身份與修為了。
    一時間,人人皆對羅水仙另眼相待。
    山雲界原有四位元嬰真人,神木真人是一早便到,如今紫陌界主一到,轉瞬間,那兩位消息靈通元嬰大能也到了,一位是浮水門浮水真人,另一位則是天火門天火真人。
    知趣這邊,羅水仙、朱鶴、孔白、胡夫人四位元嬰抑或准元嬰修為妖族坐陪以紫陌為首四位元嬰真人。今日,天雲界元嬰真人聚於水仙峰,也算是天雲界一樁盛事了。
    知趣先說了幾句廢話,「我們初來山雲界,如今我們神仙聯盟開宗立派,日後還得各位道友多多照顧我們神仙聯盟。」
    這個時節,諸人自然紛紛應承祝賀。
    說過廢話後,知趣不得不露一手了。
    當然,知趣說冠冕堂皇,振振有辭,「我偶得了一味茶,因此茶別有妙處,非我親烹不能知此茶之香。今日正值我神仙聯盟之盛事,我願與諸位道友同享此仙茶。」水仙峰人手實太緊缺,連個煮茶人都沒有。故此,知趣自己包裝包裝,不說自家無煮茶下人,反道是自己一番拳拳盛意,要親烹仙茶與大家同享。
    能把事實歪曲到這番程度,真不知該說知趣是忒能幹還是忒無恥了。
    今天是個喜慶日子,知趣特意換了身絳色衣袍,據羅妖說,這件衣裳,初做了他嫌太俗氣,一天沒穿過。後來,還是知趣流華峰養傷時搜刮了羅妖許多衣裳,現正派上用場。知趣想著大喜日子,就得穿紅,才顯喜慶,於是,知趣硬是羅妖慘不忍睹目光中換了這身衣袍。
    如今,知趣立於待客廳中,他雙臂微展,衣袖無風自舞,頃刻間,知趣面前出面一片靈力微光平台,接著,十數把茶壺均勻落於靈力平台之上。
    接著,知趣身上出現絲絲縷縷靈力,這些靈力打開茶壺蓋子,放入靈茶,傾入一注注靈泉之水。接著靈力平台之下燃起十數族靈火,不多時,茶香四溢。紫陌讚道,「好茶,只是茶香聞著生些。」
    羅水仙微微一笑,泰然自若,「界主見笑,一些家常野茶,此茶喚竹西倚翠,是知趣偶然得之。雖是野生靈茶,卻也別有些妙處。」
    紫陌與羅水仙說起茶來,餘下有人瞎琢磨:莫不是水仙峰以後打算開茶館咋地?
    一時,知趣茶煮好,依舊是靈力操控著十數把茶壺,將芳香正好靈茶分倒入數杯玉盞中。
    羅水仙見狀,隨手往廳中擲出一張靈符,那靈符符光耀耀,於半空迅速展開為一幅一人高而十數米長符卷。此時,大家方看清楚,上面並非符陣圖案,而是十數位巧笑倩兮佳人,佳人們明眸皓齒,栩栩如生,彷彿立時便能破卷而出。羅水仙淡淡道,「大傀儡術。」他畫音剛落,指音數道靈力彈入符卷之內,符卷之上那些女子似被注入了靈魂一般,頓時靈光大漲。未待眾人回神,十數位或著紅或描翠女子已自符卷中翩然而出,這些女子微行一禮,取走知趣靈力平台上茶盞,靈巧非常送至座修士几上。
    羅水仙這一手,比起知趣現場烹茶,驚艷百倍。
    終,還是元嬰真人淡定。
    浮水真人道,「以往讀古籍時,見古籍中記載說先時大能便有化靈符為使女神通,此種神通為大傀儡術,不想能水仙道友這裡親見到這等靈符神通。」
    羅水仙淡淡地,「一些小把戲而已。」
    此時,諸人飲此靈茶,頓覺滋味兒不同了。
    知趣暗道,其實,不論修真界還是人間界,都一樣,以實力為尊。
    有羅水仙這一手大傀儡術坐鎮,神仙聯盟開張典禮完成非常漂亮。
    至晚上送客畢,知趣清點收到禮物時,那嘴咧合都合不攏。給羅水仙與羅妖過目後,挑出那極珍稀難得,知趣又找來林央、鳳鴛、小白、黑豆兒、莫非常、胡夫人、狐大狐二,每人挑去一件自己喜歡材料或是法寶。餘下,知趣打算都賣出去。他早暗地裡聯繫好了買家,明天就可出手,賺一大筆靈石回來。
    界主府。
    紫陌問,「明月,你看到沒?」
    池明月道,「水仙真人那一手大傀儡術,相當不簡單。」
    紫陌露出一抹淺笑,「不說羅水仙,就是知趣,我看他修為雖不高,對靈力理解卻較常人強許多。不過,水仙峰妖族似乎太多了些。」那位胡夫人、包括朱鶴、孔白,身上都不是人族氣息。何況,水仙峰還有一些未露面修士,似乎裡面也有妖族之人。還有,知趣身上也詭異很,明明身為人族,尊羅水仙為師,竟然用是妖族行功方式。
    看來,水仙峰上秘密不少啊。
    池明月見紫陌思量水仙峰事,笑道,「還有一事,界主聽了定會再發笑。」
    紫陌望向池明月。
    池明月淺笑,「我聽人說這次水仙峰宴請修士,用桌椅盞碟都是從鎮上租來呢。」
    紫陌笑,「人間界有句話,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個時候能把成立門派有典禮開起來,已經是知趣本事了。」轉念一想,紫陌對池明月道,「明月,若是水仙峰私下賣出法寶,給他們一個合適價位。我們買進來。」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
    知趣得了一筆靈石,很山雲鎮盤了個鋪面兒,就叫神仙雜貨鋪。
    雜貨鋪裡,啥都賣。藥材法寶、靈丹妙藥、靈符法器,反正,現下家裡那些用不著,知趣都拿來賣。同時,他還把先時寶貝青玉缽交給朱朱,讓朱朱用青玉缽種藥種菜。
    朱朱這等自認見識廣博遠勝世人傢伙,一見青玉缽都讚歎連連,說是難得好寶貝。青玉缽內,五品之下靈花靈藥皆會縮短到原成長期十分之一,此缽本是羅浮界丹鼎門不傳之寶,是知趣與朱鶴殺了偷襲他們朱家兄弟,巧得了青玉缽這等異寶。先時,知趣將青玉缽放水仙谷地下,然後上面建了水晶房,產靈蔬,他們吃都吃不光。
    當初,為奪回羅妖內丹,知趣意識倒可能有危機,他把該收拾東西早早收拾好,青玉缽收儲物戒內。如今方取出來再用。
    主要是紫金鼎有朱朱這個成天吸用他靈力高價勞工,知趣絕對不會浪費。
    朱朱見著好寶貝就兩眼發光,也沒意識到自己被知趣使喚了,便高高興興拿著青玉缽栽種靈花靈藥去了。
    這鋪子,知趣主要是交給莫非常打理。
    無他,整個水仙峰,正常人,除了知趣就是莫非常了。且,莫非常心細,聰明,觀察入微,很適合做掌櫃。
    如今,鋪子生意平平,但是,總算是有了靈石收入,水仙峰窘境漸漸好轉。
    因為白天要忙鋪子事,莫非常修煉時間一般都是晚上,知趣知道他想要衝擊築基,還帶了一盒築基丹去看望莫非常。
    莫非常人間界門派叫星辰門,知趣一直覺著這門派名子有些大,如今看到莫非常修煉方式,知趣心中方若有所悟。
    莫非常修煉方式非常特別,端坐於水仙峰高處青石上,莫非常身上為星月辰光籠罩,然後,伴隨著呼吸吐納,莫非常吸收是籠於身上星辰之力。
    一個週期運行結束,莫非常跳下大青石,笑道,「知趣師兄,你怎麼來了?」
    「給你送築基丹。」知趣把一盒子築基丹給莫非常道,「知道你衝擊築基,這是水仙爹煉,質量好,別吃外頭丹藥。」
    莫非常高興收了,以往他們門派人間界雖然可以橫著走,不過,丹藥上供應並不寬裕,故此,莫非常見到築基丹很有幾分驚喜。
    知趣好奇地,「非常,你修煉不是吸收天地間靈氣,反是用星辰之力麼?」
    「師兄看出來了?」莫非常並不隱瞞之處,道,「以往,我們門派叫星辰門,便是所煉功法偷天換日術原因。」
    偷天換日術。
    我乖乖,這叫啥名啊?
    簡直比他神仙聯盟還要暴發三分哪。
    莫非常認真道,「師兄莫笑。這功法雖然鮮有弟子煉成,不過我聽家父說過,祖上一位老祖煉到偷天換日術第七層便可逆轉晝夜,顛倒陰陽,奪星辰之力為己用,可是非常厲害一門功法。」
    「唉。」說著,莫非常歎口氣,「只是,想修煉星辰之力只能是晚上,而且,星辰之力修煉起來比修煉世間靈氣加艱難。師門之中,家父修煉是偷天換日術。到師叔時候,嫌偷天換日術攻擊性差,已經棄之不用,而另尋功法。餘下師兄弟姐妹,多隨著師叔修煉其他功法。」
    「家父當初修煉偷天換日術到第三層時,便順利結丹了。師叔另尋功法修煉,到第七層時方結丹。」莫非常道,「我雖然不知偷天換日術來歷與品級,不過,我覺著偷天換日術定是一門厲害功法。何況,我少時便隨父親修煉偷天換日術。天下功法何其多,師門兄弟姐妹覺著偷天換日術修煉艱難,進展不明顯,功擊力差。我卻覺著,修煉是一步一個腳印事,世上並沒有一蹴而就功法,還不如守著一門功法修煉至頂級,比東一鎯頭西一棒槌要好許多。」
    聽到莫非常說這些話,就明白,莫非常能成為三洲中隨知趣到人間界且日子過好修士,不是沒有原因。
    一個聰明且清醒人,沒道理過不好日子。
    知趣忽然問,「非常,你們既是用星辰之力修煉,那是用一顆星星星力修煉呢,還是只要是夜空星星就可以呢?」
    羅非常道,「只要是星力,都可以。」
    知趣是個發散性思維極強人,且,一發散就有些收不住,他又問,「似我們修煉靈力,靈力有五行屬性之分,甚至還有一些別屬性靈力,如風、雪、雷、電、暗、空,這些也是靈力屬性。非常,你吸收星力,星力有沒有屬性之分呢?」知趣靈機一動,又問,「天上這麼多星星,我聽說星星與星星也是不一樣。有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等等之分呢。月亮又稱太陰星,月力與星力,是不是一樣呢?還有,月力是什麼屬性?」
    羅非常給知趣問腦袋發懵,老實說,「這個,家父也未教過我。」
    知趣一聽,立刻擺個高深莫測模樣出來,拍拍羅非常肩,一幅神棍嘴臉,話重心長道,「非常,你要細細想一想。這其間,有許多不同。把這些想通了,想透了,我估摸著,不要說築基,金丹猶可期。」
    莫非常饒是鎮定非常,聽知趣把金丹牌子打出來,此時也驚喜失了以往從容,問,「師兄說,可是真?」
    「自然是真,我糊弄你做什麼。」知趣學著羅水仙模樣淡淡一笑,一按羅非常肩,殷切非常地,「非常,我看好你。」
    「水仙爹,也看好你。」
    莫非常頓覺信心大增!
    與莫非常談了談心,而且,知趣自認為給莫非常開啟了一扇修煉大門。想當初,他就是差不多用同樣手段把萬年老築基朱牧忽悠結了丹。
    如今換了莫非常,知趣認為,不說結丹,築基肯定沒問題。
    知趣哼著小曲兒,帶著三分得意回了自己跟羅妖屋子。羅妖問,「幹什麼去了?不就是給莫非常送幾顆築基丹麼?怎麼這會兒才回來。」
    知趣驕傲謙虛著,「我指導了一下非常修煉事。」
    羅妖對於知趣沒啥修為還好為人師脾氣還算知道,想當初,這傢伙打著羅水仙名義寫玉簡,賺進了大把靈石。
    羅妖很是可憐莫非常,鮮少發了善心,「往外頭糊弄糊弄外人就算了,你別瞎指點,叫莫非常煉歪了路數。我看他修煉,用星辰之力,這樣修煉人族非常罕見,你知道人家功法怎麼回事就去指點。」
    知趣一面脫衣裳一面道,「有啥不知道,萬法同宗,我可是築基修為,難道還指點不了煉氣。想當初,朱牧結丹也全靠我給他指點呢。」
    看知趣恨不能臉腆到天上去,羅妖有時也很奇怪,話說這黑炭修為平平,高不過築基中期,而知趣自信,依羅妖看,那真是天下獨一份兒了。
    知趣就是自信,所以,面對高階修士時,從來都是謙而不卑,甚至人家知趣是表面謙虛,內心深處非但不謙虛,還自負很。但,同時,知趣十分心軟,故此,與不如他修士,知趣也從不會瞧不起。
    這些年,雖然知趣修為一直圍著築基打轉。不過,知趣實煉就了一幅不卑不亢好氣度。
    或者,這是就自己愈發喜歡他原因吧。
    羅妖猶記得剛從靈莊隨羅水仙到本家時,那位戰戰兢兢、面皮微黑小修士,如今已成長為了如今有情有義、氣度非凡男人。
    這,就是時光妙處了吧。
    見羅妖目不轉睛望著自己,知趣一笑,問,「看我做什麼?」
    羅妖一吻落於知趣唇上,忽然間,室內靈力大盛,那樣強烈熾光耀知趣睜不開眼。待他展眸時,面前已是那個大大桃花眼,眉目精緻難以形容俊美男子。
    而此時,那位俊美難以形容男子,一雙大大桃花眼裡目光溫柔如春江之水,似能將他包容其間,沉溺其間。知趣當即覺著心率不齊,頭腦發暈,還未說話,鼻尖兒一酸,兩管鼻血蜿蜒而下。
    妖妖啊妖妖,不說一聲,你怎麼忽然長大了啊。
《神仙日子》